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秘書長 - 鄭老師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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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鄭老師

秋葉藍BAL

Jun 22, 2021

383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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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晚煜跟着谷初若，來到一樓客廳旁邊的小型圖書館。

與牆一樣高的書架包圍着整個空間，房間的中心有着一張長桌墊供人休息學習，感覺有點像大學圖書館。

谷初若早已坐下，翻閱着自己帶來的書籍及筆記，自成一角。凌晚煜就坐在她的對面，一會兒抬頭感嘆着周圍的書本，一會兒偷看認真溫習的初若。

凌晚煜心想︰曾經，我常常和初若一起到圖書館溫習。很久沒有看見她認真溫習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

正當安靜的氣氛在空氣中飄浮，有人在門口敲門。

咯，咯，咯！

沿着聲音的來源看向門口，只見一名穿着像漫畫裏走出來的管家般的人。那人臉上掛着一副粗黑框眼鏡，白色恤衫配上藍色格子外套，口袋上還插着一支銀色鋼筆，手上拿着幾本厚厚的書，一看便知道是一位專業人士。

鄭老師︰「早上好。」

那男人笑起來，連身為男人的凌晚煜也覺得特別有吸引力。

谷初若︰「老師，早呀！」

谷初若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走向鄭老師並打招呼。她臉上的笑容是凌晚煜見過最溫柔的笑容。像花開在她身上，身邊的一切都是綠油油的草地。如果谷初若的微笑是自然而帶有花香甜的笑容，那鄭老師的笑是太陽的溫暖人心。

凌晚煜忽然感覺到一絲危機。鄭雲晉今年才二十出頭，卻已經成為知名的學者。傳聞各個院校都曾邀請他做教授，亦有大量研究項目邀請他參與。他精通多國語言，各種技能，大則機械維修，小則廚藝表演，無不是他的能力範圍以外。可這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誰也想不到他在這裏當家庭教師。

當凌晚煜反應過來，鄭老師已經走到谷初若旁。不知道他們在談論甚麼，但可以看得出兩人關係親密。

凌晚煜心想︰難道我來晚了？初若被人搶走了？

谷初若指向了晚兒，說道︰「差一點忘了介紹，這是晚兒先生。」

鄭老師︰「幸會。我叫鄭雲晉，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導師了。你可以叫我鄭老師。」

鄭雲晉伸出右手，極有禮貌地向晚兒自我介紹。晚兒與他握着手，兩人眼神互相對視着，彼此都有試探之意。

凌晚煜︰「鄭老師你好，請叫我晚兒。」

兩人放開了握着的右手，鄭雲晉回頭看向初若。

鄭老師︰「初若，我和晚兒先談一談未來學習的內容。你可以先自修，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好嗎？」

他摸了摸初若的頭問道，像一位陽光般溫暖的學長在照顧可愛的學妹，這舉動幾乎超出了老師與學生的關係。

凌晚煜嚇呆了，初若竟然會允許別人摸她的頭。就算她允許，鄭雲晉有甚麼資格去摸！

谷初若︰「當然。」

她坐下來開始溫習上一堂寫的筆記，其認真的樣子誰也不願意去打擾。

凌晚煜總感覺初若有點奇怪，像是在壓抑着自己真實的情感。如果不是的話，那為甚麼鄭雲晉明明對她有少許意思，她卻沒有回應。

凌晚煜心想︰難道她心裏還有我？

幻想的花開在自己的心頭裏，晚煜並不知道自己的嘴角正微微向上揚。

接下來，鄭老師與晚兒討論學習方向。而谷初若一直乖乖地坐在他們對面，安靜地自修着。

凌晚煜一直都想向音樂方面發展。他本來是音樂系的學生，後來為了革命和右派而放棄了學業。難得有繼續學習的機會，他當然不想錯過。

凌晚煜心想︰免費的，我喜歡。

鄭雲晉突然抬頭看着初若，微笑地問道︰「初若，晚兒想向音樂方面發展。你也是學過音樂的，我不在的時候，可以幫忙催促他嗎？」

谷初若與鄭老師對視，輕輕點了頭，不知是在敷衍老師還是晚兒的事情。

這令凌晚煜頭痛了，看着還在微微笑着的鄭老師。

接着，鄭老師安排了新的內容及功課給初若，再解答了她幾個學習上的問題，然後就去輔導晚兒一些音樂理論上不明白的地方。

整個上午都很和諧，鄭老師教了很多新的樂理知識給晚兒，並穩固了他原有的基礎知識；谷初若大部分時間則是在自修。就在午飯時間前，鄭雲晉才去檢查初若的功課及自修的進度。他拉開初若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接過她手上的筆記本，一頁一頁的翻着。

鄭雲晉︰「這裏算錯了，重新算一遍試試。不懂的話，我再教你，好嗎？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再一次摸了摸初若的頭，鼓勵着她。

凌晚煜偷瞄鄭雲晉手上的筆記本，發現那些都是關於會計的題目。

凌晚煜心想︰初若雖然是一名高材生，什麼都能自學，可是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與錢有關的題目。喲，我為什麼會那麼清楚？3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r15GCfJ8

管家以敲門的方式提醒着午飯時間即將到來。

一般日子鄭雲晉都會在谷家與谷家人一起進餐，飯後再繼續授課。

當凌晚煜洗完手，剛從洗手間出來，發現今早吃早餐時的座位，即是初若旁邊的位置被鄭雲晉給佔了。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就知道那其實是他平常坐的位置。

凌晚煜心想：她身邊的位置甚麼時候開始不再是屬於我的？好像是在一年前。

這時，坐在鄭雲晉對面的谷詩語正對着晚兒揮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旁。為了任務，晚兒硬着頭皮坐了在谷詩語的旁邊。

