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手記 - 死士篇第二集

第十二場/大理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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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大理寺大部分人員都已回家，一些他鄉而來的衙役居住在大理寺，以及還沒處理完公務的周艮也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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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在案上閱讀文件，想要尋找這幾天發生的事前到底怎麼回事。突然雜役跑到門前，周艮聽見急速的腳步聲，雜役在門前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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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

周大人，小人有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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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進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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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推開門走進房間，再拐進周艮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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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

大人，振通標行的鏢師說要見你，現在就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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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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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

他們說事關重大，要當著你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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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穿上大衣，走向大門。看到門前負傷的鏢師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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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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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標行被東廠圍住了，想請大人能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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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什麼忙？怎麼好端端的被東廠包圍了？你們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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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把鄧鴻振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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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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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Svv26eKe
捕快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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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為何如此確信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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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四弟死前留下暗語，我們跟著暗語找到他。早前錦衣衛葉大人也來勸說過停止調查，東廠和錦衣衛都為了此人傾巢而出，極有可能他就是錦衣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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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未有證據前不可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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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那我們就去找，可是請大人為我們看守此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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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這該由刑部負責，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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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跪下來求周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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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大人！沒時間了，東廠和錦衣衛線眼遍佈京城，我們每拖一刻，可能再也無法找出真相！我們只能相信周大人了，幫幫振通鏢局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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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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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我不能永遠押著疑犯，明天無論如何都會交由刑部處理。今晚，僅限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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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往後使了個眼神，大家都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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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鏢師：

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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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蹲下扶起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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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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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摸到鏢師乙的手臂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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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這位鏢師，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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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乙：

與賊人交鋒，些許損傷，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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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看著鏢師乙手臂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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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你手都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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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站了起來又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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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但請大人能夠治療我三弟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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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愛莫能助，大理寺沒人懂醫術。城南醫館聞說從不打烊，你大可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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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

行走江湖都知道城南司徒醫師，我們這就去，感謝大人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日後報答大人必定銘記此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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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師甲說完馬上將鏢師乙半邊身搭在自己身上，連著另外兩位望風的鏢師離開大理寺。周艮叫人把鄧鴻振抬進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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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穿著黑色粗布衣的人觀察著一切，寫下紙條從暗角拿出鳥籠，放出帶著紙條的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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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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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

大人去哪呢？要喚醒轎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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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不必了，需堤防疑犯的武功，多喚醒幾位守著。我此趟前往李府，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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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

明白，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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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役把厚衣服遞給周艮，周艮披上便離開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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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場/李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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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敲著李府大門，隨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大門也隨即打開。門內站著李家的傭人，上下打量周艮，看周艮穿得光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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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

這位爺，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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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大理寺，周艮。有事找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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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

這，我這就去跟老爺說，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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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並未請周艮進府內，而是把周艮晾在門外。周艮覺得不妥，轉過身看向身後。街上沒有別人，但是卻總有目光盯著的感覺。沒等一會，府內腳步聲靠近，周艮回過身望向府內。出來的不是傭人而是李文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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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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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周大人，這麼晚親自來訪，想必有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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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想必李大人早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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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無論什麼事，都先平息兩天，這兩天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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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知道什麼，不妨透漏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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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錦衣衛東廠都為捕快殺手而四處倒騰，可是還在大牢中的程景勝卻沒人理會。關係到捕快的事卻沒跟我們支聲。不是我們搞錯了方向，就是我們成了錦衣使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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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你們不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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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是周大人找到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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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是標行的鏢師為了死去的弟兄，找到了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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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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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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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何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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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不知，標行被東廠圍住，外出的鏢師將疑犯擊暈，無處可去，把疑犯放在大理寺了。此番夜訪就是想請李大人明早派人前往大理寺押解疑犯回順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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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這事還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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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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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我不知道，你就當你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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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李大人，刑部是捉拿疑犯以守護百姓安寧的重要職位，怎麼能夠撒手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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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

