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轉生
西元二零一四年,爆發第三次世界戰爭,數年後小國政府機能癱瘓,民間組織四起,組織之間都十分和平並互相幫助。但在一片混亂之中卻有個混蛋趁著這時期以武力占領個組織,妄想當上一國之君。
二零一七年,三戰的第三年。
在昏暗的走廊裡,一頭烏髮,年近二十歲的女性手拿消音手槍,一個個解決掉路上的守衛。
她名為怯。怯踏過一具具屍體,最終來的一道大門,她推開大門,進到房內。
房內的擺設跟一般公司的辦公室一樣,只是⋯⋯在這裡辦公的是怯必須要殺的混蛋。
『碰!』一道彈孔穿過玻璃,她倒下來⋯⋯最終她因為大意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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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022017010204144144,於二號地球,西元二零一七年,一月二日,凌晨四點死亡。」在純黑的空間中,一道機械聲從巨型的小灰人傳來。
「這裡是哪裡?快讓我回去,我還沒殺了那混蛋!」怯回頭張望頭,看著四周突然轉變的場景,並氣憤的說道。
「此生名為怯,一生總共度過了二十個地球年,從小到大犯下的罪行有,傷害及殺人。」坐在巨椅上的小灰人沒理會怯,只顧著繼續說道。
「在於心之罪,判決為⋯⋯不可再轉生於地球。」
「轉生?說什麼鬼東西,快讓我回去地球,我只差一步就能殺了義那狗東西!」怯雙眼充滿血絲,激烈怒道。
「妳的罪罰為,轉生到最坎坷的世界,並以死為懲罰⋯⋯但若能殺掉有『罪』之人,即能回地球。」語畢,一片白光籠罩怯的全身。
伴著白光,怯的身體逐漸透明,她急忙問道:「等等,我是怎麼死的?」怯到此刻,才理解原來她已經死了,但她卻不記得怎麼死的。
「槍殺,被名為義之人所殺。」
「義!我死也饒不⋯⋯」怯還沒說完,身體便已完全消失,她已轉生。
空間再次恢復的安靜。稍作休息後,他(?)在此開口,準備喊出下一位罪人。
「下一位⋯⋯。」
「請等等,主上。」然而一道聲音打斷他(?)。
一位身材嬌小的男孩,但看上去又像是個女孩子,總之是個性別不明,一頭綠色短髮的少年,蹲跪在小灰人前快速說道:「編號032134110201145432。上世名為義的轉生者,他似乎沒有消化器官,是否幫他建構【物質吸收】此技能」,他以中性的聲音說道。
「準。」他(?)一如往常的以機械式答道。
「還請問主上,在下還必須當任他的『系統』多久?」性別不明的少年問道。
「時機成熟後即可收手,但要繼續監視。」
「是。」說完,少年的身影在黑暗之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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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雅.厄蜜裘絲.貝克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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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萊雅。」在床上,一位金髮婦人抱起剛出生的小女嬰,她將嬰兒遞給一旁的丈夫。
黑髮男子小心翼翼的抱過嬰兒,深怕弄傷她,他看著自己的女兒不興奮的說道:「納希,萊雅的鼻子好像妳跟妳一樣都小小的,還要她的小嘴⋯⋯」
「好了好了,這位丈夫,你在繼續說下去,你老婆可沒辦法休息。」醫生接過嬰兒,便把一旁男子趕出房間。
「賴傅,別擔心。你今天好好行休息吧。」納希在賴傅離開前,跟他說道。賴傅明天還要上班工作,納希要他安心休息,別因為她而影響工作。
「喔,妳才是要好好休息,納希。」賴傅回道。
賴傅,二十一歲,職業是冒現者,平常以接委託來賺取身活上所需的錢。
納希,十九歲,教庭主婦,育有一女,數年後又生了許多小孩,家庭成員逐漸擴大。
而萊雅是家中年紀最大的長女,有著前世名為怯之人的記憶。
還是嬰兒的萊雅因為前世的關係,她完全聽不懂異世界的語言,這個世界的人不是說中文,也不是英文,是她從未聽過的語言。這導致她必須從頭開始學習。
兩歲時,她從家裡為數不多的書櫃裡找到幾本書籍,她拚命學習文字與語言,一年後終於能聽得懂少許的字。但跟其他小孩相比,她晚了一年多才能說話,又聽不懂太多字詞,讓她的父母以為她發長遲緩,或是腦袋有問題,被爾後的弟妹嘲笑白癡。
這時家庭成員已經多了一個一歲的弟弟和剛出生的妹妹。
雖然萊雅學習成效比其他孩子來的低,納希依然有耐心的教導萊雅,五歲,萊雅才終於能理解大部分的文法、單詞,說話也順了很多。
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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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希將髒衣物丟進裝滿水的木桶裡,一手提著木桶另一手帶著搓衣板和空桶子走到庭院,一到庭院便看到在樹下用著樹枝練習寫字的萊雅,並順便問她要不要來幫忙。
萊雅停下手,靜靜地抬頭看向納希。
「萊雅,幫忙,洗衣服,聽得懂嗎?」納希以為萊雅聽不懂,她一字詞一拆解分開慢慢講。
「好。」萊雅把樹枝丟到一旁,靜靜的站起身。
「萊雅都不怎麼說話,真令人擔心。」隨後,納希拿起一張小椅子放在旁邊,讓萊雅坐著洗衣。
「把衣服放在搓衣板上,然後兩手一起搓,像這樣……洗好後放進旁邊的空桶裡。」納希一步一步教導。萊雅也十分乖巧的照著納希的話做。
「嗚哇——哇!」當衣服快洗完時,房子突然傳出一陣嬰兒的哭聲。
「媽媽,路斯又在哭了。」萊雅的三歲弟弟跑出來跟納希說道。
「萊雅,洗完剩下的衣服就可以繼續做妳的事了。媽媽先去幫路斯換尿布,這些等我回再來收拾。」納希說完,起身走進屋內。
數分鐘後,萊雅將洗完衣物丟進通子後,再次拿起樹枝在地上練習書寫文字。沒過多久,萊雅放下書寫的樹枝。她站起身,雙手向前伸直,烏黑的瞳孔轉赤紅色,最後開口詠唱道。
「【初級火球】」,火焰在指尖生成,再逐漸聚成火球,但就在要匯聚完
成之時,火焰頓時消散。
萊雅默默放下雙手說道,「還差一點。」她撿起樹枝,再次在地上書寫道:「魔力零點五成用來在指尖控制,魔力三成轉火元素……」
六歲,她自學魔法,雖然語言方面遲緩,但她已做到其他同年孩童做不到的事。
八歲,魔法學習頗有成就,在家人面前施放魔法時他們都嚇了一跳。魔法是要有足夠的智力,以及一定的語言天分才能使用魔法,而語言發展遲緩的萊雅,竟然能使用魔法。那天,他們想道,難道萊雅不是笨蛋,而是天才嗎?
