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與我的自由抗爭 - 第二十二章－聚集

　　僅僅是能夠接觸到，曉晨滿淚地緊緊抓著阿洸的衣襟，像是要把一直以來的不安在這刻爆發出來。

　　阿洸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份情緒，僅是輕拍著她的背釋放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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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能放我下來嗎？」即便已經落地，大叔還是陷在黑貓的身體裡動彈不得。

　　黑貓逐漸縮小的身體漸漸釋放出大叔，但是那高度仍然是能夠狠狠一摔，更重要的是還是面朝下。

　　「等等等等等哇啊！」黑貓完全不甩大叔的驚叫，任他感受自由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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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啾！

　　並沒有想像中的痛感，反而像是在一片液體裡。

　　大叔睜眼一看，自己落在滿是黏液的區塊，那是小晞利用自己剩餘的黏液勉強做了緩衝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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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愣愣地看著只浮現一顆完整的頭的小晞，緩緩道出：「晞……妳是晞嗎！」

　　小晞眨眼地表達開心，僅是如此，大叔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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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悠看到這麼位青少年出現，又見曉晨是如此依靠而納悶。「聽著，我不管你從何而來，總之最好先趕快逃離……」

　　――砰轟！

　　它逃脫了陷入地面的掙扎，連地面一同掀起，猝不及防地伸出雙手準備抓走曉晨。

　　迴避不能，逃離不能，再次面臨最棘手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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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的正下方鑽出一個人影，確切地命中它的腹部而痛苦嗚咽一聲。石虎漂亮地站穩了身子颯爽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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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能再快一點出現嗎？」阿洸忍不住說了一番。

　　「啊？」石虎不悅地回頭，又是氣憤又是納悶，「你們到底是怎麼比我還快……」他接著見了曉晨無辜的善良眼神，實在是太過耀眼而下意識地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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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吳悠在一旁不斷催促，雙腳已經一半面向杭港。

　　但阿洸的前來吳悠一時無法反應，當反應過來時，已經是將曉晨抱在懷中。

　　「妳快帶走吧！我和那隻奇怪的石虎想辦法應付那個傢伙。」阿洸拋下這句後便前去與石虎會合。

　　「你說誰是奇怪的石虎啊？」石虎沒好氣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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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悠知道，他們就是當初在肅清時出手保護曉晨的兩人，石虎那特殊的樣貌絕對不可能認錯。「身為一名警察，我有義務保護市民！是你們要跑，我負責應付它！」她決定站出來表現出一個警察該有的模樣。

　　「這個傢伙可不是隨便一個警察能應付的，再說我也不算是市民。」阿洸說的話完全讓她摸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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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偷渡來的？」吳悠揣測著可能。

　　「我只是一個不被這個政府認可的居民罷了。」

　　這句話飽含了許多面向，吳悠能想到的，就是新政府接管之後的各個異己打壓。但她也不希望阿洸就這樣成為社會的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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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證我一定會……」「妳先保證那個孩子的安危再說吧！」阿洸打斷吳悠的話，這才注意到它再次地甦醒。「它的目標是這女孩！」阿洸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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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吳悠意識到時，對方起步的那刻已經決定了命運。利爪幾乎在喉頭之間，稍個不注意就會被貫穿。

　　但在那之前，石虎的雙手化為黏液觸手緊緊捉住它的身軀將它拉回來。

　　可那快速的反應馬上將石虎的觸手撕裂，阿洸以身軀撞擊它勉強讓它退了些，但同時身上也沾些灰黑色的黏液，這讓阿洸起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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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我反應夠快的話……

　　雖然僅是瞬間，但以身軀撞擊之時，它確實想藉機把阿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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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連串的緊湊動作震懾了吳悠，看著兩名年輕人在生死之間來回。但她也沒有忘記該做的事，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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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雙腳使勁一蹬，如突破音速的速度想要追上吳悠，石虎有所應對地上前，卻沒料到它的身體如同爆炸般散開黏液，四處擴散地完全避開石虎行進。

　　但石虎卻是深入其中，那顯而易見的目標，當它的身軀散開必定避免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小泉的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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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抓住這個機會雙手一伸，卻被灰黑黏液捉住了身軀。但石虎當下順勢切斷了黏液，不知何時化為刀刃的雙腳再度恢復原樣。

　　伸出的雙手就是拯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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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大叔的喊叫打響了耳膜，石虎一時的分心被它得逞，飛快而強而有力的觸手藤鞭毫不留情地朝著他的腹部打下去。

　　阿洸前去揮開了緊緊捉住大叔的觸手，才發現在他的懷下竟然還抱著只有上半身的小晞。

　　「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快跑啊！」阿洸憤而喊聲，大叔受到驚嚇抱著小晞快速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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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完麻煩事，阿洸回過頭見石虎又是硬朗地站直身子，好像完全不把剛才的攻擊放在眼裡。

