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其實是一種花 - 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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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貢丸_米粉

Apr 18, 2021

421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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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們倆背對著坐著。

我聽見妳的淚珠在眼匡裡打轉。

在哲學中有三大疑問，

我是誰?

我從哪裡來?

我要去哪裡?

我不是個哲人，但這卻是我現在最大的疑惑。

我穿越了。這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

站在校園裡的一條岔路上，眼前的光景令人熟悉，風依然輕柔地拉扯著路人的衣角，樹葉依舊喃呢著屬於他們的語言，但是我知道某些東西變了，這不是原來我所屬的那個世界。

但是這只是一種感覺，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過去的記憶看似跟眼前所見並無二致，但是與我而言卻是如此的陌生。橫在眼前的兩條歧路，我明確的知道他們的去向，卻不知道自己將要前去何方。

三三兩兩的行人從我的身旁經過，卻沒有人來得及看向我一眼，就好像是一顆路邊隨處可見的石子，存在與否早已沒了意義。

......是阿，也有可能只是我一個人瘋了罷了。

我停止繼續困惑，提步跟上路人的腳程。

「這題的X等於2，所以答案會是19*10**50。但是如果X等於0，這題就不會成立.......」

我看見一個綁著麻花辮的女孩玩弄著自己的捲髮，站在路旁喃喃自語;

「這個電阻不能接1K歐姆的，因為我們連的感測器是......」

我聽見路上一對戀人正交頭接耳的談論著剛才課堂上的內容；

「這裡會有摩擦係數和靜電力，但是又有反作用力，所以......」

我模仿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孩，找了一本書捧在手中;

「這邊如果先算出來的話時間複雜度可以變成O(log n)，但是.......」

我不敢抬頭，因為我怕自己在人群之中顯得突兀，害怕有人發現我並不屬於這裡。

那些原本聽起來熟悉的語言，變成了路人嘴裡陌生的語句。那樣從容的步伐需要練習多少次才能夠不顯得倉促。我不敢開口，更不敢與人對視，只能專注的看著地面，小心的踏出每一步，不讓自己絆倒。

我不喜歡這條大街。

這裡太過令人不安也太過壅擠，太多的未知的訊息衝撞著腦海。因此我拐了個彎，走進一條較窄的小徑。

這條路上幾乎沒有甚麼人影，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小草歪斜著長在路旁，還有一個穿著連身裙的女孩坐在榕樹下的長椅上。

和外頭的大街相比似乎安靜許多，我甚至能夠聽見一隻黑狗踏著輕快的小步伐經過我的腳旁。這裡是如此的美好令人忘了防備。但是是出於習慣嗎？還是因為那個女孩？我仍把臉埋進書裡，就像是街上的人群那樣。

「你不覺得，天空很美嗎?」突然，她對我說。

天空?

從書頁中抬起頭，我狐疑的向上望去。榕樹茂密的枝葉在我們的頭頂上鋪起一整片蔭子，根本看不見天空的形狀，唯有暖和的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輕柔的撒落在白色的衣衫上，我猜她想告訴我，這樣溫柔到光看起來很美吧。

所以，我禮貌地回以她一個笑容:「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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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特·桑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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