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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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成

滅火器砸頭

Jul 15, 2020

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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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何天成，是個上班族，每天過著朝九晚九的生活，日子實在是很鬱悶。

我的工作性質是與業務相關的，每天必須要接觸許多不同的人，這讓從小生性害羞的我，漸漸的有點感到吃不消。

原本想進這一行只是想訓練與陌生人說話的膽量，但日子久了，發現每天裝出來的笑臉是如此的醜陋，我在也無法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天，我一如往常的下了班後，與一群同事到常去的居酒屋中聊聊是非，說八卦,說老闆的壞話。

而我喜歡的女同事也在其中，她是個大學剛畢業的社會新鮮人，叫做記曉君，人長的不算可愛但也不算醜，樂天的個性加上年輕人的衝勁，讓她在公司中頗有人氣。

「學長!學長!」

我瞬間回過神來，發現學妹坐在我的身旁看著錯愕的我。

「學長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學妹擔心的說道。

這個學妹就是前面說的記曉君，正皺著眉頭的看著我。

我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轉頭笑著對她說。

「沒事，最近常常加班到深夜，有點累了。」

學妹那雙清澈的眼神，似乎已經看透了我的一切似的，擔心的說。

「學長該不會是因為李先生那案子在不開心吧?」

聽完後我馬上故作微笑沒有回答。

學妹突然將身下的椅子拉進，身子突然貼著我，我似乎可以感受到手臂上那柔軟的觸感，她要我低下頭，柔順的秀髮輕輕的撫過我的臉頰，伴隨著淡淡的紫羅蘭髮香，讓我瞬間失去意識了零點幾秒，學妹開始在我耳邊耳語，溫暖的氣息伴隨的溫柔的語調，讓我彷彿置身於人間仙境，完全沒聽懂學妹說了什麼，只希望她多說點。

「學長，這邊只有我們兩個，說話不必那麼見外。」

我在恍惚中聽見了學妹的聲音，立刻回過了神，看著身旁的學妹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雙手正環抱著我的右手，我感覺到手臂上那柔軟的觸感，不禁臉紅了起來。

我不禁在心裡問了問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說學妹他也對我有意思嗎？

我盯著學妹清秀的臉龐，若有所思。

學妹察覺到我的視線，竟然害羞的低下了頭。

「學...學長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

我看到學妹臉紅的撇開了視線，但手臂卻被抱的更緊了。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一生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可能是被荷爾蒙沖昏了頭，我竟然鼓起勇氣想要告白。

「學...學妹...其實我...」

學妹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擋住了我的嘴不讓我發出聲音，然後站起身來，在我耳邊輕輕的耳語。

「這兒人多不方便，跟我來。」

說完便拉著我的雙手，往居酒屋後門走去。

我半推半就的被拉出了居酒屋，走進了都市錯綜複雜的暗巷，都市的叢林裡。

那天天氣偏冷，冬天的夜風吹的我臉頰刺痛，但我竟然沒有一絲的寒意，兩顆熾熱的心在一起，彷彿在也不覺得冷了，淒涼無人的小巷，彷彿時間靜止一般，只有天上的月亮與我兩人互相依慰。

學妹奔跑中的雙腳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拉著我的大衣喘著粗氣，我也看著她，覺得現在的她格外的美麗，臉龐在月光下光與暗的交疊恰到好處，天啊！好美麗!妳是仙女嗎？

或許是被氣氛所影響了，平常看起來很普通的學妹，竟然比我這輩子所見到過的女人，還要楚楚動人而且美麗。

我在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把將學妹摟在自己懷裡，靠近她的臉龐輕輕的說了一句。

「曉君，我愛妳!」

學妹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輕輕的閉上眼睛。

我托起了學妹的後腦，两雙嘴唇要命的互相吸引著，等不急要來個冰與火的纏綿。

溫暖的月光灑在互相依慰的兩人身上，正當雙唇即將要緊密接觸的時候。

咻~一道風聲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我還沒意識過來，只覺得耳邊涼涼的.濕濕的，好像有液體流下。

我伸手摸了摸耳朵，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沾染了大片的血紅。

「疑?怎麼回事?我的耳朵到那去了?」我在心裡想著，同時發現依慰在懷裡的學妹不太對勁，她嘴裡好像在咀嚼著什麼。

「學妹!你在吃什麼?」

我懷著疑惑的問道，學妹對著我微笑。

「學長你也要吃嗎？」

學妹緩緩的長開了嘴，兩排潔白的牙齒已經被染紅，伸出來的舌尖頂著一個不明物體，那是...一塊肉塊...那是...我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