你不是不知道錦衣使手段，凡是相關皆為罪人。這種身份不明的疑犯拿起來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好解釋。你看在同朝為官，放過李家上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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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棟關上大門，周艮沒來得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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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李大人...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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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不知所措地拍門，腳步聲漸行漸遠，在門前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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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周艮再次上路，卻並非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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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場/大理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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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和陳鞘帶著錦盒來到大理寺門前，姜灕走上前敲門，陳鞘聽見聲音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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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門沒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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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好奇，伸手推門，門敞開了，夜已深，大理寺沒有點燃燈火，只有些微光線從雲朵間照亮道路，還有後院的亮光指引方向。姜灕感覺不對，準備往後院走，走之前把大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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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在關上大門的時候隱約覺得門外有人注視著，探頭四處觀望卻只是平常的街道，深呼吸壓抑著心裡的恐懼關上門。門關上後馬上背靠著門板呼吸變得急速，額頭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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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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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們是被人跟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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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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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不知道，總感覺有什麼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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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要去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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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邊說邊走向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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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別！先看看後院為什麼還點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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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走進後院前還把門閂鎖上，害怕誰進來。然後小心翼翼地邁向後院。在月色照不到的地方，姜灕甚至看不見前路，僅僅靠著後院微弱的燈火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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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經常出入大理寺知道路，但是陳鞘是第一次來，暗處沒看清摔了一跤。身後傳來叫聲嚇得姜灕也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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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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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熟悉的聲音，姜灕幾乎感激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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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是我，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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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聽見回應，提著燈籠從後院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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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eJWi9uAF
姜小姐？來給周大人送點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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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沒錯，今天義父的偏廳怎麼沒了燈火呢？他去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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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一言難盡，你先到偏廳候著，我去給你倒盞熱茶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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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燈光找到姜灕身後有人，提起燈籠照亮姜灕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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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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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陳鞘，在周府暫住。義母擔心現在不安全，所以讓他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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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可能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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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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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疑犯就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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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轉過身領著兩人進入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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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怎麼突然間抓到疑犯了？為什麼會在大理寺後院？義父又去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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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所以就說話長，住在大理寺的護院一半都醒了，周大人離開之前命小心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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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進到後院，很多人都圍著一間柴房，腰間都配著刀，站在火盆邊上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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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小姐，回偏廳等周大人回來吧，屋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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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想問疑犯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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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我們都想，只是疑犯暈了，喚醒也怕他發作，護院控制不住有所損傷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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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點點頭，書吏領著兩人前往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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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去往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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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刑部員外郎李大人府上，周大人不希望僭越，希望把疑犯轉交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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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偏廳，姜灕和陳鞘進入屋內，書吏留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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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抓到疑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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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夜還長，我先給兩位備茶，再慢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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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還有一事，我進來的時候感覺被人跟著，和疑犯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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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空穴來風，說無關也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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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你知道是哪路人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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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看了眼正門，回過頭走上前，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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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眼下最有可能，應該是錦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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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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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不好說，東廠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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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疑犯，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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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不知道，如今妄下論斷也不妥。等周大人回來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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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曹書吏，這事恐怕一時半會平不了，這點點心給護院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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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謝過小姐了，趕快點上火盆吧，別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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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轉身回去後院，姜灕拿鐵架子夾開埋著的餘燼，接觸到空氣後火焰開始重燃，溫暖周邊。姜灕把手靠近火盆。陳鞘則一如既往地站著，沒有意欲靠近火盆。姜灕的手剛溫暖起來，就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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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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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沒有繼續烘手，走去打開被自己關上的大門。陳鞘跟在後面，在姜灕要打開大門的時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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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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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抬起擋門的橫木。大門馬上就被推開，姜灕眼看門要砸在自己臉上，本能地抬起手擋著。臉雖然無礙，但是身體往後倒。陳鞘走上前抵著姜灕背後，沒讓姜灕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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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以及其他錦衣衛走進大理寺，沒有理會門內的兩人。姜灕站直後馬上向姜灕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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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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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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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大理寺正周大人養女，此處是大理寺，不准無關人員隨意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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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錦衣衛辦案，就一個親屬也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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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既然是辦案，那就應該等大理寺官員應卯，而不是放衙後再來這沒有官員的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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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沒有？那你在這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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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還在處理公務，義母見已經酉時三刻，吩咐我帶飯菜來大理寺給義父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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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就先搜，等周大人回來自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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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使了個手勢，錦衣衛便繼續向前。姜灕跑去前面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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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不成！大理寺處掌復核撥正，寺內一切文案皆關係賊人罪罰與百姓清白，不能隨便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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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就憑這點敢阻撓？好大的官威，再過段時間恐怕無人敢管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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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大理寺若處理不當，自有都察院彈劾。為了管制而打亂大理寺運作，使得大理寺無法核查，百姓有冤無路訴，是否錦衣衛來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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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和葉伯仁對峙，書吏提著燈籠從後院急步走來，眼神瞄了一下情況。姜灕一人擋著近十名錦衣衛，和葉伯仁瞪著。陳鞘則旁若無人地站在錦衣衛中間，惹得錦衣衛的視野都在姜灕和陳鞘間來回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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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大人夜訪大理寺，未聞大人尊稱，何處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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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錦衣衛，葉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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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錦衣衛來訪有失遠迎，大理寺各官員不是回府就是出差在外，我等不入流的書吏雜役也不好招呼。況且如今入夜，多半同儕都休息了，招呼不周，不僅得罪各位大人，更是有辱大理寺的名聲。有事明日再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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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我這事一會就好，帶鄧鴻振回北鎮撫司。交出來，大家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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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小人孤陋寡聞，未聞鄧鴻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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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振通標行交到你們手上的疑犯，你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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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小人不入流，此等疑犯未有記錄在案，確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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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就回答我，後院裡是否藏有非大理寺職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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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大人，小人從進大理寺起就對大理寺之事不可多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清楚，要是大人想要問話，也請明日大理寺官員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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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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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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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你知道我們所做之事為了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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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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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既然知道，還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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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從背對著門轉身正對著門，周圍的錦衣衛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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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那請大人出示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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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處處阻攔，就不害怕進詔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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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怕。只是大理寺為百姓核查大小案件，每一次都擔心錯斷使誰放虎歸山，或者讓誰蒙冤受屈，早已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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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有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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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陳鞘莫名其妙的發言，在場的人都陷入沉默。卻因為沉默，門外輕微的腳步聲隱約進入大家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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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看到什麼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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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出現黑衣蒙臉的刺客在出現的時候已經發射手中的弩箭，弩箭射殺最靠門前的兩名錦衣衛。其餘的錦衣衛反應過來拔刀應戰，三名最前的刺客也已經進入門內，途中也拔出腰刀上前和錦衣衛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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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陳鞘站在中間，什麼也沒做，僅僅站著。刺客看見這樣的目標想要對陳鞘下手，但是後面的錦衣衛也已經上前加入纏鬥，刺客也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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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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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指引著陳鞘逃離，陳鞘跟著姜灕逃離了纏鬥現場，和陳鞘交錯的葉伯仁提刀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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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錦衣衛想要以人數消滅三名刺客，更多的刺客從大理寺的墻上發射弩箭。只是這次與剛才不同，雙方已經纏鬥在一起，不好瞄準，四名刺客只射中了兩隻箭，而且皆不致命。發射完馬上跳下墻壁拔刀進入戰鬥，加上再從大門進入的刺客，刺客一方足足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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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帶著陳鞘離開前線，卻並沒有退多遠，剛才有一箭射傷了書吏，姜灕本來走遠了回過頭來攙扶。陳鞘也跟過去。刺客奔向另一邊門，打算進入後院。書吏看到馬上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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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他們想要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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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對著陳鞘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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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保護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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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聽了轉身跑向後院，刺客向書吏下手。刀準備砍下的時候姜灕拿出腰間的十手，反手橫檔在刀的軌跡中。劈砍遇上硬物擦出火花，刀順著十手防禦的角度而落在姜灕的側身，姜灕馬上抬腿踢中刺客的命根，刺客慘叫著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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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上的劣勢使得錦衣衛邊打邊退，姜灕也攙扶著書吏往後院走，途中零星的大理寺護院也從周圍進入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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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跑進後院的時候，先陳鞘一步進入後院的刺客已經和後院的護院纏鬥。刺客先是躲過了護院長槍的刺擊，腰刀極快地劃過護院的喉嚨。隨後兩名反應過來的護院一前一後地刺向刺客，阻止了刺客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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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柴房的屋頂一名刺客砸開了瓦片，從高處進入房內。陳鞘衝進柴房，刺客準備砍向鄧鴻振，陳鞘先一步出拳。拳帶著風改變了聲音，不過最為突出的是慘叫。陳鞘的拳擊中刺客被遮蔽的臉，刺客應聲倒地，喉嚨本能性的慘叫引來了更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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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護院被更多湧入的刺客擊斃，共三名刺客站在柴房的門前，手中都拿著滴血的腰刀逐步靠近陳鞘。陳鞘從身邊拿過兩根柴薪，不動一步，迎接刺客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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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接近的刺客甲最直接自上而下劈砍，陳鞘也最直接地往刺客的臉門刺出柴薪。陳鞘的速度遠超刺客，柴薪打中刺客的鼻樑，刺客疼痛得後仰，刀招隨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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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甲的後仰也連帶擋住了刺客乙，刺客乙稍微的躲避使之與刺客丙的出招時機差了更多。刺客丙往腰撩撥的刀單獨攻擊陳鞘。陳鞘直刺的柴薪馬上往下打，陳鞘的力量把柴薪打進了刀中，刺客丙想抽回刀刃卻苦惱刀陷進柴薪之中，變成和陳鞘的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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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乙見機砍向毫無防備的陳鞘，陳鞘也意識到這點，左手防備性地往右邊身子猛揮。刺客乙打著先手，卻被陳鞘的柴薪先揮下，迅猛嚇退了刺客乙。刺客丙見狀雙手搭在刀把上，猛力地把兵器拉向自己，希望奪走陳鞘手上所為的兵器。可是陳鞘單一隻右手比得上刺客丙雙手，雙方膠著在拔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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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乙再次砍向陳鞘，卻在中途變招。陳鞘的防禦打空了，刺客的刺迎面而來。陳鞘揮空的柴薪再度發力，反手打在刺向自己的刀身。勁力把刀打出房外，刺客頓時手無寸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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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見刺客乙暫時沒有威脅，一揮就將與自己拔河的刺客丙打暈。右手自由後看著刺客乙往外撿起兵器，左右柴薪交錯，把卡在柴薪中間的刀打了出來，跟著刺客乙走出房外，站著不動。刺客乙撿起刀後回身劈砍，陳鞘依然後發先至，揮中刺客乙的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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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越來越多的護院加入，刺客的人數優勢也漸漸不再。和錦衣衛的交手下互有損傷，但還是佔上風，直到刺客乙被打倒在墻上。刺客看到了負責主要目標的隊伍失手，馬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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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

