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十九、非我成魔

神有非我成魔之說，戰神也說殺戮太重會成魔，所以戰神選擇帶著自己的魔消散在世間，而他，成瀾劍靈，寒光劍進紅劍出遲早也會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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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與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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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無憂無慮悠遊在紫竹池裡的五彩龍魚，成瀾劍靈覺得還是得好好教導一下，尤其是她的千年劫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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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上來上來。」成瀾劍靈坐在紫竹旁朝五彩龍魚招手，示意她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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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很聽話的從池子裡躍出，現在一脫離水面她就習慣性的化身成人形，成瀾劍靈無語地為她補上一套衫裙，這條傻魚每次都忘記要順便變套衣服穿，光溜溜的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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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五彩龍魚坐在成瀾劍靈的旁邊看著自己的衣裳，真心覺得有離開紫竹池的就是不一樣，這衣裳的變化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每回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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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千年劫快到了，最近少玩點多多練功，周圍有不對勁的地方要跟我說。」成瀾劍靈諄諄囑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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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睡覺怎麼辦？」五彩龍魚趴在成瀾劍靈的腿上仰著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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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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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五彩龍魚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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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妳要不要換個地方趴？」這條魚是無骨頭的嗎？怎麼每回都愛往他身上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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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著溫暖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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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妳高興吧。」頭一回聽見有魚說他這把劍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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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千年劫的雷電出現在空中盤旋時，五彩龍魚睜著大大的魚眼看著，等成瀾劍靈意識到不是一般的暴雨雷電時千年劫的雷就霹下來了，一共三道巨雷每一道雷都準確無誤的往五彩龍魚身上霹，成瀾劍靈無語地看著全身幾乎被雷電霹得焦熟的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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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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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張嘴吐出大量的煙霧，一圈又一圈的，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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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當還活得了，還可以玩煙霧，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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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委屈的想哭，你怎麼不說千年劫是雷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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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想哭了？五千年還有一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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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焦黑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五彩龍魚，在池子裡游轉幾圈後直接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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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魚！」成瀾劍靈毫不客氣的嘲笑，只是在他心底也有些擔憂，這條傻魚沒有成年龍魚教導只是區區千年的雷電而已就可傷她至此，那五倍之大的五千年雷擊她可以熬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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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既使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仍是不知道該如何教一條魚閃躲雷擊，他是劍靈以硬扛為主，而龍魚則是以閃躲為主，這讓他怎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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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成瀾劍靈開啟了魔鬼特訓模式，強制性的讓五彩龍魚加強自身的修行，常常搞得五彩龍魚拍著尾巴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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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無效，照妳這樣子，我看五千年那一劫妳肯定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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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哀怨的瞪著成瀾劍靈，不甘不願的被逼著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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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五千年雷擊再起時，成瀾劍靈還是架起劍陣作為五彩龍魚的護盾，有了劍陣五彩龍魚總算可以閃過雷擊，只是仍然無可避免的被雷給霹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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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的看著又是一尾烤魚的五彩龍魚，成瀾劍靈真心為她擔憂，希望到時候那條受罰的成年龍魚已經離開天牢地所，否則他真怕這條傻魚承受不住萬年的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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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雷擊還沒到來，群魔亂舞倒先出來亂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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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站在紫竹林與外界的相接之地，閉著眼感受著紫竹林外的風起雲湧，那從中蠢蠢欲動的魔魅氣息一次比一次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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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轉回視線看向歪著頭靠在紫竹上睡覺，一條魚尾巴還緩緩拍著池水的五彩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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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成魔啊⋯他應該踏上主人戰神的步伐斬妖除魔，可這條傻魚又該如何處理？紫竹林缺了自己，靈氣就會被外面的魔氣給污染，五彩龍魚的生存卻又最注重純淨的靈水，一但吸收被污染的池水，五彩龍魚又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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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成瀾劍靈猶豫不決時一絲魔氣悄然入侵，魔氣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般，它不找紫竹也不污染池水，它看重五彩龍魚的身軀，故而它緩緩鑽入五彩龍魚的體內想要藉機佔有五彩龍魚的意識，藉此操縱這條魚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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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魔氣才鑽了一半就被成瀾劍靈發現了，成瀾劍靈運氣伸手一拉那絲魔氣就被他給拉出五彩龍魚的身體，魔氣卻不願放棄，它轉向改鑽成瀾劍靈的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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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緩緩圍繞著成瀾劍靈，用它蠱惑的聲音說著：「別裝偉大了，你就是那個自私自利的自私劍靈。戰神知道你想活著，所以將你丟擲在此，你想獨佔五彩龍魚，所以你不讓她出紫竹池，你自私自我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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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讓她離開紫竹池也是怕五彩龍魚被外頭給迷了眼然後離開你，你變著衣裳的花樣討五彩龍魚開心又何嘗不是讓你自己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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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想要的是狠狠撕去五彩龍魚的衣裳再佔有她的身軀吧！你想要她那懞懂無知的雙眼只看著你，嘴裡吐出你想聽的呻吟和你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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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此刻就是最好的機會，趁著她熟睡去做你最想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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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悄然的引誘著，成瀾劍靈開始只是無動於衷的看著五彩龍魚，最後他緩緩移動腳步，倘若他可以隨身帶著五彩龍魚，不管去哪他都可以為她帶來一個充滿靈力的水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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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帶上五彩龍魚，不管你得去什麼地方都可以保護她了，就算你想出去斬妖除魔。在此之前你得讓她心甘情願地跟你走啊⋯她這麼愛這座紫竹池，在她心底你還得排在池子後面呢⋯這樣你也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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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將她據為己有最好的機會，否則等那條成年龍魚刑罰期滿就會來將她帶走的，龍魚還是適合和龍魚在北方一起生活，不是嗎？