吃飯的時候，谷夫人向鄭老師問了關於初若的學習情況和晚兒的學習方向，並詢問詩語網上教學的事，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卻充滿着對比的意識。

充滿「學習氣氛」的午餐終於過了，谷夫人和詩語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鄭雲晉、凌晚煜、谷初若三人則繼續在一樓書房開始下午學習的內容。凌晚煜學習得快要吐了，可對面的谷初若還在認真的學習。

凌晚煜在心裡吐槽︰一天學習那麼多不會覺得頭痛嗎？

下午的課，輪到凌晚煜自己在一旁自修着上午學習的內容。而谷初若則是在進行每星期的會計測驗。測驗途中，鄭老師一直在圖書館慢慢行走，一會兒看自修中的晚兒，一會兒看測驗中的初若。

在等待測驗結果的過程，初若顯得十分緊張。她把雙手合實，就像在祈禱一樣，雙手的拇指不斷在互相磨擦，生怕別人看不出她是在緊張。凌晚煜自然認得這個動作。當年男孩和女孩等待期末考試的時候，女孩緊張時也會不經意做出這個小動作。

很快，鄭老師放下了紅筆，把考卷遞給一旁的初若。他的臉上並沒有失望的表情，只有微笑，看來是職業習慣了。

鄭老師︰「只是錯了一題，並沒甚麼大礙。」

看得出鄭老師是在安慰初若，凌晚煜本來也想說幾句。可看到紙上的成績，他便吞回了自己想說的話。

凌晚煜心想︰整個考卷只是扣了一分，有什麼需要安慰的。就算需要，也輪不到我去安慰。

鄭雲晉再摸摸初若的頭頂，她才反應過來。

谷初若︰「是的，我之後會好好學習。不知道明天是什麼課程呢？」

她雖然在微笑，可句子中充滿着虛假，任誰也能看得出來。說不失望是假的，她的內心其實快要崩潰。測驗拿不到滿分，爸爸回來一定會罵她。

鄭雲晉看穿了她的想法，便繼續摸她的頭，說︰「今天剩下的時間便聽聽你彈鋼琴吧，很久沒有聽了。等谷先生晚飯時間回來的時候，我會和他談談你的學習進度，好嗎？」

初若知道他公事公辦的工作態度，便微笑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凌晚煜的注意點仍然放在鄭雲晉那放在初若頭上的手。

凌晚煜開始心裏有點不平衡。他既希望初若喜歡鄭雲晉，這樣他就能安心繼續完成他的任務，也不會傷到了她的心；同時又希望初若並不喜歡鄭雲晉，證明她還是愛他的。

凌晚煜心想︰為什麼她沒有排斥，難道……到底是哪一個該死的作者把自己的情路寫得如此複雜！

最後，凌晚煜獨自留在圖書館自習。從圖書館的門外便能看見，通往二樓的樓梯底下有一座鋼琴，鋼琴前坐着一男一女，四手聯彈着不知名的曲子。

凌晚煜翻動着筆記本，可再怎麼看也進不了腦。只有在空氣中震盪的鋼琴聲，一直在他的心中徘徊着，怎樣也走不出來。

鋼琴前，一雙白潔的手正為旁邊的初若彈奏作示範。她提起雙手嘗試跟隨老師的彈奏。見此，鄭雲晉皺了皺眉。

鄭雲晉心想︰一雙大家閨秀的手，粗糙得像工人。

可他又能説什麼呢，這已經不是第一天的事。

谷初若的手和琴鍵作出了強烈的對比：與白色的琴鍵為敵；與黑色的琴鍵為友，可她卻毫不在意。

晚餐的時候，鄭雲晉並沒有入座，而是站在初若的身後，像是一位騎士守護着自己的公主，美得像一幅油畫。

等谷家所有人，包括晚兒就坐後，谷老爺才問道：「他們今天過得怎麼樣？順利嗎？初若今天測驗結果如何？是會計的課題吧？」

像是一般的問候，谷老爺看着初若和她身後的鄭雲晉。初若有些害怕，不經意的低下了頭。

於是谷初若身後的鄭雲晉便回答︰「他們兩人進度良好，晚兒找到了自己學習的方向；初若將會順利完成會計課程，明天便能開始下一個課題。」

就像一個下屬在匯報，恭恭敬敬的。可是谷老爺還是能聽得出當中的破綻。

谷老爺︰「是嗎？很好，那不知測驗成績如何？」

鄭雲晉緩緩抬起頭，與谷老爺對上了眼，他猶豫了。

坐在椅子上的初若感覺到身後的男人並沒有掛上他平常的微笑，再看看眼前的父親。谷夫人一直低着頭，眼尾不時偷瞄旁邊的丈夫，並把雙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禱着什麼。而她身旁的谷詩語也一臉驕傲的看着谷初若，心裏在猜她的測試成績應該不如預期而會被責罵。

谷詩語旁邊的凌晚煜則是在擔心初若，想不到谷老爺是如此在意分數。

鄭雲晉仍然沒有說話，繼續與谷先生對視。

他總覺得初若在這裏不安全﹑不開心，可他能做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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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少女漫中的夜晚

#5 谷老爺的安排

#6 男人的秘密

#7 夢亦童趣(1)

#8 夢亦童趣(2)

#9 初訪辦公室

#10 番外篇︰中秋節

#11 辦公室飯盒

#12 逃走與離開

#13 假設與概率

#14 信任與否

#15 番外篇：選擇與勇氣

#16 選擇與忘記

#17 19歲生日

#18 停更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