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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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刺客都從腰後取出蠟丸，後退一大步後扔向跟前錦衣衛，錦衣衛馬上警惕四散躲避，蠟丸擊中大理寺的地上散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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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姜灕獨特的兵器纏住了刺客，刺客就算拿出了蠟丸也不敢扔，害怕自己受到波及。脫離交戰的其餘刺客上前幫忙解決纏鬥，向姜灕揮刀。葉伯仁看見也跟上，可惜慢了一步。姜灕難敵兩名刺客，躲避的時候鬆開了纏住的刀，刀劃過姜灕的左肋下。刺客掙脫後馬上大退一步然後朝跟前扔下蠟丸，受傷的姜灕反應不及，無法躲開蠟丸中散播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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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抓住姜灕的衣領，猛地向後拉，卻放走了眼前的刺客。而在錦衣衛後退的時候刺客早已揚長而去，錦衣衛馬上繞開粉末追擊。一些錦衣衛接觸到粉末出現了灼傷的反應，一邊拍掉粉末一邊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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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大理寺的錦衣衛遭到刺客弩箭射傷，眾人馬上躲到掩體後。葉伯仁探頭看到刺客轉入小巷，追上前在轉角處探頭觀察。刺客已經消失在後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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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馬上回到大理寺，大理寺的墻還留著刺客搭的梯子。葉伯仁進入大理寺的路上死傷，原本擊倒的刺客都服毒自殺，除了鄧鴻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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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繼續跑進後院，看見陳鞘雙手拿著滴血的木柴，一人周圍躺著具屍。大理寺的護院也都醒了，人數超過錦衣衛。葉伯仁看到陳鞘擋在鄧鴻振前面，看到錦衣衛的戰損。錦衣衛兩名深受重創，一位當場死亡，其餘輕傷或者接觸到粉末感到灼傷，心有不甘，想帶走鄧鴻振。書吏也有刀傷，但是依然站起來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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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大人，今日大理寺遇襲，再有什麼也不便處理了，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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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私藏罪犯導致多人喪命，大理寺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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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這屬於大理寺的事，我也只是一屆書吏，怎敢妄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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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願交出鄧鴻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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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一切皆等大理寺卿決定，大人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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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站不穩，躺倒下，護院及時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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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先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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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