那你又該如何？除魔衛道完後繼續獨自孤寂的隱在紫竹池裡，看著五彩龍魚和其他龍魚成親生魚？你甘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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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知道魔氣正在引誘自己，可是魔氣說得又是他不敢深想的事，就這樣，在成瀾劍靈猶豫時，那絲魔氣準備悄然鑽進他的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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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五彩龍魚突然醒來，當她看見圍繞在成瀾劍靈身上的黑色霧氣時，她毫不猶豫變回一條龍魚，一口咬上準備鑽入成瀾劍靈靈體心窩處的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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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龍魚在半空中搖著尾巴用力吸允，她要把這絲魔氣吸出成瀾劍靈的靈體，不能讓魔氣鑽進他的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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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卻只是淡淡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五彩龍魚，他的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全是關於五彩龍魚的，其中也包括了光溜溜的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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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笑著緩緩說道：「劍，就是拿來殺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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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五彩龍魚吸出魔氣後自己早已經奄奄一息，恢復意識的成瀾劍靈趕緊抱著五彩龍魚幾乎被開膛剖肚的身軀跳進紫竹池裡，他運氣在紫竹池子裡，讓整個紫竹池裡充盈滿滿的純靈池水用來蘊養著五彩龍魚殘破不堪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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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做了什麼好事！」一條成年龍魚自天上飛了下來，她化成的人形和五彩龍魚有七八成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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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不讓我成魔⋯」成瀾劍靈知道這是五彩龍魚的母親，她的萬年刑期已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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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可以跟著母親開心離開的五彩龍魚，竟然為了救自己而被自己如此傷害⋯⋯這條傻魚，竟然願意捨身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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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費盡千辛萬苦都要保下的女兒如今成了這副破敗殘缺的模樣，成年龍魚氣紅了眼，她低吼著：「賠我兒的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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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魚朝空中一躍一條大型龍魚出現，她用她強而有力的魚尾巴一掃，準備狠狠掃過成瀾劍靈，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龜殼給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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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敢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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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老不死的，我是你孩子的爹、妳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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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自己是孩子的爹？你自己看看他對我們的孩子做出什麼事！」開膛剖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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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看一眼躺在成瀾劍靈懷裡的五彩龍魚，嘆氣說著：「我也想他賠命，可是他要是死了誰來救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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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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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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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聲音同時出現，一個是成瀾劍靈一個是成年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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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救我何必阻止妳？我早用我的龜殼砸死這臭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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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該怎麼做！」這老不死的說話做事就是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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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看著成瀾劍靈說道：「我曾聽聞你是戰神手上那把利劍，戰神在世時應該有跟你提過，非我成魔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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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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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自己煉化身上殘餘的魔氣轉世成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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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成魔？」成瀾劍靈低頭看著五彩龍魚似乎有些明白烏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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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我是問你讓他怎麼救我兒，你沒事讓他成魔轉世做什麼？」龍魚還是一臉氣憤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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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看著龍魚說道：「妳就是這爆脾氣，妳當年為了保下我打傷那麼多天兵天將，結果呢？孩子留在這裏無爹娘教導，自己還搭上一萬年的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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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烏龜指著成瀾劍靈解釋：「他是器靈又有戰神身上的神氣，讓他成魔心性倒不至於也化魔，如今孩子這身軀已經不能再用，只能下凡再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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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孩子的萬年劫也快到了，屆時身軀沒造成反倒遭劫豈不是兩頭空？」龍魚提出疑問，萬年劫才不管身體狀況，該歷劫就會準時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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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讓他化魔啊。」烏龜無奈看著龍魚問道：「妳可曾聽過魔需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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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哪裡需要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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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得了，他成魔守在咱們孩子身邊，散去孩子的萬年劫數，直到孩子造好身軀渡過萬年劫再讓孩子回來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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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看著懷裡的五彩龍魚，他終於明白當年戰神為何會和自己一直提起非我成魔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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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大人早已知道自己以後會碰到什麼事了，也就是說這是自己註定該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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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劍靈煉化身上殘存的魔氣，一股作氣原地化魔，紫竹池水瞬間由清透轉為污濁，周圍的紫竹也立即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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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五彩龍魚下凡造軀需要幾味藥草，前輩可知在何處？」成瀾看著烏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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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龜點頭回答：「凡人想像力無窮無盡，先讓我兒下凡，凡間沒有再到書中尋找藥草，總是有凡人能寫出有那些功效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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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抱著五彩龍魚自池子裡走出來，所經之處皆腐蝕惡臭，他朝烏龜和龍魚彎身說道：「成瀾即刻帶五彩龍魚下凡轉世，之後的事情就麻煩前輩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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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龍魚看著烏龜雙雙使力共同打開一道前往塵世的輪迴，烏龜說道：「去吧，萬事有我和孩子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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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走入輪迴前他突然低頭咬破自己和五彩龍魚的食指，接著再將兩個食指按壓在一起，嘴上不知道在唸著什麼，就那一下子的光景，突然從昏迷中醒過來的五彩龍魚還搞不清楚成瀾到底在幹嘛時，食指已經被他用手撫了撫，而食指上的傷口也突然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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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瀾朝五彩龍魚邪魅一笑說道：「傻魚兒封印已成，妳我註定無法分離，先將此心經藏好了，接下來妳我之間就靠這個了。」