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坐騎》穿越到魔界的我究竟是繼續當社畜，還是擁有璀璨的魔生！？ - 2-1 我的夢魘

夜裡，我被咕咚咕咚的聲音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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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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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黑？對齁，這裡是魔界，人間的月亮星星在這都是不存在的。

循著聲音，我摸黑走向屋外，當然電燈開關也沒有，晚上的時候之所以能看見，全憑薛猛將魔力注入燈座，他暈過去之後，魔力殆盡，燈自然也就滅了。

類似「蠟燭」，只是燃燒的不是蠟，而是魔力。

是說，這裡...真的有白天嗎？

所謂白天黑夜，會不會是差在有沒有魔力？如果是這樣，又是誰賜予白天的光明？

會是魔王嗎？

剛想到魔王，黑暗中忽然出現一顆飄舞的光點，遠遠地，散發紫色的神秘光暈，我不由自主地朝它走去，近些才看出是一隻蝴蝶。

牠一直飛，飛往之處畫出一個又一個光圈，某種奇妙的感覺，我緊緊跟在後頭，後來不知又過了多久，才發現自己來到一片巨湖。

巨湖靜止如鏡。

蝴蝶一振一振，緩緩落在湖面中央，此情此景，靜謐極了。

我自然地走到湖邊，湖面映出我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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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這才發覺，湖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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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啊。」

一隻「尼斯湖水怪」劃破湖面，也劃破這片寧靜。

我趕緊蹲低，為了躲避濺出的水花，或是人遇到危險時，總會下意識縮起來？

我還是人嗎？

水花濺到手臂那一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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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做夢了？」薛猛語氣溫和。

是夢？我搬開覆蓋在眼睛的右手，手臂竟存有一抹濕意。

天微微亮。

一隻蝴蝶默默停在桌上，不確定是不是昨晚的那隻。

薛猛又說：「有蝴蝶出現的地方就有夢。」

我敷衍地嗯了聲。

這薛猛，屢次私闖「少女」的閨房，到底是怎樣啦？

「妳夢裡的蝴蝶什麼顏色？」

「紫色。」我有些不耐煩。

薛猛卻好像無感，驚呼道：「紫色很稀有耶！」

管牠稀不稀有！

「我要換衣服，請你出去一下！」我將薛猛推出門外，用力地扣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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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從柔軟的床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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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軟，不知名的花香幽幽傳來，眼前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怎麼回事？

剛剛那也是夢嗎？

肩膀好緊。

「路西，妳可以用我的魔力。」

這聲音是...暖寶寶，結界之鑰。

「怎麼用？」

「妳揮手試試。」

我將手舉起，隨意晃了下，沒反應啊？

…

沉默幾秒，暖寶寶透出無助：「呃，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

「現在是...夢嗎？」

暖寶寶沒有回答。

我只能繼續舉手亂揮，不然也不能怎樣。

這一切，太不自然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暖寶寶終於出聲：「薛猛說妳還在睡，睡得像一隻豬，這裡應該是夢。」

什麼豬！他才是豬！他全家都是豬！

「妳應該是被困在夢魘蝴蝶的夢裡，所以才無法使用魔力。」

夢魘蝴蝶？

「就是那隻紫色蝴蝶。」

如果是夢，未免也太真實。

除了一片漆黑，依稀能感覺自己的呼吸，吐出的氣息，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摳了下指甲。

嘖，會痛欸！

「欸，要怎樣才能清醒？」

「我不叫欸，叫我阿暖！」

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名字，有必要這樣嗎？

「阿暖！」

欸？這聲叫得真順。

充滿魔性的低沉嗓音，又冷又峻，除了他，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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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有記憶以來，就特別怕蟲。