　　卓士官收回黏液不斷變化自己的外型，變化莫測的下一步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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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應付它？」阿洸帶著嘲諷般的語氣來到一旁。

　　「你倒是來想辦法啊！」石虎沒好氣回應，接著冷靜地看著卓士官，眼裡滿是困頓。「它倒是很清楚黏液生物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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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點？可以殺人於無形的你們還會有弱點？」阿洸納悶提問，而一邊戒備著。

　　「可以殺人於無形基本上只有在生物上，黏液跟黏液間不完全是相容的，甚至有可能相斥。它倒是利用了這點讓我的黏液緩衝特性無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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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不禁眼角看了眼阿洸，「你留在這到底是想做什麼？趕快去逃到你心目中的杭港吧。留在這也是增添我的麻煩。」

　　「到底是誰給誰添麻煩還不知道呢！」阿洸自信地答著。

　　石虎看著無法勸退他，眨了眨眼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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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惹怒了蒼天，空氣震動著不安，如同野獸的低鳴打響著耳膜。地面逐漸晃動越大，遠方傳來如洪水般的踏步聲響。

　　「我的天那什麼鬼……」阿洸看傻了眼，那是一群野獸聲勢浩大地從各個方向朝他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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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接下來你要怎麼……」阿洸這才注意到石虎的不對勁，雙手緊抱頭地看起來甚是痛苦。

　　「什麼東西不學，偏偏把這個學得很透徹……」石虎低念了幾聲，雙眼惡狠狠地看著卓士官。

　　或許一開始它是在找頻率，前期沒有發覺到。那些來的野獸一個個都是膠獸，完全是因應它的呼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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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晞！小晞！」這回又是大叔的聲音。

　　他從遠方跑回來，追著就算只有上半身也要用彈跳也要回來的小晞，明顯也是受到卓士官的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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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膠獸不斷地往卓士官身上聚集，身形不斷地融合，演變越來越大。阿洸只能不斷抬頭看著這隻巨獸生物，那不像任何一隻生物，只是單純的一隻怪物。

　　直到小晞跟著跳入了黏液裡，融合地再也見不到身影，大叔絕望地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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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一聲咆哮，背上長出多隻觸手橫掃著，一排建築物就像積木一樣輕易地碎裂。它像是蝸牛般緩慢前行，行進路線上的障礙物毫不留情地吞噬到裡頭。

　　首當其衝的阿洸見著尚未恢復的石虎及失去神智的大叔，他一手抓著一個將自身一同拋到一旁的人行道上。

　　雖然距離只是些微之差，但龐然大物的經過把道路上的一切不留痕跡地帶走，簡直是生死之間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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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虎勉強站起身子，一手扶頭看起來仍是頭疼欲裂，走個幾步也是搖晃地看起來隨時會倒下。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追上去嗎？」阿洸大聲喊問。

　　「如果不追上去的話，就沒有救出姊姊的機會了。」石虎微弱的聲音拋下這句，就算腳步不穩仍是頭也不回地大步跳躍，阿洸連伸手制止都來不及，石虎的身影馬上在眼裡成了一個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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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像是被大自然災害帶走一切後的寂靜。雖然它的行動看似緩慢，但全力奔跑的話，阿洸也不敢保證能夠追上它的速度。

　　一切回到了一開始，誰也拯救不了，也無能為力。一個平凡的人類之身無法與超自然生物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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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響亮的貓叫聲吸引阿光的注意，是那隻黑貓安然無恙地出現。

　　「是你啊。」阿洸有氣無力地回答，「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事情變成這樣，我已經束手無策了。或許剩那隻石虎還有那麼點可能……喂！等下！」

　　黑貓的身軀膨脹，黏液的特性馬上將阿洸緊緊捉住。再次地，身子緊緊地陷在黑貓的身體裡。阿洸還沒反應過來，黑貓開始大步地向前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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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虧黑貓的跑速，不用多久的時間便追上了龐然大物，還能見到石虎細小的身影飛躍於空中。

　　石虎就算將雙手化為觸手、化為利刃，它沒有丁點明顯的反應，最多像是拍打蚊子揮動著觸手。緩慢的速度石虎可以輕易地避開，但如此反覆之下，除了徒增疲勞之外，沒有任何一點用處。

　　它的觸手攻擊也針對黑貓而去，黑貓幾次的閃避之後仍不斷地往前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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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東西怎麼變那麼大？」在前方的吳悠竭盡全力跑，但仍是一點一點被追上。

　　眼看只剩一步之差就要陷入龐大的黏液裡，黑貓的經過解救了被吞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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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閉雙眼的吳悠終於睜開雙眼，微風吹拂過臉龐讓她呆愣地無法反應。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超出了理解的她只能不解地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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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怎麼說，這隻黑貓幫助了他們是事實。但也確定著，一直引導著一定是有什麼期望。

　　「所以……」阿洸輕輕發聲，「有什麼是我們要做的嗎？」2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rLFqnm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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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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