同時,也讓賴傅和納希開始討論是否要送萊雅上學。但當他們問道萊雅的想法時,她只靜靜的說道:「上學?不用,只要爸爸教我劍術跟魔物方面的知識就好。」
賴傅聽到後一驚:「萊雅……妳要當冒險者?」,賴傅不希望萊雅當冒險者,冒險者是高風險的職業,不是個輕鬆的職業,他比較希望萊雅能當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出嫁就好。
在賴傅的質問之中,萊雅只輕輕的了一下頭,表示肯定。就算賴傅不同意,萊雅肯定也會當上冒險者,因為她要殺掉有『罪』之人,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好吧。」賴傅覺得女兒只是受到他的影響才想當冒險者,肯定在遇到魔物後就會知難而退,不會再說要當冒險者之類的話了。
「太好了。」平常不把表情顯露在臉上的萊雅,難得高興一笑道。
幾日後的早晨,賴傅拿著兩把訓練用木劍,並帶著萊雅來到庭院。其中一把木劍拿給萊雅後,「萊雅,學劍術是要看天賦的,至於如何看自己有沒有天賦呢?就是靠魔法的【鑑定】。這魔法能鑑定別人的技能或情報,也能鑑定自己,只是要學會這魔法是靠天賦和運氣,不是人人都可以學會的。所以爸爸在這裡就準備了能【鑑定】自己能力的戒指……」賴傅邊說邊得意的拿出白銀色戒指,這是他精心準備要送給女兒的戒指,賴傅為了這枚戒指,花了許多的錢和精力,並竟有【鑑定】的魔法戒指可不是容易取得的東西。
「原來【鑑定】就可以……【鑑定】。」萊雅話一說出,立馬對自己使用【鑑定】。
「萊雅,妳…妳會【鑑定】!」賴傅辛苦準備的戒指瞬間沒有任何用處,只剩裝飾用。賴傅默默的將戒指收回口袋,並一同連這份心酸都收回心裡。
「會【鑑定】怎麼了?它很難學嗎?」萊雅張大眼歪頭問道。
「不,沒有很難學,只是一百個人之中只有一個人會這魔法而已,真的沒有很難……」鎮上的總人口也才五萬人,換算下來只有五百人會【鑑定】,但還要扣掉窮人沒辦法學習魔法,正常人在沒有去學校以及老師的情況下是學不會魔法的,所以真正會用【鑑定】魔法的不到一百人。
「妳有看到寫著技能或說稱號之類的字體嗎?」賴傅問道。
「有。」
「說出來。」賴傅要知道萊雅的天賦情報,才能確定她到底適不適合拿劍。
接著萊雅慢慢道出:「技能有【魔法適應】、【火魔法:初級】以及稱號【劍術適應】、【急速易傷】。」
「雖然不是天才等級的稱號,但有【劍術適應】就足夠了。」賴傅聽完萊雅給的情報,不禁覺得這個孩子根本天生當冒險者或魔法師的料。
「爸爸,這樣我可以學劍嗎?」萊雅不懂這些稱號的意義,她只能向賴傅問道。
「可以拿單手或雙手劍,但不要配戴盾牌。【急速易傷】的意思是天身高敏捷但防禦力較低,如果拿盾,妳的敏接優勢會無法發揮。接下來爸爸就稍微解釋危害度跟稀有度的定義。」
「危害度是魔物強弱的定義,一個經過訓練的成人能對付的我們稱之為人級。一人之上為人上級,一人之下為⋯⋯再來是稀有度,稀有度是指技能或魔法的稀有程度,我們分為七級。」
「普通、稀有、特殊、史詩、傳說、上古、神話。每個人都能學會是普通,百人一位為稀有,萬人一位為特殊⋯⋯以此類推。」
就這樣,賴傅簡單快速解釋一遍,他沒想到的事是萊雅也能快速接收的說的話,不出半小時,萊雅已記住各階位的危險度以及各稀有度的分級。
弱級除外,人級是八階級中最弱的,而萊雅要殺的目標極有可能是最強的皇級也說不定,萊雅自認為自己還太弱,她想盡早變得更強,要快點回到原的世界繼續做她還未做完的事。「爸爸,快點開始吧。」
「好,舉起妳的劍向爸爸攻過來吧!」賴傅想萊雅招手熱血道。
然而萊雅卻只傻傻站著,無言道:「不是要教我劍術?」她以為的練習劍術是對空揮劍之類的,但沒想到這個父親竟然什麼都沒教就叫她實戰訓練。
「妳老爸我沒接受過正規的訓練,都是靠自己與魔物對戰來學習劍術的經驗。簡單來說,只要妳能打贏爸爸,北方森裡的任何魔物,妳都能對付了。而且正規訓練是沒辦法有臨場反應的,爸爸當冒險者這麼多年,知道臨場反應的重要性,總之聽爸爸的就對了。」
