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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表白

麻糬

Dec 1, 2019

7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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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跑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氣喘吁吁，肺部的空氣快要被抽空了。

但什麼也比不上心中，對方澤言的心疼…

「跟我說什麼？」夏言看著趙子昂說。

「妳可能不知道，方澤言早在開學前就認識妳了，暑假時他去爸爸的公司學校，偶然機會下到了你們店裡買咖啡，就看見了妳，他常常去妳打工的咖啡店買咖啡，甚至偶爾坐在咖啡店裡一整天，為的就是看妳，久而久之，他知道了妳的名字、妳的年紀、妳的學校，當他知道妳也要去禾申時，他高興的打電話跟我大聲歡呼。」

「其實…他比你想像的更重視妳，當他知道妳出事時，他那個抓狂的臉色連我都覺得可怕，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你。」

「那天跟妳見完面後，他在路上淋了一整晚的雨，隔天一大早跑來找我，跟我說他跟妳告白了，隨後因為發燒失溫暈倒，被我送去醫院了，之後被診斷說是肺炎需要住院，可這臭小子不好好養病，還一直給妳發短信問妳的傷勢，妳不回覆他憂鬱；一回覆就開心的盯著手機傻笑，跟著戀愛中的小姑娘一樣。」

「其實你們之間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常常看見你們的互動，我看得出妳對他不是完全沒感情的。」趙子昂嘆口氣：「我雖然不知道妳在擔心什麼，但我知道，方澤言對妳是真心的，我跟他從高中認識到現在，他有過無數個追求者，一堆女生在他屁股後面跑，但從沒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生動心，除了妳。」

夏言一路跑到了醫院門口，扶著一旁的柱子喘著氣，汗水沾濕了她額前的碎髮，她艱難的喘著氣。

她怎麼這麼笨…

一直覺得自己讓方澤言為難，為了兩個人好，果斷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那天在河堤旁的那些話，此時再回想起時是如此的刺耳…一句又一句充滿著傷害。

明明這麼放不下他，明明這麼在意他，為什麼要一直推開他…？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

換過氣來後，她走到了趙子昂所指的病房，躊躇了一陣，敲了敲門。

「請進。」裡頭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著。

夏言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裡頭是個單人病房，她看見了穿著病服的方澤言正看著一本書，床邊的陽光隔著窗紗透進來，讓方澤言的側臉線條柔和了幾分。

「方…澤言…」

聽見夏言的聲音，方澤言立刻抬起頭，神情十分錯愕：「夏言？妳怎麼…」

夏言沒有回答他，她看見了平時意氣風發的方澤言，此時因為生病而有些憔悴，酸澀的眼底泛起一層層水霧，讓眼前的一切變成模糊的混沌。

「夏言？」方澤言見夏言一直站在門口，還紅了眼眶，忍不住又喚了聲。

夏言依舊不發一語，但卻走到了床邊，一把抱住了他。

「我…我…對不起…」夏言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抱著他，只是靜靜抱著方澤言，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

「夏言啊，妳怎麼了？」方澤言看見夏言激動的樣子，一頭霧水，連忙摟著她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妳冷靜下來慢慢說，我在聽。」

明明被自己傷害了感情，又因為這個病倒，但方澤言卻沒有責怪她，此時卻又在安撫著她…

即使是現在，他仍擔心著她。

此時夏言混亂的心透露進一絲光明。

她不想再逃了，也不想再否認了。

夏言鬆開了方澤言，坐到了床邊，胡亂抹掉了眼淚。

方澤言看著夏言的臉，問：「看來妳臉上的傷差不多好了？」

「嗯…」

「那手呢？」方澤言看著她手上仍纏著紗布，問著：「還疼嗎？」

夏言搖搖頭，看著方澤言的臉，此時琥珀色的雙眸中盛滿著溫柔，令她原本停下的淚水又再度蔓上了眼眶。

「方澤言…」

「嗯？」

夏言看著方澤言，心跳怦怦直跳，她想開口說話，想把她心裡的話告訴他，但當真的面對本人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方澤言沒有催促她，只是微笑著看著她，靜靜的等待著夏言開口。

夏言緩了緩後，彷彿破罐子破摔般，顫顫巍巍的開口了。

「方澤言，我…我…你一直對我很好，但我一直不敢面對你，面對你的好我一直在逃避，你這麼優秀這麼受歡迎，對每個人都是這麼好，而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那天你跟我告白的時候，我高興壞了，但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卑，我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沒有優秀的外貌、沒有雄厚的背景，我什麼都沒有，徐佳琦說得對，我跟你不是同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值得讓你喜歡，我真的很慌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於夏言這種一直以來都把話塞在心裡的人來說，這樣的表白已經是她的極限。

坑坑坑巴巴的說完之後，夏言用手背摀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像只自欺欺人的鴕鳥。

病房內靜無聲息。

夏言擋著臉的手背被人抓住移開，紅著臉的夏言羞怯的睜開眼，入目的是方澤言帶著笑意的眼睛。

「妳鼓起勇氣跟我說這些，我可以理解為…妳對我…也有一點感覺…？」

夏言睜大雙眼看著方澤言溫柔的表情，雙眼又重新蓄滿了淚水，她輕輕的點點頭。

方澤言微笑，將夏言擁入懷中。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更不需要因為別人而左右，我喜歡妳，跟妳的家世、外貌無關，我就是喜歡妳這個人。」方澤言的聲音低沈而溫柔：「所以啊～別去顧慮其他事情，只管想著我，好嗎？」

夏言靜靜的聽著，淚水又再度滾滾落下，她伸手環抱住方澤言的腰肢，將腦袋埋入他的肩窩，哽咽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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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開學第一天

#5 做個朋友吧！

#11 兩人三腳

#14 妳的感覺

#16 邀約旅行

#18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