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欲的短篇 - 雜-雨（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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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雜-雨（完）

青

May 16, 2022

263

6 分鐘

這篇應該會有點支離破碎，因為是記錄下來一些生活中關於雨的小趣事而已。

不過在介紹趣事之前，得先提一下在高中生活中也算是幫了很多的孩子——D。

D非常安靜。

小小隻的，像是個洋娃娃，但有著想像不到的毅力。

可以為了讀完考試內容，熬夜到凌晨，也可以為了對自我的要求，努力把事情做到完美。

D吃飯的時候，非常優雅。

會微微撩起不小心落與面頰的髮絲，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嚐。

每一口，都吃的如此珍惜。

D也是個溫柔的孩子，總是非常體貼別人。

做打掃工作時，需要使用板擦機處理板擦，但往往會發出非常大的聲音。而D會因為有些同學還在睡覺，而選擇晚一點再進行打掃工作。

我很高興能在高中三年認識這個人，是D讓我知道有人可以如此優雅，並且對於他人體貼入微。

#

題外話一秒，關於高中畢業禮物，D送了我兩隻可愛的鉤針小金魚，我真的非常喜歡，並且回報了柴柴套組。

（也許友誼的建立就是禮尚往來？（？）

咳咳，以下回到正文。

#

下雨天。

雨水一滴一滴輕輕敲著傘，奏著不成調的曲。

公車、腳踏車、走路，三種回家方式，我選擇了最後一種。

雖然花費時間很久，但我喜歡這種慢悠悠跟雨相處的時光。

走著走著邊開始回想自己對雨的記憶……

#

從小對雨便有點情有獨鍾。

國小時期游泳課結束，偶爾天公不作美，便會下起小雨。

年紀尚小的我們，總是忘記帶傘。

看著同學逃命似的跑回教室，我卻喜歡一個人慢悠悠地在雨中散步。

看著同學奔跑的背影，總覺得莫名有些好笑。

跑的快，不也濕的面積大嗎？我這麼想著。

雖然高中時有用程式推導，知道這其實要看雨的大小而定。

但我想自己就只是單純喜歡雨水接觸肌膚的觸感、單純喜歡看著同學們奔跑的背影。

這樣的青春洋溢，好像不適合我，只要負責看著他們就好了。

雨水冰冰涼涼的，像是可以洗滌心中那些躁動不安。

聽著雨聲，彷彿可以感覺到自己還在這個世界上。

知道我仍活著。

#

雨天除了看同學狼狽奔跑的惡趣味外，小時候的我也喜歡踩水坑。

有趣的是，只要你踩的夠快、夠準。

自己不但不會濕，還可以看到水花飛濺的情形以及同學們震驚的表情。

不過身為一個好同學，我當然會先跟其他同學說請站遠一點。

但你知道的，人生總是充滿著意外。（笑）

#

高中時期，也曾和二個人做過與雨有關的約定。

有點愚蠢，但蠻符合青春的。

#

其中一人是前一篇章（21）提到的C。

某日放學，又是下著雨。

那時候還是單純的小高一，禁不起一點挑撥。

走在前面的C，突然回頭，帶點挑釁意味的對我說：「欸，你敢不敢淋雨？」

「怎麼不敢？」我輕輕的笑了。

「真的？不怕被淋濕？」C帶點驚訝，腳步放緩了些。

我想可能那時候在C眼中（好啦，或許現在也是），我是一個乖孩子，所以對於我的回應C似乎蠻訝異的。

「你如果把傘放下，我就跟著你放。」我開出條件。

「好啊，誰怕誰。」C的眼睛微微彎起，像是月牙。

「來吧，數到三。」

雨中，我們同步數著。

「「一、二、三！」」

那瞬間，兩人同時收起了傘。沒有心機，就只是單純的信任對方會履行約定而已。

兩人笑鬧著在雨中走了一小段路，直到路過的同學忍不住問：「你們拿傘不撐是在做什麼。」

「沒有啊，C問我要不要淋雨。」直白的回答，成功獲得同學無法理解的眼神。

#

我不知道C記不記得這件事情，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真的蠻有趣的。

我的高中生活，也是淋過雨的，還算是青春吧？

#

第二人就是文章最一開始提到的D。

有一天，D告訴我，很想淋一場大雨，體驗青春的感覺。

我蠻意外的，文靜的人類竟然也會有這種想法嗎？

於是我大力支持，當然，有提醒D記得要帶乾的衣物避免感冒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很奇怪，一個人在雨中不撐傘之類的……」D有點猶豫。

