圓臉漢瞬雷不及掩耳,衝前連環拳就把那個帶先的黑影擊倒,一路跟隨開他的眾隊友們也有默契地架起戰陣,幾拳幾腳就把另外五個黑影打跌,還一手搶走了他們手中的兵器。
『曹永康,你們快些到我的帳幕,扛所有的鐵通出來,務必要打到他們住一個月醫院為止。』圓臉漢聲如洪鐘,同時間又輕鬆地將另外一人重摔到地上,還隱約傳出格勒骨裂聲。
儘管兩台客貨車共載了足足十多人上來,而且還手拿木棒或鐵枝,但造夢也想不到不消一分鐘已有幾人被擊倒和被搶去武器,再加上剛才那句進營取架生的怒吼,殘餘的打手見狀不敢久留,像剛被打敗的軍隊般奪車逃命。
殺得性起的圓臉漢窮追不捨,更一棍將殿後客貨車車尾的玻璃窗擊碎,嚇得那駕車司機在慌亂駕駛下幾乎失控撞山。
『無膽匪類,狗,有種就回來找個最好打的跟我隻揪。我跆拳泰拳隨便一樣都要你打橫出去。』圓臉漢的怒叫響徹整個山頭,還傳回了多重回音。
長毛剛從圓臉漢的營帳,兩手空空的走了出來,之後忍不住向他豎起姆指致敬,贊賞他的急智勇武。
『你比我更牛,我剛才也有點害怕,但你反而像膽生毛般,小弟真的要多多跟你學習。』志忠的眼神像着了魔般。
『在鄉村長大的,一早慣了,哈哈,不值得一提吧!』志忠的抬舉竟然使他有點不自在。
『要抽空跟你學兩招旁生。』志偉也像要拜師的模樣。
長毛正檢視著相機的傷勢,幸好機身只有點點刮花,試拍後仍然能正常地操作。
『我建議立即轉移陣地,我現在就電召我那個駕貨車的朋友來。立刻執拾,快!』圓臉漢面容忽地緊繃起來。
『明明打到他們落花流水,怎麼現在又怕他?』志忠不解。
『你真以為他們是烏合之眾嗎?剛才只是派些老弱殘兵測試我們的實力。這班鄉紳絕不好惹,隨時可以派三幾百個人來剷平這裡,當中更不乏武林高手。你當我真是葉問,可以以一打十嗎?』說罷立即致電給他的司機朋友,但卻長響沒人接聽。
『平時沒要事就隨時找到你,到有要事你反而失踪?』圓臉漢臉色變得有如大禍臨頭般的扭曲。
『我都說過不要抗爭啦!我們快給人砍斷手手腳腳了。』王興乘時又畏縮起來。
『你再說就先砍你。每次有事都是這樣,上次你父母走來叫你回家你又扮英雄賴死不肯走,現在就不停的嘮嘮叨叨,不知所謂。』志忠作勢要揍他,他立即縮到老遠。
『不要吵啦!我猜他們就算增援也沒有那麼快吧!』Jimmy有點調侃。
『你們真的很無知,他們的勢力有多大你們知不知道。曹永康你應該很清楚,十多年前的佔領運動,警方就是借助了他們的勢力去暴打那些示威者。兩小時前警司打過電話要求他們借人清場,兩小時後不少示威者已經是遍體鱗傷了。』說話的是那一役弄得五子頭痛不已的七號前鋒志浩。
『網上只得零碎資料,可能你們比網上的知道更多。』長毛有些惘然。
『那一定啦!你覺得一些敏感入肉的資料不會被河蟹掉嗎?網上的,有幾多成是真的呢?你心中有數啦!』
長毛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言辭,只能默然點頭。
『喂!我還以為你上了大陸揼骨………怎麼………你的車子被偷了……挑…沒事啦沒事啦,遲些找你。』匆匆掛線的圓臉漢黃業,口中還喃喃着粗口。
『今晚千萬不要睡,明早立即召街車撤離,希望今晚大步檻過啦。』
實際上經過黃業的恫嚇,即使他忘記了這叮囑,相信沒有人可以睡得著。
天空更灑起了密綿細雨,眾人各自瑟縮在自己的營帳內,緊張兮兮的從營內探頭四處打量。
長毛打了短訊給白天已經倦極返家的Suki,叮囑她一旦他沒有觀看或回覆留言,就要立即報警。Suki只懂不停傳送著擔心的表情符號作回應。
雨下得越來越大,嘀嘀㗳㗳使得人更加煩躁不安。
較大膽的黃業和蔡氏兄弟冒雨走到草地玩三角短傳打發時間,但不知怎的時間好像停頓了似的,總是停留在一時附近的。
長毛經過那次的溪澗歷險,膽子被訓練得大了。反正睡不著,倒不如加入了他們的遊戲行列,而他們玩了不久雨漸漸停止下來。
Eric趁機拿出相機架回三腳架,重新設定了連線後,轉過身大聲跟其餘戰友說:
『你們怎麼這樣大意,不先重新設定連線。若果他們膽敢再來,至少可以拍低罪證。』
正踢球的停了下來,而躲藏在營帳的也站了出來。
Eric轉為面向鏡頭,巨細無遺地向網民交代斷線原因的始末。更呼籲觀眾們若果在屏幕前再看到他們受襲的話,就要挺身而出,或者最低限度要把事件宣揚開去或通知警方,可以的話最好能同時把片段下載,萬一片段因某些原因而被删除,也可作過備份。之後還宣告由這一刻開始會作無間斷二十四小時直播。
在恢復直播後不久,又傳來了隆隆的汽車聲自遠而近,他立即將鏡頭轉向馬路處。大家如臨大敵般返回營帳,能拿出樹枝就拿樹枝,能拿雨傘就拿雨傘,準備抗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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