聽到這,萊雅頓時覺得她找錯人教導劍術。但她也沒其他人可以教她劍術,她與不想去學校,雖然能學到正規的課程,但太浪費時間了,她只想快點回到地球。
「好。」萊雅點頭,舉起木劍攻向賴傅。
賴傅輕易的躲了過去,「攻擊不要太單調,也不要擺出我就是正面出招的氣勢,再來。」
在賴傅訓練以及努力的自學魔法之下,兩年過去,萊雅十歲。
十歲,萊雅劍術已達二級,賴傅才同意萊雅出去討伐低階魔物。
萊雅十歲的生日當天,賴傅帶著萊雅去到鎮上的冒險者公會裡登記成為冒險者。成為冒險者後即能接委託,委託難度也以危險度的十大級別去作為難度區分,並且冒險者是沒有高低位之分,也就是新人冒險者想接多難的任務都可以,不會因為是新人就不行。
公會會在各大城鎮建立分部,而萊雅所居住的『奈南鎮』就有一個冒險者公會的分部,此分部就位於鎮上北側。
父女倆來到公會建築外,公會有五層樓高,跟附近其他平民的房子相比,是座十分雄偉且華麗的建築。萊雅踏進公會內部後,裡面果然也是跟外面看起來的一樣澎湃寬敞,天花板高掛水晶吊燈,高級木材地板,數十道服務的櫃檯,還有各個華麗裝備的冒險者群聚在一起。
「萊雅,妳在這邊等我一下,爸爸去櫃台幫妳填資料。」賴傅說完,便走到櫃檯前去排隊。
而站在走道的萊雅正準備離開去附近的椅子坐著等之時,身後突然被人一撞。
「好痛,會不會看路!臭庶民。」一位少年手吋撞到萊雅的肩膀,疼痛的怒罵道。
「稗德爾,不要理她。」跟著少年的一群人之中,其中一位勸道。
「雷梅特,你知道我得個性,不教訓她我不會收手的。」稗德爾對著雷梅特說道。
稗德爾以及一旁一群的大約十二、十三歲的少年少女,他們都身穿同一種白色的衣服,看起來是貴族學校的學生。但貴族為何要來平民地區的冒險者公會,這萊雅便不知原因。
但萊雅不對他們感到任何興趣,她只低頭微微鞠躬道歉,便轉身盡快離開麻煩人物。
「給我等一下。」稗德爾伸手拉住萊雅。
萊雅緩緩轉頭,瞳孔發紅瞪向稗德爾,萊雅已發怒。
「瞪?妳這東西還敢瞪什麼!」稗德爾一怒之下朝萊雅的臉狠狠的揮了一巴掌,力道大到將萊雅拍倒在地,一動也不動。
『碰』
一聲巨響,使四周的人開始注視到這裡。
「稗德爾,你做得太過火了,她會被你打死的,快住手,很多人在看。」要是稗德爾不小心將平民小女孩打傷,甚至死亡,雷梅特擔心這會導致學校名譽受損,並拉住稗德爾的肩部讓他再次出手。
「嘖,你去幫我看她有沒有死。」稗德爾是貴族,為了當說皇家騎士他從小訓練自己,強壯的他一不小心,是會打死人的。
雷梅特靠近萊雅,看她是否還有意識,但他竟然看到萊雅毫髮無傷,連臉都沒有任何紅腫,一臉維持著完美白皙的漂亮臉龐。而她眼睛還直視著遠方,完全不把稗德爾放在眼裡。
萊雅在被揮中的那一刻,故意往後倒,假裝確實被攻擊到。萊雅在看她的父親,賴傅是否會出面幫她。但意料之外的是,賴傅卻只在櫃檯前默默的看的她,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萊雅推測,賴傅可能是要她自己解決,這種事在冒險者中很長出現,要是處理不了,就別當什麼冒險者。
萊雅從地上爬起來,雷梅特看到不禁退後一步,稗德爾看到也非常驚訝,他從沒想過有年紀比他小的人,竟然能在承受他全力攻擊下還毫髮無傷站的起來。
「要怎麼要你才能消氣?」萊雅小聲說道。
「蛤?」萊雅說話太小聲,稗德爾沒聽清楚。
「她說十分對不起,貴族少爺。」雷梅特趕緊插話道,他不想讓問題再擴大。
「騙誰啊,她剛剛才沒這麼說。」然而,稗德爾卻不信。
「妳剛剛是不是這麼說?」雷梅特對萊雅說道,並刻意提示萊雅說是。
萊雅裝作沒聽到,再次說道:「我剛剛是說,少煩我了,廢物。」
萊雅說完,四周看戲的人頓時譁然一聲。他們從沒想過竟然有人敢對貴族如此說話。
「好……很好,雷梅特,手套借我。」稗德爾整個氣壞,他伸手跟雷梅特說道。
「稗德爾,別因一時的情緒而做傻事。」
「少廢話,給我。」
由於稗德爾不聽勸告,雷梅特只能無奈脫下右手的白手套,遞給稗德爾「下次請用自己的手套……」
稗德爾奪得手套後,往萊雅前方的地面一丟,「本少爺向妳這無禮的庶民提出決鬥。」
「決鬥?」萊雅不知道貴族中的決鬥是什麼意思?
