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宇湗一進前廳之門便看見一女子長得江南女子之貌,明眸皓齒,舉手投足間卻慵懶恣意,軟的像沒骨頭似的斜躺在貴妃榻上。濃妝下看的出不是這風格的,但那雙美目一掃到他身上,卻又讓他覺得任何打扮在她身上一點都不違和。女子輕笑一下便開口道:「翟將軍,坐吧。叫我溫婉就行了。」
一旁春風將茶水斟滿,遞到翟宇湗手邊就福個身退出去,順帶將門帶上,和秋雨在門外等。翟宇湗見到門被關上才開了口:「溫姑娘,上次信上的說的應該很清楚,我需要的就是一個『娘子』,三年之約,每月結一次,不用怕我賴帳。」
「翟將軍,我願意請你進來自然是同意這件事,不過你對『娘子』可有什麼要求嗎?」溫婉看著他輕笑道,刻意加重娘子兩字,調笑意味深厚,才懶懶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見到溫婉這副模樣,翟宇湗頓時冷了臉,他一直以為這春夢閣的主人會是一名男子,可能善於經商,再不濟也是個上了年紀的婦人,怎麼也想像不到是個如此年輕的姑娘。雖然知道這就是一樁交易,卻被當面調笑,彷彿是個找不到娘子的光棍王老五,頓時生出一個壞點子,扯著嘴角說道:「沒什麼要求,只希望溫姑娘會演戲,別讓我娘瞧出破綻便是了。」
溫婉聽到這句話時,卻沒像他想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臉上的笑容更大,就像見了一大筆錢憑空出現給她似的,說道「行啊,小事,不過...公子你得體諒體諒,溫婉可是沒有接過客,價錢自然高了些,可要五倍的價碼,不曉得公子能不能接受就是了。」
翟宇湗沒想到居然是這麼接話,但他都說出口了,只不過多了些銀子,就當花錢消災,不過是要多想些法子,才能瞞住自家娘親,臉色不變點頭答應。
等到翟宇湗走出去,春風才進來,便見到自家主子笑得像是被錢砸傻的模樣,趕緊過去關心:「姑娘,你怎麼笑的這麼開心,怕不是被錢砸傻了。」
「春風,你也知道啊,剛剛把你賣了,賺了好大一筆錢,你覺得我該不該開心啊?」被最傻的侍女罵傻這可讓溫婉十分不高興,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說道,嚇一嚇這傻姑娘。
果不其然春風的臉一下子便緊張了起來,拉著溫婉的衣袖,又怕不她家姑娘是認真的,改拉住她的手晃:「姑娘,您定然不是認真的對吧......奴婢特別乖的,大不了以後飯少吃一碗。姑娘,奴婢絕對不會吃垮您的。」
溫婉見到春風說到後頭聲音都緊張的顫抖起來,才發現自己似乎玩笑開過頭了,點了點春風的鼻頭說道:「本姑娘是把自己賣掉了。去將茶倒了吧,人家不屑咱們這不乾淨的茶。」
這時春風才知道被主子戲弄了,本還有些惱怒,但看到桌上她倒的那杯貴妃賞賜的貢茶絲毫未被動過,正想說些什麼,卻見溫婉說道:「這幾日先去打聽打聽翟宇湗吧。還有讓黃家的過來一趟,做幾件衣裳,也虧你還穿的住這件冬日衣裳。」
春風想說換季衣裳前些日子已經分送過來,姑娘卻又要再做一些,雖然参不透,卻也不過問,說了聲是。送完客的秋雨聽到卻皺了眉問:「姑娘,你這是將這三年全綁在這,要是...公子做出些什麼...可怎麼辦?要不...」
溫婉自然是明白她要說什麼,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弟弟他不是孩子了,若是做出些什麼不也還有向忠他們嗎?更何況翟宇湗要的是不被他娘碎念婚姻之事,到時候安排詐死脫身,相信他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唉,是...那奴婢先去打聽他的事。春風,晚一些再請黃家的過來。」秋雨見溫婉打定主意,便不再多說什麼,福了個身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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