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仔記得剛讀小學時,每天都要很早起床,小小年紀常要兩眼惺忪的趕時間,原因是因為要跟著大家一起排路隊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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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裡到學校大約有四、五公里的路程,路途雖然遠但一路上因有同村的玩伴一起嘻嘻哈哈邊走邊玩,所以並不覺得走路的辛苦。儘管如此,放學時看到有同伴被家人用車子接走,順仔的心裡邊總會心生羨慕。特別是在酷熱的中午時分或者是寒冷、下著雨的時候,內心無不期待有家人的接送。當然這些幾乎是緣木求魚的想法,因為父母工作繁忙,哪有時間抽空出來,即使有也是少之又少。正因為如此,讓他心裡無時無刻想擁有一輛腳踏車,希望自己能每天騎著它上學。偶爾,遠從北部返鄉的小舅會到學校來接順仔回家,從轎車的裡頭看見外面一排排低頭走在路上放學的學生,心裡竟不自覺得感到相當驕傲,大大滿足了順仔小小的虛榮心。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roey4wj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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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將近兩年的時光,在即將升上小學三年級之際,順仔趁著放暑假,農忙閒暇時,利用大舅讀國中時所留下來的鐵馬開始練習學騎腳踏車。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Ryqp14T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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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由於順仔的個子小,相對地腳踏車顯得很高大(實際上也不小),需要他媽媽的協助,在腳踏車的後座綁上一支棍子做為平衡用,並且辛苦地跟著後面防止跌倒,就這樣一路搖搖晃晃,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練習才培養出那麼一點點騎腳踏車的平衡感。有時候,因為農忙,順仔的媽媽沒辦法協助,但由於雙腳踩不到踏板,必須用一張板凳加以墊高,並用其中一隻腳往後一蹬,利用反作用力往前推送,經過一番努力的練習,漸漸地得到騎車的訣竅和要領。但有時因技術不夠純熟,竟衝過了頭,直接就往門前的河裡栽,幸好當時的河流並不太深,但狼狽的畫面至今清晰難懷。
順仔好不容易終於學會騎腳踏車,同時也獲得一輛適合騎乘的新車。由於那時候學校規定,只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2WPFL04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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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年級且擔任糾察隊的才有資格騎車上學。那時年紀尚小,只好偷偷的騎去上學,而車子就擺放在學校附近一位親戚的家裡。
那時候,有許多的車子都擺放在好心的親戚家,因為順仔的表姊體認到大家的不方便,大部分都會被她「好心收留」。儘管如此,順仔停放的位置還是與眾人不同,獨自放在他家客廳的出口處,非常醒目。心裏頭又泛起一絲絲的得意,好像特別受到眷顧般,此時「心態可議」。
由於不能光明正大騎車去上學,第一天上學時,順仔特地找一條平時較少走的路線前往,一路上哼哼唱唱好不快樂。人在得意處,警覺性相對變弱,等一到目的地,一停好車往後一看,糟糕!順仔驚訝的喊出「我的書包呢?」,書包竟不翼而飛,這下可慘了。
順仔想往回頭去尋找遺失的書包,但上學肯定會遲到,因此只好硬著頭皮走進教室,同學一聽見此事,無不哈哈大笑,真是幸災樂禍。他並沒有生氣,因為大家似乎習慣如此,但內心卻是一直七上八下,期待奇蹟出現。不知是否純潔心靈的感應特別靈驗,經不斷的禱告,奇蹟竟然真的出現。順仔的書包在遺落的路上被撿到並送回學校,而且非常湊巧的是,撿到書包的人竟是級任老師的女兒,當時不知說了多少回道謝的話,心想「老師的女兒大概也會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其實,湊巧的事不只一樁。順仔記得有一次,就讀托兒所時不知因何緣故,除了跟妹妹吵架外,頭一回與他人有小細故,一位新來的小朋友與他們幾個人爭吵,差點就動手打起架來,但隔天後卻再也不見其蹤影,因此就淡忘此事。事隔二、三個月後,就讀小學一年級時,那人竟成為坐在順仔身旁的同學,而且事後才得知他是讀托兒所時老師的兒子,你說這件事巧不巧合?並且日後他也成了他的好朋友,不知是否應驗了「不打不相識」這句話呢。
