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長篇】西斯利亞 - 第三章魔法

第三章　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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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小心，莉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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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茲話才說完劇烈的震動就佔據了船身，格羅塔即使坐在地上也被震的上下顛頗，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向眾人襲來，貨物在船艙內傾倒、青綠的果實在地上滾動著撞上艙壁，格羅塔身邊的古力果在瞬間翻出險些把她整個人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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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站著的幾人勉強穩住了身形、這一系列的異狀使他們意識到這艘貨船似乎被什麼重物給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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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茲，光元素三階魔導士，重劍師。」維茲最先緩過來，他從腰間的暗袋拿出了一個銀色指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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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風元素初階魔導士，弓箭手。」一旁的莉茲伸手揮開了一顆往她臉砸過去的古力果，接在維茲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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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水元素輔派五階魔導士，法鍊金術師。」此時的希茲將藏在袍內的法杖拿了出來，那是一把杖身雪白刻滿銀色魔紋的法杖，法杖的頂端鑲著一顆水藍的魔石，隱約發散著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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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格羅塔知道他們此時自報位階的行為並不是在自我介紹，她在西斯利亞－魔法戰爭史。中，有看過關於這方面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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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源自於魔法紀初時的軍隊戰術技巧，原先是用於在戰場上被打散的軍人，若是正遭遇敵襲，應迅速與附近散兵匯合並報告位階，組成最少為一伍的組織，由在場位階最高者指揮抗敵，大多應用在遊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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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魔法紀後期，由於西斯利亞大陸分裂、戰場不再廣闊，人們也不再為爭奪資源而發起戰爭，此一戰術就逐漸被軍隊所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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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樣的應戰方式沒有就此消失，大陸上的傭兵與冒險者借鑑了此一戰術，畢竟戰爭少了、魔獸還是滿世界到處走的，都是在外面走跳的人們難免會遇到需要互相幫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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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階魔導士……我的天啊！』聽見了希茲的位階，格羅塔在心中驚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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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階，指的是元素使用者的魔力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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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力水平與元素親合力不同，元素親和力是天生的，而魔力水平是透過修煉而來的、可以使元素發動的魔法能量，又可稱為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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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者差別在於，元素親合力決定你能聚集的元素上限及速度、而魔力則決定你能使用多少聚集過來的元素，以及使其發揮多少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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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會有疑問，為何不以天生優勢的元素親合力為標準制定位階？畢竟親和力是天生的，就算能透過些許方法加強，能夠提升的部分也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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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為就算你天生元素親合力高、也不代表你有能力使用這個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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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設你身為元素眷顧者能夠輕易聚集大量元素，但本身魔力不足而無法驅使，就算元素聚集的在多也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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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為什麼有少數人身為元素親近者，名聲也能與眷顧者並肩，因為自身魔力水平高的原因，用強度補足了元素數量不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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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階劃分是如何規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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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階共分為五大階級，由下至上為學徒、法士、魔導士、法師、法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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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些階級裡除了學徒和法聖外共細分八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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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種劃分法存在著些許爭議，例如就算魔力水平高不代表實戰能力強，也有些個人對於武器或是術法掌握的爭議，但基本魔力水平高在戰鬥中往往就佔了優勢，所以雖定義位階的標準有爭議，卻沒人更改過這樣的劃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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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帶一提，以上劃分與教廷成員無關，西斯利亞上僅有教廷的位階劃分是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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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希茲提到的輔派，是水系魔法師專屬的分類，只有兩種元素有分輔助派以及主攻派，那就是水系及光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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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輔助法術是指可對他人施加特別狀態的術法，其中光系還有一派祝福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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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它元素是無法對他人施展輔助法術的，其原因格羅塔不太清楚，這方面她閱讀的書籍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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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煉金術師，基本簡單的被分為兩類，法鍊金術師、及器鍊金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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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鍊金術師全名為法陣鍊金術師，主攻鍊金法陣的增幅應用，而器鍊金術師主要為製作鍊金器具，是比較偏向道具製作的類型，而不管是法陣還是器具煉金術師，都是非常燒錢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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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保護平民為主，莉茲去甲板確認情況，莉茲回來前採備戰。」「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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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差一點被古力果壓死。』待格羅塔好不容易從一堆古力果中爬出來時，維茲已經分配好了位置，三人準備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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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茲的武器是重劍，在防禦和攻擊上都極為強悍，在場的希茲雖然是五階魔導士，但法師的術法大多範圍廣泛容易誤傷船體、所以採輔助為主，而莉茲的長弓在飛船上能發揮的空間有限，於是指揮的重任理所當然落到了維茲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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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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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劍……？』看著兩手空空的維茲，格羅塔疑惑的想著，重劍不算輕型武器，不管收著還是拿著都非常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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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維茲手裡，什麼武器都沒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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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能活著下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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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s qoe milenna se zealin has kudae（元素語:風之元素賦予我抹去存在之氣流）！」不同於還攤坐在地上無所事事的格羅塔，此時莉茲高舉長弓呼出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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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的聲音在魔力催動下回盪在船艙內，乍聽之下就像一群人在竊竊私語，隨著咒語的發動強風從四面八方湧出在艙內吹動著將莉茲包圍，高高束起的綠色長髮在風中飛舞著、被召喚出來的強風捲動著快速朝她集中，下一秒、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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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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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素聚集的速度好快！魔力也好強。』睜大了雙眼，格羅塔驚訝的看著莉茲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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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人元素魔法的使用，儘管曾聽聞父母能使用元素魔法，但格羅塔從沒見他們施展過，照顧了自己五年的尚也是，儘管有把從不離身的黑木法杖，這些年來她也沒看過尚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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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使用的語言是元素語，是使用術法前必須先學習的一門語言，能使元素使用者透過特殊發音與元素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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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被稱做基礎咒文的咒語有在書籍上記載外，一些特殊的咒文由於探索過程艱難所以大部分擁有者只願意傳授給自己的徒弟或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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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對於魔法的追求及研究造就了許多神奇的元素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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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莉茲施展的，是少見能將自己隱藏的元素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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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咒用的元素語越簡短就越難掌握，因為這代表妳得在更短的時間內召集足夠元素，並且付予足夠魔力催動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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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從念咒到施放完成不過五個呼吸左右的時間，這樣的施放速度及隱匿法術的稀少性，可以肯定這個年輕的魔導士實力絕對配的上她的位階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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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幾位大人在……應該沒事的吧？』