不論是蟑螂，螞蟻，壁虎，蜘蛛，毛毛蟲，只要任何超過四隻腳，在地上爬的，小小的，我都怕。

是會顫抖，豎起汗毛，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怕。

知道的人都覺得我很奇怪。

一個看恐怖片都不眨眼的人，就怕蟲。

蟲那麼小隻，那麼脆弱，可能一個巴掌過去就往生的動物，但我就是怕。

害怕一件事物，不需要原因。

就像我媽跟我弟討厭我一樣，沒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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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害怕和討厭，卻又不太一樣。

然而，不管是害怕還是討厭，都讓人本能地抗拒，結果而言，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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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呢？

一個光點在空氣中暈開，瞬間照亮魔王的臉。

溫暖的黃光。

「你怎麼來了？」我問。

莫非，已經天亮了？魔王來接我，看到我還在睡？

「怎麼，不歡迎嗎？」

唉，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進到我的夢裡。

無所謂。

「妳剛在想什麼？」

「突然想到...蟲。」

「蟲？」

「嗯，我很怕蟲。」

「夢魘蝴蝶會製造所有妳害怕的事物，包含妳的記憶，妳的思想。」魔王淡淡地說。

「第幾個夢了？」

「第...三個。」

第一個夢到湖中水怪，第二個是薛猛在我床邊，接著就是現在了。

「看！」魔王撇過頭。

什麼時候...

第一個夢裡的巨湖出現在腳邊...

「敢不敢看看它真正的樣子？」

要說敢還是不敢？

「第一個夢，會看到蝴蝶，牠會飛到妳心中藏著恐懼的地方。」

「第二個夢，會看到妳現在信任的人。」

「第三個夢」

魔王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是想問我要不要看這裡真正的樣子。

「看就看吧！」

這湖是第一個夢裡的巨湖，所以是我心裡藏著恐懼的地方。

魔王往我額頭一彈，看到他那修長的手指。

手指後面，是一大片黑呼呼正在蠕動的「東西」。

「噁。」

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第一個夢裡的巨湖？

「夢魘蝴蝶是很惱人的魔物，一旦遇到，就只能去面對，不然出不去。」

魔王面無表情地在一旁解釋。

真壞。

我都這樣了，也不來安慰一下。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頭頂似乎被什麼碰了下。

「又沒讓妳自己面對。」

一張完美的臉在眼前，露出邪魅的笑，還未等我反應，就被他一把抓起往上飛。

飛到半空的時候，魔王鬆開手，我和他就這麼漂浮在空中。

身下是密密麻麻的深棕色。

巨湖裡，成群的蟲交錯爬行，忽而快，忽而慢，肩膀和手臂開始顫抖。

好噁。

我轉向魔王，此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巨湖中央。

「我們必須進到蟲湖中心。」

蟲湖？

魔王輕輕抓住我的手，但沒有馬上往湖裡衝。

大概是在等我吧？

我勉強往下看了一眼。

超噁。

沒想過成千上萬的蟲聚集在一起，會是這樣震撼，這樣噁心。

如果要進到湖心，勢必會碰到那些蟲，這時雙腿不受控制發軟。

怎麼辦？

繼續看牠們動來動去也好可怕。

進退兩難。

「夢魘蝴蝶是高階魔物，以吸食恐懼維生，妳越害怕，牠們就越強大。」

「牠們？」

魔王彈了響指，深棕色的蟲群，瞬間幻化成一隻隻蝴蝶，有條不紊地排列飛著。

「妳現在看到的，是我眼裡的牠們。」

忽然想起薛猛說過，惡魔之眼能看到別人眼裡的世界。

莫名來氣。

有這種開外掛的能力，幹嘛不一開始就給我用。

「哪個才是真的？」

「都是。」

魔王又彈了下手指，接著蝴蝶變回了蟲湖。

「只是不同的型態，妳現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是假的。」

「你幹嘛變回去！」我竟然對魔王怒吼。

可能，人被逼到絕境時，什麼都不怕。

魔王突然抓緊握住的手。

「妳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嗎？跟妳媽他們相認前的事？」

不記得。

「有一部分記憶能在湖中找到。」

他朝我露出致命的淺笑，話裡似乎有幾分真實。2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TqTnVN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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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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