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落終歸平淡 - 【三】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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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三】

姫野桃桃

Aug 18, 2021

195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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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小曼是文科組，何靖川是理科組，兩人高中三年未曾同班，而且兩間教室相隔比較遠，所以沒有什麼接觸的機會，只是在新生的班際躲避球比賽中當過一下對手。可是柯小曼比較小隻，又不太愛跟別人講話，存在感自然就下降了，而且女生多半都是被保護的對象，一群牛高馬大的男生擋在前面，很容易就被埋沒了

　　何靖川對她的印象很淺，就是長相普通，但運動還不錯，聽說是排球隊的，除此以外沒了。

　　要不是球場上的那次摔倒，他還真不知道現在的柯小曼越長越好看，還很對他胃口，一副冷冷清清，誰也不愛的樣子。

　　殊不知，其實柯小曼只近視看不清東西而已。

　　兩人真正有接觸是學校舉辦運動會。

　　體育組的老師都會找學生來幫忙記錄，或是幫忙處理比賽的事務，排球隊的領隊老師就很喜歡找柯小曼，畢竟她是領隊老師叫來這邊讀書的，以特招生的身份進來的。

　　雖然後來退出了排球隊。

　　今年他們負責跳遠的部份，柯小曼和領隊老師一起坐在大太陽傘之下，拿著板子記錄比賽情況。

　　即將開始比賽的是三年級男子甲組。

　　柯小曼按照手上的表單來唸參賽者的名字，一個一個來報導。

　　何靖川除了籃球，對其他的運動不感興趣，可是明年就要畢業了，所以和朋友隨便報了項簡單的來玩玩，剛好就遇到他想拱的那顆大白菜。

　　「欸，大川。」領隊老師見是熟人便打了個招呼。

　　何靖川禮貌點點頭，問道，「黃老師，最近怎麼不見你來打球。」

　　領隊老師平日午休會在操場站崗，維持學生秩序，有空也會下場和學生打兩球友誼賽，一來二去，他們就熟了。

　　「忙著準備運動會呢。」

　　別人都在很認真熱身，就何靖川一個在跟老師聊天，抬抬腳，舉舉手，隨便伸展一下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想要拿第一名，對他來說沒差。

　　柯小曼只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一時之間沒想起他是誰，一副長身高不長腦袋的模樣，可惜了這端正的五官了。

　　報名跳遠的人很多，畢竟對比起跑步會說，這是一項不太需要體力的比賽，也不會弄得一身汗，是偷懶的首選。

　　一個接著一個比賽，第一輪就已經淘汰了快一半的人，第二輪被淘汰剩四位，直接進入決賽，當中就有何靖川，他也沒想到隨便跳跳就進入前四了，他以前他早早就會被踢出去。

　　何靖川走去柯小曼那邊，俯身看少女懷中的板子，目前他的成績位於第四，前三名其中兩個是校隊的，直接把他大幅拋離。

　　柯小曼正耐心的填寫著選手們的成績，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人，當何靖川突然說出一句，「這可是車尾燈也看不見啊。」的時候，把柯小曼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帶著桌子都抖了一下。

　　就連旁邊的領隊老師都被逗笑，很不厚道的笑了出聲。

　　「……」柯小曼無奈。

　　「……」何靖川沒想到會嚇到她。

　　「哈哈哈哈哈——」跳遠區瞬間充滿了領隊老師的笑聲。

　　何靖川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短髮，道歉，「對不起。」

　　少女沒有很想要理他，覺得尷尬極了，默默的「嗯」了一聲，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最後何靖川拿了個季軍，第三名。

　　還不錯的成績。

　　比賽結束後，何靖川被安排去領獎，可是在運動會結束後他又跑回來了，說是來幫助收拾東西，其實也就搬搬桌子什麼的，柯小曼一個人也可以完成的工作。

　　領隊老師要去幫忙閉幕禮，所以先走一步，說是東西收好了先不要走，到休息室吹吹冷氣，等他回來請喝飲料。

　　「你是哪班的啊？」少年把大太陽傘拆了下來，收起。

　　「四班。」

　　「你叫什麼名字啊。」

　　「柯小曼。」

　　一問一答，何靖川倒是問得開心，可是柯小曼並沒有覺得快樂，他們完全不熟，柯小曼也沒有想要交新朋友的打算，反正明年就要畢業了，之後會不會再見很難說，就別浪費時間在這不必的事上了。

