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大字形躺在床上的我用右手蓋著眼睛的位置,一片漆黑還是帶不了我任何的安全感。
長呼了一口氣,腦海中還是浮現著那個噁心的畫面。
「叩叩」敲門聲響起,我說了一句「進來」後就聽到開門聲,走進來的是叔叔,他的語氣裡是滿滿的擔心,「小葉月你還好嗎?你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這都好幾小時了。」
有這麼久嗎、完全沒有察覺到。
那樣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吧,一直呆在房間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不過香菜也就之前給我發過一句說她要去挑戰都市傳說了,然後就沒再說什麼了。
聽到有什麼奇怪的響聲,我下意識地把眉頭皺起來,不雙開眼睛淡然地警告著,「你給我把那身護士服脫下來後換上正常衣服,不然就離開我的房間。」
他不開心地發出「嗚」的一聲,小聲地喃喃著,「叔叔我打算當你的專屬護士嘛,穿上護士服會比較有精神嘛!」
「不需要,要是你這麼喜歡女性用的衣服那我就幫你把XX切掉。」我冷冷地拒絕他。
他穿的不是那種常見的男性用護士服,而是偏向有點情趣感覺的女性用護士服,小短裙配上他那副強壯的身材、噁心死了!
以上說話只針對叔叔本人。
很多的男生在穿女裝時都是很漂亮或可愛的,只是叔叔並沒有再加化妝或是其他裝飾,看起來就只是一個男的硬生生穿上一件短裝護士服。
而且衣料方面胸口還有一個心形的空隙,短裙也是短得會把四角內褲露出來的那種,超奇怪!(偷文死全家凸^-^凸作者為零加一)
「好、好兇,小葉月你不要老是說那麼粗鄙的字眼嘛,再說了這也不算是我的興趣嘛,只是覺得可以給自己和你打打氣而已!」
我不認為這個可以達到任何一絲的打氣作用。
語氣中盡是不開心和納悶,可是叔叔還是沒有走的打算,一直都是站在門前小聲地喃喃著,「為什麼小葉月你明明沒有張開眼都知道我在穿護士服?」
不爽的我把眉頭皺了起來,不耐煩地說道,「聲音,這套衣服穿起來郁動時的聲音是比較特別的,而你的房間裡就只有護士服是這樣的聲音。」
平時叔叔都是穿純色襯衣或是短袖上衣,有時候因為不同的工作要求而穿上其他風格的衣服,每一件衣服的質地都是有所不同的,我的腦子會記住它們不同的聲音然後分辨出來。
吃驚地掩著嘴巴,叔叔很興奮地讚許著,「嘩!小葉月你也太厲害了啦!」
別忘了都是誰負責洗衣服和收拾衣服的,我可是連他的衣櫃從上數下來的第二格深處裡有什麼都知道。
納悶地把被子拉起來蓋在自己的頭上,我不滿地罵道,「總之你不換衣服就給我出去!」
「嗚、你好兇哦……」可憐兮兮的他緩緩地向後退,走出房間後就很乖巧地把我的房門關上。
嘆了一口氣的我把被子拉下來,張開雙眼注視著白色的天花板沉默了。
他也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過來的吧,我這樣罵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還是不想看到那副奇怪的打扮。
拖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房門被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換好衣服的叔叔和他的等身裸體人形抱枕,像是很內疚地小聲低聲道,「要是你不想看到我的話,那我把這個給你吧……」
「給我扔丟它!」
只見他露出欲哭的表情,然後依依不捨地把那個抱枕放在地上朝著它揮了揮手。
折騰了一番後叔叔最後還是乖乖地換回睡衣,他把床邊的書椅拉開後坐上,被氣得不想說話的我就只是額角爆著青筋地躺在床上。
遞給我一杯熱水,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來,臉上是滿滿的擔憂,「小葉月你很難受嗎?我只是看新聞上的照片就覺得很可怕了。」
喝了一口水的我緩緩地搖了搖頭,「還好,只是要花點時間把那段記憶排到後方。」
