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門幻覺
三層結構
失眠的幻覺(吸前) - 冥殿
吸毒的幻覺(迷幻) - 滅土
恐懼的幻覺(深層) - 黃泉
羅紳門是販毒,自己不吸毒,直到一天有人指他賣水貨,要他驗貨,本來生活浮燥,生活睡不夠,經常有幻覺,燥動不安,現在吸了毒,幻覺加劇,分不清現實,產生被害妄想,恐懼令他日常形成第三層幻覺,是為冥殿,滅土,黃泉。
羅紳門從酒吧出來,醉醺醺,靠在欄杆,睡意惺忪,酒伴說他多久沒好好睡一覺,眼袋也夠裝茶葉,伴隨耳邊,馬路上一道古蹟府第的門,半透明出現他眼前,頗超現實。羅紳門在吸粉,回想拆家要他驗貨,他一口指買家不是毒友癮君子,叫他們自己找住亨通街賣自白水的驗毒師來啦,找來了,他指不夠純,可能有玻璃碎,別再找他,拆家破罵要他自己來,不是賠雙倍,驗毒師說沒你們好氣,回去看'雙重賠償',一班藏毒犯毒小鬼,回去喝娘親奶,如果毒品不夠純,吃死人唯你們是問,古往今來貴價就是純正,你們再賣給小鬼,我就跟福布先生說,在我說之前,你們好好反省,吐口水轉身回去。拆家指住檯面的銀粉,現在怎樣,是不是磨成銀針粉買,來人抓住他的手。
羅紳門在吸粉,抽搐流鼻水狂笑,保持亢奮,雙眼通紅,意識迷糊,手發抖,好像幻覺一陣香味,又按耐不住去吸,反而滴酒不佔,忽然又很飢餓,狂吃。意識迷糊間看見一絲閃光,一座巨殿閃過他的腦海,一把悅耳的聲音呼喚他,殿下,是時候回來大殿啦,令他錯覺哪邊是幻覺,他會不會只是在病床上,聽著自己的心電圖。忽然又見到桌上的酒瓶,搖動重疊殘影,就像心電圖的波浪紋有頻率,毒品的刺激令心臟跳動激烈,聽到心臟聲,可不悅耳,加上刺痛,感覺死亡呼喚著他,如果是幻覺多好,馬上逃離。於是他從幻覺掙扎中打碎酒瓶,用玻璃刺傷自己手臂,強制清醒,滴血跟酒混和,不像水混和不了油,都是水融性,幻覺現實之際他嚐到血是甜的,天旋地轉(木窩輪踐水聲)。
晚上醒來後,他忘記了什麼似的,只見桌上的酒瓶壓了張便條,是嫂子所寫,多睡覺別挨壞身子,他挺著頭痛,打開冰箱,看見她煮下的飯菜,翻熱後,香噴噴讓他想起那棟巨殿,前庭莊嚴,很有氣派,馬上憑記憶畫下來,畫得不錯,於是放進冰箱給嫂子一個小禮物。他回想老大跟嫂子結婚時,就是放戒指在冰箱中,她吃了兩天雪糕才看到它,開心雀躍的模樣在帶上戒指後,鏡頭一轉,轉到老大買頸巾給她一幕,在雪地他替她戴上,說再長的頸巾都可以用錢織,最深的感情只有在雪後融化,只有雪原才能裝滿他的感情。後來老大發生車禍,他送往醫院時,把頸鍊給了她,如果他有什麼不測,帶冰箱後面夾萬的錢走,別捲入江湖旋渦之中。她回去推開冰箱正想打開夾萬,一下槍擊聲,鏡頭一轉,老大在病床上被槍殺了,諷刺是血濺到雪糕上(甜)。
羅紳門在收拾鐵櫃子的毒品,林林種種,打掃後堆成一個粉末的小山丘,混合毒品毒性太強,多數衝落馬桶,但今天他從廁所拿回出來,不是服用,把它香爐那樣燒,好像香薰那樣紓緩吸毒慾望,治療毒癮發作。他集中注意力,正好看著那幅畫,可是毒品的毒性蔓延手腳,他抓手抓腳,又痛又癢,雙手抓到微血管,被毒癮衝擊的頭腦發麻,幾乎盪手拿香薰的毒品吸,手好像麻痺了,全身發軟,意識又模糊起來,那幅畫印在他的腦海裡,彷彿離魂出竅的神秘體驗,冥殿前迎接他的是金髲碧眼的仙子,吹著號角,吹奏著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兩旁排列著守衛,大呼恭迎殿下歸來,頭腦發脹的他隱約聽到他們聽他王子殿下,於是跟隨他們入宮,大門板匝寫著“冥殿”。
