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情的人 - 第一話　那天我們就這樣相遇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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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那天我們就這樣相遇了

有川優理

Jun 18, 2019

395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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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是一個身為人最重要的象徵，在這科學的世代中，現階段的機器人無論如何都無法仿製出的事物。

　　表情，是將情感傳遞給外界的媒介，機器人能夠跟去指令的輸入和簡單的判斷，回應出該對應的表情。　

　　若是一個人沒有情感，這人想必不能被稱為人類。

　　那如果沒有表情，又如何呢？

　　不在意你的人不會在意你的感受，不過我想，真正願意了解你的人，肯定會知道的。

　　…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研究室中，眾多研究生們埋頭在自己的研究之中，鍵盤的聲響瀰漫在空氣中。

　　室內空調的運轉聲、電腦的馬達聲、人們的討論聲，一切是多麼規律，在我耳中卻感到了一種不和諧感。

　　我認為人是會受環境影響的生物，當你處的環境中都做著相同的事物時，你若做出不一樣的舉動，絕對會被側目的。

　　世間總是把一切的事物二分法劃分，將許多事情認為是理所當然，而沒有人會對這些事情做懷疑，或者說，懷疑的人不是被抓去精神病院就是被邊緣化了吧。

　　明明許多事情都充滿著不合理，人們卻能夠簡單得接受這些『事實』，完全不會懷疑，不斷以「大家都這樣，那我也跟著這樣做就行了」的心態做事。

　　不過很明顯的我不會提出悖論，因為我不想被當作怪人，儘管我早就已經是個怪人了。

　　「木偶，可以幫我個忙嗎？」另一頭，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學長朝著我喊來。

　　沒錯，我是木偶，至於這個綽號的緣由，我也不想解釋了。

　　對了，雖然叫木偶，不過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會說話的非生命體，而且這是篇輕小說，不是奇幻小說。

　　「怎麼了？」

　　「可以幫我把文件送去給教授嗎？」他將一疊重重的文件打在我了桌上，那是上禮拜要交進度報告書，我回頭看自己的桌面一眼，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回應他。

　　挑眉？白眼？算了，也不重要。

　　「嗯。」

　　我短短應一聲接過文件，倒不是因為我是爛好人，而是在這種氣氛之下的我總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想透透氣罷了。

　　「謝啦！待會午餐我請！」

　　「嗯。」

　　推開研究室的門，我深深地吸一口氣，總覺得重新活了過來。望向外頭的藍天白雲，我為只能被鎖在這狹小空間的束縛感到排斥。

　　要我形容的話，更像是一個監獄。為何人類非得在這種環境下研究呢？為何人類非得這樣虐待自己還當作是正常呢？

　　「肯定是抖M吧。」我咕噥了一句後嘆口氣，決定繞趟遠路散個心。

　　每當我與朋友聊天時，我總是喜歡稱呼自己『被關進去』，將腦袋裡的所有東西壓榨完畢後才放出來。

　　就在我邊走路邊放空的同時，我被一個奔跑的人迎面撞上了。

　　碰！

　　「唉唷，啊！抱歉抱歉，你有沒有受傷？」

　　我低著頭搖動兩下，感到不適的暈眩感，我們兩人眼神對上，居然就愣在那幾秒鐘。

　　她是一名女孩，我認識，不過她應該不認識我。

　　她是隔壁系的一名活潑少女，身旁總是有一堆各式各樣的男生繞著的可愛女孩，可聽說不論怎麼追求也沒有人能成功，反倒被貼上了奇怪的標籤。

　　她長得很可愛，又有甜美的聲音，一舉一動不失禮節，更重要的是，臉上總是掛著天真無邪的爽朗笑容，正也是她令人著迷的地方。

　　過了半晌我回過神來，移開眼神後默默地撿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她似乎想起自己才是肇事者，也慌慌張張的幫我撿拾文件。

　　我無意間朝著她瞥一眼，赫然發現她的額間正滴著血，我抓住她的手，這個舉動似乎嚇著她了。

　　「呀，怎麼了？」

　　「妳流血了。」我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打開了手機的自拍鏡頭將畫面對準她說道：「去保健室吧。」