「老是覺得、雖然說小葉月你的瞬間記憶是很好用啦,但在看到這種可怕畫面時還是滿糟糕的吧?」
聽著他的話,我沉默了好一會然後緩緩地回答道「還好」。
的確腦子是會一直記住那個畫面,但我可以把它排到記憶後方,基本上不是再見到的話是不會具現在我腦海中的。
我的大腦就像是一個書櫃,分類地放置著不同的「書籍」,由最近或是最重要的開始排列,排到比較遠或是不重要、想忘掉的「書籍」,想忘掉的部分基本上都不會去想。
長嘆了一口氣,叔叔用手撐著臉頰然後很擔心地看著身子靠在床頭的我問道,「小葉月你是第一次見的屍體的嗎?」
搖了搖頭的我否定他的說話,抓了抓臉頰後苦笑道,「我們村子很小嘛,間中就會有人死去,不管是親戚、鄰居還是朋友都有,但他們多半都是病死、意外死或是壽命到了,像這麼慘重的還是第一次。」
以前看過的屍體都是比較安祥的,最嚴重也就是看過被狼撕咬的屍體而已,沒有到這種血肉橫飛的樣子。
再加上村子裡也沒有太多的車子,會發生車禍的情況是少之有少,像這樣的畫面還真的只在電視上見過而已,現場是真的、很震撼。
有點心疼我的他把手伸來打開摸摸我的頭髮,可是下秒就被拍開了。
把杯子放下後我有點好奇地看向在裝可憐的叔叔,打趣地笑道,「這麼說來現在那名女士、你的客人死了的話那委託不就沒了嗎?」
「那也沒辦法呢,她活著時就是我的工作,死後就是警察的工作了。」
嘆了一口氣後叔叔接著說道,眼神有點無奈和落寞,「她上次來時是可以解決的程度,可是事後找她她都不理會,式神告訴我她是去臭罵她以為是兇手的下屬們,所以就令咀咒的負面情緒添加,加劇死亡的速度。」
眨了眨眼的我不在意地回答著「是嗎」,就冷冷地看向一旁了。
我不喜歡咀咒的說法。
腦海中回想起下午那名女士怪異的西裝外套下擺,剛張開嘴的我又一次合上、要說嗎?
察覺到我好像欲言又止,叔叔有點疑惑地看著別過臉的我問道,「怎麼啦小葉月,有什麼想說的嗎?」
要把我看到的怪異之處告訴他嗎?
眨了眨眼的我放棄了思考,然後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沒什麼。」
還是不要說了吧,不然確定又會說什麼「那是怪異」、「那個就是咀咒」之類的話,煩死了。
因為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平時負責做飯的我因為今天比較累就沒做了,所以今天的晚餐、或者說是夜宵是叔叔從便利店買來的便當。
愛吃肉的叔叔吃的是肉食便當,滿滿的炸物,而我的是精美的牛肉便當,只是肉有點硬。
咬了一口炸排骨,不願意離開我房間的叔叔好奇地提問道,「這麼說來你不是說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女性朋友嗎,那孩子有被嚇倒嗎?要是很害怕可以來我這邊收收驚。」
我相信就算她沒有被嚇倒,一聽到可以見你也會立馬跟來的。
坐在床上吃著便當,我把硬過頭的牛肉粒放到口中嘴嚼著,思考了一會後緩緩地搖頭,「那孩子的個性其實是個滿奇怪的,雖然她並也沒有說直接看到,但就算看到也不會說太害怕或有心理陰影,她現在還要很興奮地出去玩了。」
明明黃昏才看過意外現場,晚上就去進行都市傳說了。
的確她當下是會很害怕,可是過一段時間就會像是什麼事都沒有那樣、很快就恢復精神了。
「是嗎,那小葉月你的朋友真是怪人呢!」……你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嗎,你也是怪人好嗎!
這麼說來今天她們是去挑戰都市傳說呢、遲疑地抬起頭來,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正在吃飯的叔叔問道,「我有點問題想問你、我的朋友去德明學校挑戰『筆仙』,你有什麼想法嗎?」
嚥下那塊炸豬排後叔叔有點不樂意地抆了抆嘴,提著叉子的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我是不建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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