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凝魚 - 二十九、霍瑛

萬北鳴最後沒有選擇和嚴成瀾住在同一家客棧，因為他怕住同一家客棧會被嚴成瀾給狠狠削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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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進來客棧和靳若魚打聲招呼就瀟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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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看著來去匆匆的萬北鳴一頭霧水，怎麼這傢伙每次都這麼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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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終於趕上報名截止時間，順利取得參加資格，當他簽好生死狀拿到屬於自己的參賽牌時仔細研究一下，發現每個牌子後面都有數字和圖紋，用來防止別人造假，他不由得佩服起藏劍山莊的大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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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過後，武林大會正式拉開序幕，由幾名德高望重的長者主持開幕儀式，藏劍山莊的莊主葉驚鴻順勢介紹自己兒子葉英也同時宣布他的大婚日期，希望各位武林高手們在大會結束後別忘了還要參加藏劍山莊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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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當天，嚴成瀾只派了嚴東和嚴北代表，在場的人對此頗有微詞，你一個黃頭小輩竟然敢不來拜會一下各大勢力的頭頭，真是太不懂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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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各方勢力的頭頭都暗自吩咐自家參賽的弟子們，見到嚴府的人就往死裡打不准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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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和嚴北其實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少主這種招人恨的手段，但他們要的也是這樣的效果，以後的交際應酬應當會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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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也在開幕儀式上惹了事，因為他遇見幾撥人都是不肯帶他進來北塘鎮的，所以他故意在那些人面前晃，好似再說：怎麼樣你們不肯捎帶我一程，我還是有辦法入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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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撥人之中自然也有些爆脾氣，被激怒後就直接動手開打，萬北鳴自然也不會客氣來兩個就打一雙，直把對方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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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這時才緩緩開口問道：「萬少主為何專門揍人臉呢？」打在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讓人直接受內傷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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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自然的和嚴東勾肩搭背解釋：「專打臉這一招我是跟你家少主學的，想當年每回比試過招他就專打我的臉，搞得我娘只在我臉上擦藥都沒問我受沒受內傷。」真是一段辛酸悲哀的血淚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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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默默點頭，他也知道萬北鳴的黑歷史就是特麼愛搞事，尤其是關於自己少主的事他最愛瞎湊熱鬧，有好幾次都差點攪黃了少主的安排，所以少主才會忍不住對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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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嚴東啊，日後遇上我咱們就真實的打一場，千萬別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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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很認真的點頭，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在哪，其實這幾年他都沒有和萬北鳴過過招了，上回在寒城少主才說自己打不贏萬北鳴，也不知道現在自己能不能打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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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的參加人數大約二千五百人，主辦單位藏劍山莊在統計完人數後立即公佈比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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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採一對一制拿下對手的參賽牌子或者對手認輸、死亡就算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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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比賽預計十天，每場約二百五十人比賽淘汰一半，第十一天起就屬於第二輪比賽，預計五天，將第一天和第二天剩下的人合起來再比一次，依此類推，比完兩輪後大約剩下六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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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人再分十組下去比，每組勝利的人就可以晉級，直到每組只剩一個人可以進入總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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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會分到哪一組運氣很重要，至少嚴府的人運氣都不錯沒在同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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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看著嚴府所有人的場次，嚴成瀾的比賽排在第八天算是靠後的，而嚴東分在第三天，萬北鳴分在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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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天一早靳若魚早早就起床準備，忙碌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忙什麼，反觀嚴成瀾本人像沒事的人一樣悠閒慵懶的吃完早飯，直到時辰快到了才帶著靳若魚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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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靳若魚看著四個顏的打扮，問道：「為什麼她們都要戴圍帽？」而且穿的衣服都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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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要。」嚴成瀾回答完就將一頂圍帽戴在靳若魚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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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靳若魚想拿下圍帽的手，嚴成瀾開口解釋：「北塘鎮郊外風大，戴著。」還有為防止有心人的偷襲，四個顏打扮的和靳若魚相同，這樣小魚兒才不會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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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塘鎮郊外靳若魚才發現不止風大，風沙也多，人多又雜亂不堪不戴圍帽真的會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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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靳若魚只能在外圍的馬車上看著，幸好嚴東早早找好位子，讓靳若魚可以看到比賽場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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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嚴成瀾拿著參賽牌報到時，原本躁動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看向那位昂首闊步入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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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屠城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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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年紀輕輕的已經娶了八位小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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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這樣，還是滅了雪琴門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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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交換情報，最後抽籤決定誰要對上誰時，大夥兒紛紛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對上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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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輪到嚴成瀾上台時，也不知道是誰直接從空中將參加牌丟向台上，於是裁判直接宣布嚴成瀾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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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直接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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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期待的打架英姿呢？