話落，他抱著五彩龍魚毅然投入輪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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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便忽然張開雙眼，她入目的是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好像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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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一道疑惑、慵懶的嗓音自自己的頭上方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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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她的夢裡全都是嚴成瀾的身影？靳若魚低頭看著自己右手的食指，在上搓了搓，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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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了？！」嚴成瀾起身看著靳若魚奇怪的舉動，摸著下巴思考：「這麼不經嚇？也沒發生什麼事就嚇傻了，這膽子還得再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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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靳若魚才知道自己竟然昏了三天三夜，這三天裡都是少主衣不解帶的照看著，因為靳若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又一會兒的喊痛，搞得李牧一個頭兩個大，也讓嚴成瀾決定自己親自出手，所以靳若魚醒來才會第一個見到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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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那三天裡的記憶都是一場夢，可是為何她的夢裡一直都是嚴成瀾？靳若魚一手撐著下巴開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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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寫什麼呢？需要我拿紙和筆給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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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寫？」靳若魚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發現自己似乎在無意識間見用食指寫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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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沒發現自己寫了什麼，但是她寫的字倒是被嚴南給傳到嚴成瀾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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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什麼？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嚴成瀾唸了幾句發現是屬於佛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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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靳若魚有接觸到佛門的事？嚴成瀾半瞇著眼細細思索，卻發現儘管自己努力的讓靳若魚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卻似乎總有條線一直拉扯著，究竟是誰有如此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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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佛門寺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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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主，距離此鎮往南走約二十里路，飛雲寺就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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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寺？！」嚴成瀾聽過飛雲寺，只因這個寺廟出現過一位飛雲高僧，因而得名，只是這位飛雲高僧已經仙逝二百年，他的傳人也沒有特別事跡傳揚於世，所以飛雲寺似乎有逐漸沒落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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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一下，二天後出發飛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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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嚴南領命下去著手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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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西此時和嚴北也回來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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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藏劍山莊的葉英少主果然和唐璇在一起，聽說武林大會上就會公布成親的日子。」嚴西如此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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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成瀾雙手揹在身後輕笑了下說道：「那位唐璇果然有些手段。」只是，同樣來自另一個世界，怎麼他們家這一位就遲鈍、懶散許多，他都做好成為她裙下之臣的準備了，她卻還一副懵懂無知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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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屬下發現，唐璇姑娘自己一人時總會有些時候處於失神狀態，嘴上還會喃喃自語似乎在與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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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情況時常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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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屬下觀察，葉英少莊主出現後唐璇姑娘的情況比較時常發生，尤其是在即將有變故的前一晚。所以唐璇姑娘才會每次都能夠利用劣勢轉為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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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點頭，說道：「你繼續遠處觀察，切莫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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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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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嗎？這個問題可得拿來好好問問看小魚兒的意見和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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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北此時也站出來回覆說著：「嚴府內正在幫少主準備納妾的事宜，其中武林世家有千機門、萬宗派以及落意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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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全都心甘情願當小妾？」嚴成瀾微瞇著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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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意閣的大小姐是為了逃避被自己妹妹搶了夫婿的傷痛，而萬宗派的姑娘則以為是嚴府登門求娶，至於千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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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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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人是男人⋯」嚴北越說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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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們以為外傳本少主對入府的環肥燕瘦皆不感興趣是因爲本少主有龍陽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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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北抓了抓腦袋只能語帶保留的說著：「呃⋯其實，他們以為那是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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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機門以機關為著名，門內的姑娘早已身死多時，其中服侍過那位姑娘的僕人為了自保就裝扮成姑娘家的模樣，這一裝就是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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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裝得像也不容易，他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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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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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倒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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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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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嚴成瀾不耐煩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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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主發話說讓少主，務必放了雪琴門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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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嚴成瀾瞇眼，老頭子這舉動頗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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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頭子愛裝他就陪他玩，他嚴成瀾自然是嚴家人卻不是嚴景山的孫子，嚴景山那人一輩子都沒有娶妻，他的孩子自己的父親還是從其他嚴家人手上過繼來的，過繼的固然沒感情説殺就殺，可他卻是他父母親實實在在的親生兒子，殺父殺母的仇人他嚴成瀾怎麼可能對嚴景山沒有防備和戒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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