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亂世,笄年返回東』可兒已經年滿十五歲,他心中滿是澎湃心情期待著神州,一日,「可兒,你已經滿十五歲了,也該讓你去神洲了!不過……」席納有著難言之隱。
「院長!怎麼了?」可兒問。
「唉!雖然能讓你去神洲,不過路途遙遠,光船票錢就沒法足夠能籌到。」席納嘆道。
「沒關係!我自有主意!」可兒竊笑道。
荷耶船口......
「船艘這麼多,哪艘船才是行駛到神州的船呢?」一眼望去,數十艘船停泊在港口,摸不著頭緒。
「請問開往神州的船是哪一艘?」可兒向一位船員詢問。
「左邊數來第三艘船隻『寶船號』就是開往到神州去的。」寶船號船身不只龐大,上面陽刻精緻龍鳳,圖騰藤蔓,船上豎立眾多盤龍柱,兩旁吊掛紅燈籠,濃厚的神洲風格完全展現。
「這艘船還真是精美!」可兒嘖嘖稱奇。
「這艘船可是神州人士親手打造,道地的神州船!」船員道。
得知船目的地後,可兒打算夜裡偷躲進船艙,沒有船票的他只能用這方法潛入,或許是太累,可兒躲進船艙後,竟然在船艙內睡著了。
過了許久……
月光皎潔,天氣濕和,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形成海天一線的景象,寶船號隻身行駛海上,原本暗沉寂靜的海面上,因為寶船號和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人,
可兒睡眠中他餓著肚子醒來,沿著船艙底部走到船身上的一間食堂,往木窗內一瞧,三杯雞、剁椒豬腳、四川辣菜,全都是可兒從沒吃過的美味佳餚,可兒看得更是飢餓難耐,此時身旁出現一位男子,那位男子有著東方人的臉龐,外表看似十七、八歲,一頭銀白長髮,身穿灰白色樸素長袖的衣袍,書卷氣息濃厚的他手上握著一卷軸。
「我有榮幸與你共享晚餐嗎?」男子微笑邀請著。
俊俏的男子,可兒慌忙的不知如何回應,「我……」可兒頓時結巴的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偷搭船上來的?」眼神交眸,男子有如會讀心術。
「恩…我…我是偷搭船上來的,想去神州。」可兒吞吐道。
「我叫柳墨影,是一位水墨流浪畫家。」,他簡單自我介紹後,拿出一張白紙,毛筆揮上幾筆,一張完整的船票呈現在可兒面前。
可兒大驚,船票上還寫上房號,柳墨影道:「剛好我知道有幾間房是空房,只要你拿這張船票便能入住!」
《柳墨影》
流浪畫師柳墨影,
沉著不羈於一身,
正邪何真無人知,
秘術卷軸收萬靈。
食堂內,可兒不由自主地談論自己的事情,柳墨影聆聽並簡單說出自己剛結束蓋亞之旅,準備回神州,二人用完餐後便各回房。
可兒回房一睡,醒來後已經是隔天中午,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找柳墨影好好答謝昨晚的事情。
在船廊上繞了許久的可兒,終於在船頭見到柳墨影在作畫,畫中的天空感覺很特別,柳墨影是用墨作畫於卷軸上,天空代表自由象徵,墨雖然是灰黑色,可是這天空,充滿自由蔚藍的精神。
可兒默默的看著柳墨影作畫,天色頓時烏雲密布,海浪激起不尋常浪花,「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來了!」柳墨影望著東南方的天空說著,話才剛說完,天空剎霎時下起傾盆大雨。
「看來有風暴雨,神州的行程要拖延了。」柳墨影收拾畫具。
寶船號船長大喊:『暴風雨即將前來,請船板上的旅客先回房裡休息,請勿逗留於船板。』暴風雨襲捲大海,巨浪濤天,把船隻搖的翻來覆去,風雨呼嘯聲不時拍打船板發出瀟瀟聲音,巨浪拍打船身發出轟轟巨響,船身彷彿失去重心,躲在房內的旅客,人人膽顫心驚。
就在劇烈搖晃中,寶船號船頭彷彿受到什麼撞擊,船身被撞得往後停頓,船長從掌舵室看往船頭端,「咕──咕──!」一頭不明生物不停衝撞寶船號,那頭生物長相奇特,體如鯨鯊,身長數十公尺,頭上長了一對巨型牛角,不時發出奇異叫聲。
這怪物叫聲驚動柳墨影和可兒,紛紛出來船板,柳墨影大驚:「這是傳說中的犇鯊!」
「犇鯊?』可兒問。
「犇鯊是傳說中的海上精怪,沒想到會在這遇上!」柳墨影驚道。
可兒使出空鳴針,可惜空鳴針觸碰到浪花就被海水的力量抵銷,犇鯊半身攀附到船身,伸出一對雙角襲擊,可兒光站在不斷搖晃的船身上,要站穩都顯得吃力,正要再使出空鳴針,犇鯊一撞,可兒站不住腳,滑倒在船板。
「魑魅魍魎,賜我封印之力,願鬼魅......」柳墨影打開手上的卷軸,口中念念有詞,柳墨影大喝一聲【禁錮枷鎖】手上卷軸往上一拋,卷軸中現出四面八方牢籠枷鎖框住犇鯊,把犇鯊拖回卷軸內,可兒看的愣在一旁,霎那間,天上烏雲散去,激起的浪花恢復到平靜,柳墨影拋出的卷軸回到手上,原本空白的畫布上,出現犇鯊於海上狂嘯的水墨圖。
「剛剛是?」可兒驚嚇道。
「被我手上的禁錮卷軸收服了。」柳墨影捲起卷軸。
「你真是太厲害了!」可兒稱讚道。
遠方海平面上,飛起了一群怪魚,可兒被龐大的數量嚇到,驚訝道:「那是?又有海怪過來了?」
