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於海之情 - 愛未至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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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未至

楓+薰

Nov 6, 2021

269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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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望清，你真的不要喝啊？」凌霜拿著一壺茶，坐得高高的，低頭問站在下方的沈望清。

沈望清優雅的搖了搖頭，他從不喝茶。

「為什麼啊。」凌霜跳了下來，走到桌案旁坐下，桌案上放著一把雅致的七弦琴，那是她的。

她把手放在琴上，白皙的手輕柔的撫著琴，琴音悅耳動聽。

沈望清走到她身側，待琴音止息，開口：「為何妳如此愛撫琴？」

「琴音可以靜心、清心。」凌霜把手撐在桌案上，抬頭看沈望清。

沈望清不明白那種東西。

他看著凌霜，眼裡盡是柔和。

凌霜等了半天，沒有等到沈望清開口，嘆了口氣，「我活了15年啊，從沒見過像你那麼悶的人，話那麼少。」

沈望清不置可否。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凌霜湊到他眼前，「不然你為什麼對我那麼溫柔，對其他人都很冷淡？」

沈望清靜靜的看著她。

半响等不到他的回應，凌霜洩氣的坐回桌案邊。

這時，沈望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凌霜忙著把琴擦亮，壓根沒看見沈望清方才是不是點頭搖頭了。

她手裡忙著，嘴裡也沒閒著，不停碎念：「你呀，每次問這個問題，你都不回答……」

沈望清淡笑不語。

凌霜接著道：「難不成你真喜歡我，所以不敢說？」

沈望清啞然失笑。

「笑什？」凌霜回頭看了沈望清一眼。

沈望清正要回答，瞳孔驟縮，一支箭矢朝凌霜飛奔而至。

沈望清撲了過去。

沒趕上。

凌霜眼裡閃爍的光彩暗淡下去，無聲無息的倒了。

沈望清接住軟綿綿的凌霜，不敢置信的叫喚：「凌霜！」

無人應答，沈望清抱緊凌霜，喃喃的叫喚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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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清走進那間帶著美好與悲痛回憶的房間。

物品依舊，然而，她的身影和笑聲已經找不到了。

沈望清抬頭，看著彷彿她昨日才坐過的高台。

高台旁的窗緊閉著。自從那日箭從那裡飛進來後，窗就不曾再開過。

片刻，沈望清收回視線，走到凌霜的琴前坐下。

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琴上，小心翼翼的撥弄琴弦。

琴音慢慢的流瀉出來，並不難聽。

淡

但，不多時，琴音便赫然止息。

她明明說過，琴音可以靜心、清心，然而此刻，想念與哽咽越來越濃，悄悄纏上他的心。

沈望清努力不要讓情緒寫在臉上。

然後，他看到了凌霜生前最愛的…茶。

他從不碰茶，可現在卻強烈的想試試。

他用她生前最喜愛的茶壺泡了茶，啜了一口。

茶很苦，但他似乎能明白她為什麼喜歡。

因為能嘗到一點點，混在苦中那一點點微微的甜。

想著，他琉璃般光彩的眼眸，滑下一行過去從不曾出現，晶瑩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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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她喝過的茶，彈她彈過的琴。

望清，意味著忘情。然而，他始終忘不了的，就是那已在不知不覺中融進他心裡的那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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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年春天