我嚇得直接把學妹推開，力道大到她直接摔進了巷內堆放的雜物間中，我也不管她撞到了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坐在地上，驚恐的摀住自己的耳朵。

要是在平常，可能會以為是學妹在惡作劇，但是現在左耳上這份劇烈的疼痛，可騙不了人，自己的耳朵是真的被吃掉了。

我看著摔入雜物間的學妹豪髮無傷的爬起來，剛才那力道，正常的女生絕對不可能馬上在爬起來。

我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了我，快跑!!!!!

我拔腿就往巷子裡狂奔，求生的本能加上腎上腺素大量的激發，讓我彷彿像條獵豹一樣，這大概是我人生中跑的最快的幾秒鐘。

深夜的巷子裡沒有燈火，林立的老舊建築群完全沒有人聲，彷彿像久無人居的空屋一樣。

我在黑暗裡跌跌撞撞，碰出了一身傷，卻始終沒有停下我的雙腳。

我越跑越覺得不對勁，太安靜了完全沒看見半個人，我可不記得有離開居酒屋這麼遠，我邊跑邊大聲呼救，卻都沒人回應。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覺得好像被困在一道迷宮一樣，周圍的景色是如此的相似。

周圍唯一的光源只有月光和每隔幾公尺會有的路燈，我的體力逐漸透支，速度變慢了許多，但周圍的異常讓我不敢停下來。

啪塌!我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一道微弱光芒的路燈下。

灰頭土臉的我緩緩的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沒有踢到東西的感覺...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變的極度懦弱，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就像電影裡演的一樣。

但我還是回頭了，看到了我永生難忘的畫面。

我看見了一隻小腿，正躺在離自己三公尺的地板上，不斷的液出血漿。

自己的左膝蓋以下，空無一物，同樣不斷冒出血漿。

我的表情一陣呆滯，隨後是驚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發出了奇怪的尖叫聲，同時一股劇烈的疼痛伴隨而來。

我奮力的抓著自己的左腿不斷的嚎叫，痛的我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學長，我就這麼可怕嗎？」

黑暗中傳來了學妹魔性的嗓音，如同會勾人魂魄的魅魔一般，清脆的回蕩著。

學妹站在了我的斷腿前，一張臉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樣，露出堅硬的獠牙與嚇人的粗糙皮膚。

「天成學長，我很傷心呢！」

學妹在我面前撿起了斷腿，就是一陣瘋狂的啃食，血漬噴的地上到處都是。

「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到想要吃掉你，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學妹一邊啃食一邊歇斯底里的說著，讓我的頭皮發麻。

「我...我不明白...我無法明白，太奇怪了...把人吃掉什麼的...」

學妹站直了身子，向我露出一個悲哀的表情。

「這樣啊…還以為如果是學長就一定可以明白的...我太失望了...」

學妹的表情開始扭曲，看似憤怒，看似悲傷，看似愉悅，看似痛苦。

最後學妹抱著頭跪了下來，痛哭流涕，臉上漸漸開始恢復了血色。

「我...我也不想要變成這個樣子啊…只是...遇見真心喜歡的人，就會變得好餓好餓好餓...好想把他吃掉...」

學妹痛苦的說著，彷彿受了委屈似的。

「都怪學長太過溫柔了，總是不經意的透露出對他人的關心...而我...真的不想把這樣的學長吃掉啊…」

眼前的我看到了學妹這麼痛苦，也不知道是發神麼神經，竟然有點於心不忍。

「曉...曉君...如果妳真的得了什麼怪病的話，可以跟大夥說...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話時我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看來是失血過多了。

「啊～啊啊啊啊啊～學長你怎麼可以這麼溫柔啊...這樣人家又會...」

學妹抬起頭來，臉上的獠牙又重新長出，面目可憎。

「想把你吃掉啊啊啊啊啊！！！！」

學妹雙腳一蹬，像一頭獵豹撲向獵物一樣，將何天成的左手臂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肉塊橫飛，何天成的身體被扯的四分五裂。

「學長...對不起...對不起...」

記曉君一邊流著淚，一邊大口大口啃食著何天成的軀體。

有的時候太過溫柔，是會招來殺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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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舊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