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海的顏色不一樣 - 六那裡是、約定的海洋

「啊——沒想到秀彬哥玩遊戲這麼爛啊！」崔杋圭在火車來之前，笑著調侃崔秀彬的遊戲技術。「連跪七把到底是什麼操作啊哈哈哈哈哈，哥，這樣的話你別玩射手了，去當奶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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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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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這哥每次都這樣哈哈哈哈哈哈——」休寧凱看著崔秀彬食指舉在嘴前的動作笑的開懷，還順便把他哥的料一起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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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秀彬哥、哇真的好爛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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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鬱悶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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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邊笑邊說又開了一局新遊戲，直接在火車上霸佔了三個連著的座位嘻嘻鬧鬧的進行手指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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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大聲吵到別人喔，要不等等車掌又要來制止你們。」崔然竣邊把行李放置到座位上方的收納位，邊提醒三個像小學生一樣幼稚的男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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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的話是那麼的損，但三人的喜悅與笑聲又是那麼的美好，屬於高中男生的快樂也不過如此，崔然竣看著三人暗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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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將火車上的椅子往後轉往面對崔秀彬三人的位置，問崔然竣要不要坐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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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海喔哥，就坐靠窗位吧。」姜太顯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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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以後的崔然竣果然很心動的坐上靠窗位，火車緩緩發動，載這一群少年們的心思奔向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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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搖搖晃晃，坐在自己對面的三個少年還沒玩完遊戲，而坐在自己身旁的姜太顯正在聽音樂，崔然竣愈發無聊，望向窗外還是頻頻經過的隧道，儘管有閃過一些風景，卻又一下子變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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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搖搖晃晃的過程加上昨晚因為興奮而睡不著的疲倦，睡意漸濃，崔然竣緩緩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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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忽不定的思緒，崔然竣於不完整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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徬徨在灰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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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宿醉一樣的頭痛欲裂，只要按下按鍵就能昏睡過去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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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時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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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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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很想跨越無聊的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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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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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喧騷的聲音傳入耳內，崔然竣半睡半醒的從夢中醒來。玩遊戲三人組終於願意放下手機，好像激動的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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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搖了搖崔然竣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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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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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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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夢中醒來的崔然竣，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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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後悔了。後悔跟崔杋圭賭約。在火車上，他一看見海洋就無法止住自己想要下水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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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對於海洋的印象，再也不僅止於海洋文學作品中的描述、照片上略為遙遠的樣貌、以及故事書中說的：「如同湛藍色天空一般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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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海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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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知道這聽起來就是廢話，但是就是那樣。不會是故事書描寫的海天一色，兩者的藍有實質上的不同。雖然聽不見海浪聲的聲音，但那白色的浪花正一朵朵打在岩上，氣勢滂薄，還有那冷冰冰的海、似銀河，綻放在小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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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闊、彷彿可以容下崔然竣所有的孤寂與不安，似乎崔然竣的容身之處就該是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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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在夏天來的。崔然竣沈默的想著。對面的手遊中毒三人組安靜下來望著海，崔然竣看向崔秀彬，與想像中不同，他的表情並沒有很激動，反倒是在看著什麼很稀鬆平常的景象。這也難怪，因為崔秀彬本身是在這裡出生的，雖然不知道他在這兒住了多久，但可以知道的是應該住了不短的時間，不然看見海洋也不會這麼冷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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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倒不一樣，他一面驚呼海洋怎麼可以這麼美麗，一面和姜太顯、休寧凱兩人要求拍個合照和班上同學炫耀下，鬧騰個不停，姜太顯只是輕笑，陪他一起鬧騰；休寧凱倒是毫不避諱自己的甜美笑聲，笑得整車廂的乘客都注意到這群充滿青春活力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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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很快注意的車上乘客的目標，但他並沒有阻止三人，只是坐在一旁邊拍手邊笑。崔然竣倒是看不下去，連忙叫三個一年級生歇歇，別這麼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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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海浪聲你的笑向我伸出手時

在眼前展開的乳白色銀河綻放的金色季節 like our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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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不聽話的人是姜太顯，他直接開口高唱our summer ，像是要慶祝、像是要驅走冬日的氣息。因為姜太顯的歌聲十分動聽，車廂裡的人並沒有制止他，反而還對唱著歌的他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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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何處在哪個季節只要我們在一起 feel like summer」崔然竣決定放棄掙扎，一起加入混亂，揮灑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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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興奮感稍微冷靜下來後，崔然竣開口：「哇啊⋯⋯這真的可以去游自由女神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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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女神式？那是什麼？我只有聽說過自由式。」休寧凱邊笑邊用手肘推著崔杋圭，崔杋圭皺著眉頭輕輕的把他的手推開然後回覆：「哥，那該不會是你自創的吧，什麼自由女神式啊，要怎麼游，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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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猛然站起，然後手舉的直直的，來回揮動，說著：「這就是自由女神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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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笑說：「看起來也太傻了，那其實是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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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故事？」崔秀彬看起來很感興趣，崔然竣便開口說道：「那是一個舞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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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是混血兒，想要尋找媽媽所以他轉學到了母親的故鄉，坐隔壁的同學知道這點後，決定和他一起出發去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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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電車的時候他們看見了開闊的海鹽，提到海的另一邊一定有很多更漂亮的景象吧？