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年寄住外公家的日子進入尾聲,順仔一家人搬回了故鄉。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順仔出生後就必須離開故鄉來到外公家?陸陸續續的經由他母親的口中得知:「主要的原因是家裡經濟情況差,生活負擔重,日子不好維持下去。」說到這裏,順仔家族的恩怨情仇乎就要陸續爆發開來,幸好仰賴他父親溫和的個性,甘心吃虧的情況下才不至於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然而相忍為「家」的情懷雖然令人佩服而卻害苦這一家人。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A8PWNhJj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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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說從頭,祖母在順仔的父親年幼時便因病過世,且適逢中日爆發戰爭,日本強徵台灣人民當軍伕,於是當時順仔的祖父被迫征戰南洋,從此音訊全無,順仔的父親便在此種情勢下成為一名無依無靠的孤兒。順仔的父親可說是由祖母從小一手帶大,幸好這成長期間並無受到任何家人的「苦毒」,甚至還接受過二年的日本教育,因此學會一些詞語,常會幫親戚代筆寫字。在他尚未服兵役之前,由於家族中的成員大多數為文盲,自然而然由他掌管家中一切資金的進出,此時的家族經濟、田產經營的還不錯,擁有不少良田與農產收入。但好景不常,等他父親退伍返鄉後,家裡的經濟與他當兵前的情形簡直是天壤之別,不但良田沒了,更是欠下不少債務,其中以順仔大姑婆的夫家算是最多。 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Eapl33a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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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部分都是經由順仔的母親口中撰述,每次一提及此事,母親心中自是忿忿不平,它成為他們開始寄居外公家的主因。家產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順仔的母親說:「這隆嘛給你父親的兩個阿叔敗了了,愛喝隔愛博愛開雜母」,大多是跟酒、色、賭脫不了關係,其中有一大部分是被鄰居所坑矇拐騙,說來相當令人扼脕深感不平,甚至自己的親戚也湊上一腳,令人悲哀,不勝吁吁。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ZjRmFSH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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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家裡的困頓,順仔的父親必須外出工作賺錢,從小不見父親在身邊陪伴的日子時常發生,見怪不怪。一談起父親外出工作賺錢的往事,順仔的母親每每會想起鄰居阿婆借錢給她,所發生的一切情節,說著說著心中悲切和憤慨夾雜,歷歷在目。為何這些往事會一再被提起,因為母親訴說著:「前一天才畏阿婆啊借來的錢,隔頂天就馬上要被人討倒等去。」心中的無奈與無助,不禁潸然淚下,以他母親所面臨的種種不堪的過往,一般人絕對無法釋懷,難怪會被一再重提,因為恥辱難忘。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76lOS9y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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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遠親不如近鄰,對順仔家而言未必適用。當然,並非所有的鄰居都是如此,在他幼小的心靈其實並沒有存在那麼重的恩怨情仇,感覺不出他母親所言中的那些令人深惡痛絕的事,可能是年紀還小,不知人心險惡而已。以大姑婆為例,一直是順仔心目中慈愛的長者,印象中一直給他疼愛的感覺,每回去她家或者她回娘家來,遇到順仔都很親切的打招呼,同時也會給予一些零食或金錢,特別是過年時,更是順仔非常喜歡拜訪的親人之ㄧ,從她身上感覺不出一點點他母親口中的「無情」。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6jrwmCM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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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仔的母親對於娘家的事,常說:「您阿嬤為了栽培你兩個阿舅,把我當初嫁出去時的金子隴收收去,現在卻說沒,乎人真怨嘆。」心中一直無法釋懷外婆否認這件事,而他也完全相信母親所言,寄於同情和感到悲哀,身為家中老大的她,這樣的付出得到的是什麼?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說明一切,順仔經由這段小故事得到了人生的大啟示是「走過必留痕跡,沒有留下痕跡必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