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青竺絲（明唐/藏唐） - 夢裡人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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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夢裡人

豺小舅

Jan 12, 2020

282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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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剛攀上山頭便匆匆掠過為大地披上一層光輝與生機，還沒待倒其他弟子起床，今日葉枌英的房門最先被人打開，一道黃色身影速地跳上裏頭的床鋪－－

「師兄、師兄，我們來去遊湖！」小藏劍興沖沖地搖了搖被褥，也不怕還在睡夢中的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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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底下並無反應。葉少春扯開被子，「師兄！！」。

聒噪也成功地將他喊醒。葉枌英抹了把臉，睜開眼，半夢半醒的起身，目光瞥了眼窗外，似乎停雪了。

他回到了藏劍山莊，這兒四季中最美的便是冬日雪景，不過化雪融冰時亦是另一番景色。

「今年雪消退的早，我帶了桂花糕，待會兒可以邊賞景邊吃... ...」

他呵了口氣，聽著師弟喋喋不休就像隻小黃雞嘰嘰喳喳地繞著他叫，倒也替清晨的寂靜添了點生氣，但始終填補不了內心的空缺。

山莊內，西子湖湖面好不容易化冰了，湖面如鏡般清澈透明，印著空，連著天際，湖底的游魚甩著尾鰭，留下一串餘波。

葉少春拉過他的手就往停靠舟船的方向跑，經過樹梢未融的白雪，彷彿冬眠的動物靜靜熟睡，伏在上頭沒被打擾。

登上的船隻，滑出的岸邊，只有兩人的小舟漂浮在湖面上，默默地在平靜的湖面上畫出一道痕跡。

「師兄。」

＂怎麼？＂葉枌英張口，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回頭去看坐在船尾掌船的葉少春－－

那裡卻沒了師弟的身影。

寒冰入水，化霧瀰漫。駛出的船漸漸停止前進，在湖中央漂泊，浮動。葉枌英警覺探聽周圍，整個世界卻鴉雀無聲，死寂一片。

＂師弟？＂仍是沒有聲音。

也無人回應。

葉枌英向原本的湖岸看去，飄渺的水霧不知何時形成結界般的白霧，如螫伏的危機，圍繞成圈將他困住，靄靄的霧茫使他看不清裡外。

一湖，一船，一人，除了無聲仍是無聲，靜的使人困惑迷惘。

遇到這種情況若不是中了什麼幻覺，又會是什麼令人心生不安？

當葉枌英正想利用輕功脫身時，忽然腳下船隻一震，船身似乎撞上了什麼，他朝首一探，船頭卡上了湖中央的一座小島，而其中而隱隱約約——

＂？＂

白霧朦朧，似乎有道人影，明明輪廓模糊卻頓時讓他無比熟悉，定睛一看，葉枌英心臟猛地緊縮。

迷霧中的人影，挺直的背並沒有自己寬闊，腰上繫了把千機匣，高豎的長髮中別上一兩根艷麗藍翎，那是他怎麼也忘不了的人... ...

＂唐竺引！＂

葉枌英飛快地跳下船朝對方快步前進，唯有那身影靜靜的佇立，彷彿沒聽見他的叫喚，背影決然如當年。

往事如潮水，沉重氛圍聚集而來，盤在他心中。

葉枌英死死盯著他，情緒激動，張口，內心明明千言萬語，可卻組織不出一句。

腳步急切的靠近，但拉近一尺，他卻受到某股無形的力量阻擋，瞬間掐在咽喉壓制，越是沉重得喘不過氣。

一旁矮樹上的積雪像是感應到他的目的，它抖落吹起自己向葉枌英襲去，逐漸縮短的距離讓風雪更是凶猛冷冽，驅逐著他... ...有如反應出那人的內心。

憤怒、不甘、傷痛... ...。

只有那道身影仍無動於衷。

＂唐竺引！！”葉枌英焦急，紅了眼，始終無法傳遞出自己的聲音。

他的行動更是刺激了無形，霎時寒風怒嚎，捲起一切，不斷向自己衝擊而來。風雪阻擋著視線，將葉枌英凍得通紅，寒氣從指尖吞噬了溫渡，冰冷灌過全身侵至體內像是要將他冰封。

藏劍山莊何時如此地寒冷？

雪花紛飛，雙眼幾乎快看不到那人的影子，直到他被壓制到單膝跪在雪地中⋯⋯

葉枌英艱困地抬頭，那道身影卻不在原處，他一驚，慌了。

不見了！

＂唐竺引——！”葉枌英不斷呼喊著那人的名，但——

他消失了... ...

葉枌英著急的四處尋找，眼前除了空白仍是空白，猶如置身一個虛無空間，就是沒了那人的身影。

“不！⋯⋯別走⋯⋯”他茫然的環顧眼前，什麼也沒有，就像往事重演，唐竺引再次離開，沒有留下蹤跡。

別走⋯⋯

懊悔再次反撲葉枌英，痛苦得令人窒息。而周圍的霧氣漸濃，與吹雪相融成一片空白，大批向葉枌英鋪蓋襲去... ...

「－－嚇！」

葉枌英猛地驚坐起身，全身汗溼，消化著剛剛失去對方的夢魘，心中的疼痛仍未削減。那種無力感占據了他，成為葉枌英一生的心結。

他環視了一眼室內，自知自己仍在成都。葉枌英久久回神後呼出一口長氣，感覺連自己的吐息都透著冰涼，微微發顫的雙手捋起頭髮，高豎綁好。

過了一陣子才意識到房內靜的出奇。

「師弟？」環顧室內，沒有葉少春的影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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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開場，打掉重來！

#7 應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