想要去國外看看，還有自由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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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笑著談著要將自由式改成自由女神式，這樣游泳的話不比別人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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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尋找媽媽的旅程中，他們也去了海邊玩，朋友也教了小黑自由女神式要怎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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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的狀況很像呢。」姜太顯插嘴讓崔然竣暫停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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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有五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所以不一樣。」崔杋圭興奮地說著。「接著呢接著呢？他們有找到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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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我已經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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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忘了結局，還是忘了有沒有找到媽媽？」崔秀彬突然問出犀利的問題，讓休寧凱敲敲他的腦袋看有沒有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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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幹嘛，這是該對哥做的事嗎？」雖然在譴責，但崔秀彬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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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啦，只是覺得哥講出這話好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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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媽媽不就是結局了嗎？難不成沒有？？」崔杋圭倒是對崔秀彬的腦袋出沒出問題不感興趣，追問故事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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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結局我是記得，但是是壞結局，所以我就不說了。我不想破壞我們一起看到大海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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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姜太顯笑笑應和。「感覺說出來的話杋圭哥會難過到沒心情玩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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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不會好嗎，我只是想知道結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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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杋圭哥這麼多愁善感的人沒準聽完以後等會兒下車直往飯店不跟我們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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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話說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這麼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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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哥在上國文課的時候，只要講到稍微有些催淚的課文就會泛淚啊，老師還常以為你是打哈欠流的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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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不好好上課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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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反應每次都很大，不注意到也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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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感情到底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崔秀彬感到很不解，明明上次見到的時候兩人就沒有那麼熟，為什麼一下就變得好像認識很久一樣可以互相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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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看到他們在走廊上罰站，可能是那時候吧？」休寧凱聳聳肩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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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站！？！？你們兩個幹嘛去了，為什麼會被叫出去罰站？」崔然竣聽聞顯然不樂意了，馬上逼問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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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哥⋯⋯沒有啦我就是、額、上課走神，老師的問題沒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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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顯你為什麼也被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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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姜太顯回答以前，他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盯著自己，看來崔杋圭是不想被崔然竣發現他在課堂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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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大大地嘆了口氣。「因為我提示他答案被老師發現了於是就一起被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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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讓崔杋圭很滿意，但崔然竣顯然不接受這樣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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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合情合理⋯⋯我姑且就相信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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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解決過後，崔杋圭又回到了話劇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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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我好想知道結局的說⋯⋯要不然我自己查，然竣哥，那齣舞台劇的名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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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時間真的過得太久了，我忘記叫什麼了。我之前也有嘗試去查，但因為忘記名字了所以很難找到。」崔然竣撐著頭輕笑。「所以別白費力氣了，就當作是聽了個有趣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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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們也抵達了目的地，於是五人下了火車，將行李先安置到房間。因為經費不多，所以五個人一起住兩人房，到時候睡覺一定會很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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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寧凱倒是提出了希望五個人一起睡在同一張床的請求，被崔然竣訓斥說：「那我們定雙人房是為了什麼？」於是這個念頭便可惜的被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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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時候了吧！！！！」崔杋圭放好行囊大聲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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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崔杋圭你好吵。」崔秀彬倒是對崔杋圭的熱情感冒，總感覺認識崔然竣他們以後自己的耳朵都要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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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甲！！是時候了！！」崔然竣的興致可以說是和崔杋圭一樣高昂，對著其餘四人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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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去看看大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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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望無際的大海面前，崔氏兄弟便討論起到底要不要下海玩水，而結論很明顯，三個高中孩子，是拒絕不了大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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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幸好和崔杋圭打賭了，這樣就算不下水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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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崔杋圭也持同樣的想法，不下水最好。這樣秘密就不會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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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被發現就好，忍忍沒關係的。兩個人都這麼想著，談笑著拒絕了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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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不下水，好不容易來這邊了，就好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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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休寧啊現在是冬天，冬天啊，哥還要打工的，要是現在這麼冷的天氣下水了感冒就麻煩了。」崔然竣把打工搬出來當作藉口。「我還跟崔杋圭打了賭呢，我今天絕對不會下水，三份午餐的錢我是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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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崔杋圭瞥了一眼我崔然竣大笑一聲。「怎麼，我看你是不敢吧！跟打工什麼的才無關，只是捨不得那幾份午餐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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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勾起嘴角：「怎麼，你還期待我被激將法？