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折騰,此時天已漸亮,卓人豪等人由望月亭再往東行二十里,終於來到烏海州地界的祁海鎮。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D5rhgfTKE
祁海鎮北臨祁海,來往的商船與漁船甚多,卓人豪一行人進到祁海鎮內,想找間客棧歇息,沿途上只見鎮內殘破不堪,有如廢墟,已不復從前繁榮景象,隨處可見倒塌的房屋,許多壯丁正忙著一磚一瓦的合力重建房屋。
眾人來到祁海鎮海神廟前廣場,只見擠滿了衣服破爛的居民,正等著領取乾糧,廣場一名老丈喊著:「大家別慌,一個一個來阿,老朽一定讓大家都有的吃,小心點慢慢來。」
卓人豪尋聲往前望去,看到了這名老丈,對卓之晴道:「咦?這老丈好似是烏海州的第一首富柯有德柯老太爺,走,我們去看看去。」
卓人豪與卓之晴趕緊擠到前面去,一見果然是柯有德無誤,卓之晴笑嘻嘻的朝柯有德叫了聲:「柯伯伯!好久不見。」
柯有德轉過頭來,看見卓人豪與卓之晴,既驚訝又高興的道:「哎呀!人豪你們兩怎也到這來了,這一別真是好多年不見了。」
卓人豪道:「是阿!不知柯大伯近來可好?」
柯有德皺了皺眉道:「好是好,不過你看看,這些災民可不好了,唉......真是天作孽阿!走走走,咱們到我船上再慢慢聊。」
柯有德將發糧之事交待給下人後,領著卓人豪來到海神廟旁的碼頭,碼頭上停著一艘非比尋常的巨大商船,這船打造的富麗堂皇,船上有一大廳,與二十幾間房間,價值不斐。
柯有德帶著眾人來到船上大廳,廳中盡頭有張大圓桌,坐下之後,卓人豪向柯有德介紹丁威與包換山,說明來到烏海州的前因後果。
柯有德聽完後「啪!」的一聲,右手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臉有怒色的道:「又是高敬堂!這人當真可惡至極!數月前的天災死傷這麼多人,怎就這個禍害還活的好好的。」
卓人豪見柯有德滿臉怒氣,問道:「不知是否發生何事,讓柯大伯對高敬堂如此憤怒?」
柯有德緩緩道來,原來最近以來,柯有德一直想幫忙災民作些事,因此聘請了一群壯丁與下人,四處發放糧食給烏海州境內各處災民,並幫災民重建房屋。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gEhDu7j1
只是烏海州內因海嘯肆虐,有一半以上的陸地曾遭海水淹沒,境內所有的城鎮十之八九均已被海水衝垮,烏海州境內剩餘的糧食,以及蓋屋所須要用的磚瓦、木頭根本不夠,只好從外地購買近來,而唯一連接烏海州對外道路的城鎮,便是舞月城。
柯有德不久前帶著一批下人到舞月城中購買稻米以及建造房屋的磚瓦,高敬堂發覺有人在舞月城中大量收購這些東西,派人威脅舞月城城中的商人將貨物全扣下來,說是怒江門高堂主全部要了,若有人要買,必須以兩倍的價格才可出售,月底會再派人來清點貨物,若有少則要這些商人繳交貨款,這些商人害怕高敬堂的勢力,只得照辦,不然要是到了月底高敬堂的人來點貨發現有少,那可真是血本無歸了。
其實以柯有德的財力,這些銀兩並不算甚麼,但柯有德不滿高敬堂趁火打劫,拒絕購買,心想:「天下這麼大,難道非跟你買不成?」
於是柯有德帶著一批人出了舞月城,往南方照陽州的尋今城購買大批貨物,準備送回烏海州救災。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H8YcyfmOT
沒想到貨物一運到舞月城就被一群黑衣人圍住,說這些貨物高敬堂全要了,若要再帶這些貨物出城,就必須以兩倍的價格買回去,柯有德心中忿忿不平:「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這跟搶劫有何分別?」
柯有德雖然憤怒,但也不敢在高敬堂的地盤起衝突,只道:「既然高堂主要貨,那我這就把貨全留給他吧!」
說著便吩咐下人將貨物放下,接著手一揮便要帶著眾人回烏海州,一名為首的黑衣人上前阻止道:「慢著!這些貨擺在舞月城內必須要付租金,直到我們把這些貨用完,不然這麼多貨占了這麼大的空間,難道就這樣平白的讓你擺著。」
柯有德知這是明擺著要敲竹槓,說再多也無用,冷笑一聲道:「不知這租金如何算?這些貨何時用的完?」
