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38 章雁寒心願

燿凌：「我們各遇到過一次暗殺。這次試煉，難保沒有針對我們的陷阱。」

雁寒表情嚴肅起來。

燿凌：「你可會帶小灰去？」

雁寒低頭了一會，道：「帶。」

若遇到情況，小灰作為一匹沒有魔力的狼，處境堪慮，雁寒分心保護牠，也會跟著身陷險境。

看得出，這問題，雁寒之前已考慮過多次，但是，要回答前，他再次遲疑。

燿凌：「有什麼我能做的？」

雁寒有些訝異：「你不問我為什麼？」

他知道，燿凌晚上特地來這裡問他這一句話，自然不是客套，而是真的有心援手。但是，燿凌自己此時並非閒著沒事，就算他沒興趣為比賽而準備，起碼，為了確保自己“再次逃過暗殺”，能做的事，絕對可以用完剩下這幾天。

但是，猜到自己有困難，燿凌願意花自己的精神、時間來幫忙，甚至是主動詢問。而且，對於為什麼自己不選“托人照顧”這個簡單的解決方法，連原因也不需要知道嗎？

燿凌：「你清楚危險，但仍選擇帶，自然有你的原因。如果你願意說，我自然樂意聽。如果你不便說，也沒關係。我相信你的判斷。」

雁寒沉默著，心中道：“謝謝。”

“這就是朋友嗎？或者說，這就是兄弟嗎？”

他轉過了頭，俯身摸小灰，藏住自己的表情，開口：「其中一個原因，你大概有猜到。如果不帶小灰，會得託人照顧。別人未必能像我一樣，一直將小灰帶在身邊。而在學校裡，未必沒有討厭我的人，……我不敢拿小灰的安全來賭別人的心思。如果是帶去試煉，起碼可以靠自己拚命。」

燿凌頷首，這個原因，他的確有猜到，但是，他感覺，還有別的原因。

只聽雁寒續道：「另一個原因，是有關於你下午問到的，我有什麼事難解決。……我在想，是否有辦法讓小灰也擁有魔力。」

讓普通動物擁有魔力，成為魔獸？

這是個很大膽的想法，甚至根本是個不可能的幻想！

魔法界絕大多數的人聽見，都會嗤之以鼻，或者捧腹大笑。

但是，燿凌只靜靜地繼續聽著。

雁寒頓了頓，道：「狼的壽命，只有十幾年。……但是，我查過，魔獸的壽命長，甚至像人一樣，隨著進階，還可以延長壽元。……而除了壽元之外，……以前我和小灰一直是並肩作戰，但是在進入魔法界後，他只能被我保護在後面，我感覺得出，牠不太開心。」

小灰舔了舔雁寒的手。

雁寒摟了摟狼脖子，抬起頭來，再次看向燿凌。

他道：「……我一直在查，是否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牠擁有魔力。方法沒找到，只查到近兩萬年的歷史記載中，有兩個例子，而這兩個例子，都是在秘境中有奇遇，造成的。……因此，我盡量多帶小灰出門，好碰碰運氣。」

「另外，半個多月前，我查到了一個有用的秘術：可以將一段時間內小灰受到的傷害，部份轉換到我身上。這次試煉，我打算用這個秘術。……不過，如果我自己倒下了，就沒有人保護小灰。」

雁寒向燿凌笑道：「你計謀多，懂得也多，還有研究陣法。如果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就太好了！」

燿凌點頭：「我幫你。」

他問：「對於新生試煉，你的想法是？」

雁寒：「學校設計的考題與考驗不打緊。除非他們希望試煉的學生死一半以上，不然我有把握護住小灰和自己。擔心的是，你提到的，校外的暗殺。」

燿凌：「我也這麼想。你目前已經有什麼準備或資源？」

雁寒：「除了剛才提到的秘術之外，我的風系加速魔法進步了，現在帶著小灰跑，只會降低我原本速度的三分之一。還有，我學了隱形魔咒，只是，能維持的時間不長。另外，我手上還有三百二十個魔石，打算加強防禦這塊。本打算明天問問你，建議我買什麼。能裝小灰的縮小袋，還買不起。」

燿凌：「你準備得蠻充份。我這也還有一點魔石，另外可以做一些簡單的陣法。你有魔法物品介紹書嗎？我們研究下。」

兩個半小時過去。

雁寒：「這樣應該行了。」

燿凌：「明天再確定一下，看有沒有疏忽的地方。」

雁寒嘆道：「這次又是我麻煩你。希望下回我能幫你忙。」

燿凌笑：「你的意思是，希望下回我碰到麻煩？」

雁寒：「呸呸，我的意思是，有“哥哥”真好！」

燿凌勾起嘴角：「有你這樣的“弟弟”也不錯。」

兩人相視一笑。

小灰趴在一邊，不清楚兩人說了什麼，但感覺到氣氛輕鬆愉快起來。牠舔了舔雁寒，再看看燿凌，搖了搖尾巴。

雁寒摸摸小灰的頭，看著燿凌說：「我之前花較多時間在研究魔獸，整理了些資料……。」有些猶豫地拿出十頁紙。「就是這些，包括了九成的情況。我不習慣萃取重點，頁數有點多。雖然這次面對魔獸威脅的可能性較小，但是有備無患，你可以參考下。整理得不夠好，要多花些時間閱讀。」

燿凌：「謝了！九成情況歸納為十頁，已經蠻精簡了，這很正常。如果要包含所有情況，兩百頁也不知夠不夠。」頓了頓：「我之前放棄研究魔獸這塊，是限於時間，無可奈何。有你的整理，就安心多了。」

他又道：「對了，我能抄一份給普勤嗎？」

雁寒露齒一笑：「沒問題。」

燿凌道：「我也有份資料要給你，是關於詛咒和下毒的辨識與應對方法。因為試煉在即，我們剩下的時間有限，我整理岀了二頁規則，如果你還沒有時間準備這塊，也許可以參考。花點時間讀讀，可以因應八成情況。」他拿出兩頁紙。「剩下的兩成，千變萬化，複雜的多，有心人可能更喜歡。不過，我們這次沒時間了。以後再研究吧。」

燿凌道：「另外，我正在研究傳送陣法，目前感覺，要提早發現或避開這種陷阱，可能較難。」搖了搖頭：「我回去繼續惡補了，明天見。」

雁寒：「明天見。晚安。」

燿凌起身，離開前，他忽然回過身來，道：「“怎樣讓小灰擁有魔力”這件事，我現在還沒有辦法，但是會放在心上。」

雁寒很是歡喜，眼中閃著光芒：「謝謝。」

燿凌眼底溫暖，微微一笑，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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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雁寒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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