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流流，買了堆禮盒卻訂錯藍絲曲奇 - 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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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聯幫牟中三

Feb 13, 2021

605

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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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的Alex隊也在努力賣餅，憑著車仔與酒吧熟客的交情，Alex的銷路可說是節節上升，樂得他和不同陌生人熱烈碰起杯來。

「嗱我哋距離上市又近咗一步啦！」Alex大笑道。

「我都幾肯定樓上三條友都有講呢句對白。」車仔笑說。

「喂喂，條女真係好撚正呀……」阿俊完全沒理他們。

「你真係好撚煩……」Alex喝得酒意上升，「你咪去問人拎電話囉！」

「費事啦……貿貿然咁樣好鬼尷尬㗎……」阿俊苦著臉說。

Alex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著兩罐餅走了過去。

「你賣餅？我唔食牛油嘢㗎sorry。」那少女看著他說。

「呢罐餅係嗰位男士送俾你㗎！」Alex把餅放到她面前。

「但係我唔食㗎喎……同埋邊有人送餅咁搞笑㗎？」那少女笑著推開。

「呢啲咪有創意囉！罐餅唔食仲可以送俾有需要嘅人，嗱仲有愛心㖭，問你死未！」Alex說。

「你哋唔係做緊嘢咩，可以咁樣識女仔嘅？」同桌的客人取笑說。

「其實賣餅只係我興趣。」Alex笑道。

「咁你正職係咩呀？」

「賣藝啦，偶然月尾都會賣下身咁囉！」Alex邊說邊招阿俊過來。

「咦車仔？」那桌的客人看見車仔後叫道。

原來這一桌中不乏和車仔一樣的酒吧熟客，他們常會一起喝酒，因此交情都非常好，Alex馬上打蛇隨棍上將阿俊拉過來，三人坐進桌中與眾人把酒聊天。

車仔約略解釋他們為甚麼會在賣餅，那桌人聽畢大笑不已，有人更即場掏錢買了幾罐，氣氛可說是相當融洽。

這時酒保拿了一盤酒過來，笑意盈盈放到桌上。

「喂你幾個friend喺樓上同人輸賭扔鏢喎！」酒保說。

「係呀佢哋開鏢局㗎，喂哥仔你呢盤係咩玩法呢？俾我洗手㗎？」Alex指著那盤酒說。

「見你哋咁開心我請你哋飲㗎，冰島名產嚟㗎，不過好勁下喎，女仔就睇住嚟飲啦！」那酒保說。

「聞到啦！我以為你預防流感散播擺喺度殺菌咋！」Alex笑說。

「嘩咁快玩Black death？呢杯嘢唔講得笑喎！」車仔吐舌說。

「聽日返工呀，早啲飲醉嘛！」酒客說罷笑著走開了。

一連喝了幾桌啤酒白酒的Alex沒把那小杯酒放在心上，他和同桌幾人興奮碰杯，濃烈的酒液滑下喉嚨，然後眾人玩起了遊戲，Alex臉上的笑容亦越見燦爛。

過了一會兒，阿俊首先發現不對勁。

Alex的表情不時由呆滯轉換成狂笑，眼神亦突然變得空洞，然後車仔聽見他講的話越來越沒有邏輯，甚至比起平時更令人摸不著頭腦。

認識了那麼多年，兩人都清楚知道Alex醉酒的狀態，先是神情亢奮、口齒不清，然後精神不振坐倒一旁，甚至可能釋放暴力傾向，最後事必以嘔吐劃個完整句號。

直覺告訴他倆，這次的情況與以往都不一樣。

這家酒吧的生意在週日來說絕對算好，越接近午夜便越多人到來，圍著他們這一桌的竟有廿多人，甚至連鄰桌幾個外國遊客都紛紛向他們敬酒。人多擠迫難免碰撞，Alex正想喝酒時被人撞跌了酒杯，半杯酒灑了在身上。