小姐刀傷太深，恐怕去不了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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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理寺沒有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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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如此，我將小姐帶回北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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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吏：

葉大人能確保小姐平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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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救得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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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帶著姜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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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場/北鎮撫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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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帶著部下回帶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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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

大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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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夫，快。再找一位女大夫，人沒了今天就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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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

女大夫不好找，是甚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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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理寺正養女，先找大夫，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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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場/大理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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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看見大理寺外搭著梯子，周遭插著箭矢，外面望向大理寺燈火通明，心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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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看見大理寺一片狼藉，抓著護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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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發生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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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甲：

錦衣衛知道了疑犯在寺內，上門討人。可是引來了刺客，雙方交戰傷到了書吏。弟兄將傷者送去城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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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疑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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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甲：

還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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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跑進後院，看到陳鞘。陳鞘手中兩根木柴一根刀痕入木，一根滴著血。心裡一沉，沒理會疑犯，先向陳鞘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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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灕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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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她讓我保護好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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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從周艮身後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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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

大人，書吏離開前留下口信。小姐身受刀傷，不容拖延，隨錦衣衛前往北鎮撫司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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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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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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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

大人，弟兄已經去找于大人了，要先把前院整理好等于大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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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你們先做，我得先往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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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離開前看了眼陳鞘，心情複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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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場/北鎮撫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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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站在北鎮撫司門前，雜役打開門，請周艮入內。兩人不發一語，周艮跟著雜役去到偏廳。葉伯仁拿濕布擦掉飛魚服上的粉末。周艮進門後不語，葉伯仁看見扔下濕布，穿上飛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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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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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小女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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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愛女心切，想必關係並非養女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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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今晚事多，有話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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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既然周大人快人快語，我也不拐彎抹角。大理寺內收押著鄧鴻振，正是錦衣衛正在調查的案件疑犯。希望周大人能夠交出疑犯，助錦衣衛早日破案為聖上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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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小女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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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眼中聖上不值一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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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葉伯仁的威脅，周艮只是站著不接話。葉伯仁面對尷尬只好跟著周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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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所以周大人打算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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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小女，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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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走出房間，周艮依然不為所動，葉伯仁轉身看見周艮不給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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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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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跟著葉伯仁，走到了人來人往的醫寮。下人端著水和染血的衣裳在兩人身側走過，一路上聽見傷者的嘶吼。葉伯仁帶著周艮走到旁邊的一間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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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正接受大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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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推開房門，葉伯仁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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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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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我只是確認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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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放下攔著的手，周艮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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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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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我是她義父，想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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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正給她止血，要不是能幫忙的就在外面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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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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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傷口很深，要是血止不住就回天乏術了，在外面等著吧，男人在這裡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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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看著姜灕已經昏迷的臉，眼神潰散。葉伯仁靠近周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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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我們還是讓大夫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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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帶上房門，緩緩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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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鄧鴻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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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既然是聖上的意思，那就按聖上的意思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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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前往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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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沉默不語，離開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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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場/大理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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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醒來，陳鞘盤腿坐在鄧鴻振對面，低頭閉目。腿上放著一根和護院給的棍，橫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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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從房內的小窗看到天色已黑，但是外面被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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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趁著陳鞘沒有注意自己，悄悄鬆綁在身後的雙手。然後拿起繩子準備用作武器，勒住陳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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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陳鞘緩緩睜眼，注視著鄧鴻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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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是我身上的殺氣吵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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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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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你不是醒了。因為我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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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我覺得不舒服，所以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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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這就是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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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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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你身上有血味，可是那不是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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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翻看自己衣服上的每一處，在找哪裡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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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我不是靠看的，這麼暗看不出來身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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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那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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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這是刺客的感覺，而且我感覺到，你不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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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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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刺客的外形越是普通越是兇險，可是刺客當久了，就知道分辨同類。毫無理據也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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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就像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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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所以你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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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和尚說我不是，只是在寺裡長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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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跟是不是刺客一樣，不是誰說說就是，也不是說說就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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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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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那說說你懂的吧。你身後血味更重，是刺客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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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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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你殺了...你打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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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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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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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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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你肯定比那些捕快強多了。來過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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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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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來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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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站了起來，身後的麻繩也在舉到跟前。陳鞘也站起來，左手豎著棍，毫無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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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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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