　　「那怎麼好意思，是我撞到你的，至少得先幫你撿好這些東西。」她手撐著腰說道，我對她的堅持舉雙手投降，於是加緊速度撿拾剩下的文件。

　　將文件遞給我，她朝著我鞠躬道歉後就朝著反方向跑了開來，我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呆望幾秒，果然什麼奇妙邂逅都是騙人的。

　　我話都還沒吐槽完，她就忽然回頭朝著我跑來，如果我有表情的話，現在嘴巴張得大到塞的下一個拳頭那麼誇張。

　　「吶，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天啊，幸福來的太快，難道這一撞就撞出感情了？等等，怎麼我旁邊有愛心還有花瓣在飄？這畫風不太對吧？

　　「怎麼了？」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心情馬上平靜許多，身為作品中的一份子也不能隨便改變畫風你說是吧？

　　通常這命運的邂逅總會產生一些奇妙的故事，不過看來這個故事不是那種走向，我沒有因此而露出笑容，不過我反而感謝自己面癱的一面幫了我，至少沒露出噁心河童之類的笑容。

　　「啊啊，對不起，我忘記先自我介紹了，我叫淺野鈴奈，淺野鈴奈的淺野，淺野鈴奈的鈴奈，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她俏皮地敲了個頭，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梗，總之我是先點了點頭。

　　「請多指教。」

　　她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似乎沒料到會被拒絕。「就……不小心撞著你，怕到時候你受了什麼內傷，跟我要醫藥費之類的。」

　　這理由有點牽強啊小姐，就沒看過這種搭訕手法，算了，看在妳可愛的份上我也欣然接受了。

　　「叫我木偶就行了。」

　　「那啥？超搞笑的，哈哈哈，我是問你的本名啦！」她露出了那種會在網路上打著『笑死www』的表情看著我，而我也感到幾分尷尬，畢竟我所有的朋友都這樣叫我。

　　我面表情從口袋掏出手機，點開LINE，將畫面拿給她看，她瞪起圓圓大大的眼睛看著幾秒後，才一臉訝異的看我一眼。

　　「你真叫木偶啊？姓木名偶？」

　　我的嘴角不爭氣的抽了一下，不過臉上的肌肉似乎對移動這件事情感到厭煩，總之那絕對是個很奇怪的表情就是了。

　　「不是，就像這樣，以前朋友調侃我沒表情，妳想想，是人都會有情緒不是嘛，但我卻沒有表情，以前他們叫我機器人，但現在連機器人都有表情了，所以就叫我木偶。」我解釋道，雖然原本是叫小木偶來著，但總是會跟那個什麼皮X丘的搞混，為了方便，就直接叫木偶了。

　　「哦哦，那你的本名叫什麼啊？」她似乎還是很好奇，一邊看著我的ID一邊輸入著，不忘抬頭看我一眼。

　　「嘿對，這個就是我，淺野鈴奈。」她指著我的螢幕上的新增好友那說道，看著她那根本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大頭貼，我想也不用多做說明，我是沒有表情不代表沒有眼睛好不？

　　「不過說真的，現在能不用修圖軟體就能當大頭貼的人也不常見了。」妳是這個我看的出來。

　　「欸，等等，我剛剛把內心話跟實際說的搞混了，我是說，我看的出來。」我急忙修正道，她看著我的臉幾秒後，抱著肚子開始狂笑，笑得連我都有幾分尷尬。

　　「你也太逗了吧，那啥來著？究竟怎麼樣才能面無表情說出這種話啊，哈哈哈哈！」

　　「謝謝妳的讚美。」我鞠躬道，沒有表情我用肢體語言總行了吧。

　　「那就先這樣囉，木、偶、同、學！掰掰！」看著她笑到流眼淚的誇張表情，就連我也多了幾分嚮往。

　　我朝著她揮了揮手，看著她走向健康中心的背影，嘗試擠出一個微笑，左拉也不像，右拉也不是，最後我還是宣告放棄，眨了眨眼朝反方向回頭走去。

　　發呆一陣子，我有些失神的走回到實驗室的門口。

　　「欸？我原本是要做什麼來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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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話　那天我們就這樣相遇了

#2 第二話　啊啊啊啊，我婆。

#3 第三話　我想更加了解妳

#4 第四話你的名字是？

#5 第五話那天之後，我們就這樣改變了

#6 #後記　之後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