雷梅特看到萊雅似乎不太懂決鬥的意思,便好心解釋:「決鬥是貴族學校的學生之間發生爭執時,以武力互相比試來解決爭執的方式之一。丟出白手套,便是提出決鬥;拿起手套便是接受。也就是說只要不拿起手套,就是不接受,而且妹妹妳也不是貴族,根本不能進行貴族間的決鬥。」
「我不叫妹妹,我叫萊雅。」雷梅特說這麼多,萊雅只在意這一點。萊雅蹲下身撿起手套,然後還給了雷梅特。「我,萊雅‧厄蜜裘斯‧貝克芙,接受你的決鬥。」
「貝…貝克芙!」雷梅特聽到萊雅的姓氏後一驚。而其它人也同樣的聽到此姓便開始討論起來。
「竟然是屠龍者的女兒。」
「只是剛好同姓吧?」
「不,她只是亂說的。」
四周的討論聲此起彼落,有些人不信,有些人驚訝。
而稗德爾是屬於不信的人,他說道「好,要是你輸了便與我簽奴隸契約。」
聽到奴隸契約後,一旁原本不想插手的賴傅不禁地開口阻止道:「萊雅,不可以答應。」
「好,那我贏了呢?」萊雅毫不猶豫答應,並反問道。
「哈哈哈,妳贏的話任妳開條件。」稗德爾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輸,「七天,給妳七天的時間好好珍惜最後的自由之身,七天後中午到這裡……」
「不用,現在。」
「現在?」稗德爾以為自己聽錯,再次確認道。
「現在。」萊雅堅定道。
「那就在公會前面決鬥。」
「稗德爾,我們不是要來委託⋯⋯」雷梅特提醒道。
「那種事等等在說,你過來當見證人,你們也是。」稗德爾對身後同行的同學喝道。
他們一臉看好戲的臉走出公會外頭,而雷梅特只頭疼的跟去。
萊雅跟著他們出去後,不知何時公會外聚集一群看好戲之人。
「本大爺就好心讓妳決定規則,如何?」稗德爾高傲道。
「親口喊認輸才算輸,昏迷、戰鬥不能等狀況都不算輸。」
「……妳知道妳再說甚麼嗎?」萊雅提出的規則可不是正常小孩會說出的話,何況大人都不敢提出這樣的規則,可見她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對自記的實力很有信心。
「怕了?」萊雅反諷。
稗德爾哼笑一聲,拔起腰間的亮麗白劍道:「怎麼可能,那趕緊起拔劍與我來場堂堂正正的神聖決鬥吧!」他劍指向萊雅,純白的劍在陽光底下十分亮眼,然而比起光芒閃耀的劍,攀附在劍身的龍紋顯得更為吸睛、更為華麗,宛如劍的價值都在於這條龍紋上。
但,與之相比,萊雅只有她髒破不堪的木劍,這是她訓練用的木劍。
「妳是在瞧不起我嗎?給我拿起真正的劍!」稗德爾看到後盛怒並強勢命令道。
「我就用這把劍。」萊雅搖頭拒絕道。她只有這把木劍,就算她想換把劍也沒其他劍可換,除非賴傅現在願意借她一把,但賴傅卻只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不過賴傅心想道,如果萊雅輸了,肯定會出面幫萊雅,畢竟他可不想讓女兒變成陌生人的奴隸。
「好吧,我會讓妳後悔的。」既然萊雅堅持,稗德爾也不多說什麼。決鬥也雙方舉劍下開始。
「愚蠢的庶民,妳知道要如何分辨劍術高手與初學者的差別嗎?」稗德爾自問自答道:「是獸人王所創的劍術,【無極連斬】,而我已經學會了,就讓妳看看貴族與庶民的實力差距!」
「【無極連斬‧二連】」語畢,劍刃在空中劃出兩道白軌,狂奔向萊雅。
「好厲害,不愧是號稱『劍術天才』的稗德爾。」兩刃毫無瑕疵,完美且俐落,眾人不禁開始讚嘆稗德爾起來。
然而,萊雅面對如此厲害劍技卻只是不疾不徐的舉起劍,隨後也同樣喊道「【無極連斬‧二連】」,兩道白刃奔騰而出,劍軌劃破大地,兩劍與之相鋒。
『鏗鏗』兩聲,稗德爾的兩道攻擊都被萊雅擋下。
「天啊!」
「厲害。」
「她竟然也會!?」
「她用木劍就擋住稗德爾家的傳家寶劍?真是不可思議。」眾人頓時覺得萊雅剛剛說自己是貝克芙的女兒是真的,她用實力證明她有貝克芙之女的實力。
「這就是所謂的『劍術天才』?我看三歲嬰兒都能打贏少爺你了。」萊雅嘲諷道。
雖是十分驚訝,但稗德爾只冷笑一聲:「哼,妳的實力是不錯,只可惜我剛剛有放水,讓妳看看我三連斬的實力,【無極連斬‧三連】!」三道劍刃飛奔而去。
但就在大家以為萊雅實力只到這裡之時,她卻跌破大家眼睛的也以同樣地以三連斬回擊。
雙方三刃在空中交鋒,萊雅同樣的一擊一擊化解攻勢。
這時,稗德爾也顯得驚慌失措:「還沒,我還能四連斬!【無極連斬‧四連】!」稗德爾握緊劍柄在空中劃出四刃,這是他全力一擊。
「六連……」萊雅彎低身子,木劍蓄勢待發。
「!?」稗德爾一驚,他十三歲,而萊雅只是剛滿十歲,差距三歲,但萊雅劍術竟然遠遠比較為年長的他強上數倍。
「【無極連斬‧六連】」六刃朝稗德爾奔去,其中四刃與之相撞,最後兩刃往稗德爾兩臂斬去。
『喀擦』在揮下的瞬間,木劍斷成兩截,果然木劍中就還是承受不住金屬劍的。
在稗德爾以為完蛋的瞬間,萊雅的劍卻損毀,見到此景他攤開雙手得意道:「哈…哈哈,這都是在我的預料之內,怎麼樣?要認輸嗎?」
「那把劍真不錯,我要了。」然而,來雅卻一點慌張感都沒表現出來。
「想要我的龍紋劍?下輩子都不可能給妳!」龍紋劍可是稗德爾一家的傳家寶劍,價值可是比他的命還重要上數千萬倍,死也不會輕易拱手讓人的。
「原來這把劍叫龍紋劍……」萊雅越看越喜歡,萊雅伸直單手並比出槍的手勢,對準稗德爾的腦門。
「你那什麼意思?」這個世界沒有槍,所以稗德爾並不知這手勢代表什麼
。
萊雅瞳孔變紅,魔力不斷湧出,她小聲喊道:「【火繩槍】。」手因後座力往後一抬,『碰!』一道子彈型火球從食指指尖發射出去,並以人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射入稗德爾的額頭。隨後子彈的火焰開始迅速蔓延,從頭髮到衣物、再燃燒到全身,稗德爾瞬間全身開始猛烈燃燒,「啊啊啊!」幾百幾千度的高溫灼燒身體的疼痛讓稗德爾痛苦的大喊。
