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大圍困戰,看到當權者、執政者和香港市民的人性問題。
在古今中外的人類歷史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戰爭。有的是國與國之間的,有些是因爭奪政權而內戰,但人道立場向來是每個國家有著的基本精神和需遵守的事。
在香港這個富裕繁榮的大都市,每每遇到祖國外國有地方天災人禍,我們都會急公好義的無條件去伸出援手。這並不關乎是否有同一種族、也不關乎地區遠近、也不關於是否國家邦交朋友問題。
在香港這個小小的地方,既不是內戰也不是外族入侵。在這幾天的理大圍困戰裡,有人說是圍困暴徒,有人說是圍困勇武。但他們還有一個身份:香港人,而且很多是年輕的學生。
他們並不是別國士兵、不是賊王、也不是冷血殺人犯,更不是要搞自殺式襲擊的恐怖主義份子。
如果以這種身份,換來的是執法者這幾天以來的高級別武力應對。筆者不知他們是將年輕人的武力看得太高,還是將香港市民的智慧看得太低。
每次執法者總是說以「相應的武力」、「最低的武力」的時候,我倒想反問,這種程度的武力提升相距已經越加懸殊。對了,可能執法者所說的相應武力,是與示威者的反抗政府之心、抗爭之心掛勾的,而不是在說大家持有的武力。於是,這種相應武力明顯成為了當權者希望鎮壓示威者的手段。
可惜,事與願違,也很明顯看出這種高武力鎮壓、蒙面法的成立不單沒法有效止息示威浪潮,還一發不可收拾。一心以為成為當權者打手會得到好處,現在卻成了兩面不討好的傀儡公仔。既止暴沒效,又盡失民心。
人道立場是甚麼呢?就是在你和我在生死相搏時,仍然會有一個獨立中立的群體和地方,他們能夠執行救護的服務,為有需要而又喪失了戰鬥力的人進行減輕痛楚的工作。
在戰爭時,我們尚相信這是立場或國家之間的角力,不應將人性和血性盡情喪失,而將一個我們並不認識,也沒有私怨的人置諸於死地,或是肆意的侮辱。
所有阻礙救援或是拘捕醫護的行為,都是令人髮指和憤恨的,就算你的角色是甚麼,種族是甚麼,稍微有血性的人都不會這樣做,而且對方還不過是一班年輕人。
只是一班年輕人!當權者和執政者有甚麼私人恩怨要非得對他們施以鐵腕不可?
也許很多人覺得激進的勇武示威者也有一定武力在手,筆者同意隨著這數月來的武力對抗,勇武派手中的武力的確在急速進化。但這斷不是就能判他們死刑,非要看著他們受傷於不顧,也不能就在制服他們時,加諸自身的憤恨和個人的情緒,重而施加更大的暴力於別人身上。
紀律是後天訓練出來的,人性卻是先天擁有的。作為紀律部隊,有些人會覺得自己在盡忠職守,眼裡看到的是止暴制亂,要盡快回復香港社會秩序。如果你是抱有這種想法,你更加應該克制自己的情緒,以訓練出來的技能,加上自己先天擁有的人性和使命感去執行你應該執行的。
如果,你只是將自己視作為人,將自己群體以外、不支持自己以外的人都視作其他物種,可以任你肆意的施加暴力,筆者覺得你不單止失去了人性,也愧對「紀律部隊」這四個大字,沒資格去穿起這套制服。
紀律部隊是肩負著香港公權力賦予的責任和權力,而不是只賦予了你們權力,並且讓你們按自己的情緒去執行,這種不是紀律部隊,這只是佔領軍或者流氓組織。
有人在說香港為何能將年輕人「訓練」成暴徒的時候,我更要說為何香港能將紀律部隊訓練成沒紀律的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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