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德雲 - 七年之後（尚九熙何九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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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七年之後（尚九熙何九華）

曦然

Jun 15, 2021

19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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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分別使用了吳青峯老師的《我會我會》和《阿茲海默》，都是作者很喜歡的歌啊，也希望大家看文之外也多欣賞好音樂。

文章不要上升正主，否則咬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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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會不會快來不及

告訴我該送什麼樣的禮物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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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台上的人兒，專場的最後一站，唱著我們的歌，粉絲都愛調侃我在歌裡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只有我們知道，那是象徵著離別。

我們親密無比，我們漸行漸遠。

後來，我們走散了。

後來，我們再沒有同台。

後來，我們各負罵名。

最後，我們各自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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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們頂峰相見。

但那年，你失憶了。我只知道一天，我接到你搭檔的電話，你搭檔，過了那麼多年還是那麼奇怪，他告訴我你出意外了，進了醫院。

我趕到那純白的房間，你身穿藍色的病號服，醫院沒有綠色的病號服嗎，要是醒來看見有綠色的，你該多開心啊。緩緩走到你的床前，看著眼前的睡顏，我無數次在前往小園子的車上，在高鐵上，在我肩膀上看見的睡顏，眼皮緊緊的靠攏，眼睫毛剛好的角度，為眼鏡加上了一點誘惑，緊閉的雙唇，是在夢裡看見我們離開的那天了嗎？好像從來沒見過如此的唇瓣，可能除了決定宣布分開那天的你外。

在你床側坐下，我的手緊緊握著你的，微微捏著你手，像無數次專場和演出前對你的安慰。

哥，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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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夜裡，你醒過來，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問我是誰，但我手中的手從未抽離。

「我是何健，也是何九華。」頓了一下。「你的搭檔。」

你眼中閃過不相信的光芒，我抓到了光，但允許光溜走。

對不起，請重新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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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我會

我會送給我的愛人

一顆遙遠的星星

一面清澈的湖水

一株鮮紅的玫瑰

用四季的眼睛眷顧看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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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著輪椅在醫院的小花園溜著圈，說著那些年和你一起演過的劇場。你啊，記得自己是斷頭台，記得自己是企鵝之父，記得那年的專場，記得那些等待飛機前嬉鬧的小時光，記得後台的密碼，記得旋兒，記得老漢，記得所有人。

但，忘了我。

「你，真狠心啊。」我坐在你的床邊，你吃了藥正在熟睡。

杵了杵因為休假而圓潤起來的小肚子，你這個喪良心的。報復性的再杵了一下，你皺了一下眉頭，換了一下睡覺的方向，皺了皺鼻子，又繼續你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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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的時間，我們一齊看從前表演的紀錄。專場的燈海一直被形容為星海，遙遠而燦爛的星星，那年成為了我們的禮物。當年，我選擇站著你的身後，靜悄悄把台留下來給你，看著你背著光的樣子，很是好看，你知道嗎？

我把自己也變成光，送給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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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師父說了，你休假完，我們就上台演出嗎？」

你看著我的眼睛，眼裡是歡樂的光，你是想舞台了吧？還是你想起和我一齊的舞台了呐？不是我描述的場景，我們看的紀錄，而是你想起的。我們共享大腦的時間，一同回頭，一齊擺手的黃鶴樓。告訴你的那天，我用一件巴黎世家的外套，換取了你的一條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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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何九華」

「我們@尚九熙」

感覺好像有點貴，你還笑我做了一回虧本生意，但沒事你值得，而且我多賣一點堅果就行，還是很划算的。

噢，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套紅色的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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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七年之前，所有東西回到原來應該有的樣子。

我們還是我們，我還是臉上嫌棄著你的企鵝，我們的共享大腦。但請讓我繼續和你共享吧，繼續當你的鏡子，這樣的我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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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自私的將一切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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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行李一件一件甚至沒有告別

就安靜地離去。」

看著在台上的人兒，專場的最後一站，唱著我們的歌，粉絲都愛調侃你在歌裡的聲音比蚊子還小，那我只能用我的聲音引出你的了。只有我們知道，那是象徵著離別。

我們親密無比，我們漸行漸遠。

後來，我們走散了。

後來，我們再沒有同台。

後來，我們各負罵名。

最後，我們各自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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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沒有然後。

「你是誰？」在我眼前的人是誰，陌生的熟悉，我的手在他的手中，很溫暖，而且不抗拒。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伏在床邊，手一只輕捏這我的。抬頭的剎那，清明的眼睛撞進了我的眼眸中，很是好看，就是眼尾的皺紋帶出了滄桑。

他說：「我是何健，也是何九華。」頓了一下。「你的搭檔。」

我的搭檔嗎？

我是一個相聲演員，七隊的，德雲社的。我是逗哏，有個名字叫斷頭台，還有一群頭友。有一個叫企鵝的包袱，因為地鐵裡的“小企鵝”而得到的靈感，還被封為企鵝之父，好傢伙，我也生不出企鵝啊。

我知道自己有一個搭檔，但他沒有模樣。腦海裡的畫面只剩下一個人在我背後看著我在台前唱歌，我面前是他那一剎那後退的影像，然後就是眼前的星海。

但，他沒有樣子。

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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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黎明的漫長守夜中

記得的只有一個陌生溫柔的笑」

又一個人來了。

是郭霄漢和秦霄賢，我記得他們。

「那個，你真的不記得九華了？」問的是秦霄賢。

「是的，他對我而言，很陌生，但他的存在讓我感到安心。他，對我而言是怎麼重要的一個人，所以才找你們來幫我。」

「你要的東西。」是我曾經放在床頭的日記本。

「老漢，你的搭檔是孫九芳，還是我？」我看著日記本上的文字，抬頭問到。

「你們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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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們開了專場，沒有跑過三寶，不是皇親國戚。

七年前，我們有了自己的歌曲「怎麼了，沒什麼？」。

七年前，我們擁有了我們的星海。

七年前，我們分開了。

七年前，尚九熙何九華變成了尚九熙郭霄漢。

七年前，尚九熙何九華變成了秦霄賢何九華。

七年前，我們變成了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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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在眼前的顯現，變成了一幕幕實體的影像。

日記本的最後，停留在抖笑社的決賽，我下了台和每一個來的演員握了手。

「你不知道的是，我為了和你一人握手，我把所有人的手都握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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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如何？記起來了。」問的是老漢。

「我選擇把決定權交到華兒手上。」我笑了，他們的表情告訴我，我的笑容應該很好看，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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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後，他回來了。

「我和師父說了，你休假完，我們就上台演出嗎？」

何九華，這個決定權交給了你，我跟著你走就足夠了。

「我們回來了@何九華」

「我們@尚九熙」

沒想到你為了讓我發一個微博費盡錢包，答應買一件巴黎世家的外套給我，其實我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你真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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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彷彿回到了那個七年之前，所有東西回到原來應該有的樣子。

我們還是我們，我還是臉上嫌棄著你的破包袱，我們的共享大腦。但請讓我繼續和你共享吧，繼續當你的鏡子，這樣的我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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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和他把一切變回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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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孫九芳」

「我們@郭霄漢」

「我們回來了@秦霄賢」

「我們@孫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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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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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夢一場空，嗎？》張雲雷

#2 《你笑起來真好看》秦霄賢

#3 《擁抱》尚九熙

#4 七年之後（尚九熙何九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