柳墨影望道:「那是飛魚,因為尾鰭和一般魚不同,可以使他衝出水面,並在衝出的那一剎那,速度達到最高點時,會張開胸鰭乘風而行,因為跳躍讓人像在飛翔,所以叫他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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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海浪終究不平靜,讓可兒連日來天天頭暈目眩,不過他仍不時找柳墨影聊天「找我有事嗎?」,在一處船廊上,「不,沒什麼,只是頭有點暈,想要出來透透氣。」可兒吹著迎面而來的海風。
「你頭暈還沒好嗎?」柳墨影關心道。
「恩!還是不太習慣海上的生活。」可兒深呼了一口氣,就在兩人聊天時,船突然停了下來,船長大喊:「前方有海盜,寶船號將立即轉身撤航,請船客各自小心。」
「船回頭的話,那到神州又要再拖延好多日子,有你手上的卷軸在!全部把海盜通通收進去不就得了!」可兒笑道。
「不!以我目前功夫,無法收服人類到卷軸中!」柳墨影回道。
「是神州的海盜呢!這表示已經快到神州了吧?」可兒見海盜船上的船幟鏽著神州文字。
「那是神州海域有名的海盜組織鮫帆海盜團,他們的團長甘興霸,聽聞他持有一口雙弧彎刀,在海上獨霸一方,海盜船速度太快了,看來寶船號也來不及逃了!」柳墨影道。
咻-!咻-!龐大箭矢如箭雨般朝寶船號射來,柳墨影驚道:「可兒,緊靠我旁,千萬別離身!」
可兒看了柳墨影,靠了過去,【反禦之術】柳墨影拋出卷軸,卷軸在空中飛舞圍繞保護住自身和可兒,箭矢紛紛被反禦之術反彈,射回海盜船上,部分海盜被反彈的流箭擊中身亡,見此情形,一名海盜高喊:「停!」
柳墨影怕海盜衝到寶船號上掠奪,因此先發制人拉住可兒,一股作氣跳到海盜船上,海盜見後圍住。
「你們不是一般人吧!」海盜船船板上走出一位海盜,他正是甘興霸,年約四十好幾,留著小平頭,手臂上滿是刀疤,左手握著雙弧彎刀,右手卻早已失去。
《甘興霸》
縱橫四海獨臂客,耍得一口好彎刀,
化身水蛟鬥八方,海霸千古留名號。
「雙弧彎刀?你就是甘興霸吧!」柳墨影見道。
「沒想到我的名號還挺響亮的!」甘興霸笑道。
柳墨影先發制人,【軸蛇】卷軸如水蛇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甘興霸,甘興霸雙弧彎刀抵擋,【憾水晃濤】海浪激起陣陣浪濤,船上人幾乎站不住腳步,紛紛跌坐在船板上,柳墨影驚道:「這不是普通的浪花!你自己小心點。」可兒原本早就暈眩不已,現在更是站不住腳。
柳墨影釋放【妖嘴鶴】卷軸中飛出一隻黑鶴,黑鶴不見雙目,展開那黑色雙翅霸氣十足,柳墨影跳於妖嘴鶴上,甘興霸見後,也跳出船艘,站於驚滔駭浪的海浪上,「現在這樣好像更好戰鬥了!」甘興霸嘴角微微上揚,說畢,雙弧彎刀擲向妖嘴鶴,柳墨影乘著妖嘴鶴,不料雙弧彎刀飛到妖嘴鶴面前時突停止,只見雙弧彎刀化作數把刀刃,形成一個如盤狀似的武器停滯空中,柳墨影沉著的凝視刀刃判斷它的下一步,甘興霸一聲:「攻!」彎刀恢復行動,甘興霸認定勝負已分,沒想到柳墨影一招「收!」 數把彎刀被收入於卷軸中,甘興霸見武器已被奪走,他大聲笑道:「我輸了!」
柳墨影一聲:「放!」雙弧彎刀從卷軸中返回甘興霸,甘興霸順勢接住道:「為什麼你要還給我?」
「這把武器本來就屬於你的!」柳墨影回道。
「哈哈!我真是服了你!」甘興霸大笑,隨即撤退。
可兒見到柳墨影的黑鶴,不禁問道:「有一事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不直接騎黑鶴到神州,騎黑鶴應該比搭船來的快吧?」
柳墨影回道:「我喜愛享受流浪的感覺,騎妖嘴鶴的確可以很快就到達,可是那樣會失去很多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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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次甘興霸一戰後,已是五日前, 夜晚,可兒心神不寧無法安穩入睡,只要閉上雙眼,腦中就浮現即將要和柳墨影分別的景象,對於還是小孩的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以前從未有的感覺。
一早,可兒走到船板上,柳墨影直指前方,道:「你看!遠方那岸上就是神州了!」可兒心裡一絲高興,卻也浮現對柳墨影的不捨,柳墨影似乎知道可兒心中的感受,他走上前,輕拍可兒肩膀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不過希望這一別後,以後能有機會再見面。」
「恩!希望以後還能再能見到你!」可兒露出一抹微笑。
神州,謙浙船口......