不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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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鴻振衝向陳鞘右方，仗著陳鞘的棍來不及防守。想藉此繞到陳鞘身後纏著陳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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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鞘並沒有揮棍，右拳直衝鄧鴻振面門。鄧鴻振防著棍卻沒有防著拳，被拳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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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聲引來護院乙注意，開門查看內裡情況。看到鄧鴻振倒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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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

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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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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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走向鄧鴻振身邊，伸手探探鄧鴻振的呼吸，又看到鄧鴻振拿著綁住手的麻繩用作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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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乙：

你打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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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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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傳來呼聲，兩人回頭仔細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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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甲：

周大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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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回到大理寺，身後跟著葉伯仁為首的數個錦衣衛。一行人徑直走到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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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為首的錦衣衛提著昏睡的鄧鴻振離開，同時也將刺客的尸體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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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場/街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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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帶著錦衣衛連同鄧鴻振以及刺客的尸體回去北鎮撫司，夜晚街道謹慎錦衣衛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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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前面迎面而來更夫的打更聲。更夫敲著銅鑼，節奏一慢兩快：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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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

子時！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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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說完又再敲銅鑼，還是一慢兩快的節奏。這次銅鑼前的燈籠火光已經找到錦衣衛，更夫看到馬上往旁邊躲。更夫與錦衣衛相遇的那一段街道很窄，就算更夫貼著墻壁，與錦衣衛的距離依然是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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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沒有正眼看更夫，特別是更夫卑微地貼著墻壁給自己讓道，不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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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正是刺客夢寐以求的時機。更夫拔下鑼棒前的圓錘，露出尖銳的劍鋒。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覺異樣的時候，鄧鴻振的喉嚨已經被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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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出來的時候，血濺到旁邊。此時錦衣衛才來得及反應，轉過頭想尋找更夫，但是更夫已經扔下燈籠跑遠，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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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誰記得刺客長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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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們搖頭，葉伯仁惆悵地看著唯一的線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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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場/北鎮撫司/夜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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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惆悵地看著眼前的尸體，有錦衣衛的也有刺客的。可是最重要的鄧鴻振尸體讓葉伯仁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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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叉著腰訓斥面前三名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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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砸啦！全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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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三個人，當著你們面前面前，還認不得。就這還想升遷，就一句話，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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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繼續碎嘴，葉伯仁已經聽不了話，走到佟貴和身後拍拍佟貴和的肩膀。佟貴和看了葉伯仁一眼明白了葉伯仁想靜靜，向手下的錦衣衛揮手讓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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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大人，我們可以查查這個刺客。擅長偽裝的刺客京城內並不多，一定來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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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得手以後早離開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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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那現在馬上去找洪老，不從城門離開洪老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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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離開了京城後要怎麼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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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這...下屬思慮不周。竟然讓刺客正面下手，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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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百戶責罰下來，你也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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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大人，儘管吩咐小人，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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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走出醫寮，葉伯仁馬上走近宋宛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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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夫，姜姑娘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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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止住血了，但是失血過多要數天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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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可否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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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還在昏迷，這幾天給她服用補血藥，不出半月即可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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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半月！事情緊急，可有跟快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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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錦衣衛尊貴，大可使用貴重藥材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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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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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誼：