沒這麼笨，我們兩個就看誰今天熬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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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就試試！反正我是不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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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在談笑，但彼此都有更深層的理由，兩人沒有過問，只是像平常一樣互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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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許是兩人根本沒有發現彼此更深的含義，像是崔杋圭就認為崔然竣一定會受不了誘惑或被激將法而下水。而崔然竣也認為懟個幾句崔杋圭一定會說一句：「哈，誰說不下去，我就下去！勒勒勒勒～」接著比自己早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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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兩人都沒有照預料的這麼做，讓彼此都吃了一驚。看著剛彼此吐槽完卻面面相覷的兩人，姜太顯眨眨斗大的雙眼，笑出了鯊魚牙並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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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生。這樣的話讓我更想把他們兩個都推到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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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算是兩個都輸了吧？那午餐的話要不要乾脆他們請我們啊！」休寧凱聞言笑得合不攏嘴，打算加入姜太顯推他們下來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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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崔秀彬倒是完全沒有管四個人在做什麼，換好泳衣就是直接下海，讓原本在籌劃讓崔氏友人下海大作戰的忙內們馬上開口批評崔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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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秀彬哥哪有這樣的！怎麼可以先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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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的兩人也不管崔然竣和崔杋圭到底要不要下水了，丟著兩人就跑下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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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笑了，看起來太燦爛耀眼了，所以笑了。要是崔杋圭身上沒有傷，一定也會很愉快的下去和他們一起玩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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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要是。有好多的要是，但都只是心願。心願正是因為難以實現，才被稱呼為願望吧。就像崔杋圭不可能將身上的傷抹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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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看見了崔杋圭笑著的表情，也跟著微笑了。「怎麼，你明明就一臉想玩，為什麼要提出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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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我才沒有！？」因為被崔然竣看出來自己的心思，崔杋圭不是很開心的抗議了。「說出這種話，是你想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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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明明就是你在怕！怎麼，你怕什麼？賭約嗎？還是你不會游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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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噗哧一笑，將目光放遠。此時此刻，姜太顯、休寧凱和崔秀彬三人正在潑水，潑著潑著，崔秀彬和休寧凱就要揭開一場比賽，看誰最先游到盡頭。崔杋圭和崔然竣將一切看在眼裡，卻無法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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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融入。多熟悉的詞彙啊。對他倆來說，都是。崔杋圭不想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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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想，既然害怕的話，那就不要回顧那些不想回顧的過往、那就不要回憶那些不願想起來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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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只有他們五個，只屬於他們五個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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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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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深吸一口氣，大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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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為什麼崔然竣選手沒有下水呢？居然是說不想下水！為什麼會這樣呢！不過這一點也不重要，我們的姜太顯選手突然的加入了兩個人的戰爭！我們來看看前頭的兩個人會不會被追上吧！！哇哇哇，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休寧凱選手已經被姜太顯選手給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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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聽見了崔杋圭突然的實況，一臉震驚的看向崔杋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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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又笑了。崔然竣可能沒看過他笑的這麼自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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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瞬間，崔然竣知道崔杋圭在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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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起來崔然竣選手覺得我現在非常的吵，給我了一個鄙視的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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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給了他一個白眼。「不是覺得，你是真的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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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的姜太顯選手會不會追上我們的崔秀彬選手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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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們的崔秀彬選手使用了自由女神式！自由女神式！自由女神式贏下了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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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崔然竣也大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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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自由女神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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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女神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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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呼喊得很大聲，讓在遠處的崔秀彬也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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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祝賀你。」雖然姜太顯輸了，但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難過的樣子，反而很高興的看向岸上的兩人。「看來他們即使不下水也很開心呢，那就好，還在想要怎麼樣他們才能玩得盡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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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寧凱和崔秀彬回首，看向岸上的兩人，笑的燦爛，向他們用力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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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給了三人更用力地揮手回應，崔然竣還模仿了自由女神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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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只屬於五個人的時光、五個人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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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再也不會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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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玩累的傍晚，崔秀彬單獨坐在海邊吹風，看向一望無際的夕陽，感覺這趟真是來對了。他好久沒有看到姜太顯玩得這麼開心了，甚至下海游泳。他沒有想到跟沒有很熟的人一起出去玩可以玩得這麼愉快，五個人就像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很瞭解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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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樣驚人的契合度都像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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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彬吶，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呢？」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崔然竣稍微嚇到了自己，但崔秀彬也很快的再次掛上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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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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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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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笑了。