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神殿外,利雅正與沙法爾正在展開一場智天使與叛天使的大戰,以利雅的神之光的確與智天使沙法爾無法抗衡,但過去被詩謠訓練下,令利雅從新掌握自己體內的力量,以神之光、魔之約、人之感為基礎,統一灌輸入星之閃內,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威力。激戰一輪,令沙法爾需要重新估計這位只是「準下級天使」的實力。
「利雅,到底她在人界經歷了什麼?似乎她可以打敗六魔女及斯拉歐加不是偶然。再讓她生存,恐怕會成為神界的大患。」
沙法爾展開青藍色的六翼,將手中的法杖拉長,平放胸前,低頭默禱:「神啊!求祢允許我使用禁忌力量,將面前無法擊倒的惡魔,以『神之罪』來懲治一切,願光榮歸於我神,阿門。」
利雅眼前的沙法爾漸漸失去剛才一直使用的「天使之罪」就像利雅當初進化之時,將力量歸零,盡收在自己的核心之中。當然,現在的天使之罪比起利雅當時的第一階段的神之光是兩個層次的壓迫感。
利雅咬緊牙關,一改詩謠教她的主攻劍技,保留星之瞬的劍身,卻用斯拉歐加所傳授的守勢劍式來迎戰。
此刻,沙法爾突然將開反白的雙眼:「五招。」
語畢,沙法爾揮杖向後,將多餘的力量洩出,連番的爆炸推動沙法爾飛前,將法杖突刺向利雅,利雅亦只好以劍刃作屏障,硬接下來。
當兩股能量的尖端撞上,衝擊隨即爆發,利雅所感受的破壞力是前所未有,縱使她用盡臂力及雙腳去支撐,也感覺到快要被壓倒下來一樣。
「這就是大天使的真正力量?如果這柄只是我平時用的長劍,相信早就被這種衝擊力撞斷!這種力量似乎比起熾天使大人還要強……是什麼一回事?」被消耗了部份星之瞬,沙法爾突然收招,轉攻地面:
「第二招!」法杖轟在地上,地動山搖的力量令利雅失去立足之地,能量還急速集中於利雅的在正下方,隨着沙法爾向上一揮,如光砲一樣將利雅轟走,幸好利雅來得及反應,俯身用劍防守,承着攻擊飛到天上。
「第三招!」沙法爾交叉雙手,掌轉握拳,以光砲方式轟脫利雅手中的刺劍,令她也所受的傷非輕。可是未等利雅站起來,沙法爾又再搶攻!
「第四招!」重施固技,以光球射向利雅,得到第二招的教訓,是次沙法爾將用上兩倍的力量,就像二合為一,誓要將利雅置諸死地。
「重質的攻擊,跟詩謠的大範圍很不同,力量更高於斯拉歐加的數十倍,已經沒可能再硬接過來。雙腳來不及反應,不要說閃開,就連想學哥哥作反射或折射,我亦無餘力去支撐,又無法在短時間內吸收轉化,我應該用什麼方法來接招?」
迅間,利雅身處的時空彷彿一直在延長,時間越是緩慢,她思考的速度越是急速,最後更像靜止的剎那,利雅的腦內傳來蓋亞的聲音:
「能化解這招,妳就是勝利者。」
「什麼一回事?」
「用盡生平所學,化解攻擊。」
利雅有點愕然,卻空洞一遍。蓋亞只好直說:「力量再大,也需要有技巧將它發出,現在的妳,雜亂無章的力量只是強制合成,已忘記了力量的本質嗎?試試回想起它們修行的法則……」
利雅凝視前方,從靜止的神之光中回想起力量的根源,是來自使用者對神的堅信,是不可動搖的力量。過去能反過來對抗它的,就是洛亞曾經使用的……
「混之約的封鎖契約!」利雅意識到後,開始為接招準備,默念出每一個步驟。
「先用星之瞬的實體化,令混之約形成包圍網,隔絕神之光的光球。」利雅推出雙手,抱住慢慢飄來的光球。
「卸去衝力,順著來勢,轉變角度。」沙法爾見狀,想引爆光球,怎料失效。因為從利雅身上發出的混之約隔離了光球。
「是魔之約!妳果然已惡魔扯上關係了……」
利雅將光球沿著軌道繞了自身半周,擲回向沙法爾。面對自己也無法駕御的力量,沙法爾只能用盡身上的神之光防禦,屏息以待死亡的來臨……
「吒!」
利雅突然出手,將光球的力量以放射式神光分解,巨響之後,令空間轟得滿目瘡痍,處處也是大小相同的小孔。沙法爾無法理解,只見利雅虛脫般跪在地上。
「利雅……為什麼要這樣做?妳不是已經歸順了惡魔?為什麼要放過我?」
利雅喘著氣:「妳……我們之間沒有仇恨,亦沒有恩怨,我只需要打敗妳……妳不是已經戰敗了嗎?妳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沙法爾聽後,暗暗一笑:「沒錯,利雅。似乎妳很清楚神之光的第三階段的力量。所謂的「神之罪」,就是當神也做錯決定時間,就必須要有跟神對等的力量來對神作出懲戒,所以這種力量是神界的禁忌,只有三大天使能夠使用,但卻限制了大天使的發揮,一經使用就會有一段時間失去戰鬥力。這就是需要懲罰神之後,所付上對神不敬的代價。」
「但是……我不明白,沙法爾大人,為什麼妳要用上神之罪來非殺我不可?明明以妳的能力,根本沒有需要用到……」
聽到利雅的說話,沙法爾漸漸回復平日的慈祥,笑說:「那是伯加列要我這樣做。」
利雅大為震驚:「是加伯列座天使大人?為什麼他要這樣?」
「詳情,等妳有機會見他時再問。現在我已經盡力想將妳打敗,可是我棋差一著,回到神界之後,一定會被同袍恥笑呢……身為大天使竟然敗給了墜天使。說不定還要受罰降級……甚至會被貶為聖徒呢……」
「就算如此,妳也一心要放過我?沙法爾大人?」
沙法爾走到利雅身邊,認真對她說:「別誤會,我沒有心放過妳。我已經盡力自己的能力,是妳打敗了我。而且從剛才的行為,令我相信面前的利雅,沒有成為墜天使。」突然這句話,觸動了利雅的心靈。
「……加伯列說過,我們無法違背神的意旨,但我們亦需要對信仰有堅定不移的意志,做認為對的事。」說後,沙法爾又嘆口氣:「唉……明明當上了大天使,現在又要被貶……要對信念忠貞,果真不容易呢……」
利雅十分感激這位互不相識的天使,但她卻令利雅對信仰一詞有新的想法。
「相信神,但亦有自己執行的意志嗎?」
第七節、第廿七章(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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