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招募 - 宮。女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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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2nd

宮。女

荊

Apr 29, 2020

511

5 分鐘 1,44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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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再努力一下下就好了，一切一定都會變得不一樣的······」耳邊傳來她自言自語的呢喃，視線卻逐漸模糊了。

大雨滂沱直下，用力地打散了止不住的淚，面上火辣刺痛的疼，卻不及心中萬分之一。

猶記那年，我與她方入宮時，正是這樣一個雨夜。管事嬤嬤在前頭領著，微涼的雨水時不時潑進廊道，將裙裾打的潮濕，我艱難地擺動身子想避開，可顧及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終是徒勞。

「妳走進些。」忽聞一旁傳來女聲，我轉頭一瞥，撞入她漆黑的瞳眸，她回我輕輕一笑。

「多謝。」我感激地朝她靠了靠。

「不必客氣，往後都是要一起生活的。」

誰知，只寥寥數語，竟牽起了緣分的絲線，將我與她緊緊相繫。

—

在此次入宮的一群宮女中，她很快便藉著聰穎才智以及清麗之姿脫穎而出，得了管事嬤嬤的喜愛。

樹大招風這話說得不假，很快的，便有些見不得人好的宮女來找她麻煩，處處刁難。

那日，恰巧給我撞見那群不知好歹的宮女正計畫著什麼，我趕緊伏在角落觀望。

「妳看看她在嬤嬤跟前那副巴結的嘴臉！」

「就是，真是囂張！」

「要不，咱們把她······」

我一聽她們要危急她性命，心中一緊，二話不說便趕去警告她。

氣喘吁吁地衝入她房內，我趕緊說了來由，沒料她一點兒也未覺得驚訝。

「平日她們都做到那種地步，我難道還會不知總是有這麼一日？」她笑看我。

我不禁有些臉熱，也是，她這樣聰慧，又怎麼會輕易被人算計。

「是我唐突了。」我屈身道歉。

「不必如此，妳見我有難不但不落井下石，反倒冒著風險警告我，我還該謝妳呢。」她拉住我的手，「我信妳，往後我們便是朋友了。」

「若是誰先入了皇上眼，便相互拉拔，可好？」

我有些鼻酸，像她這樣，入皇上眼裡那不早晚的事，這番話為誰，不言而喻。

我沒說話，只緊緊的擁住她，她有些意外，頓了片刻，回以溫暖的環抱。

此後我倆算是行影不分、無話不談，關係那是極好了。

—

近幾日，皇上身邊隨侍的宮女病了，管事嬤嬤遣了她頂替，不過數日，皇上便對她青睞有加，把她要到了御前，她亦未負聖望，進退得宜，處事妥貼。

幾年下來，她在皇上跟前有了說話的份量，便向皇上薦我，將我也推至御前。

此時宮中人皆敬她三分，是不敢再打什麼歪主意。

原以為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會繼續下去，想來是我太天真了。

一日，夜色已濃，風吹動窗外樹葉沙沙作響，我聽著動靜。她今天回來的特別晚，難道出了什麼事兒？正憂心著，門便「唰啦」被推開，她腳步浮虛，眼匡紅腫的踏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事！」我忙問，難掩擔憂，「受傷了？有人欺負妳了？還是皇上責罰······」

她一聽到皇上二字，眼淚便落了下來。我從沒見過她這樣哭泣，不禁慌了手腳。

「妳、妳先別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皇上他······」

她抽抽噎噎地講述了來龍去脈，我這才明白，卻煞是不解。

「得皇上臨幸妳該開心才是，怎麼哭了呢？」

「······妳想得太過簡單。」她快速理好情緒，逐漸平復，抹去了淚水，「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單純，這一臨幸···怕是會有人開始算計了，我倆關係好的事宮中人盡皆知，妳近來注意安全，小心別給人落了把柄。」

我一聽，打了個冷顫。

「別怕，不管如何，我定會護妳周全。」她鄭重許諾。

—

只可惜，我是站在這清澈不見底的悠悠湖水前，方知護我周全···是拿她的命換來的。

她的推斷一點也不錯，在她被臨幸後短短幾天，我便遭人設計意圖以民間流傳的邪術詛咒皇上。

皇上震怒，令當即誅斃，她頂著盛怒為我求請徹查。

我被關入牢中，牢內暗無天日，不知度過了多久，再見陽光刺眸時，亦是她受刑之日。

原來，她替我頂下了一切罪名。

在宮中，使邪術即處車裂之刑，將人生生撕成六塊，過程不忍睟睹。幸得皇上念及她的好，賜她自盡湖中，尚且留得全屍。

我親眼看著她喪生湖中，她沒有哭、沒有叫、沒有鬧，只是在緩緩沉入碧色水面時，朝我輕輕一笑。我嚐到了嘴裡的苦澀。

看著她消逝的身影，鮮明回憶飛快地略過腦海，我知道，其實她挺愛哭，其實她挺愛笑，其實她一點也不堅強，但宮中明朝暗湧，又怎容得下天真？她只得用盡全力壓抑自己，不讓自己有一絲破綻。

「只要再努力一下下就好了，一切一定都會變得不一樣的······」每當她瀕臨崩潰，我總聽她這麼默默唸著，千遍萬遍，直到眼中打轉的淚水再找不著痕跡。

喜歡的話歡迎看看我的另一個作品喔：https://www.penana.com/story/54244/千秋歲

新手上路，還請各位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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