只見Alex雙目怒光大盛，側頭瞪向身邊的男士，阿俊和車仔暗叫不妙，知道是他酒後暴走的徵兆。

「係咪撩交打呀！！」Alex一把揪起對方的衣襟。

「冇事冇事人哋唔小心啫……」車仔連忙拉開Alex。

一般Alex的暴力模式該在醉酒尾半段發生，哪知他這次一上來就想打人，教阿俊和車仔反應不及。只見Alex伸手撥開車仔，然後一臉兇狠衝上前，不過卻認錯了對象，捉住了另一個男人的衣領。

「隻揪呀！打我呀！」Alex叫道。

「唔係我呀喂！」那人叫冤道。

「係咩？！梳鳩梳鳩……」Alex迷糊說。

他隨即放開那人，然後目光又瞪向下一位受害者，如是者他不斷捉錯人誠邀單打決鬥，又同時不斷道歉找下一個對手，阿俊和車仔面面相覤，Alex醉後最多打人，卻未見過他徘徊在打與不打之間的胡鬧版本，兩人都生起好奇心，阿俊更拿起一把花生看好戲。

走了一圈尋不著「仇家」，眾人都當他發酒瘋笑著拍手助興，有女生更拿起手機與他自拍，Alex找不著發洩對象，一臉失望的將目光投向正吃花生的阿俊，然後渙散的眼神漸集中起來，嚇得阿俊渾身汗毛直豎。

「食花生……？黎家俊！條女呢？！」Alex瞪大雙目。

「走……走咗啦……」阿俊心虛道。

「你對得住黎家祖宗咩！！」

Alex大喝一聲，整個人飛躍越過酒吧桌，舉起拳頭就揍向阿俊，幸好阿俊非是首次目擊Alex行兇，心裡有數的他連忙舉臂擋，拳頭如雨點般打在他臂上，痛得他完全麻痺動不了。

「冇撚用！溝女都唔夠膽！講嘢又懶好笑！」

「好啦好啦……」車仔一把拉開他。

「喂！人身攻擊呀！你讀大學嗰時溝女仲柒啦！當年Moni……」阿俊慍道。

「講好唔提㗎！」Alex怒吼。

就在他再度出手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陣播歌聲，歌詞清晰傳入Alex雙耳，此刻毫無自制能力的他凶光畢露，任何煩厭和不滿的情緒都如火山爆發般洶湧噴出。

「森女滴化，鵝上夭Die黎匯㗎……」

樓上的飛鏢競賽進行得如火如荼，順風與對手各自封了兩組數字，本來互加分數仍未知鹿死誰手，然而那青年的女友不懂策略，仍努力想封掉順風手上的數字，反觀阿文卻配合順風夾攻，不斷將對方的分數推高。

加上金庸不時有意無意用小動作騷擾對手，像是跌杯、向人家女朋友搭訕、突然大叫等等，但在這些情況下，卻仍未能大幅拋離那青年，證明他確有真材實料。

這時是倒數最後兩回合，那青年全神貫注拿著鏢，他比順風高了五十幾分，能加順風分的數字尚餘18，只要擲到一個三倍18，劣勢便能立即反轉。相反，順風只要再擲中一次便能徹底封掉所有數字，遊戲亦會立即結束，所以這一擲是不容有失。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進入這局以來最專注的一刻，身後的觀眾、女友等等全被拋到腦後，只要把這枝鏢擲出去，他有自信絕對會落在理想的那小格裡。

「森女滴化，鵝上夭Die黎匯㗎……」

耳邊突然響起刺耳的歌聲，那青年心裡一陣煩燥，出手時不小心偏了半度。

「啪！」

飛鏢落在4號三倍分的格子，全場一陣起哄。

「喂！咁撚茅㗎！」青年氣沖沖向金庸說。

「的士陳版本唔啱聽咩？仲有個送禮勤……呀唔係，敬禮勤版喎！」金庸笑嘻嘻說。

就在那青年想理論之時，一道身影從樓梯跑了上來，Alex彷彿是來尋仇，正四處張望搜索音樂聲的來源。

金庸、順風和阿文心裡叫糟，他們一看就知Alex喝醉了，並進入了大學時暴力狂的模式。

「小心呀！Alex又要打人啦！」阿俊的叫聲從Alex身後傳來。

「睇得出……你哋賣餅啫唔使飲咁多下話……」順風搖頭說。

「佢頭先飲咗杯黑死，跟住就變黃禍啦！」阿俊說。

「即係點呀？Alex變咗蒙古人呀？」阿文皺眉說。

這時失去理性的Alex朝金庸撲去，他們每一個都曾有面對Alex發狂的經驗，金庸立即縮頭滾向身後的梳化，同時順風和阿文各拉住Alex一邊，但小几上的酒杯仍被他掃跌了大半。