怎麼從頭到尾只有嚴成瀾負手站在那邊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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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顏梅對著滿臉鬱卒的靳若魚開啟科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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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頭十天真沒什麼好看好擔心的，因為一般主辦單位都會特別將高手打散，除非是真正有實力或者是想成名的人才會真的出手挑戰，不然碰上高手一般都是直接棄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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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有人來找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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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大早萬北鳴就將嚴成瀾給拉出去看比賽，這會兒嚴成瀾並不在，嚴東沒打算將人給趕走只是也不想理會，誰知道此人竟然就在客棧外開始撒潑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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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府的人都不當一回事，她愛叫就去叫，倒是客棧小二跑來問嚴律該如何處理，嚴律瞪了小二一眼說道：「讓她喊著去，少主是街頭那些阿貓阿狗可以隨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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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聽著覺得有些煩，問著嚴東：「究竟是誰一直在外頭喊叫？」這都叫多久了，害她的手一直穿錯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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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一言難盡，最後只得老實交代：「那是落意閣的三姑娘，霍瑛。她的姐姐霍瑩去年嫁給少主當第四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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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霍瑛不知道少主出門了嗎？怎麼還在外頭喊叫不休？」既然是找嚴成瀾那就等嚴成瀾回來了再來就好，一個姑娘家一直在外頭大喊大叫的多不成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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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霍三姑娘其實在北塘鎮裡找過少主幾回了，只是少主不肯理會也不見，大抵昨天見到少主有上場比又知道少主住這兒才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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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點著頭沒想要出去對上霍瑛，又不是不想活了，她一個沒有任何武力值的人還是乖乖躲起來比較安全，出門去叫囂或是耀武揚威什麼的也得看看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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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看著一臉平靜專心地在串首飾珍珠的姑娘，他是該覺得挺欣慰的，他們家的姑娘就是乖巧懂事又不惹事，讓他省時省力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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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獨自在外頭喊了許久都沒見有人理會自己，正想著找個人問問時就看到嚴成瀾一身藍衣袍子自外頭負手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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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霍瑛立即高興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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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萬北鳴說話的嚴成瀾理都沒理會，逕自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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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怎麼都不理人家？」霍瑛見到嚴成瀾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甘心的伸手就要去拉嚴成瀾的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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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嚴成瀾才一個閃身避開霍瑛伸過來的爪子，冷眉豎目的看著霍瑛，喝道：「妳好大的膽子！」這件新衣裳他家小魚兒今天才拿給他穿的，怎麼可以讓不相干的人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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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兇！」霍瑛也覺得自己很委屈，在外頭喊了許久都沒人理會，現在姐夫回來了還這種冷冰冰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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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妳姐夫？」嚴成瀾看一眼萬北鳴問：「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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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快速搖頭：「我還沒娶妻，我也不認識她。」說罷萬北鳴朝霍瑛走過去一步，問道：「小姑娘認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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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皺眉開口：「怎麼可能，我姐夫明明就是嚴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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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嚴成瀾立即開口，他還沒娶妻哪兒來的小姨子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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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吹了聲口哨，好似特意想看戲般再問：「妳是誰？妳姐姐又是誰？怎麼會喊我兄弟叫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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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咬著嘴唇看著嚴成瀾說道：「我姐姐叫霍瑩，我是霍瑛，我們是落意閣的人啊。姐夫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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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哼了聲，嘲諷說道：「我連妳姐姐都沒見過怎麼可能認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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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落意閣的人，這又是那個老頭子為自己招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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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一臉不屑的足尖點地直接施展輕功回客棧，順便叫了兩個ㄚ寰去陪霍瑛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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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夏和顏冬就這麼被嚴成瀾給支到外頭去應付霍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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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面對嚴成瀾還能維持小女兒姿態，一見到顏夏和顏冬馬上變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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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兩個給我閃開，敢擋本小姐的路找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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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夏和顏冬對看一眼後，顏夏先禮後兵開口：「霍三姑娘這在大庭廣眾之下請您注意您的言行舉止，不然別怪我們不給落意閣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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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敢對我怎樣？