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田柾國不敢相信曾經對他百依百順的金泰亨恢復意識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他去死,但自己就是害他差點沒命的人,一切都合理得令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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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昂首冷笑,「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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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想確認,我如果死了,你就能重拾幸福嗎?」要是自己的死能換來他的幸福,那他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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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十年前就殺死你,或許就不會遭遇這些了吧!」金泰亨垂首嘆了口氣,將視線轉至窗外蝴蝶翩翩飛舞的花園,「還真後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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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金泰亨恢復記憶的田柾國捏了把冷汗,「你那個時候,為什麼對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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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蠢吧!看你可憐?聖母心態作祟?」金泰亨捏著自己的下巴,歪著頭思考當時的情景,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的煩躁感驅使他現在就想下逐客令,「你還杵在這幹嘛?我都已經沒利用價值啦!何苦跳海救我一命?是不是還想從我身上榨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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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回答說要照顧金泰亨,但不懂醫學護理的自己連傭人都稱不上,只是一個長期死皮賴臉待在病房裡的廢物;若說自己離不開他,又顯得過於矯情,搞不好他正希望自己滾得越遠越好,太多話語哽在喉頭使田柾國說不出話,只是大力搖了搖頭,表明自己並沒有想再從他身上獲得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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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叫你去死,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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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田柾國轉過身去緩緩走向窗台,每個腳步都如此堅定毫不猶豫,正要爬上去一躍而下,就被金碩珍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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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本診所禁止跳樓!」金碩珍長吁了一口氣,最近的診所真是雞飛狗跳,一不注意就要吵架、鬥毆、跳樓什麼的,他可不想因此登上社會版面,還被發現無照行醫的事實,「要去死的話請距離診所至少一公里遠,或是去你討厭的人家裡自殺,害他們家變凶宅,生命誠可貴,房屋價更高,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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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死意堅決的田柾國此時被金碩珍的一番話氣得頭疼,「我正想找你問話呢!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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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忙完去外面說。」金碩珍替金泰亨做了例行檢查,評估他今晚就能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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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倚靠在病房外的白色牆壁,等金碩珍腳尖踏出病房就劈頭質問:「泰亨他為什麼恢復記憶了?之前給他喝了很多次藥都沒用,為什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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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經費不足,只能開出不保證效果的藥,尤其涉及記憶的藥物,必須碰到服藥者精神劇變才有效,所以我才說心病只能心藥醫,但更精確的說法是任何病都只能用金錢神藥醫,如果經費足夠的話,我就能開出百分之百有效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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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麼最近經費就充足了?還跟我掛保證絕對能醫好泰亨?」田柾國眼看平時醫術時好時壞的江湖密醫忽然間變成權威極的大醫師,實在無法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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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接了大金主的案子啊!泰亨的醫療預算就是他們贊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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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我也去跟他洽談合作好了,剛好最近都沒回公司,不做點事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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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透露有關於他們的任何資訊,而且他們絕對不會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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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在江湖密醫金碩珍的許可之下順利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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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金南俊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甚至提出要讓已經身無分文的金泰亨回去住那舒服的豪宅,但他出於愧疚而婉拒了這番好意。沒有預算支付房租的金泰亨最終選擇回到與田柾國同居的小套房,兩人每天像陌生人般各過各的生活,彷彿彼此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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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田柾國特地早起親手做了一整桌的早餐,包含奶油鬆餅、草莓牛奶、烤蛋吐司等等,然而金泰亨起床看到這一切時他卻不屑一顧,直接在他面前訂外送,還站在門口跟外送員大哥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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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田柾國食量還算大,自己一個人吃光兩人份的早餐絕無問題,只是那味道變得特別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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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夜晚即使依舊同床共眠,但從那之後他們兩個再無任何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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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枕邊的金泰亨一整夜都背對著他側臥,蜷縮得像個嬰兒,但神情不再脆弱無助,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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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如此親暱的人兒就近在咫尺,如今卻無法觸碰,田柾國的心不禁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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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肆無忌憚地往金泰亨身上洩慾,只好隱忍著瀕臨失控的衝動,獨自起身至浴室自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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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開門,我快急死了。」