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遇倒數30天 - 第三十天　　　　5023陸驁玄Ｘ93570韓霜月

「你又亂填數據！！」

『又沒有人規定我一定要填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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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不滿地對著驁玄叉腰指責，卻換回驁玄的鬼臉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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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博士說了要好好寫的！」

『他只說好好寫又沒說一定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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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博士對於兩人拌嘴的情形早就已經見怪不怪，苦笑著將數據收回，默默在驁玄的那份標記無限誤差不採用的標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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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實驗到這裡結束，辛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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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有禮貌的轉動著頸部輪軸，點頭致意，又想到什麼般壓著驁玄一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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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餐吃什麼？』

「高純量機油佐鋅銅合金。」

『又吃這個。』

「體內的鋅含量有點不足，只能多加補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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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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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霜月，我們去吃西瓜，冰鎮過的那種。』

「你是不是傻，上次偷吃機體溫度過低，短路才被博士處罰的。」

『今天這麼熱，必須降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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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體進化仿生機器人，是5021年人類所研發出的新型機器人，外表與人類無異，能夠自己進食攝入所需的維修金屬元素及燃料，自體修復。人類的食物亦適應，只是不再需要裡頭的營養素，不需要維修與寫進學習程式，能夠更好的適應各種環境，是未來科技發展的里程碑，在這科技發展進步的時代研發出的便是脫離輪迴的驁玄與霜月，5023與93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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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果然冰鎮過後的西瓜是最好吃的。」

『它冰的我有點機體溫度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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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愉悅地大口吃著西瓜，還不忘調皮地朝霜月吐籽，霜月翻了翻白眼。

嬉鬧的氣氛中有一片落葉飄落在了頭頂的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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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愣愣的看著四周不帶任何溫度的冷調水泥鋼筋牆面，以及狹小休息室中的頂上天窗，挑高的天窗用強化玻璃阻隔著，透出空間中唯一的一絲暖調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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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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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停止了進食動作，望向發言的霜月，銀白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了凝重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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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能說的話題吧？』

「但你沒有想過要出去看看嗎？」

『別說了。』

「就跟我們到底有沒有心一樣是個謎不是嗎？」

『韓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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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用手大力地摀住霜月的嘴，凌厲的眼神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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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嗎？這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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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被緊摀住嘴的霜月所傳遞來的波動信號，驁玄無言以對。

他們所在的這個空間是沒有死角的被監控著，整個實驗室都是。對於被下達指令的他們，有著某些不能探究的禁忌話題，用波動信號的溝通方式是人類尚未發現的秘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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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

「那像這樣就可以吧？」

『……別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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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有點無力的抬起眼眸，望了望頂上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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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瞬間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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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測試結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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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結尾的安慰客套，卻被白袍的實驗人員說得毫無溫度。

霜月一貫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任頻驁玄摟著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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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床頭天花板上，也有著一扇窗戶，點點繁星襯著深淺不一的暗色雲層，失眠的霜月抓著胸前的項墜眨了眨眼，轉頭對上一雙擔憂的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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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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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湊到霜月床上共枕的驁玄發送了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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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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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面對驁玄側躺著，兩張臉湊得很近，卻都沒有開口說話，看似相看兩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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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了？」

『我們究竟，是作為怎樣的角色被囚禁在此呢？』

『看似對我們與一般實驗者無異，背後卻處處提防。』

『連我們配合填上的數據都會再次小心求證，像是深怕我們隱瞞反叛一樣。』

「我們本就不是人族，小心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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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很快接受這個說法，卻又像是想到什麼般再度望向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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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輪迴嗎？』

「不太相信，就算有應該也不會轉世成機器人？」

『博士說我的項墜不是他們設計的配件，但我一啟動時就戴著。』

『我也覺得在哪裡看過你，卻記不起來。』

「項墜也許是哪個科學狂熱分子想幫妳裝飾吧？」

「至於看過我，我也有同感，那應該是提前輸入的資訊庫造成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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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不置可否，再度望向頭頂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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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問題。』

『你相信我們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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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愣愣地看著霜月，無法回答這他也說不出解答的問題。

霜月關閉了波動傳訊裝置，在被單遮掩下的手默默往驁玄手心移去，很認真地看著驁玄輕揮了幾下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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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逃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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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震驚的縮小了瞳孔，但不論他怎麼傳送確認的問句，霜月都不開啟裝置，硬是不讓通訊成立，只是冷靜堅定的看著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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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霜月決心的驁玄感受到胸腔中有什麼正在紊亂狂跳著，卻無法歸咎於任何一個零件，他遲疑了很長一段時間，握緊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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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級警報！！！！全員出動！！」

「目標：5023、93570！」

「任務：鎖定擊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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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調的實驗室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警鈴，視線所及都被沾染上一層鮮紅刺眼的紅光，消防警報般的紅色警燈正在快速旋轉著危險的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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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肉眼跟不上的殘影掠過實驗室的每一扇安全門，唯一沒有閃爍著紅光的原先實驗位置倒臥著最一開始替霜月與驁玄實驗的博士，數名實驗人員一擁而上要搶救這名最資深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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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老的他卻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直到確認兩道白影已經逃出生天，才安心的閉上眼，嘴角以極微小的幅度勾起，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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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已經不可考究的時候，零碎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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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成功了嗎？！！」

「93570看的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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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霜月面前的年輕博士笑咪咪的確認著自己研發出的實驗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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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一下，這是跟妳同時期研發的自體進化仿生機器人。」

「502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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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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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數據都一直在進步！很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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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的博士親暱的摸了摸霜月的頭，順帶揉亂一旁驁玄的亂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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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們吃冰鎮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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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東西跟著場景轉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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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一直背著我說悄悄話可以嗎？」

「你以為只有你們想的到用波動溝通阿！當我看不出來喔，只是聽不到而已好嗎？」

「知道～知道～這是秘密，我會幫你們兩個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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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博士揉著漸漸衰退的膝蓋，調皮地單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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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嗎？我認為你們有的。」

「畢竟是我最得意的畢生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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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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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是新研發出的迷藥。」

「不傷人，只是昏睡一段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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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的博士彎著腰，偷偷趁實驗時塞給霜月一包白色粉末。

笑吟吟的附上一張寫著字的紙條，隨後打開了程式輸入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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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們擁有更好的發展，別被人類拘束在這，我的孩子。

這是實驗室的平面圖。

只要攻擊我，我們都會沒事。

擁有心的你們是我畢生得到最好的禮物，去看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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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混雜擔憂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聲音愈飄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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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陸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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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端上了各種菜餚，精煉石油、銅片悶銀離子湯、麻油鎂帶炒鈾粉。

一位綁著雙馬尾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一臉無奈的驁玄。

接著霜月又端上了打的細碎的高湯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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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再不出來不給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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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態龍鍾的博士推著輪椅笑容滿面的從房間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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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都快完成了，等一下嘛。』

「你都已經從實驗室退役這麼久了，又想搞什麼曠世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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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皺著眉數落著，反倒是玲瑤咀嚼著銅片，一臉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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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是之前答應我的修復晶圓電路板嗎？」

『沒錯！就是那個！！但有人不讓我做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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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哀怨完的博士被霜月的眼刀威嚇的不敢再吱聲，認命的拿起稀飯狼吞虎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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驁玄走至霜月身旁自後環抱著她，霜月笑著回頭回應低頭的驁玄，仰頭吻上。

一隻小鳥在窗外叼著落葉停頓在枝頭，展翅飛越杳無人煙的曠野，冒著炊煙的屋子隨著飛越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小，鳥兒遁入雲層，消失無蹤。2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rzVBVW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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