小心我讓我姐姐直接將妳們兩個賣到窯子裡去。」兩個下人而已也敢當面和自己叫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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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三姑娘張口閉口就喊窯子，這不合適吧！」堂堂落意閣的三姑娘說話怎麼會如此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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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適用不著妳來多嘴，讓不讓路？再不讓路我可是會去找我姐姐告狀，讓她直接將妳們兩個都賣到妓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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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這ㄚ頭怎麼滿嘴窯子妓院的，實在讓人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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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冬忍不下去了，擼起袖子就要甩兩巴掌過去，剛好被顏夏堪堪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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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想打我？妳們也不知道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不就是嚴府的兩個低等下人而已，竟敢攔著本姑娘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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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三姑娘請妳自己先搞清楚狀況再說吧，我們少主還沒有娶妻，光是小妾就有八個，妳覺得妳姐姐能排上幾號？別太把自己的姐姐當一回事，想對我們姐妹如何還輪不到妳姐姐說話，不過就是個小妾有什麼好囂張的。」顏夏沒出手只是張嘴就懟的霍瑛無話可說，區區一個落意閣的姑娘，嚴府還不將他放在眼裡，姐姐也不過是一名少主的小妾而已，說難聽一點，少主能記得她們姐妹的名字還不見得會記得霍瑩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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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們合夥欺負我！好，妳們給我等著，我回去找我哥哥過來，到時候有妳們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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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瑛撂下狠話後重重跺腳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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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夏和顏冬聳聳肩不當一回事的回客棧，一直站在一旁的萬北鳴見到沒戲看了，也不打算走了，他腳步一轉直接走進客棧要找嚴成瀾，他有預感這戲還沒演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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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裡，靳若魚正拿著剛才自己串好的珍珠和玉牌在幫嚴成瀾比對頭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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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子得再調整一下，少主您乖乖坐好讓我調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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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俯著身比對好位置之後，趕緊拿著針在頭冠上走針，嚴成瀾則是端坐在椅子上任由靳若魚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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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一腳踏進屋就見到這情形，他還倒退回去看著守在門外的嚴東，皺眉問：「阿東，你就這麼放我進去？」手還指著裡頭幾乎黏乎在一起的人，「這個能看嗎？有礙觀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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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東看一眼萬北鳴說著：「少主也沒說不讓進屋，可能覺得萬少主您需要被刺激刺激，才會有成親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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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嚴府應該改成：有其主必有其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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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伸手摸著下巴站著三七步瞪著嚴東，嚴東任由萬北鳴去瞪他繼續目不斜視的杵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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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進來？」直到裡頭的嚴成瀾說話了，萬北鳴才氣哼哼的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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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一進去也不找嚴成瀾說話了，他直接去找靳若魚說著：「靳妹妹，萬哥哥跟妳說件事兒。」說完還神秘的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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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少主要說什麼事兒？坐著說。」靳若魚擱下手上的東西先幫萬北鳴斟茶，然後繼續頭也不抬的和頭冠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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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還是靳妹妹好⋯」萬北鳴嘴上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椅子竟然自己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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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北鳴左右看一下，將椅子擺好、擺正後正要再次坐下那椅子竟然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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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萬北鳴不高興了，他朝已經站起來走到桌案前假裝看東西的嚴成瀾吼：「喂！禮儀啊！來者是客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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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看都不看就回一句：「朋友妻不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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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兒戲了！你給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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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妹妹，還有，你靠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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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這距離還近？我倆中間還可以塞上兩個人來。再有，她年紀比我小喊一聲妹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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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瀾冷冷地抬頭看著萬北鳴，萬北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全身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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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魚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搭話，幫嚴成瀾也不是幫萬北鳴也不對，然後她就發現站在屋外的嚴東正豎起耳朵來努力偷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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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萬北鳴苦逼得只能站在遠處看著，媽的，就知道這傢伙不可能這麼好心腸！讓自己進屋？呸，根本就是想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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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霍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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