那我給你寫下方子，按時服用。我定時會來給她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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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示意手下跟隨宋宛誼。兩人走後葉伯仁進入醫寮內看著昏迷的姜灕，姜灕表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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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坐在姜灕對面的椅子，看著看著低頭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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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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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手腳蠕動的時候拉扯到腰腹肌肉，痛苦地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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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被吵醒了，看見姜灕滿頭大汗，拿起角落水盆上的毛巾為姜灕擦掉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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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睜開了眼，葉伯仁和姜灕貼得很近地擦汗，姜灕驚慌地拍走了葉伯仁的手。這個動作又拉扯到腰腹，姜灕痛得嘶啞。葉伯仁看到姜灕，已經醒了，也沒有再擦汗，而是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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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鄧鴻振跟你們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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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嘗試撐起身體，但是肋下的痛楚使得姜灕無法使勁，姜灕也下意識摸了摸肋下，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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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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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們藏著的那個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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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有氣無力地彆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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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大理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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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想在是我在問話，疑犯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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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書吏...他...傷...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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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長，姜灕就覺得腰腹要裂開，大口喘氣，直冒冷汗。葉伯仁看到姜灕的狀態，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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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還說得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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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氣喘吁吁，沒有理會葉伯仁。葉伯仁見狀走了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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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趁著葉伯仁不在，再次撐起身環視房間內。房間內裝潢簡單，刀架上放著錦衣衛的繡春刀，推斷這裡是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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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端著煎好的藥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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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夫吩咐，你失血過多，要服藥補血。這裡是第一伏，要在她為你換藥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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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錦衣...裝...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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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我沒想做好人，你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要問出什麼，把藥給喝了，盡早康復好讓我早日問出來，彼此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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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門外，陳鞘走到門前。門衛攔下了陳鞘，陳鞘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給了門衛。門衛打開看了一眼，轉頭跑入北鎮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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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門衛帶著錦衣衛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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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丙：

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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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跟著錦衣衛進入北鎮撫司，在大廳排著左右兩排的椅子，而這個時辰只有佟貴和一個人坐在左排的尾座。正在看著陳鞘所給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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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丙：

