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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我只是想寫。

烏克拉拉

Jun 17, 2022

599

5 分鐘

　　坐在等候席上，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掛在牆上的時鐘，下午一點二十九分。

　　秒針轉了一圈，分針動了一格，下午一點三十分。

　　秒針轉了一圈，分針動了一格，下午一點三十一分。

　　「小姐⋯⋯小姐？」

　　「我在這裡。」

　　一位中年婦人抱著一本白色筆記本、身穿白袍，從我右前方的樓梯走下來，另一隻手裡拿著的一大串鑰匙叮噹響，好像怕我不知道是她正在叫我一樣。整個大廳也就我一個人在等候，我很清楚她是在叫我。

　　「進來吧！我跟別的醫師借了五號診間，我們可以安靜地聊天！」

　　聊天要怎麼安靜地聊？

　　我跟著她走進五號診間，坐在她為我準備的座椅上，她坐下後隨即問我一句：「妳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反問道。

　　婦人笑了一下，「來這裡的人怎麼會沒事？」

　　我停了一下，眼神下意識盯著桌面。

　　「我想死。」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翻開那本白色的筆記本，拿起黑色原子筆開始在上面寫字。

　　我盯著牆上的掛鐘，「不知道，從很小的時候。」這場談話還有多久才會結束？

　　「具體是幾歲妳還記得嗎？」

　　「忘了。」

　　「嗯⋯⋯」她停下寫字的筆，雙手平放在桌上，笑著對我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妳先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耳朵裡竄進她在調整自己坐姿的聲音。

　　「妳剛從外面回到家裡，正想走進廚房裡倒杯水來喝，卻聽見有玻璃碎掉的聲音，妳覺得──是有人在那裡，還是玻璃自己掉下來破掉了？」

　　「有人在那裡。」筆，寫字的聲音。她又在寫什麼？

　　「是誰在那裡？」

　　「小偷吧。」

　　「那他弄破玻璃的原因是什麼？」

　　「想傷害我吧。」她正在畫線。

　　「好了，把眼睛張開吧！」

　　我睜開眼睛，她面前的筆記本已經翻到了新的一頁。所以她剛才到底在寫什麼畫什麼？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看待一件事情的時候，不要先往壞的方面去想哦！」婦人笑著，說出我並不陌生的話。

　　「也許在廚房的人是我的家人，玻璃破掉可能是因為他不小心手滑了。」我裝作若無其事，說出第二種可能性。

　　「對！很好！」婦人雙手一拍，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好像我是做了正確的事情而值得嘉獎的孩子一樣，「而且也有可能是玻璃沒放好，自己掉下來了對吧！」

　　嗯。我在心裡回應著，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過得好慢，才過十分鐘。

　　「很多很多的事情，只要換個角度去想，就會有不同的發現哦！」

　　這個道理，誰不知道？所以我是為了什麼而到這裡來的？

　　我想離開這裡。這裡白得讓人很有壓迫感，連黑色都變得刺眼。

　　「妳以前肯定是個很自律的人吧？」婦人在我疑惑的眼光之下伸手指著牆上的掛鐘，「我發現妳一直看時鐘。」

　　自律？我自律？只是被工作所迫吧。遲到十分鐘扣一千，三次就會被辭退，想賴床都不行。

　　「睡眠不好是因為多夢嗎？還是因為淺眠？」

　　「都有。」我捏著手指，心跳逐漸加快。

　　「作了什麼夢？可以說給我聽嗎？」

　　我看了婦人一眼，而她正靜靜地等我開口。

　　我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差點流下來，「我夢到一個女人在我面前被殺後又復活、復活後又被殺⋯⋯我夢到我被自己殺死後又復活、復活後又被殺死⋯⋯我夢到我一直穿越同樣的門，雖然去的地方都不一樣，但是在穿越四次門之後，場景會一直無限重複⋯⋯」

　　婦人依然保持靜默，整個診間只有我急促的呼吸聲。我的心跳很快，眼眶發熱，那些夢境依然很像現實一般地浮現在我眼前。

　　大概有幾個月了，我總夢見自己被殺害。

　　「妳的夢都有『重複』的性質，這代表⋯⋯妳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夢境心理學嗎？」我深呼吸幾次，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冒了冷汗。

　　「妳放心，妳所做的都不是白費的，都是很有意義的！」

　　或許，我根本就不懂什麼道理，我只是一直任性自我地活著而已。

　　或者，我根本就只是無病呻吟，只是讓自己不停陷入死胡同，不想走出來而已。

　　我依然會夢見自己被殺，每個夜晚總有夢境相伴，噩夢。

　　我偶爾會放任自己的情緒爆發，寫篇短文來發洩自己的情緒──這篇，也不例外。但寫完後，我就能放下不好的情緒，做其他事情。

　　人非常容易受到影響，所以人心是詭詐的；人也非常容易自我催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出問題了嗎？還是只是因為接觸過太多心理案件，而下意識地自我催眠「我也一樣」呢？

　　謊話說到第三次，連自己都信以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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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再度嘗試(葵)

#12 她沒有名字

#13 習慣動作

#15 我買了我最愛的零食！

#18 換頭貼啦！

#21 陰陽師──一目連

#22 我可愛的小胖子──炭炭

#25 再一波炭炭！

#29 棋格餅乾

#30 微笑抑鬱症

#34 煉乳巧克力

#36 今晚有場家庭聚餐！

#37 炭炭炭炭炭炭炭炭炭炭炭炭炭！

#39 來放個黑歷史（？）

#44 凌夏時裝秀

#45 郵差少女

#46 在空中游泳的魚群

#47 凌夏＿星空裙

#48 洛神花果醬

#50 才不是肺炎！不是嗎？不是吧？

#54 四葉嫩草之同學冷靜點

#55 四葉嫩草Ｑ版

#61 白石花音

#62 沒有嘴巴

#63 粗糙又懶惰的色鉛筆上色

#64 妖怪新娘──插圖

#67 凌千男（改）

#71 開放取名／更名「櫻華」

#74 休更一個月

#75 真人真事

#76 River Flows in You

#79 木質立體動力模型

#80 疑似夜鷹

#81 新的封面

#82 久違的手繪

#83 一個自虐三天的計畫

#84 《煉獄少主》深魂

#85 瘋手作時期

#86 神奇噴嚏

#87 有感而發：身為作者有什麼責任？

#88 木質立體動力模型──暴風龍

#91 手工、代工、看戲的貓

#92 炭炭也有變網美的一天！

#93 繼炭炭之後的新成員──阿皮！

#95 閉眼狐狸

#97 白線繡──樹葉耳環

#103 來一個刺繡合集！

#105 瀕臨＿＿。

#106 前天、昨天和今天的我，真的累了

#107 白子玄鳳鸚鵡──阿雞

#110 水彩練習

#111 星之夢幻島──紫陽花

#114 我只是想寫。

#115 放舊圖刷存在感

#116 太喜歡尼爾

#117 今天不是我畫圖但我想分享一個超厲害的繪師！

#118 大半夜畫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