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最終將訓練的流程向明叔披露,但中間並沒有著墨於他所觀察到的球員身體異況。
「若果照你所描述,他們應該不會這樣易倦的。是不是有什麼活動使得他們筋疲力竭呢?」明叔似乎洞察到他有所隱瞞,面孔更如土灰。
「依我所見,他們或者受到糾結家事困擾,影響了集中力。」
「廢話!你們還要騙我騙到幾時?你認為我不知道你們拿我的錢去泡妞嗎?你們的騙人技倆太拙劣了」明叔大力拍打會議桌,使得它劇烈震動到連他跟前那杯喝剩的熱咖啡也倒翻。
教練想緩和一下氣氛,但給明叔喝止住了。
「你包庇你的球員已經是罪大惡極,這一筆會跟你再慢慢算!」
「起初以為你們因為失去了神球的依靠而失準, 但原來你們消耗盡精力去攪女人。這還算了,你們還膽敢挪用我的錢去花天酒地,還要編造一個二個借口,不是爸爸開刀做手術就是爸爸輸孖展要填數,你們年紀輕輕就這麼不老實,我真的被你們激死了!」明叔開始有點哽咽,之後伴隨幾聲咳嗽。
整個會議室變得一片死寂,只剩下急促的呼吸聲和空調設備運作的聲音。
「教練聽著,下一仗對獅子山隊,若果再敗陣的話,準備執包袱吧!還有一點,我會即時終止對所有球員的無條件支助,以及削減一半班費!」說罷明叔怒氣衝衝,大力關門離去。
兩分鐘之後仍然沒有人敢作聲。
「是誰告密的?」最終六號仔開腔打破沉默。
顏飛的右手突然不自主抖動了一下,但未被其他人發覺。
「我已經明示暗示多次你們別要太放肆,但你們當耳邊風。下仗對如日方中還未敗過的獅子山隊,看來我又要準備找工作了!」教練一片沮喪樣子。
「他太嚴苛了,四場賽事就定人生死。十多年前曼聯的莫耶絲也執教了大半季才被炒啦!」六號仔又發表偉論。
「住口!那根本是我們問題。你看我們上仗對元朗朗屏,簡直踢得不知所謂。」張志強開啟了視頻網站,重溫上仗作客元朗朗屏的比賽精華。
交失波,踢空氣,倒地抽筋,沒精打采,片段裏大坑西隊球員表現不堪入目。眾球員看得搖頭嘆息。
「原來我們踢到真的像一舊屎!」六號仔露出難以置信表情。
志強又打開那次對獅子山隊的片段給他們看。
「如果以上仗的水平,肯定輸六球以上。」眾人嘩然著兩仗的天與地。
「原來精盡人亡是有根據的,那麼今晚還去不去?」另一中場,身穿23號球衣的古天道插口。
六號仔立即打了個眼色,畢竟教練仍然在場。
「我就讓你們玩多一晚,但之後就要立即復課重新投入操練。現在距離這場大戰還有一星期,還可以亡羊補牢。還有的是,如果你們可以擊敗獅子山隊,我就請你們過澳門,到那裏的夜場玩過痛快,所有船票肉金全包!」教練驚人的一語,使得眾球員怔住了,他們完全想不到教練會這樣說,還恐防他有詐未敢回應。
「我是認真的,我還會陪你們一起去。不過想到澳門,就務必先擊敗獅子山隊。之後如果你們持續有好表現,我還會有更多的神秘禮物。」教練說得眉飛色舞,樣子還有點色迷迷。
而這招以毒攻毒果然有效,大坑西隊球員即時重新專注操練。
而那一晚他們更乖乖的沒有再去夜蒲。
除了密集操練之外,他們還十分認真的翻看又翻看準決賽時的片段,務求找出獅子山隊的所有破綻。
這場比賽的門券一早售罄,但可惜因為先前大坑西隊的表現低迷,有不少球迷認為比賽吸引力大減,索性在網上放售門票,但卻乏人問津。
更不幸的是,在最後一課分組賽操練的時候,張志強還弄傷了十字韌帶,而且傷勢不輕需要即時治療,肯定無法出戰獅子山隊。
大家依稀還記得他在首次跟獅子山隊對壘時,一度使得對手鋼門蔡志偉驚惶失措,而他的死球射術更是出眾,兼且走位靈活,能攻能守,可以說是一位十分全面的球員。
但他的受傷,意味著大坑西隊猶如楊過般的少了一條臂胳。
這場比賽關乎教練的去留,球員的經濟,這個惱人的受傷使得大坑西隊眾教練球員不免像洩氣皮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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