「火繩…槍?這是什麼魔法?」雷梅特在學校學習這麼久,可從未聽這種魔法。若是稗德爾再繼續被火焰灼燒下去,肯定會出事,他不得不插手打斷這場決鬥,「【操水術】!」雷梅特拿起插在腰間的法杖,瞳孔微微發出藍色光芒,利用魔法操縱附近井口的水,將大量的水打到稗德爾身上來滅火。
「火……火滅不掉!」但雷梅特無論怎麼滅火,終究是無法滅掉稗德爾身上的火焰。
「萊雅,停止魔法。」一旁的賴傅覺得再持續下去她女兒要殺人了,他跳出來阻止道。
但萊雅沒聽賴傅的話,她持續維持著魔法,她走近稗德爾問道:「認輸我就收手。」萊雅只在乎輸贏,她才不管旁人怎麼說,就算是她的父親,賴傅也是。
「我…我認輸,拜託妳快住手!」稗德爾已癱倒在地,他全身各處嚴重燒傷。稗德爾抬頭看向萊雅,萊雅深紅的雙眼只讓他感到恐懼,就宛如與惡魔對視一般。
「我贏了,那把劍給我。」就如決鬥前說好的一樣,萊雅開出的條件就是要拿走龍紋劍。
「不…不行,我給妳錢好不好?想要多少錢都隨妳開!」就算身體疼痛不堪,稗德爾依然抱僅龍紋劍,一點也不願意讓給她。
「不需要」萊雅抬起腳一踢,把稗德爾重重的踢出幾公尺之外,隨後彎下腰撿起龍紋劍走到賴傅旁,「爸爸,這樣處理如何?」
賴傅一頭尷尬道:「痾……算及格吧,只是萊雅,下次可不可以行為像點淑女。」一腳把地上的男生踢飛,這可不是一般女生做的出來。
「登記完了嗎?」
「好了,這樣來雅也是冒險者……」父女邊說邊離去,彷彿剛剛一切的不算什麼。
稗德爾之後也被學校帶回去治療,並且今天的一事也在鎮上傳開,萊雅‧厄蜜裘斯‧貝克芙一瞬間變成鎮裡風雲人物。
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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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雅這幾天還未去冒險者公會第二次,理由是賴傅說要幫萊雅找組隊的夥伴,至少三人組對後才會讓萊雅獨自出去。
而這天,家裡剛好沒有針線了,母親納希叫萊雅去市場幫忙買些線回來。
在鎮上的東南方有座市場,基本上鎮上的居民生活上所需的東西都可以在此買到。
的線。
納希也沒給萊雅多餘的錢可以去買其它東西,所以萊雅買完東西便要回家。她轉身回家,踏過石製地板穿過人群之時,一道令她耳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怯……」
萊雅立馬回頭看是誰在叫這個名字,起初她原以為只是聽錯,但眼前見到一頭黃髮,跟她看起來同年的男孩,她此刻知道這不是聽錯,因為這個黃髮男孩的長相像極了她前世認識的一個人……
「……理沖拳?」萊雅驚道。
「嗨,找妳好久了,鎮上名人,好久不見。」理沖拳伸出右手打招呼道。
「妳是選擇性看不見我是嗎?」一頭曜黑髮色,瞳孔死黑的少年,站在理沖拳身旁口氣不好的問道。
「……抱歉,你是誰?」在萊雅記憶理,她不認識有如此長相且口氣兇惡之人。
「比起這個,理沖拳,你怎麼也來這裡?你也死了?義死了嗎?組織……」萊雅開始霹靂啪啦的問起一堆問題。
面對這薛疑問,理沖拳只輕揮右手要她冷靜點道:「我知道你想問的事有很多,先去人少的地方談話吧。」
萊雅點頭表示也好,這裡人太多,不方面談話,尤其談的內容還是有關轉生的事情,還是希望少一點人聽見比較好。
之後三人便來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巷角裡談話,萊雅開口想繼續問道剛剛來沒問完的事時,理沖拳卻先搶先發話道。
「怯,冷靜。雖然我是理沖拳卻不是妳認識的理沖拳,妳的這些問題我無法回答。」
「什麼意思?你不是理沖拳要不然還能是誰?」萊雅不解道。
「世界,我跟你來自不同的世界。妳還記得轉生時,在那個黑暗的空間裡有個灰色的生物對妳說過數字編號嗎?」理沖拳說道。
「我記得是說編號零二什麼的。」數字太長,萊雅只記得前兩位數。
「我跟無不良……喔,我旁邊這位是無不良。」理沖拳指了指曜黑色髮的少年,隨後繼續說道:「總之之前我跟他互相說出個知道的世界歷史,以及其它說有的情報,最後得到一個結論,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而編號的前兩位數字分別代表不同的世界。」
「我從新自我介紹,現在叫瑞忒,不過叫我理沖拳就好,來自一號世界。在我的世界是只有意識體,那裡的人是沒有身體、沒有爭吵、不分男女。同時所有的人都認識我,我也認識所有的人,因此我才認識怯,還有無不良。以及我的目標是殺掉『罪』之人,回到原本的世界。」理沖拳道出前世是如何認識怯和無不良的。
緊接著無不良也開始簡短的自我介紹道:「無不良,三號地球,前世國中時在柔道道館認識妳,而高中時只聽過理沖拳這個人,並不認識他。我的目標跟他一樣,只想回原本的世界而已。」
「然後我們找妳,就是希望妳能幫助我們,並一起完成目標回到原本的世界去。妳覺得如何?要加入我們嗎?」理沖拳說道。
對於這個提議,萊雅當然十分樂意加入他們,有目標相同的幫手絕對是好事。隨後雅也簡單得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怯,現在叫萊雅,叫我怯就好,請多指教。」就算來這個世界十年了,萊雅還是比較習慣怯這個名字。接著她繼續說道:「照你們的說法,我應該來自二號世界,我是在民間組織裡與理沖拳認識,至於無不良我就不認識了。」
