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紋傳奇：意志所嚮 - 〈十〉行善的成本 -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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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十〉行善的成本 -4-

異域百合

Jun 4, 2022

100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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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點燈人勉強點上被流氓弄歪的煤氣街燈，微弱的火光照亮河港碼頭髒亂的街角。燈光範圍內的雜貨店中，臉上長滿雜亂鬍渣的男人正坐於櫃檯內清點著鈔票，襯衫衣領下方隱藏的是與雜貨店長身份不合的刀傷痕跡。

此時有人將馬匹停於店門口，「不好意思。」斯文的話音隨店門被推開時的鈴鐺聲同時進入店中，一位戴著眼鏡、身穿薄外套和襯衫做文書打扮的黑髮紅眼男子走進雜貨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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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香菸放哪？」男子詢問。

「菸都在櫃檯。」店長把錢塞回收銀機，伸手指向他座位旁邊擺滿菸的商品架。

「哦！」黑髮男子從架上拿起一瓶酒走至櫃檯前，將酒放上櫃檯的同時，掏出外套底下的手槍，槍口直指店長胸口，「除了菸酒外，還想順道跟你們調點特別的貨。」

不曉得是直面槍口還是從對方口中聽見『貨』字的關係，抑或兩者皆是，鬍渣男面露驚訝，眼光瞬間掃過身後的儲物間門。

「謝謝。」黑髮男子抄起剛從酒駕上抽下的酒瓶，將瓶底端當拳頭的延伸，直貫店長人中，力量之大，這一擊便讓人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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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紅眼男子回過頭朝雜貨店門外看了一眼，收到信號的柯勒跟艾蕾雅諾從對街暗巷走出，艾蕾雅諾的白髮太過顯眼，這趟出門特地將頭髮染成黑色。進店門時老匠人還順手鎖上門並且把玻璃上的掛牌翻轉成『休息中』。

「如何？」柯勒問。

頭戴黑色假髮的緋依走進櫃檯，用雜貨店內的麻繩跟抹布等商品把鬍渣男綁在角落，嘴裡堵個厚實，「那扇門。」她眼角微微瞥向儲物間的門。

柯勒走近門前，略略觀察門鎖後，嚴謹的工匠性格讓他忍不住啐出聲，「爛東西⋯」老匠人左手背上的金屬符紋發出藍綠光，門鎖浸染藍綠光的瞬間便發出鎖扣打開的喀嚓聲。

「不是複合鎖？」緋依問。

「不然我怎麼會嫌？做黑的還這麼沒有保護意識，但不能大意。」柯勒用領巾遮起口鼻，並掏出自己藏於側背包中的短槍，「艾蕾雅諾小姐，妳在門內稍候，我掩護緋依上去。」

艾蕾雅諾點頭，她循著兩人身後一起進入儲物間，儲物間門後是道上行的樓梯，緋依左手持槍右手抽出鋼刀，率先踏出步伐，帶領柯勒向樓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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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步路兩人即發現藏於雜貨店上方的製毒工廠。

樓下鬍渣男被撂倒的聲響似乎並未驚動上頭的人，『廚房』內有位『廚師』正將生鴉片加工處理成熟鴉片，從旁邊堆放的幾個麻袋與那人嘴中滴咕的內容，不難推測是因為出貨安排出大紕漏，短期內若不趕製到標的數量，全部人都將倒楣。

緋依無聲潛行至對方身後，倏的伸出雙腕緊扣廚師脖子，那人經歷一番掙扎後便因窒息，昏迷在緋依腳邊。

「有了。」

制服二樓製毒者後，兩人走上三樓翻出室內罌粟農場中的交易帳本。帳本上記載的出貨內容、對象與送貨人訊息，對比詹米講述他跟蹤女孩的日期，一下便找到安的全名跟地址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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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勒將帳本塞進背包，緋依背起廚師，兩人回樓梯口跟艾蕾雅諾重新會合。