好像有什麼在崔秀彬的心裡逐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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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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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走向崔秀彬。「你是說風景嗎？的確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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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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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崔然竣懷疑自己聽錯，轉頭看向說出此話的崔秀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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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並沒有看著他，只是望著海洋。夕陽紅的令人畏懼，崔然竣有些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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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哥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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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漂亮啊、這才不是形容男孩子的吧。」崔然竣邊笑邊反駁他，崔秀彬搖搖頭表示自己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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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我喜歡哥，哥要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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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看你是哪種喜歡啊。」崔然竣閉上雙眼感受迎面拂來的海風。「朋友的話當然是也喜歡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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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是朋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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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拒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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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我很傷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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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表情一點說服力也沒有。誰知道你用那招騙過多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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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才沒有騙過女孩子呢。男生也沒有，真的要論的話，哥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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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我認真問，你知道我喜歡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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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崔秀彬眼睛閃閃發光的點頭。「都去gay bar打工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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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認真問一次，你是哪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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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秀彬終於和崔然竣對上雙眼。正如崔然竣所說，他非常認真的看著對方，而崔秀彬只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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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笑，我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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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就是喜歡，哪有分什麼哪種喜歡。如果是想跟哥接吻的那種喜歡你會難以接受，那我就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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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吃驚，然後摀住自己的嘴，滿臉通紅的避開崔秀彬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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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就是承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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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問我，所以這應該不算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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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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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哥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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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不要讓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有多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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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因為這樣你會困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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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心動。」崔然竣用細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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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崔秀彬不是真的沒聽到，只是想確認他也沒有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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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崔然竣索性把臉埋進膝蓋中逃避崔秀彬的詢問，崔秀彬用手扒拉著崔然竣的手臂，然後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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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說心動對吧？不是困擾、是心動對嗎？哥看我一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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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動搖我了崔秀彬！！！」崔然竣幾乎是用喊的說出這段話。「拜託，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們才認識沒過多久、甚至對彼此也不熟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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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看見你那瞬間就愛上你了。」崔秀彬正色道。「我們的確沒認識多久，但我覺得如果是哥的話我很願意。我第一次這麼在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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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就只會是錯覺。只是你剛好看到一個不良學生從學校的牆翻出去而已。接下來的一切就只是巧合，心動也只是錯覺，在意也只是因為不熟悉。」崔然竣看向崔秀彬認真的神情，也更認真地回絕了。「都只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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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在說服我還是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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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崔然竣並不想承認自己也對崔秀彬有好感，本來可以迅速說出口的拒絕卻停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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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哥，我們試試看。」崔秀彬握住崔然竣的手。「給我一週的時間，來看看我們會不會墜入愛河。有的話就順其自然的走下去，沒有的話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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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瓜葛？」崔然竣的眼神閃過一絲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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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只是做朋友。我會乖乖退回朋友的位置，再也不會提出什麼交往的話題。如何？」崔秀彬知道，若是對再無瓜葛這句話有反應，就表示崔然竣對他並不是沒有意思。可能還需要時間他才不會一直拒自己於門外吧，崔秀彬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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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紅著臉。「只有一個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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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足夠了。」崔秀彬笑得燦爛。「那請多多指教囉，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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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講什麼我的⋯⋯怪不好意思⋯⋯」崔然竣臉潮紅，都懷疑自己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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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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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崔然竣輕輕握上崔秀彬的手，雖然是冬天，兩人的體溫卻熱的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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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那裡是、約定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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