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創挑][R-18注意]「誠仁書店」第二回開張！

瞬間，我們四目交投。

學姐從４樓廁所旁的雜物房走出來，裡面漆黑一片，旁邊是從未見過的學長，他一面整理衣裳一面用手擋住眼前的陽光。

他跟我擦身而過，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內。尾隨的學姐則嘗試撫平百摺裙，抬頭之際，與我對目而視。

我的雙眼不能離開學姐。

她看著我，沒有一絲驚訝，只是微微將食指靠近雙唇。明明沒有說話，卻彷彿聽到「別告訴任何人」。

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個膽量，去傳謠握有我的把柄的人？

三天前，我如舊在小休時間發著呆。直到隔壁班的阿嬅帶了一盒將棋過來，我才總算回過神。

阿嬅是我朋友圈中唯一的女性，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每逢小休她都會跟我一起下棋。

我們下的棋為日本將棋，這款堪稱難度極高、變數極複雜的將棋，最令初學者詬病的地方，在於吃掉的棋子可以以重返棋盤的方式取代移動棋子，稱為「打入」。棋盤的變化和佈局因而複雜起來。

阿嬅陷入思考時會變得完全安靜，有些人每當移動棋子也會忍不往瞄對方一眼，這種行為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還是阿嬅好，由始至終都瞪著棋盤看。

棋局開首，向來都是把王將團團圍起來，增強防禦力，其中有名的「穴熊圍」是我的拿手戰術。隨著「穴熊圍」逐漸成型，阿嬅快速形成「片美濃」，再以「３三角」進行突襲。

彷彿看透了我的思考，從我實行戰法「橫取步」開始，阿嬅以雙方換角迫使我以銀將對坑。為了防備中路的攻勢，我急忙轉變戰術，那一刻，阿嬅瞄準佈局的弱點積極進攻。

隨著角銀桂的連續快攻，本來牢不可破的「穴熊圍」打開了缺口，王將位於棋盤邊角，進退維谷，竟成了甕中之鱉。

「將軍。」

不消兩三下功夫，阿嬅把我將死。

「我認輸。」

看一眼手錶，時間才經過了十分鐘。我也太爛了。

「老規矩，你請客。」阿嬅對我拋媚眼。我們定下規矩，誰輸了便要請對方在下午喝果汁。奇怪？我喝免費飲料的次數好像屈指可數。

「喂，我好歹也是新手，妳要適時放水。」

「別忘記我們的起點相同，是你沒有天份啦。」

撒謊！明明起初是我取勝，她一定心有不甘，於閒暇時間拼命磨練技術！ 19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uDjV23ZR