半夜起床如廁的金泰亨猛敲緊鎖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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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上下套弄到一半的手瞬間僵住,分身依然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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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給你五秒。」金泰亨不耐煩地下了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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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的人咬牙加速了手部動作,正準備釋出精華時赫然發現金泰亨拿著備用鑰匙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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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四目交接,尷尬的氛圍橫亙在每個瞬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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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鎮定的金泰亨推開了田柾國,讓他倒臥在淋浴間的磁磚地,接著視若無睹地對準馬桶小解,當他終於緩解內急時舒暢的感受促使他難得嫵媚地對一旁狼狽的男人直言:「那麼渴望我嗎?要不要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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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於承認卻也被目睹一切的田柾國將頭垂至最低,瀏海遮住了他泛紅得像是出血的臉龐,大掌還握著那挺立溫熱的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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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是嗎?那我走囉!」金泰亨刻意放慢腳步,揚起下頷俯視那彷彿被慾望操控的奴隸,優越感與復仇的快感從胃裡反芻至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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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走!」田柾國語帶哭腔,連日的冷漠已經讓他疼得將近窒息,洶湧的慾望在體內來回翻攪,現在金泰亨主動找上門來,他怎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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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亨冷笑一聲,接著像是勉為其難般不屑地蹲在他兩腿之間,小臉湊近那傲然挺立卻無處釋放的慾望仔細端詳,陰沉的瞳孔沾染了一層慾望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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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舌尖竄出唇瓣,往那分身舔了一口,接著張開小嘴直接含住,雖然口腔的空間無法容納過人的尺寸,但來回勾勒舔吻的舉動卻讓田柾國不禁悶哼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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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大肆挑逗令田柾國微微顫抖,臉頰越來越潮紅。當金泰亨口中含住性器,嘴角流淌著透明液體微微抬頭望向他時,色情的畫面更是衝擊了他的理智,因為他從沒見過如此誘人而邪佞的金泰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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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壓金泰亨的頭,促使他含得再深入一些,不料金泰亨卻撥開他的手,小嘴離開滿是津液的慾望,接著留下一句:「我累了,換你滿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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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提醒。」田柾國將金泰亨往後推倒在冰冷的磁磚地,大掌溫柔地扶著他的後腦杓以免他撞到地面。接著褪去他的睡褲,讓他細嫩的雙腿掛在自己的肩膀,見他沒有反抗田柾國繼續攻城掠地,一次伸入兩根手指進去那幽深的領域,在內壁來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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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深一點!」高漲的慾望終究出賣了金泰亨平時的冷漠,然而當他稍微抓住倏忽即逝的理智之後他又冷眼調侃:「難道你,只有這點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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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激怒田柾國的話語一擊奏效,他抽出本想緩慢擴張的手指,直接以充血脹大已久的分身貫穿了金泰亨,讓他後悔地發出一陣陣高亢而淫蕩的呻吟,四周光滑的磁磚讓聲波反射得極為動聽,殘響迴盪在整間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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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多少能耐,你不是早就深深體悟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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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合處來回吞吐而擠出白沫,眼角餘光瞄到一眼都覺得羞恥至極,金泰亨緊閉雙眼,咬緊下唇試圖掩蓋那呼之欲出的渴求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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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以來他一直在疏遠田柾國,沒想到卻是最原始最誠實的慾望將他們打回了原形,重新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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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雙眼後金泰亨的肌膚越來越敏感,他感覺到田柾國正在淺吻他的額頭、鼻尖、臉頰與唇瓣,相對於身下的猛烈撞擊,他的唇卻是極其溫柔,就像在小心翼翼呵護著掌心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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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的舌尖撬開了金泰亨的貝齒,舒服的呻吟再次吐露而出,金泰亨在這瞬間拋下一切理智與仇恨,緊緊環抱住田柾國的頸脖,暗自盼望這次的纏綿永遠都不要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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