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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傳說】Stared

介鶴吉

Nov 10, 2020

294

1 分鐘 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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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曾被注視過嗎？

　　好吧，這麼說來像是在炫耀，但我指的是更瘋狂的那種「注視」。

　　三天前，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起初以為是有哪個愛戀我的小女生投在我家信箱，只是誰都沒想到這會令我崩潰到快死。

　　那封信什麼字都沒有，唯有正中央的一顆塗滿黑色的圓圈，直徑大約有五公分。

　　我直勾勾盯著黑色圓圈，嘗試在裡面找尋其他信息，結果什麼也沒有。

　　視覺的疲勞開始發作，我將視線轉移到牆壁上，視線中出現了黑色圓圈的互補色—白色圓圈—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是很正常的視覺疲勞現象。

　　我錯了，徹徹底底錯了。

　　正常的視覺疲勞會經過幾次眨眼恢復，但每當我眨一次，圓圈就會變黑一點，直到它擋住我的半個視野。

　　那顆圓圈沒有消失，我再一次拿出那封信，卻意外得看到了信中黑色圓圈裡的字「永遠注視你。」

　　然後再眨眼一次，視線上的圓圈消失了，連同信中的那顆黑色圓圈也不見了，信也就變成一張普通白紙。

　　。

　　這有點嚇到我了，真的。

　　光是那句「永遠注視你」足夠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也就是說生活上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不敢想像，更不想猜測是誰。

　　上網查了有關黑色圓圈的信，搜尋結果一無所有，完全在我預料之中。

　　我把這件離奇的事告訴我的摯友卡爾，他說可能是某種催眠，要我最近小心一點，他還問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我告訴他這輩子唯一得罪的人是早就下地獄的毒蟲叔叔。

　　關於那傢伙，我不想多說什麼，絕對不會是他，我保證。

　　反正現在我只想盡快忘記這神奇又弔詭的鳥事。

　　。

　　以為這樣就結束的我實在太天真。

　　黑色圓圈又出現了，這次不是在我的視線上，而是在房間牆壁上呢？嗯？牆壁上而已，幹嘛大驚小怪？

　　如果是無數大小不一的黑色圓圈同時一張一合，出現在房間的各個邊上，即使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也會跟著想吐，因為我也確實吐得一塌糊塗。

　　我趕緊喚來我弟，告訴他我看到的黑色圓圈現象，他說我的房間和平常一樣，除了幾張色情海報，沒有什麼黑色圓圈。

　　「那些天殺的圓圈就在這啊！」顧不得嘴裡都是嘔吐物殘渣，大聲的對我弟怒吼。

　　我弟用嫌棄的眼神看著我不說話，要我趕快處理那些嘔吐物便離開了。

　　隨著我的緊張情緒起伏，那些礙眼的黑色圓圈加快了收縮速度，一張一閉，又開又合，搞得我眼花撩亂、暈頭轉向。

　　。

　　兩天前，我發現黑色圓圈已經佈滿我的生活，到處都是快速收縮的黑色圓圈，就連家人、朋友、同學，甚至是陌生人的臉孔都是該死的黑色圓圈。

　　卡爾看我精神渙散，關心的問：「唷兄弟，你還好嗎？」

　　喔對了，卡爾臉上已經沒有五官了，全是黑色圓圈。

　　「走開，我不想看到圓圈。」

　　趕走了我的摯友後，讓我有點過意不去。

　　那天我翹課回家，直接躺在床上閉起眼，不去理會房間的那些圓圈。

　　現在連闔眼都逃不過圓圈，我能聽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洞」傳來無數的聲音，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小孩，混雜在一起並傳入我的耳中。

　　不用戴耳機就能體驗環繞音響，不止有視覺也有聽覺折磨，摀住耳朵也掩蓋不了無數的碎念。

　　。

　　昨天，黑色圓圈停止了收縮，也不再傳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涼意。我第一次伸手去觸摸黑色圓圈，那是凹進去的，真真實實的一個洞。

　　無數大大小小黑洞充斥在我的生活中，就連家人朋友都覺得我病了、發瘋了，想帶我去看醫生，卻被我以自殘作為威脅，才願意放過我。

　　

　　「嘿，你也看看我呀。」從其中一個黑洞裡傳來的聲音。

　　「嘿，快點看看我呀。」又從另一個黑洞裡傳出不一樣的聲音。

　　「你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注視的。」

　　好多夾雜在一起聲音。

　　「我永遠都在看著你。」

　　走開。

　　「想要我停止，只有戳瞎眼睛跟刺破耳膜喔！」

　　別講了，夠了！

　　「我在等你做。」

　　閉嘴！去死！

　　。

　　今天我從抽屜裡拿出一些乾燥枯黃的葉子放進嘴裡咀嚼，那是我從叔叔那偷來的。

然後我就再也看不到也聽不到那些煩人的黑色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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癇҉派҉ ⁹⁹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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