　　何靖川見少女沒有很想搭理自己就沒有再問下去，開始自我介紹起來，笑道，「我叫何靖川，你可以叫我大川，我是六班的。」

　　柯小曼沒有很想聽，拎起椅子就往休息室走，何靖川見勢，抱著桌子跟上，自顧自的說：「我是不是在籃球場見過你啊。」

　　「……」少女不語，只是走得更急更快了。

　　柯小曼心想，學校也就那麼大而已，隨便說個地方都有人去過，這是什麼搭訕方式，有夠爛。

　　兩人走到休息室，把東西放下。

　　柯小曼坐在沙發上，伸手擦了擦額頭的薄汗，何靖川給她遞了張衛生紙，少女猶豫了一下才接過，道謝。

　　「那天站在走廊上的是你吧。」

　　柯小曼聞言，先是愣住，隨後抬頭看他。

　　原來他是真的見過她，不是為了搭訕亂講話，怪不得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他好像在哪裡遇過一樣。

　　「哦，你是被撞飛的那個。」少女語氣平淡。

　　「額……對。」原來她只記得他出糗的瞬間。

　　柯小曼近視不深，也就一百多度而已，不影響日常生活，但是你叫她看個距離十米外的人，還要看清楚五官，這不太可能。

　　「嘩啦——」一聲，休息室被拉開，領隊老師回來了，手上拿了兩瓶汽水，分別給了他們兩人。

　　「最近去便利店怎麼不見你，沒去上班就回來打球啊。」領隊老師好奇的問道。

　　何靖川眨眨眼睛，坐在旁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看看能從中記下些什麼重要信息。

　　今天實在是太熱了，下大雨的前夕，空氣都是悶的，吹來的風都是熱的，柯小曼大口大口的喝下汽水，捂著嘴巴打了個嗝才回答，道，「前些天放長假，昨天才開始上班，老師要來，我可以偷偷給你個員工價。」

　　「你有空可以回來玩，不一定要跟著訓練。」領隊老師還是不死心。

　　當初柯小曼在排球隊的日子確實挺開心，後來是因為外婆生病，忙著上班，沒辦法打球上課兩邊走，所以只能退出排球隊，而且那時候的隊友都走了一大半了，要畢業的畢業，要轉學的轉學，要退學的退學。

　　現在排球隊裡認識的也只剩一兩個了，聽說最近外出比賽都有拿獎，默契很好，也有固定成員，現在的加入只會格格不入。

　　「嗯，有空會回來，不聊了，我趕著上班，謝謝老師的飲料。」少女說完就走了，何靖川道謝後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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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你人小小的，會打排球。」何靖川回去拿了書包，追上柯小曼的步伐，想要和她拉近距離。

　　「你這是歧視。」

　　「我不是這個意思。」

　　「踏出這個學校門口你還跟著我的話，我就報警了。」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話已經放在這裡了，要是他再跟著就說不過去了，所以何靖川選擇停下腳步，再次吃了一口檸檬，吐不得。

　　「那，那再見……」

　　柯小曼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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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靖川今天不用上補習班，想要好好放鬆一下，找點娛樂，他給好兄弟打了個電話，問，「吳軒，你在哪？」

　　「在網吧。」

　　何靖川踢了踢地上的小石頭，問，「就你一個？」

　　「沒，阿南跟小凡都在，捲毛說接完他妹回家就過來，怎麼？」

　　「幫我開一台，現在過來。」

　　「哇，難得喔。」雖說他們五個人都是同班的，平日除了午休會一起打球外，放學叫他來玩都說要學習，只有放假才會見面。

　　「別廢話，哪間？」

　　「腦地方。」

　　大約掛了電話後的二十分鐘，何靖川就到網吧了，捲毛也剛來不久，椅子都沒坐暖，吳軒給何靖川招手，打趣，「喲，書蟲今天不學習了？」

　　何靖川冷下臉來，瞇了瞇眼睛，伸手就給他一拳，「媽的，你才書蟲，你全家都是書蟲。」

　　小凡激動的說：「好久沒人齊過啦，我們趕快來五黑。」

　　別看何靖川成績好、運動好，他打遊戲十分的菜，只會拿個輔助躲在隊友後面補補血，如果你要他打槍擊遊戲，他最多就是撿撿裝備，當個移動的急救包，雖然打得很爛，但好在他的好朋友不會嫌棄，還很樂意帶他上分。

　　打了好幾場，何靖川突如其來的拋了一個問題出來，引起了大家的驚訝，拉響了警報，他問，「阿南你是怎麼追到你女朋友的。」

　　眾人沉默了好半晌，阿南更是被他問得腦袋轉不過來，一臉懵然，最後是吳軒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你是在算什麼概率嗎？」

　　何靖川冷道，「滾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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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荼蘼花落終歸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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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致何靖川

#2 【一】荼蘼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