「我還有要事要辦,那麼我們就再此道別吧!」柳墨影告別時,拿出一串銅錢給可兒,當然那串銅錢也是用法術幻化的。
「恩!」可兒揮別道。
初到神州的可兒沿著船口來到一城鎮『謙浙縣城』,城鎮中人聲鼎沸,可兒進城後興奮不已,聳立高大的城池至矮小的民房建築、販賣的物品,都是在蓋亞倫斯不曾見過的,可兒興奮的東瞧西看,叫賣聲傳到可兒耳中「賣糖葫蘆喔!好吃的糖葫蘆!」,他好奇地看著那一串串的糖葫蘆,雖然他很想買一串來吃,可是又不想亂花柳墨影給的錢,其實打從一進城後,可兒總覺得城裡的路人常以異樣眼光不時投向自己,他停下腳步思索著,忽一位年約六歲的小男孩跑過來問道:「大姊姊,你的衣服為什麼那麼奇怪?」
可兒瞧瞧自己身上,破爛的衣服,而且又和神洲的風格不同,俗話說入境隨俗, 既然在神州,那勢必要弄一套當地的女裝來穿,「請問這位大嬸,這裡哪附近有布料店?」可兒找來一位路人尋問。
「前面轉角處有間還不錯的布料店,你可以去看看。」大嬸回道。
道謝後,可兒走至大嬸說的店面,「請問客官需要些什麼?」 一位年約五十的大娘,身材有些臃腫豐腴,頭綁繡花頭巾,他是這間布料店的老闆娘。
「我想要訂做一套衣服穿。」可兒道。
「唉唷!你真是來對了!我這間布料店,最拿手的就是做女性服裝了!」大娘使起生意架子。
銅錢有限,可兒挑選順眼的便宜布料,於三日後店內取貨,此時街道一陣喧嘩,一群人紛紛朝同方向前去,人群中,有人高喊:「青龍大師要替大家祈福了!」
「青龍大師?」可兒見後,問大娘。
「是青龍大師要替大家祈福,自從他到來,妖魔鬼怪都不敢到鎮上來作祟。」大娘越說越急,說完後店面也沒關,一股腦兒的跑過去。
「青龍大師?」可兒跟著人群好奇來到一間金碧輝煌的宮廟,此宮廟裝潢實為氣派,外觀建築鑲滿了翡翠珠寶,廟宇左右二旁各盤繞神龍像至屋頂中央,中央則有塊匾額寫著三個大字青龍宮。
寺內大堂早已擠滿信眾,可兒入內後,對身旁一位大嬸道:「請問大嬸,青龍大師是誰?」
「聽說他是傳說中鎮守神州的守護四神之一青龍子,他看不慣妖魔常出沒到這附近吃人,所以到這裡建青龍宮替大家降妖。」大嬸說著。
「守護四神?」可兒對這名稱感到有些興趣。
青龍子弟子清兒,從內殿走出高喊:「有請青龍子───!」
不一會,大堂出現一位男子,外貌年約四十,膚色及髮色呈現淡綠色,穿著一身深綠龍鱗裝,頭戴綠龍冠:「各位信眾,今日要替眾生祈求福運,請各位盤坐於地。」
大家雙腿盤於膝上,青龍子見眾人就打坐姿勢,說道:「現在開始燒符祈福。」清兒拿出一道靈符遞給青龍子。
「這位信眾,你非本地人吧?」祈福大會結束後,青龍子走到可兒面前。
「請問是說我嗎?」可兒看了一下左右,再看看自己。
「恩!」青龍子微笑回之。
「我是從外地來的!」可兒回著。
「可否勞煩你等會到内殿走一趟?」青龍子問著。
「可以啊!」可兒答應道。
一會,清兒引領可兒到内殿,他看見青龍子問道:「請問找我有何事情?」
青龍子答道:「實不相瞞,我在你身上看出有股仙氣存在,想收你為徒,不知你願不願意?」
「仙氣?」可兒問。
「恩!有股仙氣飄盪於你身上!」青龍子順了鬍鬚道。
「可以給我考慮幾天在說?」可兒猶豫道。
「你曾說過你剛來鎮上,我看你乾脆先暫住本廟的客堂吧!」青龍子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既然是青龍子好意,可兒先暫住於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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