副小旗，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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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你就是大理寺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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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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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姜姑娘受傷嚴重，是否能夠移動我需要請示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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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給姜灕餵藥，姜灕接過藥喝了口，苦得差點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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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躺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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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苦口良藥，快喝吧，北鎮撫司不收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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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運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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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的話說到葉伯仁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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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先喝藥，我給你找些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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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走出房間，往大廳走的時候遇上佟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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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小旗，大理寺來人了，要接回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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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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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不是，是昨晚最先發現刺客的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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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打發他離開，現如今已經沒有線索了，周艮的養女多少可以作為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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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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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準備轉身離開，葉伯仁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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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身上有零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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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昨晚帶著些肉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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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有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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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有些山楂餅，小旗你餓了大可讓廚子給你先做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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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邊說邊拿出山楂餅，葉伯仁接過以後打開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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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先把大理寺的人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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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說完就回房間，留下佟貴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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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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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回到大廳，沒有和陳鞘對視，徑直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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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姜姑娘傷患嚴重，不便移動。還請公子他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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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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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的語氣平靜，不帶情緒使得佟貴和看著陳鞘。看到陳鞘的時候才發現陳鞘的眼神一直都留在繡春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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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她的傷很重，不方便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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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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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帶著山楂餅回到房間，姜灕的藥還是一口沒喝，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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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昨晚那麼多的傷亡，你不擔心大理寺上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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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瞪大眼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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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現在想站起來都做不到，怎麼回去。快吧藥喝了，早日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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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又嘗試了一口，還是沒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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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見狀掰了一小塊山楂餅給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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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接過山楂餅吃了口，又再伸手跟葉伯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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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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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無奈喝了口，葉伯仁才遞給姜灕一小塊山楂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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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大理寺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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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死傷慘重。要是鄧鴻振不在，很有可能不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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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低頭不語，心裡太苦覺得藥不怎麼苦，大口大口地喝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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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鄧鴻振說了什麼，以錦衣衛的影響，定可為逝者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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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剛到大理石不久，你們就來了。別說鄧鴻振，曹書吏都沒來得及多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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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你就完全不清楚鄧鴻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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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無力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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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你大可送我回去，順道問問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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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昨晚到訪，他對此也並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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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大可向鄧鴻振本人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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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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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陳鞘沒能擋住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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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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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陳鞘呢？他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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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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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昨晚最先發現刺客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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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沒看見，應該去哪裡療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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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要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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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費勁地爬下床，但是葉伯仁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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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周大人說了，大理寺缺女大夫，讓你在此先行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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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忍不住地看著錦衣衛的繡春刀刀鞘，佟貴和記得昨晚也有人盯著刀鞘，如今認出是佟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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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你昨晚是怎麼知道有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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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的神情變化了，不僅看著陳鞘，還帶著強烈的衝動。這使得陳鞘的眼神從繡春刀回到佟貴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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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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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功夫應該不差，在後院殺了多少個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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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我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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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那打倒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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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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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嘲笑陳鞘覺得他撒謊，但是看到陳鞘面不改容，佟貴和漸漸收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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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未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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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未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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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師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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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和尚說不能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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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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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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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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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站起，準備打架。但是陳鞘毫不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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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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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打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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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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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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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我能不能打三個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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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寮的錦衣衛有蓋上白布也有身負重傷而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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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昨晚錦衣衛與刺客血戰，兩死四重傷。你若是敢以此開玩笑，我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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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我沒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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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那就證明你真的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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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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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我不是說了嗎？以證錦衣衛實力不辱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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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實力？打木樁、打沙袋皆可，為什麼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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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怎麼那麼多廢話，究竟敢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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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非要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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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回歸平靜，深呼吸一口。鄧鴻振的尸體躺在桌上，後面是喪命的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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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想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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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說完就踏步向陳鞘，直拳搶攻陳鞘額臉門。陳鞘雖然沒有準備的姿態，但是還是比佟貴和更加快地出拳，打中佟貴和的鼻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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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被擊中後仰，拳勁無以為繼，碰不著陳鞘。佟貴和摔坐在椅子上，連帶著椅子翻了個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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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房內傳來走廊急促的腳步聲，葉伯仁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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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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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假笑回過頭安撫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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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大概是百戶回來了吧，我且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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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往大廳走，姜灕一個人在房間內也著急，忍著疼痛扶著墻走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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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錦衣衛在大廳內圍堵，從人墻的縫隙中葉伯仁看到陳鞘站在人群中間。葉伯仁撥開人墻，看到佟貴和倒地，陳鞘的位置真好是佟貴和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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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敢問陳兄弟為何出手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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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想打架了，我打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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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看著倒地後正撐起身的佟貴和，佟貴和面紅耳赤，緊盯著陳鞘。葉伯仁再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陳鞘，知道陳鞘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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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請問陳兄弟來此處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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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看看姜灕的情況，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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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身受重傷，不便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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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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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陳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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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讓出道給陳鞘離開，陳鞘從容離開大廳。走到前院，看到扶著墻的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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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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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看到姜灕走了出來，深感不妙。陳鞘已經在往姜灕那邊走了，葉伯仁趕緊跑到姜灕身旁扶著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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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還未痊愈為何魯莽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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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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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走到兩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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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小姐，你的傷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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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身上的傷隨時破裂，不便四處走動，快回寢室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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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看了葉伯仁一眼後沒有理會葉伯仁，緊張著陳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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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你沒事吧，昨天在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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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沒事，你讓我看好的疑犯，我都好好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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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疑犯...不是被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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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沒有啊，昨晚他們回來把疑犯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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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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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瞪著葉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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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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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搭著陳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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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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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姜姑娘，昨晚剛從鬼門關走回來，何必冒險再去一趟呢？況且待會大夫還要為你換藥，不必急著回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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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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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僅僅一次，難道以後都不可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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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小姐，你現在此等候吧。周大人說過可以讓轎子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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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不必，我不想再多留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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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說的時候疼得咬牙切齒，卻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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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看著籌碼離開，氣沖沖地回到大廳。錦衣衛已經散去，只有佟貴和扶著椅子站起來。葉伯仁揪著佟貴和的衣領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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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不是吩咐過你打發他滾嗎？怎麼惹出這麼大麻煩。如今人死了，籌碼走了。你讓我怎麼跟百戶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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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是小人不是。任憑小旗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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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罰你能讓他們回來嗎！拿不出人交差還不是我受處罰！你擔當得起嗎！百戶最後不也是怪罪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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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說完扔下佟貴和，氣喘吁吁。佟貴和無奈低頭，咽著口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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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昨晚被刺客襲擊，我們輸得不丟人。可是那個人，他能先發現刺客，再以一敵三。那我們成什麼了，走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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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我們是錦衣衛，不是莽夫。動手是最後選項，動腦子才是人上人。你的拳頭該收斂收斂，被人耍的才是走狗，我們要做就做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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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大人，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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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眼線佈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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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貴和：

傳令下去了，會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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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伯仁：

還有別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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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場/大理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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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坐在大廳中，周艮站在于鵬遠的案頭前，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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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所以說，連刑部都害怕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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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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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標行那邊，你怎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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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錦衣衛奉聖上之名辦案，帶走了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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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如此，大理寺也能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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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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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傷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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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四死，三傷。不知能否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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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灕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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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勞大人關心，小女，尚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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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看著周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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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你向來正直，為何如今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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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無言以對，在想為什麼于鵬遠這麼快就知道了。于鵬遠看著周艮沉默不語，直接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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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灕兒被錦衣衛帶走，護院上下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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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那大人你該明白，姜大人對我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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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明白，為了他的女兒，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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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你可有想過，倘若錦衣衛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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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你可曾想過，錦衣衛以此要挾，在大理寺佈下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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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大人，周艮絕無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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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既然如此，為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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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跪下，被于鵬遠說出心中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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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身為大理寺正，卻因私事而妄下決定，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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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徑直走到門前看著大理寺，向自己身後的周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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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不難想。只是如今朝政高處不勝寒，倘若彼此再有心思，恐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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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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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扶著周艮起來，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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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罹難的護院家屬通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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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昨晚已經派人通知城外的兩戶，其餘湖南與江西的兩位也交代予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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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鵬遠：

