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武俠 - 鬥氣

「你知道甚麼是鬥氣嗎？」耀陽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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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大概是修練的人達到某一階段時，身體能散發的力量？」小凡抓了抓頭，心裏沒有底，答得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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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認為，若人能修練到能運用鬥氣的程度，那他能夠做到甚麼？」耀陽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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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那時說故事的老爺爺說，一旦修練者能夠散發出鬥氣來，那他就可以能人所不能，做出超出身體極限的事來，輕則可以一躍千里，徒手打斷大樹，較強的甚至能頂上千斤的大石，亦可以與魔法師對抗。」小凡說得興奮，眼裡冒出濃濃的嚮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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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凡對鬥氣，修練的事情全無概念，但兒時經常聽著那些逗小孩的冒險故事，當中有關鬥氣和魔法的戰鬥聽得人熱血沸騰，心中自然一直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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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來說，是修練者透過肉身的修練，讓體內形成一種名為「氣」的能量，這股能量可以使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來。」耀陽不再賣關子，直接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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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成後會比魔法強嗎？」小凡忽然想起那個驕傲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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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要取決於修練者的修為。不過，一般來說，若低階的魔法師和武士相比，通常武士會佔優，低階的魔法師懂得的魔法不多，魔法的傷害性也不大，此時與同階但相對體力較佳的武士戰鬥，則容易吃虧。到了中階，武士的鬥氣會變得更強，能以武器為載體釋放，武技的傷害也會變得厲害，但招式，戰鬥風格大多偏向單一，而中階的魔法師可以施展的魔法變得多元，不同魔法的組合會使人難以招架，這時雙方戰鬥則通常是魔法師佔優……到了高階，武士和魔法師的力量不相伯仲，戰鬥的風格也因人而異，就算能分勝負，但也難以殺死對方，而且，其中一方即使敵不過對方，要全身而退亦不屬難事。」耀陽耐心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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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父你呢？你也是高階武士？」小凡好奇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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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陽沉默片刻，小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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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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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只聽得含糊一語，本想多問時，卻被耀陽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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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正題了，你的身體未夠強健，若想修練鬥氣，那身體質素是一個重要的條件，我們就先從鍛鍊身體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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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耀陽教了一套共十招的動作，與一般的拳法套路不同，這套動作的招式全不連貫，獨立成招，看似也不帶有攻擊性。這十招的動作分別鍛鍊身體的不同部分，由頭到手，手到腰，再到腳，做完一套為一個循環，不停運動，直到筋疲力竭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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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小凡聽過的那些有趣的武俠故事不同，現實的修練，總是枯燥乏味的，而第一日的修練，就幾乎耗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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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日出到日落，小凡不斷重覆那套動作，額頭上汗如雨下，面色漲紅，到了後來，那充滿酸痛的手腳仿佛麻木了般，無意識地耍動，小凡的眼裡的神采也漸漸暗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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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修練到此為此。」凌耀陽知道小凡已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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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見小凡一跟頭倒下，雙眼迷糊，大口喘著氣。正當意識快要暈倒時，忽然一股暖流從心中流過，小凡大眼一瞪，就覺身上的痛楚舒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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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小凡有回力氣，頓時翻身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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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是精神共享的，我能感知你的精神波動，亦可以在你身上運用力量。剛才我在你身上運轉了一些力量，放鬆了你身體的肌肉，肉體的恢復也會快些。」凌耀陽抬手，身上散發淡淡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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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答謝後，就緩緩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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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棄嗎？」耀陽冷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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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可以的。」小凡收起平時的笑臉，眼神堅決，一字一字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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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練習的時候，雖然小凡無數次生起了放棄的念頭，但每當想起山狼幫的惡行，和下落不明的妹妹，都會重燃怒火，決意堅持下來。他知道，只有變強才能保護家人和朋友，亦只有這樣，才可避免屠村的悲劇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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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變強後……還要跟山狼幫好好算這一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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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繼續。」耀陽對他的回答表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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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閃動，幻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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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日，小凡都在大清早走上山，一直保持這種高強度的身體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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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和雪欣在岩山市已待了幾日……當初選擇這裡作落腳點，正是因為這裡通路發達，四方八面都能通往不同的村鎮，方便找人，亦不需經常轉換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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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雪欣每早都會出門，在附近的地方感應她師父的魔法印記，大多時都在傍晚回來，因此對小凡的修練毫不知情。她只是叮囑小凡，一旦遇到危險，就要捏碎她給予的魔法玉石——玉石有她加持的魔法，只要距離不太遠，捏碎後她就能立即知道小凡身處的位置，過來相救。