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週以來,文化課程基本都已經開課,亞德也逐漸習慣了水之都的學習模式。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TULQ9D6sM
在新的帶領下,亞德與紫晶認識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貴族。扣除原本就相熟的聖法提加貴族之外,水之都的貴族主要是女王多琳以及親王亨里克的勢力。雖然見面談過幾次,但沒有共同話題,反而跟魔族的新與奈熟悉起來。
由於年齡相近,學習階段也類似,經常能看到奈與新。
隨著時間,本該是敵國的兩組門馬逐漸熟稔起來,紫晶、奈與琉璃經常一起參加茶會。不只女孩子們,就連沙與新也經常私下相約切磋。文化課程上,新不是在紙上塗鴉就是直接睡覺。紫晶乾脆坐在奈的隔壁,在她聽不懂發潘妮老師的發音時直接幫忙翻譯。
隨著時間經過,體能鍛鍊與由希組織的治療團產生了初步成效,亞德終於能夠使用簡單的神聖魔法。
但距離完全恢復還有相當長的時間。
………………
晚餐後,莊園的客廳裡瀰漫著一股溫馨的氛圍,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落,整個空間籠罩在柔和的燭光中。亞德與聖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手中各自捧著一杯香氣濃郁的花茶,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亞德半夢半醒地倚在聖的肩上,此時,他正把今天的文化課程翻譯成魔族語。
「神代前期,火神與花神兩位是夫妻。不久之後,火神救治了一名叫做凜的弱小天人,將他視為兄弟照料。水神凜,是執掌知識的神祇,為世界帶來了魔法文字與紙張,也創造了曾經的空中城堡歐蘭諾。」
聖望向靠在他身邊的亞德,他還在昏昏欲睡,魔力的流動仍然不穩。
晚餐後是治療時間。起初他還因為藥劑的味道而需要先做好心理建設才願意吃藥,藥劑的副作用除了嗜睡之外還伴隨著強烈的頭痛。這段時間聖、翼姬跟珞緹雅負責觀察亞德的狀況,視情況出手協助他調節魔力,今天正好輪到聖當班。
為了打發這段時間以及轉移注意力,聖借來亞德從龍族大圖書館借來的書為他朗讀,
「還好,只是想睡覺。」好半晌,亞德才回答。
聖安撫地輕拍他的頭,繼續唸下去:「祂創造了海之民、重塑了神族,即使是在靈魂消散之際,依舊沒有忘卻這片水都與他的子民,用盡最後的力量創造出這片水鄉。相傳水神凜對萬物擁有強烈的好奇心,關懷這個世界,一度被視為第四名聖皇。這份好奇心推著他往前進,同時,也推著他走向末路。他愛上了火神的妻子,為了奪取花神莉羽和兄長燄反目。為了成為上神,水神凜不惜碰觸禁忌,因而受到兄長制裁,間接招致了自己的死亡。我們呼吸的這片海洋,就是水神最後的恩賜,也就是水神破碎的靈魂。神的靈魂滋養這片海洋,成為蘭茵,而生活於此的水之民從父神那裡繼承了對知識與世界的熱愛及對世界的好奇心。這頭海洋般的藍髮就是承自我們水之民永遠的父神,為世界帶來文字的智慧之神——水神凜。」
亞德這回終於有了反應:「跟課堂上聽到的不太一樣。」
「課堂上怎麼說的?」
亞德回想了一下,「說是共同抵禦黑暗的侵略。」
「這我不同意,光暗火三位神祇並沒有神聖或者邪惡之分,就像世界有方向、有白晝與夜晚。據說在神祇殞落之後,有相應的繼任者就會帶著先代的記憶誕生。就魔力存續的角度來說,我認為水神並沒有殞落。」
「什麼意思?」
「因為水之都的結界仍舊存在。眾神離開後在神殿遺址留下的祝福,已經在幾百年前就逐漸失去效力,卻只有水之都仍舊存在。如果水神凜真的殞落,這座城市應該早就滅亡了。」
是嗎?亞德雖沒問出口,臉上卻寫滿困惑。
「神祇的思念與祝福也並非永恆,所以諸神才需要選定自己的代行者,而水神的代行者也一直存在,但我猜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管怎麼維持,不能補充魔力,結界總有一天會消滅。」
亞德不禁想起前段時間去過的水下神殿、還有從由希那裡得知的秘密。雖然在水之都待的時間不長,但亞德還是很喜歡這座城市,更喜歡它的自由氛圍。他忍不住追問:「那該怎麼辦?」
「很簡單,把黑龍君主抓來,當作魔力來源。」
亞德佯怒道:「聖,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就算把水之都所有人的魔力都用於修復結界,魔力還是不夠。除非有效能頂尖的魔導具、充足的魔力來源,最好還有龍王大人的幫助,才有可能徹底修復結界。」聖瞥了亞德一眼,「在那之前先擔心你自己的身體吧!你不是說要儘快完成基礎課程,申請離開學院嗎?我都已經申請完成了。」
亞德嚇得睡意盡失,「好快,什麼時候!」
「在你聽老太太講故事的時候。我跟翼姬去約會順便找一些藥材,感覺太久沒有戰鬥都有點生疏了。本來想找龍女去,但她說要跟你去上文化課程。」
「她居然拒絕了嗎?我還以為她對課程沒什麼興趣。」
「我想她是沒什麼興趣。」
「沒興趣為什麼要上課?」
面對亞德的問題,聖露出符合聖王身分的憐憫神情。「我們兩個除了外表以外,果然很相似。」
「總覺得你不是在誇我。」
聖發出愉快的笑聲,卻不回答。兩人的談笑聲傳到了不遠處外的花圃內。
與此同時,花圃中的琉璃與由希暫停談話,同時望向屋內。
琉璃問道:「是亞德殿下的聲音嗎?」
「我想應該是,」由希調侃道,「沒想到妳居然連自己未婚夫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沒辦法嘛,聖王大人跟他的聲音很像,平常也很少露出這一面。」
感受到氣氛變得微妙,由希順勢轉移了話題:「也就是說,需要一座溫室嗎?」
「抱歉,這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
由希微微笑,「既然是我主動開口,就代表我有自信能夠達成妳的需求。而且,我之所以幫妳也有私心。妳對於藥草學有熱忱也有天賦,正好我們這裡缺一個藥師。我會給妳一筆研究經費,希望妳能夠在這裡培育指定的藥草,剩餘的部分就隨妳使用。這個提議怎麼樣?」
琉璃想像著擁有自己的溫室、親自種植的藥草與花朵,雙眼閃閃發光。
她腦中想著應該拒絕,但是,擁有自己溫室的渴望超越了禮儀,琉璃怯生生道:「雖然我沒有信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我很期待妳的表現。」由希拍了拍她的肩,「細節部分妳可以告訴羅伯茨管家,如果想找特殊的種子可以找尤爾,那傢伙有很多神奇的門路。」
隨著日子的流逝,溫室終於建成。
整座溫室宛如精美的玻璃宮殿,充滿了生命與活力。
琉璃首先種植的是治療所需的藥品,接下來的則是尋找藥材時找到的種子,其中也包含幾次尋找藥材的過程中,跟尤爾在集市上一起找到的神秘的種子。
她將種子埋在土中,輕拍了下土壤,在內心祈禱著種子能夠趕快發芽。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D8o9XTD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