「是妳太過死腦筋，太拼命才對。」

「死腦筋明明是優點。」

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妳剛才說了『禁語』。」

阿嬅先是皺眉，再來張大嘴巴一言不發。表情從吃驚、懊悔、不甘之間來回變換，具生命力的眉頭上下跳動，惹人逗笑。

阿嬅有一套自我約束。不能說髒話（含有攻擊性或辱罵成份都禁止！），不能拜偶像，餐前禱告，每個禮拜天都要早起去教堂－－她出生於宗教家庭，她是個百分之百的教徒。

而我，是這位女教徒的男朋友。

阿嬅合十雙手，閉眼禱告。嘴巴唸著像咒語一般的經文（？），中間夾雜希望得到天主原諒的說詞。別說他人，在我眼裡也是奇怪至極。才一個「死」字而已，用不著吧？

一聲「阿門」－－阿嬅尋求原諒完畢。她笑著說連同我的份也請求原諒，我無言而對。

「聽我說，相比起天堂，地獄好像更好玩。18層！一共有18層！而且每層也有不享受！反觀天堂只有一遍雲海，同樣的體驗我在太平洋正中央也感受得到。」

我不是故意要跟阿嬅唱反調，單純提出一些個人觀點。然而阿嬅臉露不悅，敲起了腮幫子。

「我明白宗教自由，這方面強迫不了。可是，我連同你的份一起禱告，是希望你得到跟我同等份的祝福，就像天主給予世人的愛，我有責任宣揚開去。」

我抓抓腦勺子，心想這就是她死腦筋的地方。

阿嬅離開後，我離開課室，前去洗手間。新翼大樓完工不久，洗手間的設備跟衛生程度都與舊樓大相逕庭，且人流量極小，唯一缺點便是要走遠路。可是，那不是問題。

我的目的地是新翼大樓的女廁，最近，我迷上了在女廁裡自慰。

－－等等，別隨便標籤我為變態，每個人性癖不同，我恰好是享受刺激的那一類。就我所知，這是相當平凡的性癖。

總之，我在沒有任何肌膚之親的柏拉圖式戀愛之中，這是我唯一可以洩慾的方式。

我偷偷摸摸來到４樓，明知道沒有人跟蹤，我仍然放輕腳步，不時張望四周。女廁的粉紅色門扉朝內打開，昏暗的環境蒙上一片神秘的刺激感，我的胯下逐漸膨漲，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我踏步向前，一條腿踏入女廁。如果這時候就學生出來，我的人生將就此結束。心臟強烈跳動著，我又踏出一步，然後迅速跪下，確認廁格內有沒有其他學生。

視線所及之處不見任何皮鞋，周圍只充斥著抽風機的運轉聲。我站起來，急近走到最內側的廁格，關門後馬上自慰。

伴隨殘留在廁格的一些香氣，以及對阿嬅的無限幻想，我很快就達到了高潮。

我抬頭輕呼一聲，享受著餘韻。隔板的空隙不會有偷看我自慰的可愛學妹，也沒有拍照要脅我的性感學姐。嗯，現實真是沉悶。

我穿好褲子，把紙團沖掉後快步離開。

沒料到，迎面遇上一個女學生。

她身材瘦高，臉蛋屬中上，頭髮束成一撮馬尾，覆蓋在額頭的劉海增添幾分可愛感。她睜大雙眼，在門前僵住不動。我也霎時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響起了小休結束的鐘聲，她回過神似的掉頭就跑。身影很快消失於樓梯上方。

原來，她是學姐。

那天開始，我終日擔心會被冠上「偷窺者」、「變態」的稱號。明明享受著被發現的刺激感，東窗事發之際，卻不願承擔責任。

除了棋力，我也是一個爛人。

「將軍。」

阿嬅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我將死。我看著棋盤，近我一邊的佈局非常零亂，就連拿手的「穴熊圍」也錯漏百出。

「你想請客的話，其實可以直說～」

時間只經過了３分鐘，老實說我根本沒有心情下棋。

「……你有什麼想跟我說嗎？」

我搖搖頭，強行擠出微笑。

「你最近表現得沒什麼精神。」

「是五月病。突發性抑鬱。」

阿嬅貶起眼，像是在看髒東西。

「還會開玩笑，應該是我多心吧……」

阿嬅留下一句「好吧」便離開課室。我一動也不動，深怕離開課室會遇上學姐。我伏下來，閉上眼，想隔絕所有感官。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手機收到一條訊息，是阿嬅。

『抱歉，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當然。』我回覆。

『我在洗手間，忘了帶衛生棉。』

－－噢！原來是那回事。

『我幫妳帶過去，等我。』

沒辦法，出去時低下頭，小心一點。

『太好了！我在新翼４樓。』

－－什麼？新翼４樓？不就是我經常自慰的女廁嗎？我立即想起學姐的臉孔，那天開始，我連踏上新翼的階磚也感到害怕。

我想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但又不好意思拒絕阿嬅，只好硬著皮頭去……我來隔壁班，拿出阿嬅背包裡的衛生棉。無視其他學生的無聊起哄，連跑帶跳走去新翼的廁所。

那一瞬間，我與學姐四目交投。

不會吧？學姐暗地裡跟男朋友幽會？他們出來時的那個動作，兩人肯定纏綿了好一段時間……

腦中突然出現學姐對我誘惑的畫面，我的褲襠逐漸發漲。

阿嬅拿取衛生棉時，臉頰發紅向我道謝。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幫我。」

「當、當然！我是男朋友嘛！」我抓著腦勺子，傻傻的發笑，跨下居然開始回復原狀。不知為何，阿嬅的模樣激不起我的性慾。

旦日，我再次來到新翼４樓的女廁。

我故意輸掉棋局（真的故意輸掉），然後躲在轉角等待學姐跟男朋友的出現。果不其然，兩人踮起腳尖，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前往雜物房，竄入時還不忘輕聲關門。