依然攤坐在地上的格羅塔沒骨氣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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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莉茲對元素語排列的掌握能肯定她是個強者，雖然還不清楚上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但他們應該應付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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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為什麼格羅塔聽的懂元素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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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其實格羅塔嚴格來說是一名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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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反常的，棕髮的魔法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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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提及過棕髮是平民的特徵，會出現棕髮、代表對於個別元素的親和力非常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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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棕髮的格羅塔元素親和力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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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到不可思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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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差，不代表不能，雖然記載上沒有人這樣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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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就算妳的魔力水平到達顛峰，妳能召集過來的元素還是少的不夠妳發動咒語，還不如放下法杖學點近身戰鬥技巧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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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能透過延長詠唱時間召集更多元素，但人家彈個指的時間就能達到的元素量格羅塔可能念上一天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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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屍體都涼了，還不如放下法杖拿把匕首吧，運氣好還能戳敵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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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白了平民就算踏上法師之路也只能在學徒的邊緣上止步，學徒是不能正式學習術法的，在學徒的階段得學習元素語以及提升魔力水平，從學徒到法士的劃分有一個重點，就是學徒要能施展一個獨立術法方得進階為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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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第一個位階的晉升講白了只是個形式，學個語言在過個基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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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格羅塔的魔力足夠，她召集的元素量也不足以使她完整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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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別說她魔力水平也很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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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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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走上魔法學徒這條路，一切都只是聽從尚的安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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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思緒放回船艙內的莉茲一行人，就算拿著法仗、他們斷定格羅塔為平民的思維仍沒有問題，因為學徒在定義上並不是真正的魔法學習者，依然屬於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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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妳先躲起來。」當格羅塔為了他人的強大而安心時，一人說話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反射性擡頭的瞬間措不及然的與希茲深藍色的雙眸對上，嚇得她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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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近了。』一時間格羅塔的腦袋裡只剩下這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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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的長相很好看，高挺的鼻子和狹長的眼睛配上高挑修長的體格，除了皮膚有些過於蒼白及冷漠的表情，整體還是非常符合一般人對於法師們長相上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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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實在沒什麼心情讚美希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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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對方的視線儘管隔著鏡片仍透著一股冷漠，像看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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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塔知道對方並非刻意為之，畢竟一個平民之於這些天之驕子來說，的確沒什麼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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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他還願意提醒格羅塔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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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第一次，格羅塔在眾人面前開口了，離一位強者如此之近使她緊張得發抖，發出的聲音又小又顫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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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幾秒過去了，嘴上說著好的女孩還是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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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是雖嘴上應了希茲，但在他的注視下格羅塔根本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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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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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秒後，希茲似乎也意識到眼前這個平民嚇到動彈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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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不想浪費時間，他一個低身撿起格羅塔因為船身震動而掉落地上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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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這時、一塊物品從布包內滑出掉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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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很抱歉，我自己、自己來就好。」希茲撿起布包的瞬間格羅塔像是觸電般起身半接半搶的抓過布包，太過緊張的她沒法控制力道有些失了禮儀，不過希茲看起來不打算跟女孩計較，他放開布包後順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掛墜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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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格羅塔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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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確來說現在是格羅塔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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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抱歉……這位大人我、我馬上就……去躲起來。」查覺到自己的動作非常失禮的格羅塔更緊張了，低著頭不敢直視希茲，她小心翼翼的擡手握住垂在希茲手外的掛墜鍊條，正打算將掛墜收回時，卻發現希茲沒有鬆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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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羅塔微微擡頭，只見希茲修長的手指緊扣著有些殘破脫漆的掛墜，見他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只好鼓足勇氣再次小聲的開口：「真的……很抱歉，請問大人……那個……可以還我嗎。」不過發出來的與其說是聲音還不如說都是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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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希茲不知在打量著什麼，沒有鬆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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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格羅塔想著是不是自己聲音太小聲了，思考著要不要再次出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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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茲先開口了：「這是妳從哪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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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沒什麼情緒的聲音，此時好像多了點質問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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