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後的戀曲 - 第1章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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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欸！幸羽！劉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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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夢妍！怎麼了嗎？」眼前的少女提高聲音叫著正失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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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突然想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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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羽妳真的很容易發呆欸！我叫你這麼多次妳都在打盹？」少女使力在桌子拍了一下產生了噪音，並因激動的情緒使整個人都站起來，而全然忘了現在是課堂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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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的同學一聽到聲響，都看向少女，睡覺的人也被嚇醒，偷吃東西的人也被嚇得手滑，零食散落一地，教授的眼神殺掃過少女，令少女感覺到一陣寒冷，教授推了推眼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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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請問妳有什麼事情嗎？報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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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少女挺直背部，眼神漂移不定，抖著聲音說：「我……叫百夢妍。沒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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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夢妍，那妳還真是做百夢呢！是睡暈嗎？還有，這裡是大學，不是幼兒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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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夢妍坐下後瞪了我一眼，她畢竟也是因為我才會落得如此丟臉的局勢，然而我仍然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她一坐下，就使勁捏我的臉頰，讓我的臉頰都染上一點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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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惡魔！我要妳好看！」她不放棄捏我的臉頰，一邊假裝生氣，一邊想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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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這裡是大學，不是幼兒園喔！」我也像個孩子般嘲笑著百夢妍，她看見我這樣，就只是翻個白眼，並把手鬆開，面向講台認真聽課，奮力寫著筆記，這可能是她少數認真的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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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起眼睛看著她的側臉，淡咖啡色頭髮，鬢髮垂在書本上，陽光正好當著布景，美如畫，我伸手幫她把鬢髮拉到耳朵後，她抓頭又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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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用寫筆記喔？」一臉不耐煩，卻引來我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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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這頁上一堂就講完了，他忘記所以重講了。」我拿起桌上的筆，開始轉了起來，把玩著，而見身旁嘴張大的夢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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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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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個教授放在簡報上的全是廢話，妳抄了也沒有用的。他的重點都是口頭陳述，要是妳就只讀他所寫的，那考試可就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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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轉動的筆，直接遞給夢妍，除了筆，連寫好的筆記也推給她。從她的眼神，我看出她不懂我給她筆的用意，而輕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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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筆早就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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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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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像極了一個呆呆的妹妹，好像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用糖果騙走一般，但這也是夢妍可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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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就像高冷的冰山美人，可觀不可玩弄，當陌生人問話時就瞥一眼之後不加以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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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奪過我的筆，緊盯著我的筆記本抄寫，她認真的動筆寫著，而我幫她撿起筆後也只是靜靜看著她發呆，而全然沒有注意到後方一個人的眼神的輕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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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這樣快速過了，教授也不過是把之前的重講一次，看來沒人打算要跟教授說這件事，而這也讓我多了發呆與回憶過去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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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謝謝妳，幸羽，我好像愛上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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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夢妍整個往我的身上撲來，緊抱住我，並磨蹭我的臉頰，像隻小狗一樣，我有些無奈的「投降」，淡淡的笑容對著她，也摸著她的頭，半開玩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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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是本來就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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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就最愛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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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妍假裝要親吻我，嘟著嘴直往我的臉頰想親下去，但我只是拉她的耳朵，想打消她這個念頭：「還是別花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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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著哈欠又打著身體，站起身而伸著懶腰：「也是啦！幸羽，到午休時間了，妳要去食堂嗎？還是熱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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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餓，我想去販賣機投個飲料，喝完後我就去找妳，需要幫妳買一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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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等一下幫妳占一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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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也過一小段時間，有些同學老早就離開教室，而我們把桌上的書本、筆記隨意放入袋子中，一邊閒聊一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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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等一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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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夢妍分開後，有些放輕鬆，並不是討厭與她相處但有時還是想自己散步發呆，沒有人在耳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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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夢妍是個好女孩，但我自己還是個需要沉澱心情的人，夢妍有時也會有自己想要獨處的時侯，雖然不多，但我也曾遇過，就是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冰冷。