我走近門扉，心臟跳動得比往日偷入女廁更快更響，我吞下唾液，將耳朵貼近木製的門扉。

學姐的呻吟聲，伴隨做愛產生撞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我只能憑聲音去幻想，已急不及待想讓多巴胺充斥大腦。我打開錄音程式，把聲音錄下來。

不久，雜物房的聲音開始變小，我連跑帶爬回去轉角，關掉程式。兩人推門而出，離開時不時左右張望。待他們消失於梯間，我馬上衝入隔壁的女廁，脫褲馬上自慰。

我聽著手機的錄音，腦子裡全都是學姐的做愛模樣，跨下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感，不消半分鐘我達到高潮，射出的量比平時更多。我連連喘著氣，心臟猶如剛跑過百米賽跑急劇跳動。

那天起，我輸掉棋局後便於轉角等待，日復一日把他們做愛的聲音當配菜。

然後，半個月後，阿嬅跟我提出分手。

「你眼中根本就沒有我，不是嗎？」

將棋輸掉後，阿嬅突然發難。

「怎麼會？我不是天天跟妳下棋嗎？」

「３分鐘。你厲害得每天也可以在３分鐘之內輸掉。你究竟有沒有心跟我下棋？」說話期間，阿嬅的淚水已經在眼角裡打轉。

「我沒有妳的天份－－」

「別說笑了！」

阿嬅掀翻棋盤，棋子全部撲面而來，我連忙用手擋住。

「我感覺不到啊！以往下棋的時候也能夠感覺到『你在這裡』，然而近半個月棋力不單沒有進步，每次還草草輸掉，什麼意思？我感覺不到『你在這裡』啊！」

我無言而對，因為一切都是事實……俗語說下棋就是心靈上的交流，阿嬅每次都滿心歡喜地對奕，而我的的心思卻飛往學姐做愛的模樣……

我真是一個爛人。

回復單身後，我再也沒有偷聽雜物房。

阿嬅沒有再找我下棋，在學校碰面時她會掉頭就跑。一些朋友叫我追上去，但我認為自己沒有那個資格。

一天，小休時有同學推了推我的肩膀，我從伏下的姿態抬起頭來。同學告訴我，有女生找上門。

靠在門扉的女生相當熟臉口，是學姐。

「嗨～」

她招招手，示意我跟她過去。好吧，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怕失去了。她領我到新翼的雜物房，學長不在，這裡只有我跟學姐兩人。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打招呼吧？」

她說道。坦白說她笑起來還滿可愛的。

「有什麼事嗎？」來吧，我已經準備好當變態偷窺狂了。

「那個呢～」學姐微微低頭，眼神卻向上看著我，「我在想，你失戀會不會跟我有關？」

－－什麼鬼？

「就是那個啦，女朋友發現做愛－－咳！那時候的錄音，誤以為你偷吃，於是提出分手什麼的……」

等一下……什麼跟什麼東西？錄音？她知道我一直以來都在偷偷錄音嗎？

「妳、妳都知道些什麼？」

「嘻嘻，」她又笑了，我不自覺後退兩步，「雜物房漆黑一片，而且門面向陽光，關上門後光線會從底下的隙縫滲進來。當你貼近耳朵偷聽時，『雙腿』造成的『兩道黑影』已經透露出門外有人啦。」

不、不可能！原來事情一早敗露！

「慢著，為什麼知道是我？！」

學姐雙手撐腰，氣呼呼地說：「還用問嗎？那麼明顯不過的事－－你有偷偷進入女廁自慰的習慣，除了你偷聽，還會有誰？」

不對，那次意外她只目睹我離開女廁，可不能一口咬定我在自慰吧？

「話、話可不一定！」我持續反駁。

「拜託，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嗎？小休過後，我折返廁所逐一檢查－－其實也說不上是檢查－－總之，我嗅到精液的氣味。你幹了什麼用屁眼也想得到。」

「那麼偷錄音的事情呢？我明明在門外，妳不可能知道吧？」

「喂，我也是有耳朵的。你在廁所自慰時聽了什麼，我也跟著聽了什麼啊。」

什麼鬼……原來學姐早就知道了一切……

「所以說！」學姐倏地握緊我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看著我，「你分手的事情……是不是跟我有關？」

