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日常瑣事 - 第二十九：朋友但不同

　　那次體育課之後吳青茂乖順了很多，但他的獻殷勤倒是越發明顯，同學之間甚至隔壁班都能察覺這個長相可愛人畜無害的Alpha喜歡特S班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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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依然是拒絕他的示好，但他沒有太過分的越界行為，也就無視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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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週除了這些事情外，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唯獨讓張正擔憂的是林玉成，他變得很安靜就連下課要繳交日誌都衝衝離開，甚至丟下他的好朋友阿薩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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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午就是社團啦。」于森拍了拍發呆的張正，張正回過神時副班長已經離開教室了「看啥啊，不是說今天要去逛文具市集嗎？而且阿愷還要請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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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嗯。我只是在想副班長最近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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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剛說完話，就看見皮膚深麥芽的帥氣同學在教室後門口探頭探腦，于森跟張正就在前門教室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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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佳逸同學嗎？」張正默默開口詢問，被叫住名字的男同學愣了一下便看向他「如果找副班長的話，他已經去導師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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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什麼？那王八蛋又這樣。」顯然對方得知答案後非常憤怒，然後呢喃的嘟著嘴「我知道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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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對方穿過待在前門的兩人往導師室跑，于森在對方經過她的時候表情微妙的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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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勒？...有副班長的信息素呢，那個體育班的不是Alpha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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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蛤？什麼？！」平淡面容瞬間驚訝的瞪著身邊的女同學，對方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妳是狗嗎？鼻子也太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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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禮貌！我也不想啊，天生就比較敏感麻。明明只需要佩戴這個抑制環，然後醫生卻讓我提早戴止咬器。結果Omega只需要在腺體貼抑制貼補就好了。」于森秀出左手上精緻的合金手環，甚至想扳開嘴讓張正看看口腔與臼齒兩旁的支架。但她說的所有東西都讓眼前的Beta滿頭問號「搞得Alpha才是Omega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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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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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喔...也是。」于森翻找書包的健康手冊直接丟給張正，一臉懶得動嘴解釋「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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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在幹嘛！？」整理好書包的周茗英以及蘇瑜站在樓梯口，她們發現一直發呆的兩名好朋友沒想移動一樣「你們不走我跟小瑜要先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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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吧，我跟張正等林再跟妳們會合。」于森揮了揮手後，目光瞟向正在努力閱讀手冊的人「我們去找林，你帶回家也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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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歪掉了....于森你說阿薩奇有副班長的信息素是什麼意思？就算我們性別手冊在怎麼不同，也很清楚知道Alpha不會讓同為Alpha的信息素留在身上吧？想留也辦不到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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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體液交換了吧。」于森若有所思的看著張正「只是普通的信息素殘留是不太可能，但任何身體產生的比如口水、汗或是血就可以染上去了。有個可以更快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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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嘴唇動著說了一句無聲的單字，張正瞪大了眼睛然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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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警匪片或是黑道電影吧？有些械鬥時會強迫敵方喝下自己的血的橋段吧？就是方便標誌，喝下去比抹在身上能殘留對方來的久。」于森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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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言一語也走到導師室長廊邊，很快就看見那名體育班學生表情很糟的盯著自家副班長，然後一把抓著人就往學校的花園處走，林玉成顯得很慌張而且抗拒對方的行經，卻掙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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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不是要打架？」于森看這架勢不他像要和平談判，但張正卻阻止了于森「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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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悄然無聲的拖著對方跟過去，還對于森這大嗓門比了『噓』的動作。偷偷來到已經人群消散的後庭溫室花園，爭吵聲便慢慢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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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怎麼了？！最近老躲著我！」意外看起來強勢又硬朗的俊帥男孩，此時已經哭鼻子露著委屈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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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哭了！」反觀比他矮一顆頭，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同學，像疼惜自己嬌弱女朋友一樣細心呵護「我...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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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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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Alpha又都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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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你主動親我的，讓我有期待的人是你...你現在卻只想躲我...爛人！」說完，那名男同學擦乾了眼淚，推開對方「我討厭你，林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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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轉身就跑走了，待在原地的人依然沉默在那，只能低著頭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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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一旁的于森跟張正也尷尬不已，完全不曉得該怎麼應對，只能偷偷溜回走廊，正好也遇到繳完教室日誌的于林，于林看著作賊心虛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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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麼了？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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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不得了的八卦論誰都很難平復下來，張正與于森互看一眼「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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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跟于森你們還在啊？」聲音沙啞許多的同班同學在他們不遠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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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副班長~咦？你朋友呢？」于森即刻掛上專業級演員，心平氣和地說，但背部正在被張正用力拍打「我看他剛剛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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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沒什麼啦...。」他慌亂的搔著腦袋「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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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班長要不要一起去文具市集？」對方準備往宿舍的方向邁步時，張正開口詢問了，只見他停下腳步看著他「我們正好想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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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跟于森讓于林先去和周茗英他們會合，他們會在約定的地方找他們，林玉成也沒拒絕便當作答應邀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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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副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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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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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于森都聽到了。」