幾檯客人一陣驚呼，車仔及時跑上來阻止這混亂場面，在數人糾纏之下Alex無法掙脫，終於使盡了力氣，頭一歪睡著了。

車仔連忙下去向酒吧老板道歉，幸好其他客人只覺場面有趣，也沒和他們計較，於是他們狼狽地拿起剩下的餅罐迅即離開。

「屌啦星，搞完事就玩瞓覺，都唔知佢老婆點頂得順㗎！」金庸惱道。

「你以前飲完酒一賣單都扮瞓著啦！」順風不以為然說。

車仔和順風挾著Alex下樓，他們走到金巴利道，手上還拿著十來盒餅。

「本來賣得晒㗎嘛！陀衰家呀真係！」金庸嘆道。

「不如賣剩個啲塞晒落佢度，橫掂佢都唔記得。」順風提議說。

「就咁話啦，仲要送埋佢返屋企，車馬費都要啩！」阿文表示贊成。

「係咪婚前恐懼呀佢，都未見過佢醉成咁，早知隊佢幾杯扔佢去保護連儂牆啦！」阿俊說。

「哈哈，睇怕我哋又少間酒吧去嘞！」金庸搖頭說。

「唔好又blacklist呀……我冇乜酒吧去到㗎啦……」車仔苦笑說。

眾人沿著金巴利道想截的士，哪知迎面走來幾個便衣，最近凡是有遊行的日子才會看見警察，倒是平日劫案傷人案發生時卻不見蹤影，甚至乎兇徒前腳剛走，警察後腳就到，時間恰巧得似交更。

「喂咩事呀！」一個便衣舉起伸縮棍喝道。

「截的士呀，金鋪喺隔離街喎。」金庸白他一眼說。

「未必係劫匪嚟㗎！可能係觀光呢！」阿俊說。

「夜媽媽笠住個頭，仲要係葉繼歡同款造型，搵食嗰邊呀唔該！」順風說。

三人一唱一和，氣得那便衣雙眼怒瞪，正當他想破口大罵時，Alex突然抬起頭，伸手推了順風一下。

「你講乜撚嘢呀！俾返啲尊重啦！」Alex怒道。

幾名便衣聽畢神色稍緩，其中一個揚手示意他們快走。

每次防暴出場便會封掉好幾條馬路，他們知道勢難截車，唯有拖著Alex過幾條街再試試運氣。就在他們橫過馬路時，Alex似是回復精神，轉過身向那幾個便衣揮手，其中一個見他釋出善意，也舉起手向他打招呼。

「咪撚侮辱葉繼歡啦！柒頭皮！！」

空氣像在一瞬間凝住，其餘五人緩緩回頭，彷彿在森林裡遇見野生動物，怕動作太大會惹起牠們發瘋。

「講乜撚嘢呀！！」

那幾個便衣戴著頭罩穿便服又穿避彈衣，只差把AK47就可以玩真人版CS，他們同時向Alex等人奔去，嚇得他們連忙拔腿就跑，在加拿分道的斜路展開追逐戰。

Alex半醉半醒跟著眾人跑，然後他突拿起一罐餅，沒頭沒腦向後扔。

「Fire in the hole！！」他邊扔邊大叫。

藍色餅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剛好就落在便衣的前面，不知為何，那幾個便衣神情惶恐極速散開，甚至立即放棄力追，似乎地上那鐵罐才是他們真正的敵人。

「喂你哋睇下，班傻閪驚罐餅喎！」Alex大笑說。

「仲睇！驚佢難食咩！我唔想聽朝死因冇可疑呀！」金庸哪顧得著回頭看。

哪知這時候，後方傳來了幾名便衣的驚呼。

「散開！散開！！有炸彈呀！！」

「呀屌你又真係咁戇鳩喎！」金庸愕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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