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魔法師 - 序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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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序4.

丹丹

Nov 12, 2021

102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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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凱羅克，龍家的長老畢雷格索、綠心家長老華倫娜、神豹家二長老佐風，以及他們凰家三領范瓦希˙鋒刃˙亞菲利安，也就是艾尼斯的叔叔。他們雖然都戴著黑鴉面具，艾尼斯依然能認出這幾位大人物。

「昨天，也就是10月3號，蒂娜小姐的貼身僕役黑摩莎，如往常拿著蒂娜的睡前藥物進到寢室，黑摩莎據稱，蒂娜的房間一直都有上信任咒，沒有她的同意是無法進房。」

凱羅克沒有傳喚證人詰問，他以不容置喙的態度掌控鴉庭，逕自做出所有報告。

「然而那一天不管她怎麼呼喚，蒂娜都沒有來應門，她注意到房間的門並沒有完全掩上，黑摩莎未經許可擅自進入寢室，她僭越了僕役的職責，不過這部分並不在本案的討論範圍。她說當時寢室的大燈已經熄滅，只有書桌的小夜燈開著，她的主人蒂娜小姐早早上床休息，黑摩莎替她蓋上棉被，發現蒂娜胸口插著一把刀，已經氣絕多時。」

凱羅克伸手一揮，裝在塑料袋裡的凶器，一柄染著黑血的刀子飛上空中，眾人掃視。

刻著繁複羽毛紋飾的餐刀，金色圓柄，那確實是……

「艾尼斯少爺，這是你專屬的餐具吧？」

「我不、這不可能。」

「你仔細看清楚——」

凱羅克手指一彈，餐刀從袋子裡飛出，落在艾尼斯眼前，刀尖上枯涸的黑血彷彿某種不祥。

「艾尼斯少爺，永夜堡中唯一被允許使用黃金作為裝飾的人，只有你這位第一繼承者。」

「如果我真的是兇手，會笨到做出那麼明顯的行為嗎？」

對於艾尼斯的辯白，審判團不予置評。

「那樣的餐具我有好幾組，就算被宵小偷走一、兩把，我也不可能細察。」艾尼斯無辜的攤開手。「況且昨晚、我確實……總之我和維朵待在一起……所以時間上我是絕不可能犯案。」

「渾帳東西！」華倫娜手中沉重的橡木權杖猛然震地，整間鴉室劇烈晃動。「你現在是暗指我孫女與你這個有婚約之人共度了一晚？」

「不，偉大且蘊含智慧的湖光之主，萬行的華倫娜，您知道我的訴求，我只希望庭上能請維朵當證人，以示我的清白。」艾尼斯將右手輕輕放在胸口，展現良好的貴族風範。

「哼。」華倫娜不以為然噴出鼻息。「大黑你怎麼說，那可是你老婆。」

「當然。」

凱羅克舉起右手：「過來吧維朵，我們需要妳出庭作證。」

維朵從黑暗中浮現，不曉得何時已經悄悄進入鴉庭。

「庭上、鴉審大人。」維朵恭敬行禮。

「綠茵，昨晚妳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妳就據實以報。」華倫娜粗糙的聲音像是生鏽車軸令人不快。

「昨晚與奶奶您們用完晚膳之後，我便回房休息，西岡大人也在忙完公事之後便回房，那晚我們一直待在房內沒有外出。」維朵有條不紊說。

「朵兒？」艾尼斯不敢置信，淡金色髮因汗水狼狽不堪垂下。「但是昨晚我們明明就待在一起。」

「放肆！你膽敢拿綠心家的人當作脫罪之詞，就算只是胡說八道我也無法饒恕！」華倫娜將魔杖舉向艾尼斯。

他瞬間像是被針刺到跳起來。

「華倫娜，妳沒必要耗費力氣去制裁殺人兇手，法律自會制裁他。」凱羅克伸手攔住高達九十八歲依然生龍活虎的華倫娜。

「范叔，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我們都要結婚了，我有什麼理由去殺蒂娜？」艾尼斯求助地望向范瓦希。

