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的紅蔓延著痕跡前行。
究竟何時才能察覺問題的存在。
誰才是毀滅一切的元兇?
偵探和警探不能明白,被關在監牢裡面,那個背負極大嫌疑的惡魔到底再想什麼。
如今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案件不但沒能找到線索定罪,還有可能因為找不到關鍵證據而被迫釋放。
證據,只需要這個青年輕輕的點頭,然後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所有合情合理的邏輯和猜測都指向那個人。
即使青年患有精神疾病也沒關係。
現在只欠缺最後一個證據。
最後一個受害者已經死亡,血液幾乎流光,大量皮膚被剝離的可怕模樣。
自從格爾德被抓以後,什麼案件都沒有再發生了。
所有的人,仍然揣踹不安,仍滿懷期待仍……
然而那個青年仍然平靜的拿著畫筆,一下又一下的塗抹畫布,創造屬於他的世界。
「……拜託,別不理我……!」
青年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對方。
「你真的確定,格爾德不是襲擊你的人嗎?」
偵探語氣急促的說。
「……」
青年收回目光,繼續繪畫。
他身上纏著還略帶暗紅的繃帶,即使每一次抬手都會扯到傷口,卻依舊沒有停下。
「張銘鈺!」
這句話似乎嚇到了青年,手下意識往旁,畫布上立即多了一抹格格不入的暗紅。
他怔怔的盯著畫布,似乎在茫然什麼,甚至連畫筆從掌心滑落仍未移開目光。
「夠了,你明明知道他的情況吧?大吼大叫也不能改變什麼。」
警探拉住了有些失控的偵探,但眉頭也依舊緊皺。
突然。
「……我、沒有、說謊……也沒有、欺騙你們。」
斷斷續續的細微字句,從青年口中滑落,看向兩人的那雙藍灰色的眼眸,顯得麻木呆滯。
「…可是…格爾德……回來?畫布……顏料……不夠……」
兩人面面相覷,最終無奈嘆息,轉身離去。
青年見狀,表情變得更加的煩躁,突然抽出一把雕刻刀,將眼前的未完成品,劃得支離破碎。
「……顏料……畫布……不夠……」
青年喃喃自語著不明的,難以理解的字句。
「…格爾德…格爾德……畫布…顏料…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