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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隱瞞

麻糬

Dec 1, 2019

65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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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在醫務室的床上醒來，手裡吊著點滴，方澤言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見夏言起來了，方澤言俯身問：「醒來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夏言搖搖頭試圖起身。

「妳再躺一下吧，校醫說妳因為低血糖而暈倒。」方澤言輕輕的壓了夏言的肩膀，讓她躺了回去。

夏言躺好後，方澤言為她蓋好毯子，從新坐回椅子上，開口：「夏言，妳怎麼了？」

「可能是早上出門太急了，沒有吃早餐害的吧？」

「不，我不是說這個。」

「啊？」

「這幾天妳一直很害怕，為什麼？」

似乎被說中般，夏言心理咯噔一下，她朝方澤言笑笑說：「哪有這回事，我還能害怕什麼？」

方澤言看著短短兩星期暴瘦的夏言，以及她因為失眠而熬出的黑眼圈，不禁皺起了眉。

看見方澤言的表情，夏言乾笑了幾聲：「可能最近比較累，過幾天就…」

「等過幾天，妳就不是來醫護室而是送醫院了。」方澤言沉聲道，臉色也沉了下來：「輕微的營養不良，低血壓，醫護看到妳的情況都搖搖頭，妳以為妳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夏言愣住了，她第一次看見方澤言這麼嚴肅，她手緊緊抓著毯子，撇開了視線。

「夏言…妳到底怎麼了？可不可以跟我聊聊？」方澤言緊繃著身體，看著夏言的側臉，沈默了一陣又開口：「之前我也說了…其實妳可以不用一個人扛著…」

夏言依舊固執的沒有回答，方澤言坐在椅子上，看著躺在床上別過頭的夏言，兩個人僵持了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夏言對這壓抑的氛圍搞到快崩潰的時候，方澤言再度開口。

「果然…還是沒辦法啊…」

夏言聽到方澤言的語氣沮喪又無力，她轉過頭來，看見了他緊緊的皺著眉。

「方澤言…我…」夏言試圖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見夏言支支吾吾，方澤言輕嘆口氣，眼神逐漸黯淡了下來：「看來…我還是沒辦法讓妳信任…對吧…？」

「不是的！我不是不信任你…」夏言頓時有些慌，她連忙坐起身，不顧自己的手還吊著點滴，雙手緊緊攢住方澤言放在床沿的手，方澤言掙開了她的手站了起來。

「那到底為什麼？妳知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妳成天魂不守舍、臉色越來越差，但我不知道原因，也沒辦法幫妳，只能乾著急！我一直覺得我這樣很無能！」方澤言說話激動到紅了眼眶，握成拳頭的雙手隱隱發顫：「當妳在體育課時暈倒了，妳可知道我有多心疼，很想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可以讓妳變成這樣，而一直到剛才，妳也依舊在對我裝傻隱瞞！」

夏言愣愣的看著方澤言，她從沒看過他這樣失控的樣子，眼神有些恍然。

方澤言看見呆愣的夏言，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有些情緒失控，他嘆了口氣，放鬆了拳頭，輕輕的開口：「夏言…求妳告訴我…妳到底怎麼了…」

聽見方澤言如同乞求似的問題，夏言的心彷彿被狠狠拽著，她有股衝動想把所有的一切說出來，她不想隱瞞他，但是淺意識又害怕方澤言知道這件事，心裡兩個想法劇烈的打著架…

“告訴他吧，他說過會一直陪伴妳的。”

“不！不能告訴他！他一定沒辦法接受！”

“可是妳一直不說是在傷害他！”

“我沒辦法！說了之後一切都會結束的！”

“不！不會的！”

“會的！”

夏言無聲的顫抖著，她最終仍是敗給了自己的懦弱，低低的說：「對不起…」

聽見夏言道歉，方澤言苦笑了聲：「不…妳不需要道歉…是我做的不夠好，沒辦法讓妳信任…之前的相處讓我以為…我對妳來說是特別的，看來…似乎是我自作多情了…」

方澤言的聲音裡有著讓人心碎的無奈和悲傷，夏言惶然無措地搖頭：「不是的…我…」

「妳休息一下吧，我請校醫進來幫妳檢查一下，晚點我會請趙子昂載妳回去。」說完方澤言便轉身離開醫務室。

夏言愕然的看著關上的門，紅了眼眶。

回想起方澤言受傷的表情，以及那句話，夏言的心有些隱隱的疼痛。

她愧疚又不安。

但…她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勇氣說…

但因為自己的懦弱…傷害了在乎她的方澤言…

夏言將頭埋到膝蓋中，無助的顫抖著。

半小時後，夏言走出醫務室，差點跟趙子昂迎頭相撞。

「方澤言要我送妳回家。」趙子昂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夏言，輕嘆口氣說：「走吧，我的車在那。」

夏言微微點頭，跟著趙子昂走出學校。

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輕音樂圍繞在車上，夏言呆滯的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景色都沒有看進心理。

車停到夏言家門前，夏言才開口跟趙子昂說：「謝謝你載我回家。」

「別客氣。」趙子昂看著夏言，無奈的喃喃低語：「哎…你們兩個真的是…」

夏言裝作沒聽到，下了車。

夏言坐在起居室沙發上，看到茶几上的一張合照，是一對年輕爸媽，手中抱著年紀大約三歲的小女孩，三個人都開心的笑著，十分溫馨。

媽媽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黑色秀髮，眉眼溫和，笑起來左頰有個一個淺淺的笑窩，爸爸則有雙深邃的紫色雙眸，看著母女倆的眼神滿是溫柔。

在照片中央的小女孩如同複製貼上一般的有著一頭烏亮的黑髮以及清澈的紫眸大眼。

那是夏言的爸爸媽媽 — 夏清及趙希。

「媽媽…如果是妳…妳會怎麼做…？」夏言摸索著相框邊，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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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開學第一天

#5 做個朋友吧！

#11 兩人三腳

#14 妳的感覺

#16 邀約旅行

#18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