在小學畢業即將升上國中的那一年暑假,有時為了代步方便,於是母親便開始教順仔如何騎摩托車。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P3T3t0y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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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以為騎摩托車就像騎腳踏車一般,沒有什麼兩樣。
在不熟悉摩托車性能的情況下,只記得那次順仔很有自信地牽出腳踏車,耍了點威風似的把鑰匙一插,但等引擎一發動後才發現不妙,車子很快地往前滑行,越來越快,快到讓他無法掌控。加上當時心裡慌張到不知所措,猛加油門,直讓他氣喘吁吁的追著摩托車跑了好一段路,幸好路過的同學發揮「見義勇為」的精神,有了他的協助,最後才讓機車仆倒在不遠處砂堆的懷抱,回想起那一幕,順仔覺得既糗且難堪。順仔學會騎摩托車後,雖然還沒有駕照,但還是會騎著它四處走走逛逛,幸好那時警察抓無照駕駛的情形並不多,而且大部分時間只是騎在產業道路或鄉間小道,因此從未被取締過。騎摩托車的速度感絕對比騎腳踏車來得過癮,但因為有上次的經驗,因此總是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只記得有一次,幫忙採完香瓜要返家之際,順仔車上載著年齡差他將近12歲的小弟,因為路窄,他將車速降的很慢也非常的小心,但仍一不小心竟讓摩托車慢慢滑進路旁的小水溝,當場緊張萬分,趕緊先把小弟拉起,狼狽的樣子不輸給上一次。幸好,經過幾位熱心的村人幫忙把順仔的摩托車從小水溝扶起,解除一場虛驚,自此之後他也記得時時提醒自己做事不要太過自信,對於沒有把握的事,寧可多繞點路多花點時間,千萬不要再出這種差錯才好。
人是種奇怪的動物,明明經歷慘痛的教訓,但還是容易健忘。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zUNf6xB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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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仔記得,幾年過後,由於暑假期間,通往虎尾的台西客運因果菜市場太過擁擠而無法通行,因此那段時間而停止行駛撘車上學的路線,加上父母農忙根本無法接送他去上學。幸好當時順仔已經學會騎機車且已考取駕照,因此甘冒被記過的危險而騎車上學。那時,班上的好友,家裡離學校近,再加上他父親擔任學校的人事主任,經說明原委後,同意順仔把車停放在他家,給予順仔十足的方便,至今順仔的內心仍十分感念。自此之後,免除順仔暑假期間交通的不便,可以安心的上下學,為了避免太過招搖,經常會先換上便服,低調行事,因此從未被學校發現,安然度過。
順仔一直耿耿於懷「對於騎機車上學違反校規的部份雖然情有可原,但仍覺得不妥,然而以當時的情況來說,實在是迫於無奈。」
其實,順仔有想過改騎腳踏車上學,但因正當農忙,家裡需要人手採收香瓜,等忙完後再騎車上學肯定會遲到,因此作罷,於是陷入兩難。最後因已領有機車駕照,並且有充分的理由,心想這點應可得到校方的諒解,於是就依原訂計畫進行。經過數十年,對於此事,特別要向學校單位提出建議,高中生騎機車應按情形考量開放與否,不要用僵化的校規作處置,應視實際情況來衡量學生的需求,避免合法的作為變成只能偷偷摸摸進行,成為見不得人的勾當。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kUtamlr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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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二崙往虎尾方向,行經吳厝會有兩條路線,順著習慣往東邊那一條走,因為路程較短比較節省時間。記得有一次,當順仔快騎到此路的盡頭時才發現道路施工,一條約2公尺寬、1公尺深的小河溝阻擋在前面,心想這下糟了,要回頭改騎另一條路線,恐怕會遲到。此時心裡正滴估著施工人員為何沒有在路口處提供任何改道的通知?正在猶豫不決之際,突然發現眼前有一條大約30到40公分寬的木板橫跨在那小河溝上面,心想應該可以從那裡路過,再加上平時看見一些雜耍表演者輕易的踩著細繩在高空表演的關係,於是未經再三考慮後,決定冒險試一試,很有自信的對自己說「這一點困難是難不倒我的呀!」於是,狠下心來並且小心翼翼的牽著車要走過去,但發現實在是木板寬度太窄了,緊接著就跨著上去,油門一催,就這麼搖搖晃晃通過,還差點掉了下去。4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NyqZnNC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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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有驚無險通過,但事後仍心有餘悸,一直想著萬一當時一不小心掉了下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幸好老天爺保佑,平安渡過。事過多年,回想此事,順仔心裡還是不斷地告訴自己,下次不可以再這麼衝動,一定要深思熟慮一番才行。有了這次經驗,直到到現在,即使不管是騎車或者開車,我都還會保持這種謹慎的態度,不隨意橫衝直撞,有把握再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