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道 - 10a.石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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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a.石縫

Yangxi Lan

Dec 26, 2020

197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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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猴子說：「我喜歡雨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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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真的好痛。「芒神，你是魔神仔。還有，」我壓抑著噁心，「你在吃魚。」

「我餓了，魔神仔還是得吃些東西。」

「但你喜歡雨蓁。」

「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更深的不安讓頭痛加劇：「魚游在雨蓁設計的魚道裡。」我試著不把話講得太難以承受。

「所以魚也變好抓了。」

但這層顧慮顯然沒用，於是：「雨蓁喜歡這些魚，所以才會為魚兒設計魚道！你倒是仔細想想啊，芒神，就像你喜歡雨蓁，才會為她帶去那些特別的花葉！」

猴子吞下第二隻魚，「她喜歡這些禮物，是因為她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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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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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蓁的朋友也送她東西，我都看到了。」

我的老天吶，他知道？難不成……？「你喜歡！你知道什麼是喜歡！你知道阿光喜歡雨蓁！」

第三隻魚，「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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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因為欲裂的頭痛，因為終於認清了自己心中對這位摯友始終有著不切實際的偏坦，因為動物再怎麼努力也終究不能變成人，因為即便如此，野獸還是知道什麼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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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不懂「怎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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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猴子才會吃掉雨蓁想保護的魚，而且吃得那麼理所當然；所以才會為雨蓁送上最珍貴的東西，純然出自於模仿阿光；而更糟糕的是，所以他才會一點都不在乎！即便阿光跟他一樣喜歡雨蓁！

天吶，我開始在附近找尋，並祈禱著希望永遠也不要找到我想的東西。但是，猴子包覆在人性外皮下的獸性本能我還不熟悉？他餓，就吃；他想，就拿；他喜歡……

「別找了，」猴子突然說：「我知道你在找什麼。」然後，巨石表面的幻相消散，露出下頭的狹隘石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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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塞在石縫中的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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