「狀況如何？」艾蕾雅諾問。

「上頭就這人，順利找到證據了。」柯勒回答。

「嗯，麻煩緋依處理，場面盡量弄得越是匪夷所思越好。」

緋依走回雜貨店，把廚師包進麻布袋中，她使用符紋強化肌力，使扛起麻袋的動作自然的像剛採買大量商品的客人。

「一樓現場要怎麼佈置？」緋依環顧店內，不忘確認鬍渣男是否還處於昏迷狀態。

「交給艾蕾雅諾小姐決定。」柯勒連同麻袋裡的人一起送緋依到店門口，緋依腳踏出店門的瞬間，老匠人在她背後小聲說了一句：

「⋯⋯人心偶有難以妥協的堅持。」

「什麼？」

「沒事，妳要帶人上山演戲的，先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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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柯勒不打算解釋，緋依照計畫拿下假髮交給老匠人，把裝著人的麻袋放上馬屁股，駕馬朝山區疾馳而去，無光的新月夜下，眼鏡鏡片反射提燈的橘黃光，將緋依的眼神完全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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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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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帳本上地址，詹姆斯很快找到安的住家，女孩家是居住區邊緣的平房，詹姆斯頭帶緋依平時用來偽裝的黑色假髮，緋依的頭型稍小，這頂假髮詹姆斯帶的勉強，他一邊調整假髮以免洩底，同時手拉緊背包背帶走至平房前敲門。

「請問莫拉．賈比爾在嗎？」

平房門剛打開，出來應門的女子身著沾有髒汙的洋裝，香水混雜酒精及不確定是否為嘔吐物的異味。儘管如此，還是看的出女子面貌嬌豔，稍作打扮能在社交場合中吸引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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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偷瞄女子身後房間，本身沒多少空間的平房內還被亂七八糟用木板硬是分隔出幾間房間，空氣無法流通加上房客們顯然沒整理環境的習慣，隔音跟環境品質都極為糟糕。

「你是誰？」應該是莫拉．賈比爾的女子疑惑的看著詹姆斯。

「我是能讓妳不用坐牢的貴人」

「哈？」女子目光中的懷疑隨著時間漸漸加深，「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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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將腋下的報紙拿至女子眼前，並手指社會版一則港區以雜貨店當偽裝的毒品製造廠火災的新聞。

「這間店相信妳並不陌生。」，詹姆斯趁女子瞪大眼睛看報紙照片的時候繼續說，「強迫孩子從事犯罪活動，父母是要去蹲苦窯的。」

「你沒證據。」女子低聲回應。

「是嗎？」

詹姆斯靠這回應確認女子是莫拉．賈比爾本人，他伸手進懷中掏出帳本，女子二話不說直撲到詹姆斯身上打算搶奪，詹姆斯不想沾上異味，趕忙側身閃過，讓對方輕易便奪去本子，女子翻開，頁紙上卻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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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證據可不能隨便拿出來，且妳這是不打自招。」詹姆斯指指他身後十公尺外，依靠牆邊的一名戴帽老者，「那是負責偵查這個案件的警探，妳的行為從最初全被他看在眼裡。」

原本有些不受控的女子，目光掃過老警探後逐漸失去冷靜，變的歇斯底里，「不要⋯我不要再進去了⋯」

女子失控的反應讓詹姆斯見獵心喜，「賈比爾小姐，妳不用緊張，說過我是來幫妳的貴人。真正的帳本落入警方手裡，老大不想送貨員被查到，特地撥筆錢給妳到卡督勒城外避風頭一段時間。」詹姆斯釋出善意以讓對方卸下心防，他另外從背包裡拿出只略帶厚度的信封袋，「馬上動身，警探大叔可沒辦法擋他同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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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接過信封袋，點過裡面鈔票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微微點頭。詹姆斯看女子走回平房內，過段時間後帶著少許行李再次走回門前。