黑衣人皺著眉頭道:「這貨何時用的完也不一定說的准,這事有點麻煩......這樣吧,你就留下一筆銀兩,就當你全繳清了,若是這貨放的久了,你還可算是賺上一筆了!」
柯有德手一揮,一名下人拿出一袋金條交給柯有德,柯有德將這袋金條往黑衣人身上一丟,道:「這些夠了吧!」
黑衣人接過金條,用手秤了秤重量,笑嘻嘻的道:「算你上道!」右手一揮,後方黑衣人讓出條路讓柯有德一行人通過。
就這樣,柯有德平白的損失了一袋金條與大批貨物,柯有德回到烏海州後,知道想要從陸地運貨過來是不可能了,準備改由海路進貨,只是走海路所花的時間非常長,恐怕緩不濟急,但為避開舞月城中的惡霸也只好如此,於是請人至南方沿海地帶的泊海州境內打造一艘大商船,能一次帶回大量貨物,減少走海路損失的時間。
這艘大商船的來歷可不簡單,是一般商船的五倍之大,打造商船之人皆是能工巧匠,要能開動這般巨大的商船,全憑機關設置,要以人力開動是絕不可能的,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商船,背後的機關師絕非一般。
再看整艘船船上的配置設施,有如一座小型宮殿,應有盡有,在海上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城堡。
丁威聽到此處,兩眼越瞪越大,怒道:「狗養的!真的是狗養的,這些狗一個個都該死!」
柯有德嘆了口氣道:「這世上就是總有這些惡人,才會搞得天下如此不平靜。罷了!先不談這些了,你們折騰了一夜,我先讓人弄點酒菜,大夥吃飽喝足就先歇息吧!」
卓人豪道:「也好,有勞柯大伯了。」
卓人豪等人休息了一天後,除了在祁海鎮幫忙柯有德打點蓋屋和發放糧食等……,協助災民的相關事務外,還請柯有德幫忙暗中注意高敬堂一幫人的動靜,看是不是有機會搶回賑銀,只可惜一連二十幾天,沒半點消息。
直到一日中午,柯有德與卓人豪四人正在船上大廳用膳時,一名叫小伍下人來到廳中道:「老爺,怒江門那邊有消息了!」
柯有德趕緊上前問道:「打聽到甚麼了?快快說來!」
小伍道:「昨日我到舞月城中晃晃,想說順便打聽一下老爺交待的事,結果聽說幾日前,高敬堂匆匆忙忙的帶著約百名手下和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城去了。」
包換山一臉疑惑的看著卓人豪,道:「難不成是我們載賑銀的那一輛馬車?」
小伍在一旁聽包換山如此問道,回答道:「那肯定是了,因為我聽那店小二說,那馬車上刻著『古佛寺』三個字,還道這高敬堂不知什麼時後轉了性,還到佛寺去參拜,肯定是虧心事作太多了。」
卓人豪心道:「才帶百名手下,或許是個機會。」問小伍道:「可知他們往何方去?」
小伍答道:「說甚麼要去東岩州找那個......那個......什麼龍脈去了。」
丁威衝到小伍身前,按住小伍的肩膀道:「小哥,這事可有確定?」
小伍被丁威嚇了一跳,道:「丁爺......您且別激動,我那時也是這樣問那小二,那小二道,怒江門這幫人在舞月城中囂張的很,作什麼事也不怕人知道,任何事都可以大肆宣揚,用來拍那高敬堂的馬屁,出發前還在城中高喊『恭喜高堂主得龍脈,爭天下!』,往東岩州也是那些幫眾透露出來的,所以應該不假。」
卓之晴看了看卓人豪,道:「大哥,那現在有甚麼打算?」
丁威大聲的道:「這還用說,在舞月城是他的地盤,咱們不好動手,現在出了城我們還不找他算帳去嗎?」
卓人豪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機會,只是我們若經由舞月城至東岩州,一是怕舞月城中怒江門的眾多爪牙前來找麻煩,二是怕消息走漏讓高敬堂有了防範。」
包換山道:「那就要向柯老爺借艘船了,雖然到東岩州會晚個幾天,但他們若目的地在那,依其行事一向高調的情形下,應該不難打聽到何處去。」
柯有德笑道:「不就一艘船而已嗎?這有何難,小伍快,準備一下,這就開船,咱們六天后回來。」
小伍答道:「是,老爺!」
小伍到船外吩咐幾名壯丁將船上剩餘不多的貨物全搬下來,除了數名操作機關開船的人外,剩下的人則繼續留在祁海鎮幫助災民,約一個時辰後,船便出發前往東海岸的奇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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