張正毫不避諱地誠實以報，簡直是核彈的轟炸于森跟林玉成「看你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很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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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這直球差點把我心臟嚇出來了啦！」于森撫摸心臟位子，非常不滿意的瞪著某個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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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成陷入沉思「我們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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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那句話之後一路上林玉成都很安靜，于森跟張正的鬥嘴也從他的右耳滑出左耳，不知不覺也走進人潮熱鬧的蘭欣街，裡頭是許多文具食玩跟手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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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吵鬧的聲音也被熱鬧的環境掩蓋，但一直跟在他們身邊沒說話的人此時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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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喜歡這個呢。」拿起了馬卡龍配色的兔子娃娃，愁眉苦臉的人嘴角掛上了笑容，張正跟于森看著這一幕也安靜著「他說他爸爸總要他要陽剛要像個Alpha像個男人，這些女生或是嬌弱粉嫩的東西不允許存在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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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他想當個芭蕾舞者卻被他爸爸差點揍到醫院。最後他妥協了，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都藏了起來。」林玉成低頭看著娃娃，然後又挑選了幾樣然後準備結帳「我不懂...為什麼一定要規定Alpha只能長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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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附近涼亭，副班長拿著兩隻可愛的兔子娃娃，想著阿薩奇難過的哭臉，心臟都能不停倒抽的難受「我喜歡他臉紅噗噗的告訴我他喜歡的所有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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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阿成。」于森聽了一手勾住對方肩膀，宛如兄弟一般「喜歡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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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兩個性別都一樣啊！」林玉成慘白的雙頰，拼命否認「不可能的，這不正常的...這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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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互相喜歡的話，怎麼會有正常不正常或是對錯呢？」站在一旁的張正看著慌神的林玉成，于森也點頭表示贊同「玉成既然喜歡他，他也期待著。這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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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我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但我害怕因為我，他被欺負、被謾罵、被傷害...」林玉成雙手抱膝全身害怕的抖著，這社會對這樣的感情還是太不溫柔了，不管在哪個國家其他性別相愛都可以理解，但唯獨兩個男Alpha或是女Omega相戀就像違背什麼一樣是個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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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更應該保持原來的親密啊。」于森歪著腦袋說著「這樣刻意保持距離，只會讓更多人懷疑你們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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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阿薩奇很受傷吧？」張正坐到林玉成身邊，拍著他的背「如果有什麼事情我跟于森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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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說啊！我可是把阿成列為好朋友的名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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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唐突，但玉成確實適合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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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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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過我好多次了。」張正微笑著，但突然垮下臉「你會變得緊張兮兮是不是吳青茂和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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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一早自習之後，你就變得很奇怪，我知道他似乎對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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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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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傢伙真讓人不舒服。」張正看著林玉成的默認，全身起了疙瘩。雖然對方已經道歉，但造成的陰影與影響還是存在的。想到合歡會，張正的臉就臭的跟遇見殺父仇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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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見我跟阿薩奇接吻了。....也就那一次而已。」害怕、無助跟擔憂一次從林玉成身上傳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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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沒事！阿成我們會幫你的！」于森勾肩搭背、熟門熟絡地稱兄道弟「那種自以為優秀的Alpha我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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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心事都可以找我們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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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畢竟阿成可是張正為數不多的新朋友了。」于森拿出指頭可憐的數著，惹來對方生氣的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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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過能跟誰當朋友...。」聽到于森跟張正的話，哀傷凝重的人也放鬆下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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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介意，我叫你阿成行吧？」張正若有所思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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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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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我阿正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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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也要叫你阿正。」于森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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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我跟妳有很好嗎？？」張正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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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就阿正了！」于森霸道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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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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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覺得阿正跟于森相處方式超有趣的。」林玉成終於伸展了身子，對眼前兩人的拌嘴笑出了聲「總覺得去表演相聲好像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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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好主意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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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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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該去跟阿薩奇道歉才行。」林玉成整理好心境，眼神比這幾天而言堅定了許多「我想支持他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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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學校見。」林玉成對著兩名同班好朋友道別，便挑出手機聯絡著那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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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林已經快打爆我的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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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對吼...茗英他們還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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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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