「⋯妳女兒呢？」詹姆斯問。

「女兒⋯什、什麼女兒？」

這句話聽的詹姆斯心中忍不住光火，他按奈表情不讓女子發現異狀，催促女子趕緊離開，「算了，快走吧，這時間驛站還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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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影於視野內消失，偽裝成警探的柯勒走至詹姆斯身旁，用符紋打開平房門鎖。老匠人留在外頭把風，詹姆斯走進平房內，依循酒味馬上確認女子房間。

房內凌亂不堪，地上放滿各種東西，僅留下條通往角落布堆的走道，詹姆斯憑直覺走上前翻開幾塊布，立刻找到蜷縮其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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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妳是安嗎？」

詹姆斯伸手碰觸女孩的左臂，女孩被碰到的瞬間彷彿觸電般大叫出聲，連門外的科勒都忍不住探頭。

「抱歉。」詹姆斯此時才注意手臂袖子下的突起，自己可能碰到她受傷的地方。

安翻過身仰躺詹姆斯面前，她臉頰紅潤，呼吸急促，明顯發著高燒。

「你是⋯誰⋯？」安虛弱地説。

「妳認識詹米對不對？」詹姆斯問，同時用手測量女孩額溫，冬日的低溫讓女孩體溫更顯燙得嚇人。

「嗯⋯」女孩虛弱的點頭。

「不要緊張，我是詹米的爸爸，來幫助妳的。」

「⋯⋯咦⋯詹米？」

「我要帶妳去治療，但必須再問問題來了解狀況。妳的手怎麼了？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媽媽她⋯⋯用椅子丟⋯很痛⋯不會好⋯然後⋯身體好熱，頭好暈⋯沒辦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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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瞄過房內的木製椅子，心中有個底。他將女孩受傷的手臂移至孩子胸前，盡量減少碰觸，接著雙手伸進女孩身下將孩子公主抱起。然而只是輕微接觸到傷處，女孩便皺起眉頭，發出痛苦的哀叫。

「忍耐一下，會好起來的。」詹姆斯邊說邊快步走出平房。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jpUSL0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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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人物立繪與設定〉

#2 〈序章〉

#3 〈一〉起死回生 -1-

#4 〈一〉起死回生 -2-

#5 〈二〉血案 -1-

#6 〈二〉血案 -2-

#7 〈二〉血案 -3-

#8 〈三〉歸宿 -1-

#9 〈三〉歸宿 -2-

#10 〈三〉歸宿 -3-

#11 〈四〉金錢的價值 -1-

#12 〈四〉金錢的價值 -2-

#13 〈四〉金錢的價值 -3-

#14 〈五〉鋒芒初現 -1-

#15 〈五〉鋒芒初現 -2-

#16 〈五〉鋒芒初現 -3-

#17 〈六〉關連 -1-

#18 〈六〉關連 -2-

#19 〈七〉始獲明光 -1-

#20 〈七〉始獲明光 -2-

#21 〈七〉始獲明光 -3-

#22 〈七〉始獲明光 -4-

#23 〈間章〉戀心

#24 〈八〉昔日憧憬 -1-

#25 〈八〉昔日憧憬 -2-

#26 〈八〉昔日憧憬 -3-

#27 〈間章〉自主

#28 〈九〉贈禮 -1-

#29 〈九〉贈禮 -2-

#30 〈九〉贈禮 -3-

#31 〈九〉贈禮 -4-

#32 〈十〉行善的成本 -1-

#33 〈十〉行善的成本 -2-

#34 〈十〉行善的成本 -3-

#35 〈十〉行善的成本 -4-

#36 〈十〉行善的成本 -5-

#37 〈十一〉異界轉生 -1-

#38 〈十一〉異界轉生 -2-

#39 〈十一〉異界轉生 -3-

#40 〈十二〉情報收集 -1-

#41 〈十二〉情報收集 -2-

#42 〈十二〉情報收集 -3-

#43 〈十二〉情報收集 -4-

#44 〈十三〉情慾 -1-

#45 〈十三〉情慾 -2-

#46 〈十三〉情慾 -3-

#47 〈十三〉情慾 -4-

#48 〈十四〉暗潮 -1-

#49 〈十四〉暗潮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