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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關於白日

雨栗

Jan 26, 2021

370

4 分鐘

x

　

　　腦袋昏昏沉沉的。

　

　　好像忘了什麼。

　

　　リンドウ睜開眼睛，窗外大白的天色讓他反射性的將眼闔上。

　

　　——是是是，リンドウ也很可愛喔。來，乖乖睡午覺吧。

　

　　突然湧現的記憶讓リンドウ猛地從床上坐起，而躺在一旁的メノウ也受到驚擾，揉著眼睛爬起。

　

　　啊，現在無法直視メノウ的臉。リンドウ將頭別開。

　　平常都會有所節制的，但或許是太少喝酒了，不小心抓錯份量。

　

　　——呵呵，リンドウ這是想把我當成抱枕嗎？真難得。

　

　　隨著意識逐漸清明，喝醉時的種種一一浮現。

　　抓著メノウ不放，抱著他一起睡覺什麼。淨是些平常的自己不會做的事。

　

　　——偷拍，誰被偷拍？我？

　

　　為什麼連上次去水族館的事情也說了，怎麼想都太小題大作了不是嗎？

　

　　「吶，リンドウ，雖然醉了的時候很可愛，但你還是得補償我練習的時間才行。」

　　無視リンドウ此刻凌亂不堪的情緒，メノウ趴在リンドウ肩上，在耳邊說著他的要求。

　

　　「抱歉，メノウ。來練習吧，想從哪齣開始？」

　　「說的也是，首先……」

　

　

　　「我是老師，リンドウ是侍臣。」

　　「這個場景只有兩個人是不夠的吧。」

　

　　「我知道，旅館的房間作為練習場地也太過狹窄了。但這不過是一齣滑稽的偉人劇，我是扮演著偉人的老師，而リンドウ則負責搞砸我的表演。」

　

　　「偉人？去了姓，你不就是猶大嗎？你要如何證明你不是那個當面接吻，背地裡出賣基督的猶大。」

　　リンドウ坐在床鋪上扮演著メノウ所要求的角色。メノウ從家裡帶出的劇本放在膝蓋上，只是簡單的對話和肢體動作。

　

　　「我是猶大——」

　

　　メノウ扮演的教師則站在不遠處，爭辯著自己的名字。

　　擊敗巨人的偉人，或是最後的晚餐中手抓著錢袋的叛徒。

　

　　「不要臉的猶大。」

　　リンドウ這麼回覆。

　

　　為了取悅異國的公主，教師和他人共同扮演了一齣偉人劇，而同時在場的侍臣則挖苦教師，讓他難堪。

　

　　「您是什麼意思，先生？」

　　メノウ的表情轉向不快，リンドウ臉上的戲謔則逐漸深刻。

　

　　「他的意思是要你上吊。」

　

　　「您先吧，您比我年長，是我的接骨木。」

　　メノウ的手指在リンドウ的脖子上比劃。那是並不在劇本上的行為。

　

　　「說得好，猶大就是上吊在接骨木上的。」

　　リンドウ抓住那比劃的手指。那也是超出劇本的動作。

　

　　嗯，我在接骨木上死去，吊死在比我年長一點的リンドウ身上。メノウ將空著的手貼在リンドウ耳後。

　

　　メノウ該不會是因為想說這句話才要求這個段落的吧？

　　不，想看看リンドウ嘲弄人的樣子也是。

　

　　「而且，如果不在今天結束之前說的話，明天我就追上リンドウ了，畢竟你比我年長的時間只有一個月而已。」

　

　　「變成同年紀，我不再是メノウ的接骨木了，你就不會把繩子掛在身上了嗎？」

　

　　怎麼可能呢。等不上一年的愛情，只是徒勞而已。十一個月之後，リンドウ再次比我年長，到那時候我又會在你的身邊求愛。

　

　　「如此反覆，我的繩子總有一天，也會將リンドウ勒死。」メノウ的雙手環住リンドウ的脖子，再繼續下去，メノウ或許會暴走吧。

　

　　被搶先一步戴上戒指這件事，似乎讓他耿耿於懷。

　

　　「或許不用重複那麼多次也說不定，那只是一棵比你大上一個月的接骨木。早在メノウ把繩子掛上去時，他的生命已經被メノウ所掠奪了。」

　

　　在替リンドウ過完生日後隔週，他突然想起被メノウ藏在床底下的禮物。

　　最一開始是為了不破壞メノウ準備的驚喜而刻意略過，但メノウ自己似乎也忘了這件事，那個禮物在聖誕節後依然被遺忘著。

　

　　那是一條項鍊。紅橙色的瑪瑙石是唯一的色彩，是メノウ的，愛情的血液的顏色。

　

　　然後，那滴血液被メノウ回想起，掛在リンドウ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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ブラスタ：關於某M氏和R氏之同居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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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關於我明明很忙卻在幫我CP畫設計圖的原因

#2 關於我第一次討論就疑似被曬恩愛的始末

#3 關於メノウ和單人床

#4 關於リンドウ和雙人床

#5 關於メノウ和書櫃

#6 關於リンドウ和抱枕

#7 關於メノウ和失眠

#8 關於リンドウ和夢

#9 關於早晨

#10 關於中午

#11 關於午後

#12 關於夜晚

#13 關於水母和メノウ

#14 關於海龜和リンドウ

#15 關於紀念

#16 關於劇場和リンドウ

#17 關於劇目

#18 關於舞台和メノウ

#19 關於野餐準備

#20 關於他和メノウ

#21 關於他和リンドウ

#22 關於深夜

#23 關於清晨

#24 關於白日

#25 關於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