「喀哈哈,真有趣。」理沖拳聽完萊雅說完,奇怪的笑幾聲說到。
「有趣?什麼東西有趣?」萊雅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無不良你要不要說說看你在你的世界對怯做了什麼慘忍的事?」理沖拳慫恿到。
「無聊,我只不過為了獲勝不擇手段罷了……」無不良看了怯一眼,最後還是說道:「把妳的腳弄斷而已。」無不良心想,若是他所認識怯,肯定會記恨他也說不定,不過就算被記恨也無所謂。
「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我發生的事,只要你不對現在的我做出壞事,我就不會對你感到任何憤恨之心。」萊雅說道。
「喀哈,太好了無不良,怯人真好。對了,為了尋找『罪』人,我們正在當冒險者賺些錢,順便鍛鍊自己。我們從鎮上的傳聞中聽到妳是冒險者對吧?要跟我們組隊嗎?」
「傳聞?」萊雅不知道鎮上有自己的傳聞。
「喀哈哈,妳前幾天不是打爆貴族,還搶走貴族的寶劍。可真是霸道的女孩阿。」
「原來是這件事……明天,明天早上公會集合。」萊雅轉身邊說邊轉身離去,她聊的太晚了,太晚回家會被納希唸的。
「喀哈,真不錯。跟我認識的怯個性完全不一樣呢。」在萊雅離去後,理沖拳對無不良說道。
「無聊,還不都是女人。我回去了。」無不良轉身也要離開。
「事情似乎變得更有趣了,喀哈哈……」理沖拳望著無不良離去的背影大笑著。
晚上,萊雅回到家後,兩人坐在客廳談話,並對賴傅說道,她已找到冒險的隊伍,希望明天就出去冒險。
「只有你們三個初心者我不放心,爸爸有找到一位願意跟妳組隊且較為年長的冒險者了,只少讓他跟著我才讓妳去。」這事賴傅開的唯一條件。
「明天我向他們問看看。」萊雅雖然同意,但還要看其他二人的意見。
「如果不行,就回家。答應爸爸好嗎?」
「恩。」來雅點頭表面上答應道。就算理沖拳他們不接受,她也還是會獨自一人接委託的,萊雅覺得賴傅太過度保護了,她深信自己的實力應該是沒問題。
「對了,爸爸。為什麼有人叫你屠龍者?」這事萊雅老早就想問了,只是這幾天找不到時機問,剛好可以趁現在問一下。
「只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往事,那是夥伴犧牲之下才打贏的,我可承擔不起這個稱號。另外,稗德爾的事我處理完了,他應該不會再找妳麻煩。好了,去睡覺吧……萊雅。」賴傅不想多提,這對他只是個悲痛的回憶,而不是什麼可以感到光榮之事。
萊雅也乖乖的照著瀨傅說的話,回到房內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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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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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雅穿上皮革衣,將龍紋劍繫在腰上便出門去冒險者公會。
公會委託板前,聚集了三位年輕的冒險者,分別是萊雅、同樣穿著皮革的理沖拳以及穿著藍袍的無不良。
萊雅開口介紹道一旁年齡約二十初,穿著輕布甲的紅髮青年,「他是我爸介紹來的,你們要讓他加入隊伍嗎?」萊雅問道。
理沖拳和無不良互看一眼,最後都默默表示沒問題。
「我叫理沖拳,歡迎你。」
「無不良。」
「呦,我是凱斗。算是劍士,你們擅長的職位跟魔法是?」
「各種武器我都行,但不會太多魔法。」
「魔法,水,我不想靠近噁心的生物。」
「劍士,擅長火元素魔法。」
理沖拳、無不良、以及萊雅分別一一介紹道。
「好,雖然沒弓箭手,但職位綜合下來蠻不錯的。那你們要接什麼任務?」
理沖拳拿了一張委託紙說道:「這個委託是收集刀背山豬背上的金屬一百公斤,難度人級而已,獎金平分一人三十銅幣沒意見吧?」
在理沖拳的詢問之下,無任何人反對。
「這樣的話就由我帶路,我知道一些沒什麼魔物的小路。」年資較為豐富的凱斗提議道。
「喀哈,那就麻煩凱斗帶路了。」有人帶領也讓理沖拳顯得輕鬆些,不用再去思考如何前行等問題。
討論完,四人隨後出鎮向北前行,來到奈弱大森林。在凱斗的帶領下,果然沒遇到什麼魔物便找的刀背山豬的棲息地。
來雅等四人躲在樹後,偷偷觀察到刀背山豬的狀況。總共有六隻成年刀背山豬。六隻分別都四米巨大。
「運氣不錯,可好找到所需的委託數量。」凱斗開心道。
「可是看起來一隻就可以拿到破百公斤的素材不是嗎?」理沖拳問道。刀背山豬身上插滿巨大的金屬刀,看起來只需要拿起片就一百公斤了。
「哈哈,這也是新手容易搞錯的事,刀背山豬身上的刀是不能用的,能用的金屬只有牠的豬牙,隨然牠的豬牙外表看起來跟一般豬牙一樣,但實際上是金屬,並且只有豬牙才可做成劍,而一隻成年的刀背山豬的豬牙一顆約十公斤,而六隻刀背山豬可以得到大約一百二十公斤。」接著凱斗指示道:「我和理沖拳在最前面抵擋,無不良用魔法支援我們,而萊雅則負責保護無不良,這樣分配可以吧?」
「我要在前面戰鬥」除了萊雅,其兩人皆沒問題。萊雅訓練這麼久,就是為了與魔物戰鬥,她不想站後排。
「……好吧,妳也來前面,但要小心。」凱斗不怎麼想讓一個女孩子在前方戰鬥,他不認為女生可以當劍士,而且萊雅也會魔法才讓她站在魔法師的職位。
「好,要上了。」凱斗當任前鋒,拔劍從樹後衝出,立馬鎖定一個目標向前大刀揮去。『喀擦』一聲,刀背山豬頭顱落下。
而一旁最靠近凱斗的刀背山豬看到牠背們偷襲,十分憤怒的吼道一聲,向凱斗衝撞而去。
