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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故事:「無意義的努力」

六星

Sep 24, 2020

259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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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義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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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白的日光燈、讓人發暖的陽光、窗外不時吹來的秋風，在安靜的教室中，除了老師的教學聲以外，幾乎沒有其餘的聲響。

身旁的每個傢伙都絲毫不在乎他人，只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的抄寫著黑板上的重點，而我自然也不例外，至少幾分前的我是如此的。

「唉！」

輕輕的嘆了口氣，並沒什麼特別的意義。

我並沒有感到失望、悲憤等負面的情緒，只不過是覺得太過無聊了些……

在明年春天後就即將畢業的我，還得為了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努力多久呢？

彷彿沒有盡頭的終點線，不斷的被人拉的越來越遠一般。

小學時被洗腦著，考上好國中就能有好的人生。

中學時被逼迫著，考上好高中就能有好的人生。

高中則被強迫著，考上好大學就能有好的人生。

至今為止的人生，我何時為了自己而活過呢？

所謂好的人生又在何處？

我將筆夾在雙指中間，托著腮望著桌上的筆記發楞。

一陣短暫的微風吹拂過我的臉頰，而後它消散的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如果自己也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或許也不錯吧？

至少不用重複走著看似有很多條路，實際卻只有一條的道路前進。

那樣就算是好的人生了嗎？

「……」

突然，課堂安靜了下來，我回了神，看了看四周。

老師正走了下來，剛好巡邏到了我身旁。

「不舒服嗎？妳今天看起來分心挺嚴重的，要不要去保健室？」

老師一臉和顏悅色的對著我說。

「我沒事，不用在意我。」

我只是回以一個簡單的微笑，隨意的帶過。

但在心裡頭，卻彷彿笑著如此愚蠢的自己。

連反抗這樣的決定從一開始就不在我的選項裡嗎？

老師聽後，繼續的朝著我後方走去，而我也重新握好了夾在雙指中的筆。

開始抄寫著黑板上剛才還未寫到的重點，避免它下課後就被擦掉了。

不久，下課的鐘聲響了，教室瞬間變成了像是嘈雜的菜市場一般。

老師也只是收拾了東西後，便輕描淡寫的離開了教室。

我則收好了筆記，逕自離開了教室，到了走廊透透氣。

走廊上，我正趴在窗邊，看著底下的田徑隊、籃球隊、排球隊等校隊正努力的練習著。

「真好呢！」

此時，一名與我年齡相仿的少女拿著兩罐飲料走到我一旁，將其中一罐飲料冰在我正雙手環抱的臉頰上。

我接過了飲料，沒看是什麼就直接喝了一大口。

「噁，妳又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我吐了吐舌頭，隨後拿起飲料，看到了外頭的包裝紙上寫著「蘆筍薏仁湯」。

「哈哈，免費的最貴囉！」

她手上的飲料則和我同樣，都是「蘆筍薏仁湯」，但她卻一副喝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哼！這麼愛喝，剩下都給妳囉！」

我遞回了手中的飲料，她則接過後大氣的全都喝了個精光。

「怎麼？妳還想著要去校隊嗎？」

她湊到了正看著校隊練習的我身旁，我則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沒那樣的勇氣和實力，我不會的。」

我只是淡然一笑，羨慕著他們。

「我當然知道妳不會，不然我就少了一個指考好戰友了呢！」

她裝出一副非常受傷的表情，我則笑著戳了戳她的臉頰。

「妳夠了喔，妳根本就只會慫恿我嘛！」

「耶嘿！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隨後我們相視而笑，接著上課鐘響的聲音很快的將我們拉回了現實。

「那我先回班上囉！午餐一定要和我吃唷！」

「我才不要呢！掰掰啦！」

我笑著拒絕了她，她則一邊露出像是受傷的小白兔般的表情，一邊朝著她的教室走去。

而我也靜靜的走回了班上，回到了百無聊賴的日常生活中。

「嘛，也不錯。」

我坐回了座位，拿出了另一本筆記，等著這節課的老師到來。

縱使我不知道未來的方向，以及現在做的事情是否能有任何意義。

我也只能繼續盲目的前進著，畢竟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畢竟先停下腳步的人，只能獨自一人留在孤寂的黑暗中吧？

我微微的笑了，笑著那看似堅強獨立內心卻又什麼都沒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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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妳)呢？

會去選擇人人羨慕的「好的人生」；還是選擇不愧對自己的「好的人生」呢？

(底下是圖片作者)

(https://www.pixiv.net/artworks/59831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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