大殿內,守衛穿的盔甲換了另一種色,刻有類似眼睛的圖騰,羅紳門徐步到座前,沒人坐,反而守衛一齊仰望,對望的空氣凝固了,他刷刷眼睛,走前一步,他又回頭一望,仙子還在吹著曲,他想會不會在座後,於是行到守衛後面斜視。只見龍雕的頭牙同佛雕的袍腳,佛閉眼,龍開眼,他看一看眼睛的圖騰,只有仙子獨奏沒看,他去問仙子,他們看什麼,仙子指塵世間是虛幻,五官捕捉的表象,不可信,這裡是天國的審判所,有業障的人是看不清楚,王子殿下也不例外。誰說我有業障,他又刷刷眼睛問看不見還看不見,跟他同一空間吧,他一把手拿來守衛的配劍,跑向座揮斬。誰料斬到一道氣揮空,仙子笑說冥王殿下在黃泉,這裡是他用梵文所鑄的意念體。
(字幕卡:意念體是閉眼操作,所以斷六識)
他揮劍洩憤,憤怒反而令他清醒一點,暈厥反覆。劍刃首先融於空氣之中,守衛也一個個幻化成霧,大殿跟隨其後,龍雕佛雕在霧空間聳立,對望一會,消失後獨留下號角聲在腦海中。然後仙子笑說,不是所有人習法打開心眼,看不透萬物緣起緣滅,內有乾坤,從哪裡來,往哪裡去,自有定數,波折也是(木窩輪踐水聲)。醒來後看見嫂子(陳瀅)在衝蔘茶,按一按自己頭痛,嫂子問他又跟誰飲到爛醉,醉了吹風會偏頭痛,先喝點熱茶,然後一手拿起那幅畫問哪裡買的,他想起那大殿那仙子,不知所措笑說是他的一個夢,裡面有個看不見的閻羅王,他斬不到,斬到沒氣力便醒來了,嫂子失笑又不是佛陀金身為何斬不了,人們說與佛沒緣看不見契機,他不就是與閻羅王沒緣。
嫂子回去前,看他生活靡爛,叫羅紳門改行,她也找到兼職過日子,那些錢慢慢還不還也罷,本來就是兄弟錢,他慚愧說如果不是想延續老大的檔口和聲譽,也不會弄得如斯田地。她苦笑,他現在才是老大,他應該儲老婆本,他急著否定,老大對他恩重如山,不能忘本,長嫂為母,她頗為無奈,替他收拾爛攤子才對吧,現在哪有酒吧哪有人吸毒。她續說,這個傻老大,誤人子弟,作孽下地獄了吧。他說'地獄'這個詞也是人們寫的,說不定老大對眾兄弟的恩惠,令他免受皮肉之苦,她含淚,功德無量不是這個意思。她回去了,他打開冰箱,啤酒沒飲過,此時啤酒後面見到另一幅畫,不是冥殿但他似曾相識,畫上河邊還有一名女子受苦,綁在木窩輪上,周而復始溺水(踐水聲)。
(後來她對我說,所謂造物弄人,還不是看你造化,難道你要吸毒有人阻止到嗎,不是藏毒。)
他再次燒起香爐,這次看著另一幅畫,卻來到第一幅畫,大門的守衛如舊,入去後那些換了另一種色,刻有類似耳朵的圖騰,他問仙子換了盔甲嗎,仙子指改變的是他的心,開了心眼洞志力之後,就是掃除雜音,好像他們軍紀不是盲從,不是自欺(BAD FAITH),堅信正道,王子殿下不妨一試。他要一名守衛換上大門的盔甲,再令雙方打鬥,個個戴住面罩分不出來,起初各有千秋,但開始受傷,仙子又指王子殿下不用怕峰火戲諸侯,下令繼續打,數個圖騰守衛猶豫起來喊停,但多數依然刀刀有勁,不怕打傷同伴,有人更喊自家的刀法怎會認不出來,他們一起訓練。第一個守衛倒下,仙子笑說王子殿下要的禪機馬上來,圖騰守衛個個動真格,喊停的人也喊話最後一人就是我們的同伴,守衛相繼倒下,他反而猶豫,覺得動了歪念,抵不過他們'雜音'。
(喊停,(空鏡)地上的盔甲,耳朵的圖騰,樓頂:世上莫充一是,不能途聽其說。)
