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旅途 - 30

　　「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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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盯著手上的火光內心雀躍不已，不得不說裏斯特在給予提示這塊有著異常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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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你看！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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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開心地想炫耀自己所努力的成果，卻不小心將心聲說出口，將自己的嘴巴摀住時早已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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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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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投向自己的視線讓少年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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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不能把事情經過都說給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只會被當作神經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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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沒事，我只是……只是叫錯名字而已，裏斯特是我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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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知道那是拙劣的謊言，裏斯特扶額想就此消失在原地，或許這麼做才能稍稍改善這壞到不能再壞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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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狗狗竟然相信了赫爾特的謊話，甚至附和著，「原來，難道我的氣質和那個人很像嗎？會讓赫爾特先生聯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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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點也不像，裏斯特那傢伙惡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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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下意識反駁著，但為了讓自己的謊言更具說服力，赫爾特只能硬生生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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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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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別在斗篷上的笑臉胸針傳來了震動，狗狗按下它後這才傳來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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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讓那傢伙回去，你再輪一班，讓他自己上來就行了，他知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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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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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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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等狗狗說完，另一頭的聲音便拒絕了狗狗的請求並單方面切斷聯繫，狗狗低鳴一會兒後才將笑臉胸針交給少年，並隨口教導少年該如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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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先生，你可以先下班了，從那條路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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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指著鐵門示意著出口，「我們下次再見，下次再教你別的東西，再去吃晚餐，要吃甚麼都可以，我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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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不捨地將赫爾特護送到鐵門前，下垂的耳朵正顯示著狼少年失落的心情，慾望的驅使下，赫爾特輕拍頭安慰著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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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會再回來的，就不要難過了，而且我有這個了就能聯繫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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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的一定要回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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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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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少年便離開了那地下洞穴，在鐵門即將關閉之際，赫爾特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還沒像狗狗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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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你為什麼會用烏波霍斯的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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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說出口，空氣忽然像是被灌入大量的膠水，將幾人定格在原地，陰冷的恐懼感緩緩從腳底爬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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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知讓子孫遺忘本源，請吾源寬待您所敬愛的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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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裏斯特鞠躬並以些許顫抖的聲音說道，那可怕的氛圍才緩緩離開洞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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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輕微撫去衣服上的皺摺後朝著少年說道，「不要在你借助神蹟的時候提起另一個神的名字，那麼做只會引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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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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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癱坐在地上，儘管少年仍把話說出口，但這次已經沒有人能夠在意這個小細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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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先生，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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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狗小心地將少年扶起，狗狗絲毫未受影響的模樣讓赫爾特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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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看起來完全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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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爸爸有時候生氣的時候也會這樣，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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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狗狗一派輕鬆地說出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赫爾特為了自己的小命，放棄了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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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道別後少年加快腳步回到地面，一想到接下來幾日還要再回到地下中便不免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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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不太喜歡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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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的話讓少年瞬間警戒，確認過裏斯特並沒有任何惡意後，赫爾特才說道，「沒那麼喜歡，唉，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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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赫爾特不打算提起，裏斯特便識趣地閉上嘴跟隨在少年身後，畢竟自己可沒有挖掘別人過往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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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後，赫爾特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向侍從大人詢問自己下次是甚麼時候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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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再花車錢回到教堂的少年痛苦地趴在地上拒絕面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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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忘了還有那名少年給你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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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你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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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抱歉，我高估你的記憶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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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裏斯特坐在沙發上微笑地看著自己，少年便不敢造次趕緊拿起徽章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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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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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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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章的另一頭傳來陌生的聲音讓赫爾特險些放棄了思考，正打算回答時，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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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復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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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完全搞不清對方到底在說甚麼的赫爾特只好逕自說些自己的問題，「我只是想問一下我該甚麼時候回去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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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許久的沉默，就在少年以為對方已經掛斷電話時終於回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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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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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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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後天回來就行了，記得將還沒處理完的委託結一結，還有這幾天還是得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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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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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等少年回應，對方早已單方面將通訊截斷，赫爾特則坐在地上愣神許久，直到裏斯特叫喚了幾聲少年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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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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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輕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說，沒有必要每件事情的都迎合他人，如果不開心就拒絕他們以那種稱呼叫你，下次就這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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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未想過裏斯特竟然會安慰自己，少年捏了捏自己的臉確認自己是否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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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捏了，」對於少年讓不太相信自己的舉止，裏斯特只能輕嘆口氣作為回應，「我也是人，我也是會關心別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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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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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對著裏斯特笑了出來，壞心情一掃而空，裏斯特看著窗外的夜空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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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剛遇見吾源時，也曾被其他人取了些奇怪的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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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斯特撥弄著綠葉，繼續提起往事，「太多的外號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不過人的直覺其實蠻準確的，所以有個外號一直記在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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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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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戈斯，是一種很多眼睛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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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特的眼睛忽然飄向裏斯特手中的那盆花，想像著它盛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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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該睡了，赫爾特。」裏斯特站起身，身影逐漸透明，「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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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聊天對象的少年只得乖乖就寢，並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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