凱斗舉起劍「【十字斬】。」,兩道劍刃交叉從頭到尾貫穿整個刀背山豬的身子,硬生生的被砍成四瓣。
『噗嗚嗚!』四隻刀背山豬背上的刀刃爆發,數百道刀刃朝凱斗射去。
「【水禁‧冰弧】。」「【火獄圓】。」無不良與萊雅同時放出魔法。
由冰生成的妖狐以及半圓形的火域並包圍住凱斗,為凱斗擋下刀刃的所有攻擊。
「【火繩槍】。」一道火焰子彈從來雅指間射去,命中其中一隻刀背山豬,在山豬的哀嚎之下,子彈化為大火吞噬牠全身。萊雅紅著眼趁機衝向前去,握緊龍紋劍向前一刀砍去,將山豬頭顱砍下。
同時理沖拳也衝向剩餘三隻刀背山豬之中,他雙手合十,瞳色變橙,閃電不停從兩掌竄出,「【雷造術‧槍之型】。」雙手逐漸撐開,兩手之間憑空生出一把長槍。「【三幻刺】」理沖拳拿起長槍向中間的山豬頭部刺去,一個刺擊分幻成左、中、右三刺,分別刺進三隻刀背山豬腦門。
『碰踏』其中兩隻死掉,但一隻刺的不夠深,傷害不足以讓牠死亡。刀背山豬極為憤怒的抬起前腳,要踩死理沖拳。
「冰狐!」無不良這時下命道,冰狐立馬衝向前伸出利爪將刀背山豬拍飛,最後一隻山豬也因此陣亡。
「你…你們那什麼招式!?」凱斗興奮與驚訝說道:「那個冰狐、雷造術還有傳聞中惡魔萊雅的火繩槍,我從未見過!」
「等等,你先給我解釋惡魔萊雅是什麼東西?」萊雅露出惡魔的笑容容道。
「不…不是,請妳聽我解……」
……接近中午時刻。
四人收拾完委託的素材,回到公會兌換獎金,獎金如出發前說好的,一人三十銅幣。
「好少。」無不良將三十銅幣放進錢袋後,抱怨道。這個世界的幣值與美金兌換差不多是三比一,也就是說萊雅他們辛辛苦苦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才賺十美金。
「畢竟我們人多……不然接個一個下午就能完成且獎金多一點的委託好了。」凱斗等人站在佈告欄前挑選委託說道。
「喀哈,不錯。」理沖拳想多賺些。
「挑難一點的。」來雅想跟更強的魔物打打看。
「你們這群窮民缺錢是嗎?」突然,不知何時出現在萊雅他們身後的稗德爾出聲說道。
「難道大少爺是想向我們這群窮民討回龍紋劍?」萊雅以為稗德爾不服輸,想從她手中要回龍紋劍。當然,這麼一把寶劍萊雅可不打算要還給稗德爾。
「哈哈,窮民就是窮民,我⋯我才⋯我才不計較那把破⋯破劍。」稗德爾眼緊盯萊雅掛在腰間龍紋劍,眼神非常明顯渴望那把寶劍,但為了面子故作逞強道。
「稗德爾,你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件事吧。」跟著稗德爾身旁的雷梅特無奈道。
「我知道啦,你們給我滾開,我要貼委託。」原本圍在佈告欄的萊雅等人退出有個位子給稗德爾,稗德爾上去張貼了一個委託,委託內容是尋找失蹤女童,而且獎金還高達三金幣。
「獎金三金幣不是跟蟲級⋯⋯不,是接近蛇級委託的獎金!」凱道從未看過尋人委託有這麼多獎金過。
「平民不愧是平民,這點錢就如此驚訝。」稗德爾看不起的口吻說道。「失蹤的人是我妹妹,年紀四歲,藍髮藍眼。如果你們找到她的話就跟我說,一樣會給你們錢的。」雖然不想說,但為了找到自己的妹妹稗德爾向萊雅說道委託內容。
「⋯⋯當然。」有錢的活萊雅他們怎麼會拒絕。
接著在稗德爾與雷梅特離開後,萊雅他們又接了新的任務,便又出鎮前往森林。
四人小隊就這樣每日每週的不停接委託、賺錢、變強,以及凱斗持續的教導一些冒險者的知識。而時間飛逝,兩年過去,萊雅也迎來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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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雅小隊在四周的村鎮已也有了一定的名聲,算是著名的冒險團隊。而近期,理沖拳與無不良認為錢差不多賺夠了,足以旅行幾年,便與萊雅私下談好,在過一、兩個月,便要出鎮尋找目標,要萊雅準備旅行用物品,以及跟家人說一下。
然而萊雅不認為賴傅會同意她出遠門,所以她打算旅行前一天在與賴傅講,道時候就算賴傅不同意她也會直接離去。
某日早上,理沖拳接了一份蟲級委託,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接這種難度的任務,只是蟲級難度通常是十人以上的隊伍才敢接,而萊雅小隊卻只靠僅僅四人之力便完成委託。這就是為何萊雅小隊會成為頗有名氣的原因。
在奈弱大森林裡,萊雅等人一邊尋找委託目標一邊閒聊著。
走在最前的凱斗撥開草叢並抱怨道:「理沖拳,你最近是不是太常接蟲級委託了?」蟲級難度可不是多輕鬆的一件事,好幾次都在死亡邊緣。
「喀哈,但錢也很多不是嗎?」理沖拳反問凱斗。
「一人可以拿二十五銀幣是很多錢沒錯……算了,倒是那個爆裂鐵鳥你們知道怎麼打嗎?牠們可是會飛的,而且還會爆炸。」凱斗放棄爭論,委託都接了,再說什麼也無用。
「用我的【火繩槍】打下來。然後無不良用【水禁‧史萊姆】包覆爆裂鐵鳥,最後由你們打倒。」萊雅解說道他們的戰術。
「欸?原來無不良的水禁魔法也可以造出史萊姆。」凱斗從未見過無不良用他的魔法造出魔物過,兩年來他都只會造出動物來。
「只要是由水或冰構成的生物我都可以造出來,只是我不想造出噁心的魔物。」
「你們的魔法果真變態到了極致。」凱斗感嘆道。
不久,他們來到山崖上。極遠方的高空,有數百道黑點,那些黑點全部都是爆裂鐵鳥,並且每一隻危害度都是蟲級,且都能在地上炸出一到十公里不等的爆炸。
「無不良。」理沖拳開口指示道。