他問仙子哪裡有木窩輪,仙子笑說他又忘記了,在下一層'滅土',他瞪座前,拿出毒品。起壇一樣燒起來,他再墮入幻覺之中,閃現在霧空間,閃礫不斷,像火一樣時旺時滅,配以水底火山口的沸騰鏡頭,氣泡湧現,浮動令人不安,仙子指我佛的'卍'被希魔挪用成軍旗,佛法被無辜地拉入戰火之中,所以此層就像鬥獸場,如搖紅旗,身體不受支配互相廝殺,暴力傾向被毒品的霧激化,燥動不安,草菅人命的煉獄。他喝罵如此無間地獄,什麼八大地獄,也不應該判女子如此重刑,人間都有人權特赦,冥界太迂腐了,仙子無奈笑說人間的事不清楚,但希魔也把殺戮說成佛家的密宗一樣,有違密宗的雙身修法,採陰補陽,他們人間還有什麼沒陰陽失調,沒被利用。
(河邊一名女子(林林),綁在木窩輪上,周而復始溺水受苦,她開始回憶。)
杜之琳是雙性戀者,她腳踏兩條船,她不是被哪一方殺,而是被人推落電車跌死,怕且只有香港有這種死法,是男方的女性追求者推的,琳死前還聽見罵她畸形。她吐水又在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從前有水仙女愛上倒影中的自己,她現在沒厭惡自己,也沒愧於心,只是,只是她還是面臨存在危機,對是否自戀感到迷惘,油然而生的愧疚感一點點滲出來,但現在她連踢水都辦不到,只好咬破嘴唇。她盼望有人救出她,害怕兇手的流言,回去告訴他們她不是畸形,他人即地獄(NOEXIT),也好想有人告訴她沒做錯。她拼命掙扎麻繩,身體卻告訴她不行,直到他揮劍,羅紳門來到木窩輪,把象徵不公的連鎖斬斷,仙子告訴她他是王子殿下,他帶來人間法治不是鐵律。
他指戀愛自由(性取向),他不能把腐敗的陋習,也把官僚主義糾正一下,好等法律不會淪為政治機器。仙子笑,這裡是冥王殿下掌管,不像人間那麼多官,沒什麼鬼差勾結動私刑,她是干犯三從四德,犯下不貞罪,還有性取向有違自然,仙子指著一片樹林(雄蕾雌蕾),羅紳門指罵人間都有講性取向不是先天,是後天發現,什麼發展心理(學),可不是原欲。他不忿走向木窩輪的河,劍指水匯大海,殊途同歸,這才是民主進程。仙子卻笑,王子殿下沒想過鬼差結黨營私,一班重臣腐化,怎麼辦。她想起押來的鬼差,打冷顫,他指從一而終,只適用婚姻制度,不能把道德枷鎖加於個人意願之上,民主就是包容,不再趨同,佛教也是吧,清規也是樂而不淫(荒淫沒道)。
羅紳門正想揮劍斬破木窩輪,忽然從幻覺中醒來,嫂子用酒潑他,又灌他酒,烈酒刺激他喉嚨,他問她為何阻止他,她問他又發夢嗎,他說差一點斬到冥王,她傾聽問他為何斬,他回答一班鬼差可能包庇,她又問包庇什麼,他拿出第二幅畫她看,嫂子一看就指她不就是杜之琳,他問她是誰,她是羅紳門妹羅剎的同性友人,他當場問她倆是戀人,嫂子說沒從考究,不過羅剎有去她的喪禮,還將很多東西燒給她,二人的愛情結晶吧,散心還沒回來,黑夜中獨自騎摩托車,還把之琳的房間原封不動保留,想當年他老大死去,她也是茶飯不思,獨守空房,經常遊水費盡體力才入睡,過一陣子才打起精神,所以不是不明白她。羅紳門愧說沒安置好嫂子,沒體諒她情感。
(一如新七宗罪反對貧富,新十誡反對獨裁,同性戀,只可拜一神教,因為可能與天父是榮格所指'集體潛意識'同源,不可拜泛神教,比如日本神道的八百萬神)