「那我陪你吧。」我回應對方語氣中的猶豫。

「可是……」D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我打斷了。

「嘿，高中三年，就讓我陪你瘋狂一次吧！」

「嗯。」D小小聲的回應，但我看見那嘴角微微上揚的幅度。

#

只可惜，到高三末我各種暗示D關於淋雨的約定時，D好像沒有那麼衝動了。

虧我還特地把line的個人簽名換成：「畢業之前，有沒有機會一起淋雨？」

但似乎都沒有效果。

好啦，其實不能一起淋雨也沒關係。

因為，我會幫你撐傘。

就跟我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一樣。

我知道，你會幫我撐傘。

#

回憶差不多就到這裡了，因為我被一隻貓咪嚇到。

準確而言，我們是被彼此嚇到。

我看見牠迅速的攀上一面基本就是上九十度的那種石牆。

然後待在上面的小平台，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們對視了幾秒。

牠看看天空，又再度低頭看看我。

於是我們再度對視幾秒。

重複了幾次之後，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知道怎麼說，但這副情景莫名有點可愛。

你好啊，忍者喵。（笑）

#

想起了最近讀的新海誠的《言葉之庭》。

雨不一定都是代表不美好的事物。

也許有些事物在不美好下，才會令人更顯得珍惜。

一起淋雨或是一起撐傘、獨自淋雨或是獨自撐傘，都有各自的感受。

在幸福的日子裡溫柔，在不幸的日子裡微笑。

聽著心中的雨聲，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

鳴る神の　少し響みて　さし曇り　雨も降らぬか　君を留めむ

（隱約雷鳴，驟然陰沉，但盼雨來，留你在此。）

鳴る神の　少し響みて　降らずとも　吾は留まらむ　妹し留めば

（隱約雷鳴，即時無語，吾願在此，如你留我。）

——《言の葉の庭》（《言葉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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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詩-舞姬（完）

#2 文-月（完）

#3 文-口罩少女（未完）

#4 雜-社群媒體下的留言（完）

#5 練-早安(1)（完）

#6 練-早安(2)（完）

#7 詩-遲到，早到（完）

#8 詩-失眠（完）

#9 歌-聽說（完）

#10 文-鳶尾花( The Iris ) 1（完）

#11 文-鳶尾花( The Iris ) 2（完）

#12 文-鳶尾花( The Iris ) 3（完）

#13 文-鳶尾花( The Iris ) 4（完）

#14 文-鳶尾花( The Iris ) 5（完）

#15 文-鳶尾花( The Iris ) 6 最終章（完）

#16 雜-失眠(1)（完）

#17 文-流浪貓（完）

#18 雜-學測結束（完）

#19 雜-失眠(2)（完）

#20 詩-很長很長的假期（完）

#21 雜-近況（完）

#22 雜-雨（完）

#23 文-但願（挑戰的題目）（完）

#24 練-誰給你520，今天是世界計量日！（完）

#25 雜-那我不當人類可以跟你說話嗎？（完）

#26 雜-最後一次，生日快樂（完）

#27 雜-那些年，寫在考卷後面的文句（完）

#28 雜-破碎的日常（完）

#29 雜-對我而言，你是蘇格拉底（完）

#30 雜-無奈的日常（完）

#31 雜-2023國曆新年連假（完）

#32 雜-建構的日常（完）

#33 詩-困獸（完）

#34 雜-離（完）

#35 雜-沒關係（完）

#36 雜-我看見一個人好像你（完）

#37 詩-歇斯底里（完）

#38 雜-軟體動物（完）

#39 雜-溢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