小妮子雖然平時都冷言冷語，但所做的事總是令人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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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丟失它，小凡特意買了個小布袋，小心翼翼把玉石放到其中，當作飾物掛在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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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坦白說，這玩意大多用不著——小凡身旁已有個能一招打飛大魔導士的耀陽大將軍，若有所謂的危險連他也打不過，那小妮子的到來也都是無補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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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是洪雪欣送的，也足令陳小凡當成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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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數天下來，小凡的身體已強壯了不少。在耀陽的幫助下，肌肉的回復也比以往快得多。小凡漸漸適應這套動作，從一開始的痛苦嚎叫，到後來的喘息抖氣，身體的痛苦感減少了很多，他也把這套動作當成每日必要的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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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小凡的體型越發健碩，凌耀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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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訓練差不多，可以正式修練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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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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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小凡期待已久的鬥氣修練終於開始，但他又發現這與自己想像般的修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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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練鬥氣的人固然要常常鍛鍊身體，但強健的體魄只是讓身體能夠作為載體釋放鬥氣，要真正修練這種名為「氣」的力量，需要的，更多是精神上的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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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陽要求小凡先冥想一會，然後靜下心來，集中精神嘗試凝聚這種名為「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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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比起前幾天的肌肉訓練較輕鬆，但精神修練最苦人的，往往是修練者經常白忙一場，苦練半天卻毫無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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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靜想良久，但過了半天，卻仍然觸摸不透如何修練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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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甚麼是『氣』？我想了好久都沒有任何變化。」小凡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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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概念很抽象，你先休息一會再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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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將軍也給不出甚麼辦法。他從小天賦異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懂得掌控鬥氣，也說不出原因，天生的精神力已經異於常人。他少時的老師曾說過，以他的天賦，若不修武技，轉修魔法的話，將會成為最傑出的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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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會後，小凡再次嘗試，但一試再試，卻依然找個空，只有一片空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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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長嘆一聲，感到氣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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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如此，以前我附上你身上時，曾經使用過鬥氣，我可以再次在你身上釋出鬥氣，你看看能否感覺這股力量的集向，可能有助你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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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陽只能想出這個方法，讓小凡確實感受鬥氣狀態時的感覺，或者他能從中參透到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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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戰甲上的紅光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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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股力量不知不覺中在小凡的體內凝聚，使得全身肌肉繃緊起來，五感也變得敏鋭，眼前的一切開始放慢，如同當時在森林遇見洪雪欣的感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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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力量流經全身，除了周邊的動靜，身體內的情況也一清二楚……心臟的跳動、肌肉的鬆緊、甚至血液的流淌，一切都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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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凡只覺暖流襲心，身體壯實強健，這個狀態，只怕即使要跑上千里，抬起千斤的大石，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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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嘗試運用這種力量。」耀陽指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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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輕輕應了一聲，就握著拳頭，把精神力引著那股力量，流向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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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拳上冒出了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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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天空，小凡咬牙扭腰，用力一轉，出盡全力打出這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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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炎鬥氣的力量隨著掌風打出，那道紅光筆直地衝向天空，在那蔚藍的天幕劃出一道長紅的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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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出掌後，男孩才注意到，掌心向著的方向，遠處哪裡有一點小小的黑點，仿似有什麼東西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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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紅光消散在空中，遠處的黑點卻仿佛像被擊落般，以一道弧線的軌跡，墜落在山邊的另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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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道幽怨的聲音響遍岩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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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賬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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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心中驚慌，心知打中了人，手忙腳亂下，立即向着那黑點墜落的方向趕忙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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