其實第一次見到她時，不得不說，我有點畏懼，但相處後，我了解她的情緒起伏較他人大了一點，但她不過就是個甜白傻的冰冷少女，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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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性的走了平時不常走的地方，那裡離食堂有些距離沒什麼人，安靜的彷彿時間停止，可能大家都去了食堂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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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熱得滿頭大汗，卻有樹蔭、有微風，不顯過於炎熱，反而覺得身心清爽，心情愉悅哼著高中時期曾經流行過的「過時」歌曲，但我仍不覺得它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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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販賣機，看到有兩人站在販賣機前討論著，是一男一女，看來應該是新大一生，在我看來他們100％是情侶，少女皺著眉毛，帶著撒嬌的語調拉著少年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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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要喝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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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妳最喜歡蘋果汁了，那你喝蘋果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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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少年要按下蘋果汁這個選項的瞬間，少女急忙抓住他的手，慌張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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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決定呢！你要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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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捏捏少女的鼻子，說著令人心跳加速卻普通的不得了的撩人話語：「妳反應怎麼這麼大？我要喝妳等一下嘴裡的蘋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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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抿一抿嘴唇，臉整個發紅著，她聽到這句話後，眼神漂移不定，把臉往左下看去，但這時他們兩人都仍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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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不要講那麼犯規的話啦！如果附近有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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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青澀啊！按奈不住內心笑意的我，就這樣不小心笑出聲音來：「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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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發現我就站在他們差不多7公尺的位置，他們太專注談情說愛，到想要注意四周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兩人眼睛瞪大的望著我，我知道他們沒有惡意，而讓我顯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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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沒有取笑你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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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見他們滿臉通紅，奪取販賣機中剛買的飲料，少年就拉著少女快速離開，我只是哼笑一聲，獨自呢喃：「真是青澀，也不知道會不會一邊接吻一邊喝呢？但我也真是不會看場合。雖然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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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剛剛的兩人讓我的腦中掃過一整片的回憶錄，但我甩了頭，我不想要回憶起，因為我就是破壞那一切的壞人，即便不是任何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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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販賣機，有一台是之前沒看過，可能是假日時新設的吧？我望著成列在玻璃後的飲料，色彩有按照明亮度排列，讓人感到有些清涼，也很容易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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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新品上市」這種字眼，也會讓人不自主想要按下去，而這次是爽口牌果汁的新品：水蜜桃蘋果汁，這是什麼樣的組合呢？可能不會到難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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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硬幣投入販賣機中，販賣機的紅點都亮了起來，手有些顫抖想壓下新品時，我卻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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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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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又如往常般按了可樂，那是我高三時的習慣，我曾經不喝可樂的，但我自從那之後，覺得可樂……是能了解我心情的飲料，不像啤酒的微苦，有點甜，但喝太急會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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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可能會選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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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嗓音在我的身後傳來，那聲音在我耳邊盤旋好一段時間，就算是三年，我也依稀認得，對，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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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會在明嵐大學？我並不記得從大一到大二時有他的存在啊！而且我明明聽別人說他是讀復忠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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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遲疑了，他應該只是我的國中同學而已啊，我有什麼好不敢面對的，但為什麼腳就是那麼沉，就是轉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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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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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可樂掉下來的聲音，我蹲下身體，拿出剛買的可樂，有些冰涼，我終於轉過身了，但仍然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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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假裝自己沒發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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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認識我？欸！安辰！好久不見了！我就想是誰呢！你轉來明嵐啊？我們又要當同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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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耳朵幾下，自己明白我的眼睛並沒有看著他，我的聲音也在顫抖著，但即使我知道也不能改變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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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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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拉住我的右手，在可樂快落地時，他矯健的身手接住了可樂，但我知道，他沒有要給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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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在抖、眼睛不敢直視和習慣性揉耳朵，妳在說謊，妳早就知道那是我了。而我光看妳的背影我就認出是妳了，你難道還要繼續裝傻嗎？