無不良嘆口氣說道:「哀,知道了。」他嘆氣是受不了理沖拳命令的口氣,但後來就習慣了,只不過還是會不耐煩就是了。隨後深吸一口氣,瞳孔轉藍後,執起法杖擊地一下,一道巨大的藍色法陣以法杖為中心迅速向外擴張,「【水禁‧冰鳳凰】。」一個四米大的冰鳳凰從法陣中生成。
冰鳳凰鳴叫一聲後,隨即拍動翅膀,飛往爆裂鐵鳥的方向。
很快的爆裂鐵鳥發現冰鳳凰,並在冰鳳凰的挑釁之下,被吸引到萊雅的方向。
「數目有點多,妳可以嗎?」凱斗望向高空問道。
「給我一點時間。」說完,萊雅眼瞳轉紅,魔力伴著火焰竄出,火焰在身後匯集成十把繩槍。
「【火繩槍‧十連發】。」一連串的槍擊聲紛紛響起。『碰!』被子彈擊中的爆裂鐵鳥在空中引發大範圍的爆炸,隨後便從高空落下,在被無不良所造出的史萊姆給吃掉。同時理沖拳和凱斗負責斬殺那些被困在史萊姆身體裡動彈不得的爆裂鐵鳥。
就這樣重複了六、七輪後,無不良造出的生物突然消失,原本困在史萊姆體內的爆裂鐵鳥也脫困出來了。
無不良突然說道:「沒魔力了。」,為了維持這些生物活動,無不良耗盡了全部的魔力。
頓時脫困的爆裂鐵鳥身體聚集白光,牠們準備要自爆了。
「喀哈,理沖拳你這混蛋,沒魔力早講!」理沖拳轉頭臭罵。
「萊雅!【鋼硬化】!」凱斗衝到理沖拳一旁,一把抓著他跑到萊雅前面將她抱住,用技能強化防禦並用身體幫萊雅、理沖拳擋住爆炸傷害。
「【火獄圓】。」一道火域覆蓋萊雅四人,或許防禦魔法不怎麼管用,但萊雅還是施放法術來只求傷害降低一些。
『碰!』兩道三公里範圍的爆炸炸裂開來,將萊雅他們原本站的山崖炸成一個大坑。
四人被炸飛、全身嚴重燒傷、耳鳴。其中凱斗斷了左臂、背骨露出,沒被凱斗護住的無不良則是全身焦黑、雙眼失明並陷入昏迷。其餘兩人受到的傷害相較之下並不大。
萊雅緩緩起身,看到凱斗斷一臂倒在附近並關心道:「凱斗,你的手……」
「萊…萊雅,我沒事。」凱斗虛弱的爬起身說道:「這傷能用魔法能治好,現在要緊的是先逃。」其餘盤旋著空中的爆裂鐵鳥已瞄準他們,準備要發動第二發攻勢,再不逃不行。
「頭好痛。」理沖拳摸著頭與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頭後,將一旁昏迷的無不良背著並說道:「我背著無不良,先向城鎮的方向逃吧。」
「凱斗你走得動嗎?」萊雅問。
「不用擔心。」凱斗嘴是這麼說道,但他光是站著已是很勉強。
短暫的對話後,四人便向南邊的叢林逃亡。天上的敵人也緊追在後並不斷從空中投放爆裂物,把地面炸得坑坑疤疤的。
但在跑不到幾百米時,突然腳下一陣,大地震盪,遠方有座五公釐高的巨龜正緩緩移動,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向東繞開幼要塞山龜。」凱斗當機立斷喊道。
『嗷嗚嗚!』然而正當他們向東逃離時,紅眼、留著臭惡口水的狼人站在萊雅等人前方,對於萊雅闖進牠的領地內十分的憤怒。
「換西邊!」四人轉身向後逃,而憤怒的狼人也尾追在後。
『踏嚓踏嚓』狼人飛快地踩過草皮,穿過樹林叢,不久,他們被追趕到另一個山崖邊上。
「沒辦法,只能先解決牠了。」萊雅等人已受重傷,其實萊雅是不想與狼人打的,但他們被逼上絕路不打不行。
「不,你們先逃,我殿後吧。」凱斗說道。
「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萊雅可不同意,要是凱斗死了,賴傅肯定會禁止她出鎮冒險的。
「喀哈,那我也要戰鬥。」理沖拳放下背上的無不良,他不想讓萊雅死在這裡,所以必定會留下來幫萊雅。
狼人衝向他們揮起大爪攻擊。凱斗拔刀斜砍狼人的胸膛,『咕啊啊!』狼人胸前大量出血。
萊雅趁機放出【火繩槍】,一槍向狼人打去,子彈引起的熊熊烈火在牠全身燃燒。
「【雷造術‧弓之型】。」理沖拳兩手合十,雷電劈哩啪啦在雙掌間作響,隨後左手向前、右手往後,做出拉弓的動作,雷電形成一把弓和箭在他手中。「【爆矢箭】。」箭矢燃起火焰,手輕輕一放,箭往狼人的腦部射去。『碰燃』一聲,箭射到狼人後引發強烈的爆炸。
然而,這一擊對狼人卻是不痛不癢,毫髮無傷。
「牠有【抗暴性】跟【抗火性】。」萊雅雙瞳發出紅光,對狼人使用【鑑定】魔法並說道:「還有【不死性】、【高級自癒】、【心臟位移】,小心牠的【十二日焰】技能。」
在萊雅剛說完,狼人立即衝向凱斗,尖銳的大爪向前揮去。凱斗見狀立馬使出劍技【十字嶄】,然而大爪擊破劍刃,在凱斗胸膛上劃出五道深深的爪痕。
凱斗往後一倒,傷口大量的流出血來,狼人慢步走向虛弱的凱斗。
「凱斗!」理沖拳大喊一聲:「【七重冰箭】。」,七道冰箭射出,紛紛都往狼人精準的射去。
狼人身體突然爆出一陣白光,熾熱的白光瞬間將全部的冰箭化成水氣。白光消退,狼人此刻身後掛著十二個小型太陽,極高溫的十二道光線從太陽中飛快射出。其中三道光線射穿萊雅的右大腿、左手臂、腹部,八道光線射穿理沖拳右眼、右手掌、左小腿、腹部兩道與胸前的三道傷,剩餘一道光線剛好不偏不移地往躺在地上昏迷的無不良心臟射去。
在急情之下,理沖拳用受傷的右手將無不良拉出走,致命的光線沒中無不良。
「快…快逃。」凱斗用盡剩餘的力氣喊道。
理沖拳覺得凱斗說的沒錯,他們現在打不贏狼人的,隨即兩手抓起無不良將他背在背上,要準備逃跑了。
「萊雅!」理沖拳喊道,要她放棄救凱斗。
「……」萊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凱斗,也決定逃跑。
三人逃離現場,跑回安全的城鎮之中。
狼人看到他們逃跑也沒去追,牠只解除技能。緩緩走到凱斗前,一口將凱斗的右臂咬下,嘴裡咬著手臂並站在山崖邊上『嗷嗚嗚嗚』的吼叫起來,這是牠勝利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