之琳的房間(幻覺的鏡像)佈滿羅剎的畫,很多是之琳,不少是眼耳口鼻,羅紳門想起圖騰盔甲,又見魚缸裡的木窩輪,他聳聳肩,對嫂子說,什麼幻覺來,見過這些圖,之後會不會跟他童年往事有關哈哈。又見到鴛鴦杯,二人睡袋,二人拖鞋,二人牙刷,爭電視搖控的抓痕,充滿同居氣息,嫂子說如果羅剎回來,睹物思人,物是人非,見到之琳那才是幻覺幻聽,甚至幻肢撫摸到她,而他口中所說,是報夢,他從來不知道二人關係對吧,是之琳九泉之下活受罪,怕羅剎遭到相同的對待,才託夢給她哥。當真?他慨嘆坐下,死者已矣,解救她的靈魂也還不了給羅剎,還有什麼意義?嫂子指羅剎的幸福是她的慰藉,她的苦已經受了,當前可以改變羅剎的業障,別再冤獄。
回到自家,嫂子打開冰箱接著說,昔日的江湖事,就是其他堂口的私刑,福布先生沒追究下來,只是(吞口水),只是不想老大死得不明不白,出面保證他們堂口不倒,把暗殺歸咎於兩人私人恩怨,對方也不敢趕盡殺絕。他回答,她他相濡以沫,嫂子的幸福就是他的慰藉,雖然老大沒有說過託付之辭,但泉下有知,也希望他倆互相扶持吧,別令她受苦,嫂子感慨說老大有你這個兄弟,沒有私吞堂口,沒有不辭之別,真的不知哪世修來的緣的福。嫂子指如果他再見到之琳,可以告之羅剎一切安好,不用焦慮不用報夢,至於地獄審判一事…他續說不論是冥殿的酷法,還是鬼差徇私枉法,都會救她出水深火熱之中,她有沒業障,關係到下世做牛做馬(畜生道),豈有此理!
他擺好兩幅畫,還有一張白紙,醒來就畫下來,打開鐵櫃子,燒起香爐,燒起來,煙霧彌漫中嫂子笑說如見到老大,叫他報個夢,看看他受什麼刑。閉上眼(聽到心音梵文唸經),再張開眼,在霧空間看見佛像,對峙一會,又離不開,他破罵祢老是閉眼,對她的苦難視而不見,有什麼資格普渡眾生,忽然聽到一把心音說,她犯錯就要小懲大誡,規訓一下,下一世才不會趨樂避苦,佛像座下蓮花,就是打坐求向寧靜,不縱欲不沾濕腳,在欲海中慈航。他大喊她沒錯,為何一段大好姻緣要受刑,心音說你想像一下,欲望膨脹,跟社會衝突,社會排斥這個異類,他大喊可不是異端崇拜,這只不過是(伏地)...自由意志。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嘗嘗玫瑰的荊棘之路。(霧吞噬他)
(龍在海中心騰雲駕霧,入水能游,出水能騰空,轉成巨輪,漣漪下嫂子出水芙蓉)
醒來後,看到嫂子在洗頭,洗髲水香味,水聲。她問情況,他忿忿不平,為何社會契約的性自主(同性愛)不能在冥殿伸張,我們已經將自由交給冥王,為什麼!她開解他不知道社會契約是什麼東西(畫外音: 免費報紙的社評),但那個冥王會不會沒當她們是子民,而是通通階下囚...他再說,那把聲音還說什麼玫瑰什麼荊棘(電視在播'白日焰火'桂鑰鎂是蛇蠍美人,在雪地)不明所以,她哈哈回一句最美的花總是有刺,話聲未落,她想起什麼,拿手機給他看,指他的毒品有女人吃到入院,把他供出來了。他頓時把鐵櫃內的毒品倒入廁所,沖光它們,想到許多人知道他犯毒,他心裡發抖,心虛令他手足無措,他反問如果以前的客人都出來指證他的話...嫂子叫他冷靜,哪有人自首。
他瑟縮一角,比吸毒更抖。他翻手機,看有沒自己犯毒的消息。以後去超市,會不會被拒賣。以後去飲酒,會不會被找碴。這時窗外有膠瓶掉下樓撞到他窗,他又驚恐一會,是不是別人不滿他扔下來,把一些意外合理化成被害妄想。下一步,會不會有人綁起他餵他吃毒品,指他荼毒青年,情境倒置(反轉)。嫂子剛才等他時,留下的一口煙一團煙,唇膏紅印,幻化成紅煙......龍之'極樂世界'(龍塔),見到柏拉圖。他指有見世人貪圖享樂,此層予人(龍鼎內)享受極致愉悅,令人沉淪,盲目,直到厭倦,乏味依舊,如被關著看電視一樣,對世間一切麻木厭世的懲罰,想死但不能死的極刑(永生就是永罰)。紅塵的色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著迷眼前,好比洞穴說,洞穴人看見自己的影子以為是世界所有,反而看過洞穴外回來說沒人信,痴心迷戀的唯心論。
