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了差不多一週,才起稿第一篇散文(現在二月了)。是啊⋯⋯過了上學期就該好好回到案子執筆寫字,怎麼最近沒有出文?數數以前的劣文短文,錯字病句多多,質素參差。今天你的衝勁去哪了?好歹你也開了這個帳一年有餘,約莫只有六萬字,長路漫漫,寫文就該盡興,娛人娛己,不是想隱退吧?有名氣的人才叫隱退,你這種叫放棄。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Y6NHW4tXi
我不是想退,而是在等一系列完成,反璞歸真,重寫現在的「三文公式」。現在的圖片太礙事:寫完文還得設計圖樣,我讀設計固然喜歡設計,但是雕琢文字本已耗時,圖樣的拼合還得有電腦支援,若果心血來潮想出帖文,圖片的連貫性便有所阻礙。出文整個過程不能得心應手,我也沒動力。處理好最後一層的排版,我得重生構思一下。圖片不能喧賓奪主,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幅譁眾取寵吸晴的圖片是何等重要。參考類似風格的blogger,一句黑字對白,白底,足矣;抄襲這風格我又嫌太粗製濫造,太普遍了。你問文章是主軸,為何不專心着墨文字,要花心思在枝節?我不是評歌議政,我在用這庸俗的文筆寫另類的文章,不花點心機在枝節,又怎樣贏得你的注意呢?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E0MZdLjlS
究竟我的文向外還是向內,這問題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身邊有多少人看懂看穿我的散文和短篇小説,甚至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讀。數據無欺,十二月初竟然有四百多位非追蹤用家點讀,我受寵若驚,又納罕誰有共鳴。《震》很多情節根本沒聽過沒發生過,我拼湊一些日常的舍堂元素,約簡極度複雜的人際網絡,加插舍堂外的是非。圈內人或者對細節會心微笑,但我從不期望情節會泛起大家心上的漣漪,它只讓我自己淘醉而已。我喜歡寫一些inside-joke,但後來越來越多人會問我故事是不是另有別意、西瓜是否借代甚麼、故事大體的意思⋯⋯我才意識到自己玩味太重了(西瓜就是西瓜),不多人看得穿。甚至,有些散文只有我明白,例如《車跑》、《凶宅》和《運動》,不是文字晦澀,而是那種故弄玄虛的借喻,沒幾個會嘴嚼,更諻論引人矚目。我發現自己文筆帶有這種內向的特性,而非傷時感事的社評,或者多愁善感的咯噔文學,我便沒催逼自己出文,得閒就寫。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CWOClLqQn
我想當一個煉金術士,不是庇護工場。自從改變格式後,出文速度慢了很多,順之然我度一篇散文,管它抒情敍事還是敍事,背後都沉澱了一週兩週甚至跨越年月的反思,例如收藏在鏈結中的《開鎖佬》、受啟於兩位大學新生在小艇上談論快樂主義的《道德》、面對厚顏無恥而自命清高之徒的回禮《低俗》⋯⋯創作之間的狹縫好讓我喘息,吃喝玩樂,欣賞以前不曾留神的美,嘻笑塵囂婆娑的反智,弓調馬服才重來執筆。回應上文內向一點,我認為一個「好故事」經過沉澱後定是內向,滿佈了作者生活的點滴。故事的每一幀菲林都是作者自己的故事,只有作者才能參透故事裏的星塵。有時沒給思想沉澱好,易寫得對白生硬,場景不合。且寫壞了再改也汁味有差。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z6ecLNFKF
歸根究底,其實上述只是藉口,主因還是我懶惰。我的惰性已經深入骨髓,我懶於設計圖樣,懶於把記載在筆記本的點子收編成文,懶於昇華所有平凡的點滴。我還有很多藉口不寫文,我亦很懂編作藉口,例如:偶像包袱阻礙生產粗糙粗俗的文字、有些事寫成千字説穿了便不好看、題材不離生活因此怕得罪身邊的人⋯⋯怎都好,我懶。懶人工作沒有日程,率性而行,閒時寫一兩句,閒時度度點子,閒到盡頭便有力。希望日後我還得閒,來博君一笑。若果你發覺我深潛了,請盡力辱罵我,不然我也不記得我有受眾要照顧。若然我答你沒有靈感,請你講些不合常理的瑣事,我會幫你組織解剖。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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