「這次的案件事關永夜堡的未來，牽連極廣，我們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妄下判決。」范瓦希沉聲說。

艾尼斯聽出范瓦希叔叔的弦外之音，范瓦希並沒有據以力爭捍衛艾尼斯的清白，連叔叔也覺得他是殺害蒂娜的人？

「最直接的證據，是我們從蒂娜的體內驗出……艾尼斯，正是你的精液。目前，能自由進出蒂娜房間的只有你、蒂娜的父母與伴娘維朵，而不至於觸發信任咒警報。維朵既然昨晚都和我在一起，她的父母又早已入睡，這正是你身為兇手罪證確鑿的鐵證。」

艾尼斯腦中轟然巨聲，他瞬間就明白了，維朵˙綠茵˙西岡自始自終都是凱羅克的人，他的妻子；而非艾尼斯的青梅竹馬，他的小情人。

艾尼斯望向維朵，這才發現維朵的目光一直逗留在他身上，那個目光他再熟悉不過，好幾年前，在他的孩提時代見到比他年長十來歲的凱羅克，男人的眼中就總是覆滿著憎恨。

彷彿連骨頭都會燒穿的憎恨之火。

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維朵的眼裡？

強烈的背叛感從艾尼斯心底油然而生。

「雖然不清楚艾尼斯少爺是出於何種目的做出這種事，不過蒂娜小姐一直定期服用精神藥物，並不能說是處在非常良好的狀態。你們是否因此而起了爭執？」凱羅克問。

「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清楚……我沒有做過，我沒有去過蒂娜的房間，我甚至很少跟她談話……」艾尼斯空洞的說。

滿臉皺紋，有如淬火鋼鐵般威嚴的龍家長老畢格雷索第一次開口，其聲彷彿挾帶魔力，如轟雷灌耳，令人心生畏懼。「龍家格言，家族至上，膽敢與龍為敵者，龍家必殺之。艾尼斯˙亞菲利安，我與你父親並肩作戰撐過了魔陷日，如果你與我孫女成親，你便是龍家的人，無論你是否為真兇，龍家都會保你周全。」

「然而此刻，你就只是殺害我孫女的外人。」畢格雷索皺起眉頓了頓，臉上的皺紋又更加深刻。「我投有罪一票。」

「以維朵之名扯謊，將無辜之人拖下水，只為了免去自身罪刑，這等無恥之徒我絕計不會饒恕。」華倫娜又用權杖敲擊石面地板。

「有罪。」佐風附和。

范瓦希眼見大勢已去，嘆了一口氣，投下棄票。

「本庭在此宣判——」

「凱羅克˙黑湖˙西岡，你謀劃了這一切，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覬覦永夜堡嗎？因為你根本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或者是你忌妒我？」艾尼斯雙眼閃著光芒，他豁出去了，已經不管會不會失控。「我今天就要你把所有的陰謀攤在陽光下，一個也不留。星門，解鎖。」

凱羅克腦海裡的記憶就像是被拉開的抽屜，那瞬間艾尼斯被一股強大的巨力震飛，赤裸裸攤開的記憶又迅速收回凱羅克的腦子裡。

「把他給我帶走！」凱羅克震怒道。

守衛們拖走暈厥的艾尼斯，雙腳在地面留下長長的黑痕。

「艾尼斯˙亞菲利安殺人既遂，罪證明確，定應於明日正午執行死刑，全案定讞！」凱羅克重重敲下法槌。

騷動的烏鴉黑影沿著牆壁與天花板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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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1 海岬上的孤兒院

#13 1-2 海岬上的孤兒院

#14 1-3 海岬上的孤兒院

#15 1-4 海岬上的孤兒院

#16 1-5 海岬上的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