劉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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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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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然無法反駁，我知道他很瞭解我，我一直知道，那也是我想忘也無法忘記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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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幸羽是不喝可樂的，這和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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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心中的情緒突然如海浪般高漲，我恨不得直接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兩人的分手而產生的，既然當年答應那為何還要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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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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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瞥頭不想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直存在的胸悶不在了卻換來一片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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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妳沒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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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變了，我不是以前的我，是大二的劉幸羽，不是你記憶中國二到高二時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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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聽見後，露出疑惑的表情，讓我有些意外，他的前女友已經是以前的我了，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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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想表達的是我所愛的人不是現在的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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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可以不要擾我難得的清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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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我才發現我太激動了，話說得有些直，雖然不到難聽的程度，但聽的人會往心裡去，而且那個人是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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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把頭低了下來，我不敢看他，我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因為我不想看到他的表情是如何，跟我在說謊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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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算變了，本質也不一定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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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只是輕撇這句話，搖了幾下可樂，手伸直而自己倒退幾步，再打開它，可樂噴出一些，但我也只是直盯盯望著，可樂沒有噴到他的潔白襯衫，待可樂還有一些些氣泡，安辰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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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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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不喝可樂的

他最討厭可樂了

但他喝下可樂……因為我

他喝了！就只因為我這個不值得他的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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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蠢嗎？我知道我委屈他了，但這不也是他想要的嗎？不然當年為什麼沒有不讓我說出接下來的話！他不也該對我疲倦了嗎？難道他當年不想要不放開那段可能可以挽救的感情嗎？還是真的已經回不去，他放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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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問誰啊……當年提分手的我，不就是因為害怕互相放棄而相互傷害嗎？因為我們都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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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可樂嚥下去，真誠的看著我，其實我的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即使他沒有任何特殊的含義，我在心跳加速個什麼，我不過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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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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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用力抓住我的手，讓我不好掙脫，但同時放輕力道不想抓疼我這種矛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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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妳的本質根本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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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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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勁全力把手抽開，而安辰也沒有強硬抓住。然而這句話一直衝刺到我的大腦中，其實我懂，但也想不懂，我明明已經改變很多了才是，我不解的是為什麼他反而說我沒有變，難道在別人眼裡，我真的沒有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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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樣在高中才和我變成朋友的百夢妍就不會說我從高二到高三變得有些不一樣，包括氣息，但我自己知道的，自己在隱瞞，我們是不可能完全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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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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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羽這個稱呼，好久沒有其他人叫過了，除了百夢妍以外，也不曾有人這麼叫過，這麼熟悉有如此陌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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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可樂瓶留在原地就轉身離去，他放不是讓自己不想再接近我，我知道他如果想因我之前提分手而報復他大可不用跟我廢話，所以我篤定他之後一定會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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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想表達什麼？他不也不愛我所以答應了嗎？我不懂，可能我到現在都還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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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剛剛的事不得不說有點不對勁，不如說太過巧合了，他怎麼也剛好到那裡，雖然緣分很奇妙，但也不能不考慮人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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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安辰！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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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的身影了，雖然已經有段距離，但我確實看到他停下腳步並轉頭過來，他大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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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夢，但不會做到百夢。我不是幼兒園裡的孩子，我畢竟是大學生。你從這兩句話聽到了什麼，那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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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我明白了，他根本一直都在，遇見我不是巧合，是他一直注視我，他知道我在哪裡，這也代表……他根本就和我在同一個空間，我卻沒有發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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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持續向前走的身影，再低頭看著被留下的可樂，走去把它撿起，「喀啦」一聲被我丟入回收桶子中，即使裡面還有一些可樂，我不想現在就此離去，我就一直處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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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因為是他喝過，所以我不願意喝；不是因為他曾是我男友所以我願意幫他丟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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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我知道，因為我們互相了解，即便已經分手了，他所做的不是想要亂丟垃圾，他也不是想叫我喝的意思，這可樂……對他，可能僅僅是個借代，而被借代的對象……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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