(龍說,她已經押到黃泉,如果汝可以在龍鼎內悟出 對厭世的救贖 破吾法,就下去)
他走入龍鼎內,看到香壇上密宗的雙身修法,紅煙矇矓,他上前一看,痴男怨女,呼天叫地,他想周圍說這是色中餓鬼,但沒人,難道他領略不到七情六欲,這不是他的愉悅,他滿手毒印掃走紅煙。紅霞中他又面對濕潤秀髮的嫂子,洗頭的水盤,她用濕潤的手,說她不是要拿貞節牌坊,她極度厭世極度空虛,比丈夫不在更難受,這才明白獨守空房不是辦法,對他已經像潑出去的水,一起忘記他,重新生活,龍鼎內跑不掉,他不知如何面對靈與欲的良心烤問,難道這是他的愉悅。之後無數玩樂片段他都走馬看燈一樣沒放到心裡,他看到其他人在龍鼎內麻木的模樣,瑟縮一角,比吸毒更抖,這就是沒做善業'業力審判',他們生前縱情迷失,墮入紅塵,紙醉金迷所誘惑,難道死後還要為宿命去受罪(眾人: 給我死)。無辜無償的罰不是彌補什麼,而是修善業!
(此時紅煙紅霞化成另一條龍,咬噬龍塔的龍,跟紅塵一樣也是靈修,修業力)
他打開龍鼎,已經不在塔上,龍也不在,紅霞中其他龍鼎的遊魂野鬼走向黃泉之門,正是酒吧前古蹟府第的門,他是否來過馬上一清二楚,於是他打開它,見到跟冥殿一樣的前庭,但花草樹木沒長得那麼多,他詫異說難道......他童年。他失笑,四周沒仙子沒柏拉圖,一大株松柏樹影下,他跟每一寸陽光的佛(密陽)說,他童年也看過'火之鳥',是不是他回來殺死年長的自己,來懲罰他,取代他王位,這種笑話不好笑,從泥土拔出劍。那把心音又出現: 杜之琳本來受刑一滿,就轉世,現在違抗刑法,罪加一等,故此帶來黃泉洗禮,忘欲前塵,要她削髲,為冥殿辦事,沒法再到紅塵半步。他意興闌珊,說什麼本來,本來第三關是口,領悟發聲違抗悖理,現在反而......對,心音說(此時她被押出來跪下),就由你替她說出根深柢固的悖理,把這株樹的封建...他怒目。
他把樹露出的巨根劏開,斥性取向是兩情廂悅,又不是近親基因YY令隱性基因,又不是歪風氣大,多一個選擇,難道以前太監收養童子就不道德,不同色戒。心音說(她的頭髮脫掉,她神色慌張,雙手抱頸,害怕頭也一併)社會鄙視同性愛,有違倫常,當然風土病也有治好一天,很難作準,但現在的樹已茁壯成長,可以如何,他喝人也有很多假性疾病,不是身體有毛病,而是心理疾病所致,難道不用吃藥嗎,不過就是人受傷後,搭橋手術那樣,復原時多一條血管Y,人心出現分歧,人心難測。他再問,萬一這棵樹倒下,怕且掉入水也長不好,才不是這片陸地的血肉,不過就是寄生吸它的血水,應該敬仰是大地之母蓋亞,孕育所有,對不對。樹沒倒,反而佛像座下斗蓮花更為盛放,心音說也罷,世人對異性戀歌頌太久,加上傳宗接代的壓力,才未能接受別樣的戀曲,一切只是真情流露。仙子這才彈著曲出現,對,一切只是變奏,變化才是永恆(貝多芬第七交響曲,落幕)。
原來他已經犯毒入獄,這是凱撒必死的類似劇目。
嫂子帶了福布先生來到,感謝他為社團艤牲。(言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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