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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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看到死去的兒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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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陳鞘兩人回到大理寺門前，大理寺內傳來陣陣家屬的哭聲。兩人進入大理寺看到家屬痛哭，姜灕感同身受，手下意識撫著傷口。死去的尸體躺在地上，白布蓋著。射進大理寺的箭矢/打鬥遺落的兵器都收集在另一角。護院甲看到姜灕，跑近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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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甲：

小姐！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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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聽見這個消息，著急地看著于鵬遠，于鵬遠揮手示意周艮離去，周艮才離開偏廳。疾步走向姜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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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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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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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向身旁的護院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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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備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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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我想先將昨晚的事說明，盡早讓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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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院甲：

大人，屋外冷，進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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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聽完就帶著姜灕進屋，途中周艮都跟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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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昨晚我們剛到不久，錦衣衛就上門了。陳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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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昨晚我們來到的時候就有人在門外看著，我們進來沒多久，錦衣衛就進來了。隨後不久，刺客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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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而且刺客好像知道鄧鴻振的位置和大理寺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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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不必杯弓蛇影，牽動錦衣衛的人物知道官衙佈置不足為奇。再不然，尋找最多人聚集的地方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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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入偏廳，周艮點燃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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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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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你的傷怎麼樣了，今天能下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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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無礙。書吏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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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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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是誰抓住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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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這都不重要了，如今也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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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那可以肯定...可以肯定死者就是捕快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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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陳鞘，護院說你昨天有跟刺客聊過，他有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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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跟我說殺氣，然後又說了是不是和尚不是說說而已，然後就想打架，被我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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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好端端的，怎麼就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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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問我門外的刺客是不是我打倒的，我回答了以後他覺得我比捕快強多了，就想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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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和姜灕對視，發現了最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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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所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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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也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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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至少，能給振通標行一個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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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艮：

回去吧，好好養傷。陳鞘，這次要照看好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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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扶著姜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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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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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向大門，轎子已經在門外等候。家屬的痛苦依舊，陳鞘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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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大家為何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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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鞘突如其來的提問，姜灕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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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在寺裡，有人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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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場/佛寺/日/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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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和尚，他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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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看著面前由柴薪包圍的僧人尸體，眾僧人在身後念經，環境肅穆。覺明和尚走到少年陳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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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佛經信奉成佛最後一步是超脫肉體凡胎，稱作圓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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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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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我們以後也都再也見不著他，也沒法一起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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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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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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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什麼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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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世上的事物從無到有，就必然會從有到無。沒了人的時候，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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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我不想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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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這由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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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僧人拿著火把點燃柴薪，火化僧人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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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陳鞘：

和尚你也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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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和尚：

是的，終有一天，我們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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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僧人合十低頭，平靜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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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僧人：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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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場/街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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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坐在轎子上，陳鞘走在轎子旁邊，透過轎子的窗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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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並非所有人能夠放下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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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可是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執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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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低頭輕語（想起父親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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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人死了，可以比活著更加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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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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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因為還有太多東西來不及做，太多話還沒有說。活著的人永遠盼不來答案，只能安慰自己。卻發現到頭來只是自我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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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大家都會對自我欺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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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多多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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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小姐，我的父母是錦衣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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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義父吩咐你去北鎮撫司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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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說了，那裡可能有我父母的線索。但是又說不能隨便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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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只靠一個刀鞘，確實不應該下定論。特別是父母身份此等大事，而且又涉及錦衣衛這種特殊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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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不正是因此，持有刀鞘才指定了父母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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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還是謹慎為妙。你在北鎮撫司做了什麼讓他們勞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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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一個錦衣衛想打架，被我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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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好端端的，怎麼就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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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他不相信我打倒了三個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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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就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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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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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錦衣衛死傷更甚與大理寺，聽你口出狂言惱羞成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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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有何可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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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高高在上的錦衣衛敵不過一個市井百姓，眼看手足死傷卻無計可施，目標在眾目睽睽下被刺殺，而且猶如探囊取物。放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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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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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你打倒三名刺客...你下山帶著的棍不是留在了府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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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房間裡有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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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拿柴薪打贏腰刀，要是錦衣衛知道了又怒火中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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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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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回夜襲時，刺客都是鐵製品，護院都是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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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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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傷患在身，說話依然欠中氣，轎夫沒有聽見。姜灕看著陳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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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鞘：

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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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夫停下了轎子，姜灕掀開簾子，對轎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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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先不回府，去城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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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夫：

小姐，周大人吩咐過回府。而且你身上傷患嚴重回府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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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四名護院陳尸在大理寺內，我卻冷眼旁觀，就算回到府中也難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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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夫：

就算小姐這麼說，我們也分身乏術。一會要載大人前往都察院，把小姐送回府上就要趕回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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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那你們還是載義父前往都察院吧，昨日之事都察院一定把義父逼得很緊，別耽誤了。我們去城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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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緩緩離開轎子，搭著陳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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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夫：

小姐，究竟何事非得現在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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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灕：

錦衣衛不為區區刺客興師動眾，就算是捕快殺手也一樣。他們是為那一群的刺客而出動。這就已經解釋了為什麼那麼著急，因為有人在京城內豢養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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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篇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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