我把事情解釋清楚，錄音什麼的早就刪除。阿嬅的事情全都是我責任。而學姐會得知分手的事，單純當時阿嬅鬧得太大，消息傳上高年級。

「原來如此！」學姐哈哈哈的大笑，雙手轉而抓緊我的褲檔，我瞬間勃起。「那麼，我不得不滿足可愛學弟的性慾需求了。」

持續半個月的幻想，突如其來變成了真實－－但我推開了學姐，如今沒有那個心情。

「什麼？難道我沒有那個魅力嗎？」

學姐掀高裙子，粉紅蕾絲邊的內褲陷進肉裡，看上去非常色情。

我「骨碌」一聲吞下唾液，內心上演了一場天人交戰。學姐見我佇立不動拿不定主意，說道：「不會對女友不忠的學弟，我很喜歡喔。既然如此，把我當作自慰器，我這雙手可以『啪吱啪吱』、『噗哧噗哧』地讓你射很多出來。」

自、自慰器嗎？

「為什麼……要向我獻身？」

「唔－－事情或多或少也與我有關，就當作保償吧？畢竟我也利用了你……」

「什麼？利用？」

「吼！別再猶豫不決了，你是初中女學生嗎？」

說罷，她強行拉我進入女廁。我半推半就之下被脫下褲子，學姐跪下來，一面看著我一面幫我自慰。

她適時吐下唾液，讓十指保持濕潤，指尖來回刺激龜頭，觸動了神經令腰前後擺動。明明都是用手，為什麼差別如此大？

她一面嘻嘻地笑一面投來勝利的眼光。我有種被欺負的錯覺，可惡……太舒服了……

「用、用口……」

「什麼？」學姐偏頭一問，可惡，她明明聽到了。

「用口可以嗎？」我也不知道為何會有此要求。

「等一下喔，雖然在我的範圍裡，口交並不算做愛，但前戲就不算自慰了。」

對啊，學姐只是自慰器，可不能越界。

「可是呢，若然你令我高興，也不是沒有任何甜頭。」

學姐對我張開嘴巴，伸出粉嫩的舌頭，上下左右像條蛇般晃動。嘻嘻一笑時嘴角還牽著絲。

「首先，告訴我如何認識女朋友？」

什麼？

「為什麼問這個？」

「喔？不要了嗎？」言畢手指停下動作，我連忙回答：「下棋認識！」

「喔～為什麼選擇她做女朋友？」

睪丸倏地傳來一陣暖意，學姐溫柔地含在嘴裡，在口腔內壁不斷擠壓，力道恰到好處。我不禁發出一聲呻吟。

「她、她跟我一樣，不喜歡下棋時被圍觀，所、所以我們選擇下沒有人懂的棋類……然後很自然走在一起……啊！」

學姐的嘴巴往上移，雙唇親吻根部，舌頭巧妙地圍繞著，但沒有接觸到龜頭。

「唔－－原來是內向小情侶呢。要好好珍惜對方喔，知道嗎？」

「知道。」

嘻嘻－－學姐一笑，伴隨一聲「乖孩子」，一次過把整根吞進嘴裡。在我仍被溫熱的包覆感侵佔思緒之際，學姐加快口交的速度，每一次都含進底部，像個啄木鳥急速擺動自己的腦袋。未幾，我達到人生最滿足的一次高潮。

儘管我雙腿發軟，坐上馬桶，學姐也沒有鬆開她的嘴巴。她滿足地看著我，慢慢把嘴巴抽離，幾條陰毛掉在她的嘴邊，她撿起來含進嘴裡，二話不說連同精液吞進喉嚨。

由始至終，她的雙眼都沒有離開過我。

幾天後，阿嬅主動找我聯絡。她了解到我也有我的煩腦，不可能整天都思念著她，她很後悔一時衝動提出分手，希望跟我復合。

我不再是單身。

至於學姐，她被發現在學校亂搞肉體關係，與學長一同被紛紛退學－－等一下，事情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次口交後，我再也沒有去新翼４樓了，聽聞校工恰好前往雜物房，一開門－－嗯，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啦。現在回想起來，學姐說過的「利用」其實就是這一回事。

只要一天我偷聽他們做愛的聲音，我就是個完美的把風，當他們看到雙腿影子消失，便知道我跑開，也可以推測有校工來到，增加逃脫的機會。所以，學姐說過的保償，就是為了綁住我這個把風的誘餌，好讓他們繼續在雜物房安全幽會。

然而，我沒有上鉤。

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原因。

我只知道，我想跟阿嬅好好下一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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